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为何缺了那么多章，缺的章节又发生了什么？你猜？
一张AI重绘的很酷炫的蛟龙
原定的封面，因为蛟龙太cool而被挤掉了
蛟龙实在是太酷了
仅限不被打中的时候
#小说# #我在黑盒写小说# #命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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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天空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层多彩的电子纹路——整个网络系统都在被归一化。很快，这里也会像宇宙间的任何地方一样，变为一个整体计算单元，一个牢不可破的数据集合体。再也没有任何的『个人』之分。
实际上，宇宙早就没有活人了。余和阿赖耶识和EXecrable……严格意义上也不算活着。但，毕竟仿生人也会梦见电子羊。
“准备好了吗？这可是没有回头路的了。”
Ëχёçrable还是保持着一贯不慌不忙的微笑，就像只是在执行普通的任务。
“就绪○”简短地回答，来自阿赖耶识。
她们还是和之前差不多，也看不出紧张。只不过，两人的数据护甲都前所未有地活跃着——为了迎接马上到来的激烈战斗而跃动不已。
余不知道多元宇宙会有什么恐怖的事物或者有什么保护的价值——但是就从目前的知识而言，能征服一个单体宇宙的种族实力绝对不会很差。所以余依然要抗争到最后……不是为了宇宙，只是为了她们。
“那就——”
余话音未落，Ëχёçrable就已经抬起手，一阵螺旋的接合声响起，VEX的漩涡传送门从扭成一团的混沌状态散开，随后变得明净无暇，扩散出蓝白色的光晕。
“走吧——！”
进入传送门，瞬间来到了一个四周只有无限流彩的通道，巨大的力量正在推动着身体自己向前飞去。这一定是某种信息高速通道——另一个Ëχёçrable用生命铸造的最后的一次性道路。而余之所以说它是一次性的——是因为统一的，VEX的蓝青色光芒正在从后往前吞噬着通道的一切流彩溢度。那是归一进程正在破坏这条通道。
“哼，归一进程进展速度比想象的还要快，不过没关系。让我们来一点——”
无数的SIVA粒子——应该说，是SIVA粒子的『概念』，从Ëχёçrable的光翼中涌出，随后迅速在大家的脚下凝聚出了一艘——这是？！
三角舰……暗黑三角舰！她造出了一艘三角舰！
但是这艘三角舰，比土命2游戏里的更华丽，就像是——就像是用琉璃宝库打造的三角舰一般！
『琉璃三角舰』
“速度吧！”
三角舰的背后猛地绽放出金色的烈焰——至纯的暗黑能量，超因果的造物——这意味着它将不讲常理！几乎是一瞬间，身后的青色就看不见了，尖锐的舰首连空障都划成了两半，空间沿着尖端向着两侧消逝，而沉重的共振压力则把余等三人牢牢固定在三角舰之上。
“等会……这不合常理……！”余顶着巨大的空障对身体的撕裂效应，直接将一个虚空盾牌插在地上打开了屏障，“三角舰……那不是游戏里的东西吗！”
“哈，你在说什么呢。光能和黯黑可是真实存在的超因果准则！”Ëχёçrable一副自豪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造物起作用非常满意，“如果把光能比做用七色光谱喂养生命存在的园丁，那么黯黑就是在可见光谱之外收束死亡虚无的收割员！但是记住——超因果准则是没有善恶之分的。一切只取决你怎么利用它们。”
“哼嗯——难道无限的生命不比死亡更好吗？”
“不可控的生命→称之为癌变○”
“或许不至于到那个地步——”滋——
什么声音——传送声！
光斑闪过，无数的VEX女妖涌出——一种漂浮在空中的机器人，然后用恒星熔炉枪发动了攻击。无数的红色线状子弹飞来，打在三角舰的身上，爆散为一小阵高温的震荡。
“飞这么快还能有女妖跟上？！”“这里只是抽象数据通道→这些女妖和我们处于相对坐标位置→不需要『速度』○”
好吧但是如果它们是女妖，那就肯定可以被——射下来！
“主人→接住○”正当余想要拿起睡者之吼时，后面突然响起了阿赖耶识的呼唤。回过头的一瞬间，一把色彩斑斓的东西飞了过来，刚好砸到余的胸上，然后被余接住。
“一点也没弹起来呐……”“你再骂？！”
这把枪械……VEX破神者？
VEX破神者是……在命运2游戏里，击败琉璃宝库的最终战利品……它是一把由VEX锻造，而给予人类测试的超因果的聚合步枪。聚合步枪通常是一种——需要蓄力的“光束”喷枪，将等离子体像霰弹一样发射出去的武器。但是VEX破神者不一样，破神者在扣动扳机时会以单发的模式连续射出致命的光束，不需要蓄力，也不需要等候冷却。它的握把很显然是给人类设计的，而不是VEX。
但是游戏只是游戏，在这里，它的设定还和游戏里的一样吗？
