【拉片】「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十二):假槍敗給了真槍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5-22 20:48:06 作者:師傅肘子 Language

前情回顧

上回說到,父親性格大反轉,小四爆頭校領導。

【拉片】「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十一):揮向老師的棒球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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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的媽媽端著橙汁過來,這個場景非常眼熟,是之前傭人走過的走廊。想到這裡就會奇怪,為什麼有傭人,小馬的媽媽還要親自端盤子。接著我們就聽到解釋,原來傭人走了,這是一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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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可以看一下演員的座位安排。小馬正對鏡頭,葛優躺的狀態,小四隻看得到側臉,像個局外人。小明的臉是看不到的,就像被審訊的父親那樣,甚至連小馬家的狗我們都能看到正臉。

小馬的媽媽對小明印象很好,多聊了幾句,小馬卻很不希望她在這裡。這時小馬媽媽提到了其他幾位同學。上集已經說過,小貓和飛機都被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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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場景一轉,來到另一個房間,但沒看到小貓和飛機,只是畫外傳來他們討論槍械的聲音。

小明走了進來,她好奇地觀察這個房子,眼神中帶著一絲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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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跟著小明移過來,我們看到小貓和飛機在玩cosplay,小明過來後他們還很入戲地把她當成敵人,整套措辭非常熟練,大概他們的日常生活都充斥著這些元素。

小明問他們在幹什麼時,飛機說“這個你們不懂的”,可見那時女性是被排除在主流敘事之外的。他們甚至不讓小明碰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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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愁眉苦臉的,小馬知道是因為退學的事。在他看來退學當然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自己在學校砍了人後還能轉學,這對他來說不是特別難辦的事。

小馬抱怨小四連自己的Miss都不招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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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小四就到房間裡找小明。小明在玩槍,笑著把槍對準小四,小四配合她演出,結果手槍走火,背景處的兩人也被嚇到了。

鏡頭在這個角度裡停留了幾秒,觀眾的心也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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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鏡頭切過來,小四安然無恙,但是嘴唇都嚇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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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聞聲趕來,奪過手槍,直接給了小明一巴掌。

之前小貓他們取木棍當家夥的時候,影片就拿它和小馬的武士刀做對比。這裡的手槍,也存在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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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小四在醫務室裡模仿牛仔時以手為槍,對準了小明,當時的場景是多麼滑稽,小明感受到的是尷尬,而這裡小明親身體驗了真槍,感受到的是恐怖。

小四在小馬面前就像小孩一般幼稚,高下立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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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在家裡用功讀書,他準備考日間部的插班,當個正式的好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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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場景來到圖書館,小翠抱著書進來。前面有幾個人在排隊還書,小翠覺得無聊,就四處走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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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鏡頭移動,我們看到小四在這裡學習。之後二姐出現,她是個虔誠的信徒,看來是二姐幫小四找了這個學習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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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和大姐在街上說話,這個場景也是小四父子對話的地方。

母親說父親因為夏老師的事被整,在單位已經很難翻身了,說完長嘆一聲。不過好在孩子們都比較爭氣,連被退學的小四也很用功,母親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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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來到胖叔的店裡買東西。大姐瞭解了家裡的情況後,打算推遲自己留學的計劃,遭到母親的反對。

這時胖叔拿著米過來,他的表情跟之前截然相反,笑臉相迎,還很爽快地允許她們賒賬。這自然是因為小四之前救了他一命。

胖叔表示只要他能幫上忙就不要客氣。而他說的幫忙還不止是賒賬這件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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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晚上,母親在屋裡跟父親聊起了一份工作,是給一個搞青果外銷的本省人打工。

這裡左下方可以看到照片中只有母親,沒有父親,他**後一直是迷惘狀態,已經不再是家裡的支柱,母親還積極地幫他找工作,這個家只剩母親在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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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母親走過來,父親也只露了個背影,正臉都看不到。

父親第一句就問,萬一過幾天那公司就倒了怎麼辦。他吃慣了鐵飯碗,無法放下身段去當一個打工人,同時也側面體現了那時的經濟政策對私企來說是比較沒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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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來到小貓家,他給小四播放自己的錄音,就是之前出現過幾次的那首貓王的Are you lonesome tonight。這時他被媽媽喊出去拿拖鞋給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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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馬上關掉了錄音機,貓王這種騷柔小曲他是聽不慣的。之後他又拿起了那個日本女人的照片。

小貓回來,卻沒拿拖鞋,還不知道自己剛才出去幹嘛,說明他全副心思都在自己的錄音上。

小貓說他要把錄音寄出去,又不說寄給誰。小四問小明的情況,小貓說小明好好的。之後小四又看著照片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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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回到家,就被大姐叫去幫忙,說胖叔馬上到了,看來她們打算請胖叔吃飯。

這裡桌上有一堆東西,應該是小四的,因為之前鏡頭交代過他在這個地方學習。大姐說小四出去看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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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把他的書搬走,結果不小心掉在地上,那張日本女人的照片掉了出來,小四終究還是把這照片拿過來了。

