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抽到椿,来赛博打工试图获取劳动所得了)
1
我是椿,落香村的花女,是村里木匠老师傅的学徒。
嗯?
你问我为什么是木匠学徒?记得当初那个老奶奶帮我呵止了扯我藤蔓的孩子王,然后转头就问我能不能当她的白嫖木雕素材。
身上的藤蔓并不会让我疼痛,如果靠共鸣力就能换来一片安身之所,那当然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咯。
“椿!来磨个刀!”
工坊传来老师傅的呼唤,我收起在掌中把玩的椿花,回应着。
“好嘞!”
2
“你这里刻的不对。”老人干朽的手点了点我手上木雕,“要使点巧劲儿,不能蹭。”
“好咯。”我应和着,改了改用刀的手法,然后将成果展示给老师傅看。
老师傅看似很满意,毛糙而温润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背。
她总喜欢这么干,时而拍背时而拍肩时而摸头,我并不反感,在这日复一日间,好似填补了我缺失的童年,填满了我不曾拥有过的母爱。
“你是共鸣者,你能活得年头比我久得多,吃的饭也会比我多得多。
“你可得好好学手艺,替我把这世界看下去。”
老师傅总会流露出这般寂寞的神情,好似藏着什么秘密。
我知道的,她有重疾,靠着黄金时代的技术制成的药吊着一口命吊到了现在。
但随着鸣式的爆发,科技衰退,文明没落,哪怕是重建至今,却也因为侧重于应对残象而在普通人的医疗方面进展不佳。
如果黄金时代老师傅囤积的药没了,那么,她就会像那四月末的椿花一般凋零,不留余烬。
老师傅瞒的很好,但我送她的椿花,替我看到了这一切。
听着老师傅的告诫,我哑然的眨了眨眼睛,试图活跃起气氛,笑着说:“嗯,那必须的。”
是了,我是花女,藤蔓的年轮就是我生长的记忆,每一圈都记载着我的过去,我的身体会镌刻着这些羁绊,走过每一个必将告别的明天,也走过每一个必将相遇的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