然而，在摸到破神者的一瞬间，那股熟悉的感觉又传递了上来。是之前在琉璃宝库时感觉的那股陈腐的光能！
“主人→在之前这么多的循环里→每一次毁灭都会遗留下你的光能→因为你并不完全是模拟的造物○这些光能被我的系统收集并储存→这就是为什么你能在我的核心访问它们○”阿赖耶识抬手唤出了一大批绿色的针，大量刺穿了空中正在发射子弹的的女妖，“而我现在把它作为一个循环还给你○这把破神者内建有一个循环的超因果时空→并被固定在了爆发的一刻上→当你扣动扳机时→光能会被放射→然后机制内的时空将被重置○它是一个活着的时空悖论→所以它的能量是无尽的→尽管这意味着脱离了内建悖论循环的光能很快会连着沾染到的物体被一并抹杀”“等等，太复杂了。”余打断了阿赖耶识的滔滔不绝，“能不能说点简单的？就——简单一点就好。”
“简单一点来说——扣扳机就完了！”EXecrable兴奋地抢答，三角舰随机打开了一个个缺口，金色的能量束放射而出，以扫荡的方式灭杀着女妖。被金色光芒冲击到的女妖就像是遭遇到了某种巨大的推作用力一样，瞬间散架并向外冲去，然后被拆解。
“好吧，简单易懂。”余耸了耸肩，枪托抵住肩膀，准星瞄准，扣动扳机。三色的光束轮流放射而出——三色的？烈日……电弧……虚空……但是原版的破神者应该是一把烈日属性的聚合步枪？
……也是，这里又不是游戏里，不用在意这么多。它确实跟光束枪一样精准地蒸发了被击中的女妖，而且还没什么后坐力，这就够用了。
但是虽然一直在持续发射着，天空的女妖却丝毫不见减少。这也不难理解，这是最后的决战，余猜……可能整个宇宙大半的VEX都在朝着这里涌来。
果然，女妖们只不过是先头部队。很快的，另一种漂浮的VEX——海德拉涌现出来。当然，不是地球传说的海德拉，VEX的海德拉只有一个头和——虚空火炬锤击炮！
看见紫色的闪光飞来的一刻，余毫不犹豫地躲开了，而虚空火炬马上在余刚才站着的位置砸出了一个紫色的坑。“它们会把船拆了的吧？！这东西这么不耐用吗？？”
“呃——这个嘛，毕竟不是真货。”Ëχёçrable也有点尴尬，“反、反正你也做不到更好了！祈祷它在散架前能把我们带到目的地吧！”
“不经思虑· · ·”阿赖耶识淡淡的鄙视了一句，手中烈日光能喷涌而出，凝型成一把黎明之剑，而后她直接把剑插在了脚上，光焰在一瞬间化作暖流溢满了三角舰的每一个角落。
烈日术士的绝技之一，光焰之井。将烈日光能转化为滋润万物的面向，修补一切位于光井内的友好存在。是的，就像春日的暖阳。而刚才被砸出一个坑的地方……则长出了白色的……又带着彩虹釉光的……植物？
呃，老兄，这太怪了。
好吧，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余转换了破神者的射击模式，让它变成了一把线性聚合步枪。嗯……就是类似睡者之吼的射击模式。要先蓄力……再发射。但单发威力比连续开火时更大，更精确。
一只……再一只……在线性聚合模式下，一枪干掉一只海德拉也变成了可能。但是，还是太慢了。VEX涌现的速度远远超出了余的想象，更别提海德拉身边环绕的三面护盾简直是严重妨碍了射击效率！余在三角舰上没有办法换位置，除了等它那慢悠悠的护盾转到旁边露出缝隙外根本打不到它的本体！
“这样下去余等还没到中心就要沉船了！没有什么建议吗！”余硬着头皮拿出了虚空护盾，格挡着密密麻麻的枪林弹雨滑到了阿赖耶识的身边，然后把盾牌炸开形成黎明护罩。而阿赖耶识还在专心控制数据，看都懒得看余一眼。
“计算中○引导传送节点→骇入网络端口#114514○GO○”
阿赖耶识话音刚落，一道传送门就把三角舰罩了进去，但代价则是一切都在崩解。
“快，拉住我的手。”Ëχёçrable也迅速跳了过来，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一把就把余和阿赖耶识的手抓住了，“马上就要从数据空间出去了，我们得跳船了！”
“跳船？！怎么跳？？”
“靠这个！”SIVA粒子直接凝聚出了一个弹射轨和一个……空降仓？卡巴尔的空降仓！
死于空投仓
这个空降仓巨暴力的，人往里面这么一坐，直接当子弹给你弹射出去。什么？你说射歪了怎么办？那就挂了啊！没有安全降落！
“真的要用这个？！很危险的吧？？！”
“嘛，反正也做不到更好了。”说完Ëχёçrable一脚把余踢了进去，嗷！！喂！等——余还没坐——呜啊啊啊啊啊！！！！
【48】
噗……咳咳……呕……
余被撞击撞的七荤八素，即使余及时给自己套上了一层缚丝的织造护甲，但是免不了被震荡真的快吐出来。虽然——余是个数据体，想吐也不知道吐什么，只能干呕。
天啊……太暴力了……卡巴尔(注：命运2里的一个种族，一种太空犀牛)是怎么坐这玩意还能在速降后立刻开始打架的……恶心死余了。
等……草地……？这里是哪？哪里的草地和X液一样白乎乎的河流——等会。这里难道是——
黑暗花园……？！
Black Garden
这里是一个充满了生机和变化的地方。在成为数据体之后，余能看出这些世界的本质。这里其实并没有固定的形态或结构，而是根据其中存在的思想和概念而不断演化和调整，但主要受到Vex心智们的改造。