二姐把照片夾回去時看到了小四之前在日記本上寫的話:滑頭逃不過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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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畫面就切換到小公園冰店,老闆娘跟小四聊起了滑頭,說他自從上次被馬車的人砍,就很久沒露面,他老頭還因此丟了官。現在中山堂只偶爾開一下動員音樂會,什麼人也不借了。

前面說小四去看電影,所以他應該是去了中山堂,看不成電影,也沒看到滑頭,才來冰店打聽。

而那次之後,警察就經常來這邊巡邏,導致冰店生意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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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滑頭就出現了,我第一次看到這裡滑頭的裝扮時,差點笑了出來,居然是白襯衫加西褲,還抱著一堆書。

坐下來之後,他開始懺悔過去的所作所為,還向小四道歉。看來那晚被追殺時他嚇得不輕,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父親丟了官,已經沒人再為他撐腰了,所以他不得不對現實服軟。

滑頭打算考幼校,得知小四要考日間部插班,他感嘆兩人現在同病相憐了,連頭上那點綠都如此相像。原來小馬最近正在泡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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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一聽可坐不住了,馬上就想走,滑頭還想叫他沒事多聯絡,被他扇了一巴掌。老闆娘以為要打架,破口大罵,滑頭居然還勸架。小四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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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來到小馬家,傭人知道他找小馬後,走入畫。之前小馬的媽媽說傭人走了,看來是請了新的傭人,這人又轉過來問小四的名字,我們看到她就是小明的媽媽。

背景聲還夾雜著狗叫,彷彿是警報,我們還沒見到小四在畫面中出現,就已經能想象得出他是帶著殺氣的。

小明媽媽進屋後,小四的背影才入畫,看到這位新傭人,小四也明白了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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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過來,依舊用哥們兒的方式對待小四,還興奮地告訴他,小明現在住在這裡。

原來是小明主動找到小馬媽媽,幫自己媽媽爭取到這份新工作。之前小明媽媽住院,舊工作也因此丟了。

小四問小馬和小明現在怎麼樣,小馬覺得這問題很多餘,在他看來泡Miss不外乎那些事,之前他自己也主動分享Miss給小四,所以同理他覺得小四也不會介意的。小四嘴上弱弱地說著沒事,心裡大概已經翻江倒海。

小馬還說小明一直提哈尼,並覺得小四給不了她安全感。

這裡可以看到一個明顯的區別,小四立志考日間部,在母親看來是很靠譜的,但對小明來說,百無一用是學霸,更何況她已經摸過小馬的槍,小四這種拿刀的小流氓簡直不值一提。

接下來小馬讓小四放兩槍再走,再次用武器來強調小馬的地位。

小四找了個藉口說要去看電影。整個過程他都沒入畫,只能通過小馬的臺詞來推測他的反應,作為房子的主人,小馬的氣勢完全蓋住了小四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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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小四拿著那把片場偷來的手電筒,對著那道令他迷茫的光發呆。這時櫃門打開,應該是老二要到上鋪睡覺了。

小四轉身時外面看到他另一隻手拿著那張日本女人的照片,想必剛才也看了一陣子照片。小四跟老二借錢,他心裡應該有一個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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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照例來到圖書館,可已經無心念書,小明這道坎他始終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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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畫面出現了一幅耶穌受難像,是小四來到爸**房間。他此刻確實正在受難狀態,可是他會不會被二姐代表的宗教力量所拯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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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鏡頭對準了母親放手錶的盒子,這是一個重要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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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母親坐著盒子前梳妝,她準備和父親出去應酬,應該是胖叔介紹的那位老闆。這時她發現手錶不見了。

幾場戲下來,小四先是借錢,然後又在盒子前站了很久,之後手錶就不見了,真相已經非常明顯。

這時胖叔已經來到門外,準備帶他們去見老闆。母親暫時沒空追究,趕緊出去。

大姐過來檢查抽屜,因為她借過手錶,是頭號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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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吵著要一起去吃飯,母親不肯,但答應她回來帶泡泡糖給她吃。小妹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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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問大姐煮多少米,大姐說小四在圖書館,不用煮他的飯。至於老二則不知道回不回來,大姐說他最近胃口很大,言下之意是懷疑老二偷了手錶,他是有前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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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在外面玩,飯做好了都不願意回去,老二推著車回來,大姐罵罵咧咧地出來,正好遇到,於是馬上開始興師問罪。

老二否認拿了手表,這些對話正好被小妹聽到,還想繼續八卦,卻被大姐轟走,小妹很生氣。

老二忽然轉身就走,大姐正要去追,汪狗卻來了。一條窄窄的過道,你方唱罷我登場。大姐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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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狗進來後開始抽菸,卻發現菸灰缸不見了,原來父親戒菸了,所以收起來。之前已經提到過,父親想省錢給小四買眼鏡。現在大姐又重新把菸灰缸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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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狗發現那臺收音機,驚歎它還在。這是當年在上海他和父親一起去買的。那時他們都很年輕,都是有志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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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汪狗說這種沒用的東西早就該丟掉了,這句話一語雙關,既是說丟掉收音機,也是要丟掉傳統價值觀。他正是因為丟掉了才混得比父親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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