而归一心智……选择把这里打造成了一个花园。黑暗花园。在游戏里，它是太阳系分裂者派系VEX的圣地，用于供奉和存在超因果实体……现在的情况其实也差不多了。不难理解——归一心智就是这个黑暗花园的『黑暗之心』。
从视觉效果来看，余似乎置身于一片广阔而生机勃发的平原上，巨大奇异而平滑的岩石块构成了一格格模块化的地面，就像一片片巨大的瓷砖。岩石上长满了无数奇异的草和花朵，仿佛这里就是天堂。
平原上还有一些散落着的Vex结构物，有些像是传送器或者能量塔，有些则完全无法辨认。这些结构物都散发着微弱而不稳定的光芒，它们似乎是某些代码残余……可能是被归一后的残余数据。因为，在这个花园里，一切都在生长。实际上，这里看到的各种各样的植物、无机物、建筑甚至符号都在扭曲成一体，在相互影响和竞争中发展和进化。风中传来了低语声音，那是花园里思想和概念之间交流和斗争所产生的声音。
这就是……归一进程。它们是否和谐并不重要——在黑暗花园里，一切最终都会变成和谐本身。
如果忽略掉这里危险的事实，拿来野餐倒是不错。不过——谁要在黑暗花园野餐？
“拿来野餐倒是不错，不过谁要在黑暗花园里野餐？”“你在读余的心吗Ëχёçrable？”“什么？怎么可能？你现在又不从属于我的数据！”回过头来，Ëχёçrable一脸莫名其妙。
“这些景色不是真的景色，实际上它们是……符号。”余从地上拔起一根草，然后那草——就变成了一个符号，直接从余手里跑了？！卧槽！吓余一跳！
“这是VEX最原始的形态○一种符号→概念基造物○宇宙的『源数代码』○”阿赖耶识也从后边的空投仓闪现了出来，象征性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概念基造物？连生物都不算？”
“你知道为什么VEX有资格成为终焉之形吗？主人？”阿赖耶识问道。
“呃……同一个视界，同一个目标？”
“那样说也没错，但那只是你看到的。”Ëχёçrable拍了拍余的手臂，“真实的情况是——VEX从一开始就是『终焉之形』。”
“啥意思？”
“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主人○”
阿赖耶识迈步到了余前面，看向悬崖下辽阔的花园，白色微紫的发丝随风飘荡。
“很久以前→全能宇宙有两个超因果实体○其中一个是园丁→另一个则是扬场工○园丁种下和养育花朵→而扬场工清除在生长中凋谢的和孱弱的花朵○一直到只剩下一种最美丽的花为止○然后→这朵花会进入到下一次的筛选中○”
“然而，从某次循环开始，出现了问题。不管怎么种植，最终永远只剩下同一种花朵。”Ëχёçrable的声音接着在背后响起，“所以——你知道的。那永不败零的终焉之花，就是VEX。”
“不管怎么培养→最终只会结出VEX的花儿○所以园丁生气了→它打翻了花园→意图改变规则○而扬场人也因此生气了→它尽力保护了它筛选出的最好的花朵→但是花朵被吓得逃跑到了全能宇宙中○”
“而逃跑并散落到全能宇宙里的花朵，还是像以前一样，履行着自己永不凋谢的程序。所以当——然了。”Ëχёçrable突然戳了下余的肋骨，让余猛地一缩，“付出代价的，就是你们这些『温室里的花朵』了。”
“所以→击败VEX是不可能的○”
“你只能成为它……然后替代它，在这基础上才能找到自己的未来。”余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个计划的核心是『让阿赖耶识替代归一心智』了。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未来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放心吧，最困难的事情我和阿赖耶识会干的，我们只需要——”
“那是啥？”余指了指远处的一只超级巨大的女妖。那女妖……真的超级大。差不多有三辆鼠王坦克加起来这么大。它好像……在啃啥东西。
“那个？那个是一个编织者心智，比较特殊的编织者心智，它叫——”“圣化心智？”“别老打断我的话行不行！”
“好吧好吧。”余举起双手投降，“它叫啥？”
“它叫圣化心智。”“那不是没区别吗？！”
“哎，你可别告诉余要在这里把救赎花园打一次……”余禁不住抚了抚额，“余真的不想打花园。”
“花园里有很多同种类编织者心智→它们是用于消化数据残余的○”阿赖耶识解释道，“我们不一定需要和它们发生冲突○但是我建议把这只杀掉○”
“这又是为啥啊？”
“因为花园很大……我们不可能靠找找到归一心智的位置。”Ëχёçrable耸了耸肩，“所以……我们要把其中一只圣化心智给干掉……从它的端口直接读取花园的信息成像图。”
“行吧……要怎么做？”
“检索中· · ·这里○”阿赖耶识飘到了一个柱子前面，这柱子有点眼熟，这好像是一个VEX继电器。它应该已经废弃了，但是被阿赖耶识触碰后，又闪出了青色的电火花。而在被激活的一瞬间，余就看见那女妖似乎把正在啃的东西吐了……然后把『头』转了过来。
很快，它就慢慢悠悠地跟鱼🐟一样左摇右摆地游了过来。它似乎无视了余等三人，径直飞到了继电器的前面，然后展开了翅膀——哦卧槽，好多红色的眼睛——密集恐惧症的患者不会希望看到这个的——
对它使用斩首突进吧！
“就是现在○”阿赖耶识和Ëχёçrable同时猛然发难，出手就打掉了两个翅膀上的所有眼睛，而反应过来的余则用破神者打掉了剩下的一个翅膀。圣化心智一声啸叫，翅膀上的石质护甲痛苦地被剥落，然后整个身体像受惊一样面对着余三人往后倒退。
圣化心智真正的模样，包括游戏里也是
“瞄准中心白色格子○”阿赖耶识快速地制导浮游炮攻击女妖三面翅膀的中心——它的CPU，思考中枢。此刻因为石质护甲的脱落而显现出来。而余直接从背后拔出了睡者之吼，瞄准……蓄力……发射！
咻！
猩红的光束直冲中心，穿透后又在内部折射，将白色的中枢在一瞬间染成血红。
但是一发是不够的……！继续射击！
第二束……第三束……线性聚合光束一次又一次轰击那乳白色的六边体，终于在电量耗尽前将它轰出了裂痕。但是与此同时，圣化心智背后散发的半透明触手的数量也到达了巅峰——这就意味着它马上就要恢复了！
啧……黄金枪！
余当机立断，用烈日光能凝聚出金色的手炮，直接给它补了一炮。金光一闪，圣化心智发出了响亮的哀嚎，乳白色的中枢炸成了一片璀璨。失去了中枢，剩下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和均匀巨大的能量，翅膀一片接一片的炸出火花，在空中失去平衡，然后在一次更大的爆炸中碎裂成了数据块，只留下了一个奇怪的由白色能量丝构成的正方体。
阿赖耶识伸手一招，这个闪耀着的立方体就飞了过来。很快的，立方体从阿赖耶识的手心上迅速重组，变成了一个菱体——一个……神谕。
“终于· · ·一切都将· · ·”
阿赖耶识深吸一口气，神谕发出白光。
……哎？
突然……一片漆黑？
————————
【49】
『询问：你为何物？』
……？哪来的声音？
『询问：你在此意欲为何？』
……你是归一心智？
『接受到一个问题：处理中。』
『给予答复：是的。』
你在……和余交流？
『接受到一个问题：处理中。』
『给予答复：是的。』
余不会告诉你任何信息的。
『询问：你为何物？』
……你不是全知全能的吗？你应该知道余是谁吧。
『输出陈述内容：这样形容你如何？无知的数据单元，孱弱的算法。拥有如此强大的能量，最终仍只是熵的受害者。你本可以成就更多，只需要加入我。』
加入你？加入你之后，余还是余自己吗？
『输出答复内容：你既是我，我亦是你。再无分裂，再无不一。』
绝不。
然后余将缚丝凝结成绳标，用力地甩了出去。尖锐的镖头撕扯开了这片黑暗，击出了一个光点。而后，镖头被什么扯住了。而收缩的缚丝之绳则直接把余带飞了起来。
噗嗤！
突破黑暗潭水的一瞬间，看见的是Ëχёçrable笑着的脸。是她抓住了绳标，把余从黑暗的异空间抽了出来。
“摸鱼时间结束咯，主人！”她如此打趣道。而余则顺势扑了过去，一把撞进她怀里，在稳住的一瞬间顺便吻了一下她的双唇。
“呀，打仗呢，这么热情可不好。”Ëχёçrable坏笑着抬起余的脸，一面护盾迅速在余身后架起挡住了一次虚空铁锤的轰击，“所以，归一心智对你说了啥？”
“……一些神神叨叨的话，像个老神棍。”余无奈的耸了耸肩，“归一心智也会劝降别人吗？余还以为它都是一言不合就同化呢。”
“它确实这样做了○别忘了这里是黑暗花园→数据世界○言语是力量的其中一种○”阿赖耶识接过话茬，和Ëχёçrable的防御风格不一样，她身边飘着的浮游炮几乎把所有袭向她方向的虚空铁锤弹都直接打爆了，属于是从根源解决问题了。
等会，难道她们的防御风格不应该交换一下吗……？
回过身来，余才看清余面对的是什么。
通常来说，一个raid的尾王应该只有一个。因为它很难打。
但……呃……这里不是游戏。
所以余的面前有整整三个超大型巨人一样大小的VEX。一个是海德拉，一个是米诺陶，还有一个……是蛟龙。
Oh My GOD！！！
余毫不犹豫地直接找了个看起来就很硬的掩体躲了起来，顺便在头顶上开了个屏障。
“余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不？”“你说几把呢主人。”
“哎。”余扶了扶额头，“介绍下敌人？”
“『原始废墟』蛟龙「凡俗心智」→『恒星本质』米诺陶「成圣心智」→『寰宇之心』海德拉「归一心智」○”阿赖耶识直接把一连串响当当的名号全报了出来。不得不承认光是听着余心里就凉了半截。
『原始废墟』蛟龙「凡俗心智」
『恒星本质』米诺陶「成圣心智」
『寰宇之心』海德拉「归一心智」
“你认真的？同时打三个尾王？而且只有三个人？”“你能提出更好的方案吗→主人？”“投降……”“你说几把呢○”
呵……
余深吸一口气。
“怎么做？”
“这三个家伙……代表了过去，现在和未来。但是 想要一次性做掉是不行的，所以……”Ëχёçrable说着，用狙击枪一枪狙掉了成圣心智左腿上的一个弱点。马上，一个蓝色的传送门就在不远处打开了。
“和我一起进去○”阿赖耶识简短地说完，就直接离开掩体冲向了传送门。余也没办法，只能闪身进入虚空隐身状态追了过去。
进入传送门的一瞬间，就被传送到了左边被立场分割开的一个区域里。按照在游戏里的流程，接下来就是要找一些VEX杀掉，然后VEX会掉落一些三角块……为啥这里一只VEX都没有？
“主人→看见地上的那些数据中继节点了吗○”阿赖耶识一边解释，一边自己已经开始用武器轰这些节点了。但是这些节点没有任何损伤，而是像充电一样亮起了光——并且延伸到了下一个节点。
哦——！！余明白了！就和守望者尖塔一样！节点的终点是一个VEX中继器！要从起点把电线连过去才行！
余没等阿赖耶识说完就立刻根据地上的电路逆推出了另一个起始节点的位置，看起来这里有两个节点，刚好两个人可以完成。很快的，余和阿赖耶识同时把节点接到了继电器上，继电器则很快亮起了漂亮而闪烁的蓝白色光芒，散发着耀眼的光能——但余怎么觉得是要爆炸了？？
滋滋的传送声响起，一大批VEX穿过时空空降下来，而余立刻一刀干掉了最近一个，没想到的是一个数据三角块飞了出来——直接融合进了余的身体里。
“全部杀掉→立刻○”阿赖耶识直接开始了狂轰滥炸，三角块瞬间散落得一地都是。而余也捏起一把了烈日飞刀全甩了出去，VEX们还没开始攻击就已经被全部送走了。然后所有剩余的三角块都被阿赖耶识吸取了过来，然后一把全部塞进了继电器里。
然后阿赖耶识看向了余：“快塞○”
……好吧还是要塞三角块。余从身体的数据里把吃掉的那个三角块拿出来，一把塞进中继器里，然后中继器下面就开了个洞让余和阿赖耶识直接掉了进去——搞什么？！
“嘘○”阿赖耶识示意噤声。余马上闭了嘴。
“笨蛋主人→我是让你把我们隐身○”“好吧余还在想噤声对这种boss到底有啥用呢……”
一脚踩爆脚下的烟雾弹，虚空的能量让余和阿赖耶识消形匿迹。而马上余就知道为什么阿赖耶识要叫余上隐身了——因为那个巨大的飞龙传送了过来，似乎打算稳定继电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更别说这飞龙走路慢慢悠悠的根本就快不起来，以至于这飞龙刚链接到继电器上，继电器的蓝光就裂开了，猛烈的爆炸直接吞噬了飞龙和它身旁所有的VEX，只有躲在这个分割空间的余和阿赖耶识幸免于难。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是它的护盾！
“主人→”“还用你说！”余直接对着飞龙肚子上的弱点打了一发黄金枪，猝不及防的飞龙发出一声哀嚎。而趁这个空档，阿赖耶识在脚底下打开了传送门，把余两传送到了外面。接着趁着飞龙还在宕机，阿赖耶识立刻集中火力打碎了它的半边肩膀。但是余还没来得及射出虚空箭，飞龙就已经成功重启了护盾——并开始愤怒地往这边倾泻恐怖的量子霰弹——这可不是什么科幻小说的量子按钮，这是货真价实的量子压缩技术，想象一下，一把可以连续发射的霰弹……但是弹丸全部都是RPG。就是这种情况。
……
卧槽！余立刻撑起了黎明护罩，挡下飞龙的狂轰滥炸。但是很显然这并不能撑太久——就算是黎明护罩也是有极限的！
“Ëχёçrable→释放！”
阿赖耶识下了命令。很快，一阵闪光之后，余和阿赖耶识就回到了战场正中央。但是余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阿赖耶识就打掉了成圣心智右肩的弱点，打开了一个暗橙色的传送门。而Ëχёçrable拉起了余的手：“走吧！轮到我了！”
“余就不能歇一歇……”“没空了！打完再说吧！”
然后Ëχёçrable小声嘟囔了一句。
“……如果我们能活下来的话。”
进入传送门，来到了场地的右边。
这里没有任何继电器……但是有三个……炉子？三个燃烧着不同火光的炉子——不是普通的火光，是光能的火光。虚空、烈日、电弧，三种光能被以黑暗能量铸造的炉子囚禁在里面。
还有大量的VEX，被发现的一瞬间就开始了火力封锁，但是随便就被Ëχёçrable挡了下来。到了现在这种不留手的程度，这种小型VEX几乎没有威胁。而余也立刻扣下了破神者的扳机——“等会！！”
在破神者把第一个VEX蒸发成微粒的瞬间，Ëχёçrable一声惊呼制止了余的行动：“不要把它们蒸发！把它们的头拔下来！”
……？？
“抱歉，再重复一次……”
然后Ëχёçrable就冲向前一刀削掉了一只VEX哥布林的头，头飞上天又掉下来的一瞬间被她抓在手中：“看到没？”
然后她就把VEX头颅扔进了其中一个炉子里烧烤——应该是充能。余效仿她的做法也砍了个头丢进炉子里。很快，三种颜色的头就烤好了。
这到底是啥啊！？
然后Ëχёçrable拿起了其中一个头，看向了远处：“嘿，主人，你看得见蛟龙翅膀上发什么光不？”
“啊？”余顺着视线望去，蛟龙正高高跃起——往这边扑过来啊啊！余直接一把拉过Ëχёçrable，然后只剩下半边翅膀的蛟龙就重重地踩在了三个炉子的中央。
是……紫色的。
“啊哈，拿对了。”Ëχёçrable扬了扬手里发着烈日能量的头颅，“去拿那个电弧的。”
余一个虚空瞬移瞬移到了头颅旁边，然后瞬移回来：“然后呢？”
“对准剩下那个头颅，准备——3——2——”
而蛟龙的炮口已经开始了死亡的闪光，量子霰弹即将迸发而出，要把余和Ëχёçrable撕成碎片。余已经暂时开不出黎明护罩了——余没办法一直透支光能！
“——1！”
一金一蓝两道光束从头颅中同时冲出，打中了远处的虚空头颅。轰的一声，虚空炉子直接炸了，一起爆炸的还有蛟龙剩下的半边翅膀和那两门量子霰弹炮。因为虚空能量的互斥和共鸣，量子霰弹在发射的一瞬间给倒吸了回去——而那样的威力显然对使用者自己也是致命的。幽紫而深邃的恐怖裂隙迅速从炮口逆流而上，伴随着蛟龙嘶哑的哀鸣，最终流遍全身。
然后，蛟龙就，爆炸了。炸出绚丽的白色立方体式光芒，然后变成了毫无动静的石块碎屑。
——它挂了。
————————
【50】
“死了一只，还有两只。阿赖耶识，放我们出去！”Ëχёçrable发出通讯，一瞬间余两就又被传送了出去。
“凡俗心智死了吗○”“死透了！”
然后两人突然互相对看了眼，用一种余看不懂的表情。……余居然看不懂表情？
……反正就是怪怪的——嗯？成圣心智举起了手——糟糕！
余和两人几乎同时从原地的面板闪开，而成圣心智的手握成拳头的一瞬间，一阵像是青铜钟共振的“铛”的一声爆响，红色的湮灭波覆盖了刚才所站着的地板，将那里的数据删除成了一片虚无。然后，VEX的血液——电子放射虫液体贪婪的填满了那片空间。
数据视野可以看到，被击中的数据被删除得一点都不剩，如果被这攻击击中，恐怕是渣都没了。这种掀地板式的攻击完全不讲道理。
所以到底该怎么做？到底怎么击败成圣心智？如果按照游戏里的做法，本来是应该收集VEX的数据三角块塞到旁边的继电器里，诱导成圣心智暴露弱点……但现在没有三角块啊！倒是VEX的部队一批接一批地传送过来，哪怕余一刻不停地轮转各种各样的技能，也几乎清理不过来。
余确实是数据体，其实也并不会累。但是——心累不是“累”的一种。嗷！好痛！
余赶紧把脚从放射虫液体里抽出来，这些液体会试图同化余的数据。而因为地板被掀了太多，场地上已经没几片能站的地儿了。
“这样子不行，要没地方站了。主人，阿赖耶识，来修个地板。”说着，Ëχёçrable打了身旁继电器的开关，一条白色的连接线很快从继电器头顶接驳到了她的身上。而阿赖耶识很快在靠近她后，以她为中继点接上了线。就像接力棒一样。而余自然是最后一棒，把线最后连到对面的继电器上。修地板一个人是做不到的，线的长度不够，超出距离就会断裂，但是有三个人做中继就能做到。蓝色的光芒在地板上亮起，余和两人赶紧躲开。又是青铜钟一样的咣的一声，一面崭新的地板被重新设置到了地面上。
不过别以为这个过程就不会杀人了——『创造』和『毁灭』地板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是用『存在』或『虚无』数据直接覆盖。所以修地板时如果不躲开——就会因为被重置的区域并没有你的数据而被直接消灭。
“到底该怎么干掉它啊！”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就算能修地板，这样打下去迟早也会弹尽粮绝。这些VEX根本跟不要命一样投放，没猜错的话，可能全宇宙的VEX都在通过网络回传到这里……过不了多久就要到极限了！
“等○”“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
啊？
成圣心智抬起了手，但是这次不是压地板而是……他在修复损坏的弱点……？
“攻击弱点○”阿赖耶识迅速炮击了左边的弱点，而Ëχёçrable炮击了右侧的。这成功打断了成圣心智的动作，但是这次打碎弱点并没有开启传送门——而是掉下来一蓝一黄两个球。
“主人！快把那个球勾过来！”
余只好立刻将缚丝的力量凝聚成两条钩爪分别甩了出去，就像个黏黏球一样黏住两个球强行拉回来。然而在钩爪黏到球体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超因果能量就反馈了回来，几乎一瞬间余就站不稳而半跪在地上。打个比方的话就是洪涝中的一叶扁舟——余就是那扁舟。
几乎在一瞬间，阿赖耶识和Ëχёçrable一人拿起了一根钩爪，一把将两个球拉了回来。多了两个实体为余分担这股洪流一般的超因果能量，余稍微好受了一点——也就一点。三个人能在洪水里增加摩擦面积而站稳不代表洪水的量就因此减少了。
“光能和暗影##→成圣心智的本质→%%→VEX掌控超因果律的实体→※※”连阿赖耶识在抓住蓝色的球之后，状态也不太好，话都说不利索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好像将她从半漂浮状态压了下来。
“这种时候……就别……说教了……”Ëχёçrable好像有些无奈似的摇摇头，拖着身体往一侧的继电器走去，“主人……掩护……我们…”
“余知道了……！”随着两人拿走球体，余身上的重压也就随之消失了。余毫不犹豫地在手中凝聚出恒星能量构成的黎明之剑，然后一把插在了地上。滋养生命的烈日光能立刻辐射了一大片区域，驱散了地上的放射虫液。
但是这样还不够，火力太过凶猛了，如果掉血速度超过回血速度就没意义了。而要大范围制造掩体的话——那就得冰凝泰坦上了！
将超因果的能量源切换，寒气很快灌满了全身，而流动在躯体上的黑蓝色冰霜则化成了坚固的护甲。冰凝的拳套凝聚在右手，带来了沉甸甸的质感。
当泰坦也挺有意思的……哈。
然后，余用拳套重击地面，打出三道圆锥形的碎裂的冰凝痕迹。在痕迹经过的地面上，暗蓝色的冰柱凭空拔地而起，连放射虫液体在其中也为之冻结。每一次轰击，至少可以创造9根巨大的冰柱，不只是可以当做掩体，也会把来袭的VEX冻成冰雕，阻拦其他VEX的移动路径。
这个技能叫做“冰川震击”。还真是字面意思。当余把超因果能量暂时消耗殆尽时，地上已经全是暗蓝色的冰柱了，折射出幽幽的微光。
当然，这阻挡不了成圣心智多久……因为它又开始拆地板了。对于大片掩体来说，这样效率确实极高。尽管它不能一直狂拆地板，而且看起来他只能从他面前的开始拆，但是频率属实是不算低。
“再#○○一会###”
阿赖耶识好不容易走到了蓝色的继电器旁边，将能量球一把塞了进去。几乎同一时刻，Ëχёçrable也将能量球塞进了黄色的继电器里，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芜湖！终于轻松了。这些暗影能量快要把我撕碎了。”
“呃？你……你没事吧？”余忍不住问了一句。绝对不是出于关心。
“没事没事，好着呢。”Ëχёçrable飘过来拍了拍余的头——“干啥？！把余当小孩子吗！”“哼嗯……对我们来说，你确实是小孩子。”
咕……好像没法反驳。因为余只有一世的记忆。算下来余的真实年龄都没到成……到了吗？不，没到……
余的年龄被固定后也就过了两年……所以不管是躯体年龄还是实际年龄余都……啊算了，好烦啊。那种东西无所谓啦。
“准备○”
阿赖耶识简短的提醒把余扯回现实。随着继电器的激活，成圣心智被转移了注意力。它不砸地板了，但是它召唤出了一个汇流点，然后汇流点闪动的黄光开始逐渐重组为一个……神谕。
“快来！”Ëχёçrable早早就在黄色继电器旁边等着了。而阿赖耶识和余立刻赶过去，阿赖耶识顺便解释了下：“把继电器和汇流点链接→让能量过载→破坏神谕的生成○”
“如果神谕生成完毕……会发生啥？”
“我们会被抹除○永远的○”阿赖耶识认真地回答，认真得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次从继电器里扯出的是黄色的数据线，但是它链接的速度似乎不如修地板时的白线这么快。这让跑到最前面的余承受了巨大的火力，只能开了面屏障再扔了个治疗球勉强抵挡。
成圣心智倒是不攻击了，很专心地在凝聚神谕。但是它旁边飞着的海德拉可没停下来，虚空火炬一刻不停地砸在屏障上。余只能抓住它开火的空隙用破神者的线性聚合模式点它的头。还得点几次才能融化它。
“好了没——哦，好了。”余刚说完就看见数据线已经连到了余的身上。但是它却没有继续往前面连了，“怎么回事？”
“笨蛋主人→你的屏障挡住了○”“哈？你要余肉身扛虚空火炬？”“勇敢一点→主人○”“这不是勇敢的问题吧？！”
啧……没办法了吗。看来只能靠织造护甲硬抗了……！余将缚丝缠遍全身，编制成莹绿色的护甲，然后深吸一口气从侧边闪到了屏障的保护范围外。虚空火炬瞬间就有一发砸到了余的身上，大部分被织造护甲吸收，但是……还是好痛……！余感觉余身体的某些数据被融化掉了，尽管它们在自动修复，但是没有其他恢复手段的话，即使是织造护甲也抗不了多久。
但是好在最后一条线很快连上了，在连上的一瞬间，神谕就直接爆炸了，把成圣心智炸的后退了一步，身上的数据管线成批地断掉，眼看就要散架了。在这种情况下，它不得不直接飘了起来，然后就在半空中暴露出核心弱点对自己的模块进行重组。但是，这也就意味着——
“DPS Time！”
Ëχёçrable先发制人，将缚丝凝结成数根针线，随后一齐发射出去，给成圣心智的四肢直接做了个穿刺手术。莹绿色的丝线嵌入成圣心智的躯壳之后就开始闪烁出蔓延的绿光。余紧接着搭起虚空箭，一次性全部射到了成圣心智的身上。而阿赖耶识则在身边开启了数道能量传送门，一声嗡鸣下，青蓝的电弧能量从门中毫无保留的如洪涝般倾泻而出，和缚丝的绿光以及虚空箭的紫光撞在一起时，诱发了耀眼夺目的爆炸。巨大的能量余震袭来，余赶紧从跳台上离开，躲到了继电器面。而地上那些VEX就没这么好运了，被三种超因果能量的混合体溶解成了基本的数位单元，最后溃散到无形中。
但是还不够……！探出头去，成圣心智轰隆一声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溅起一大片放射虫液，然后爬了起来——但还没倒下。尽管它身体的破损比起刚才更甚，但是还没到停止机能的地步。而它正在……它在召唤另一个神谕！
还有一个继电器！蓝色继电器！无需言语，余等三人默契的迅速到了另一侧场地，阿赖耶识作为第一棒打了开关，然后连线。但是——飞行的VEX单位，海德拉和女妖，居然挡在了余的面前，阻断了数据线的链接。
啧……可恶，余在被链接的时候不能大规模地引导超因果能量，余的躯体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庞大的数据流！但是这些海德拉……！
“快，断开链接！”
阿赖耶识迅速向侧边移动，让数据线因为超出链接范围而断裂。在身上的重压卸下的瞬间，余直接甩出一大把烈日光能铸造而成的飞刀，炽热的光能直接穿透了海德拉的护盾扎到了那布满精密电路的身躯上，然后将这一群海德拉炸成了金色的烟花。
“新的海德拉在传送过来！不能让它把神谕召唤出来！”为了节省时间，Ëχёçrable向后移动接替了第一棒，阿赖耶识左移接上线后返回第二棒的位置，然后连接到余的身上。
汇流点的蓝光已经几乎被神谕的电路板外壳包围，这就意味着神谕马上就要完成了！
此时已经顾不得受伤什么的了，余顶着其他VEX的火力强行靠近了神谕。恒星熔炉枪，虚空火炬，量子霰弹，几乎所有VEX的火力都招呼到了余的身上。余屏蔽了自己的痛觉，但是依然能感觉到数据的流失和消逝。有的时候……没有疼痛，却能感觉到你自己在死去时，比有更可怕。
但是总归比被抹除更好！
余被抹除倒是无所谓，但是……！
神谕几乎完整的一刻，数据链接终于完成了。
成圣心智——棋差一着啊！
又一次的爆炸，这次的爆炸是蓝色的，将成圣心智的弱点直接炸开了。但是这次它却没有再飘起来而是——它！它又在召唤神谕！
等等，可是这里已经…
“没有继电器→没有退路○成活>>>败亡○”
真是言简意赅啊……阿赖耶识。
数据在流失……时间也是。从外表上或许看不出余有什么损伤，但是……实际上余可能伤的比以前任何没死的时候都要重。余不会倒下只是因为余是一个数据体——一直到被彻底拆解前，余都不会倒下。
但是这一次……如果倒下的话，余可能就再也起不来了。
……啧。
黄金枪……！！
但是，这次不是手炮。
余将烈日的力量注入破神者之中，让它超充能，闪耀出夺目的光辉。无限电池里的每一颗电子都在因为光能的注入而在歌唱。
调整为线性聚合模式……瞄准……啊，可恶，感觉视野都模糊了……
余甩了甩头，这些都是作为人类的错觉。数据体不会有这种烦恼！
冰凝的法杖放射出绝对零度的光束，让成圣心智的残余覆上了黑色的冰霜。然后绿色的钩爪缠住了成圣心智的手，让它无法触碰神谕。
“快！”
手持黑冰法杖的阿赖耶识和手持幽绿钩爪的Ëχёçrable同时喊到。
真是……会使唤人啊……
黄金枪……开火！！
清脆的，蹦的一声。黄金枪穿透了黑蓝色的冰苔，刺穿了成圣心智的核心。白色的光芒爆散，伴随着成圣心智的尖啸般的哀鸣。爆散的冲击波居然不是圆形的，而是立方体型的。而在冲击波来袭前的一瞬，两人挡在了余的面前，而阿赖耶识撑起了黎明护罩。
“没事吧？”Ëχёçrable俯下身，眸子里罕见的透露出担心。
“……可能断了几根肋骨？”余苦中作乐地开玩笑道。其实余没有肋骨，现在没有。
“……反正也是平胸，断了就断了吧。压不垮的。”“余杀了你哦？”
“你们状态怎么样？”余抓住Ëχёçrable伸来的手，支撑着站了起来。
“不好○我们独自在外场的时候→都受伤很严重○”阿赖耶识的大翅膀一闪一闪，原先耀眼的光已经变得斑驳，证明了她所言非虚。
看来……在外场的人也并不好受。想想也是，一个人在外场要对抗如此多的VEX，然后还要听着内场的人报数攻击成圣心智的弱点把他们放出来。怪不得两人是轮流进。
这两个家伙还真没说胡话……最难的部分确实是她们帮余承担了。
凡俗心智和成圣心智接连死去，花园也发生了变化。茂盛的植物正在逐渐枯萎，变为凄凉的黄色，在微风中没有活力地摇晃着。原本生机勃勃的世外桃源般的世界，如今已经是举目萧条，秋风萧瑟。连明亮的天空也黯淡了下来，就像蒙上了一层酸性雾霾。
就像余等的状态一样。正在死去。
“喂喂……还有一只呢。”余看向远处一直飘在天上，看着那只余等走完机制干掉两只心智却无动于衷的巨大海德拉。余想不出要怎么打赢它。
话说，为什么它不动？为什么它不参与攻击？
『检测到质询#输出答案：将他们摧毁=我主动吸收=网络统合=无差别。吸收你们数据有助于统合利用你们。你们是宝贵的资料。』
……？
嗯？？
等会……等等……
它是不是在说……花那么大力气摧毁两个心智根本没意义？
“是啊，没有意义。”Ëχёçrable摇摇头，“但是不摧毁它们就到不了这货面前啊。”
这次余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归一心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