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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谁笑到最后?
夜幕即将降临,这时离雷德拉贸易站也不远了,迪亚戈停下马车,在不远处的小溪边洗了把脸,慢慢地冲洗掉指甲的血垢。马车继续行驶,两人没在路上说过一句话,这时夜色已经盖过了黄昏,他们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看来我们要在这过一夜了。”迪亚戈疲惫不堪地道着。
尚恩双眼无神地下车,他的胸脯还在抽动着,看上去忐忑不安;迪亚戈安顿好马匹并给她们一点草料,轻轻抚摸着鬃毛后便揽着尚恩的肩膀逐步走向贸易站大门。大门看守员正打着哈欠,手上拿着小刀在削苹果,他抬起头惊讶地喊着:“你们受伤了吗?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的样子仿佛见了gui了,看起来糟透了!”“你们有换洗衣服吗,我想我们这身应该挺膈应人的...”迪亚戈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守门人把他们二人迎进屋里,上楼冲了个澡,买了两套新衣服:迪亚戈告知尚恩等着,转头去和酒类供应商交谈:“需要三十盎司的酒,河狸镇老杰弗里大哥。”“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取了,怎么这次花了你们这么长时间?”商人问道。“这说来话长了,我们遭贼了。”
“啊?你们没受伤吧?”
“好在我们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好,你们真该加强警惕,这两年各种强盗,淘金者,赏金猎人整天打打shasha的,都乱套了。”
“嗯,我们会注意的。”
完事后迪亚戈租了个双人床的房间,领着尚恩进去整顿好了罢,对他说:“天sha的一天,好好休息吧孩子,明天又将是长途跋涉的一天。”尚恩一言不发,脱掉自己的短皮靴,向后一跳摊在床上。经历了惊险的一天,二人已经浑身酸痛,直不起身来。小尚恩侧卧在软塌塌的床上,望着窗外射进窗帘的月光陷入了沉思,焦虑感还是笼罩了他的内心。“迪亚戈...我睡不着,我觉得我的头和胸口要爆炸了。”“放空你的心志,不要想任何事情,不,你得想点开心的事,你有什么能让你忘却一切的事物吗?”迪亚戈皱着眉头,他也不确定该怎么使尚恩安抚下来;尚恩沉默了一会儿,红着脸说道:“我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她叫维罗妮卡,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我们那时侯会经常拿枯草编在头上假装印第安人吓唬比我们小的孩子,哈哈哈。她有着火焰一般的红色秀发,水汪汪的大眼睛,天使一般的面容,她很善良和聪明...”“那你就要以她为目标,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让自己逐渐变得坚强和勇敢,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回镇上了,睡个好觉吧,小子。”尚恩打了个哈欠,带着笑容进入了梦乡。迪亚戈就没那么走运了,睡着的途中他的头疼忽上忽下。
粉色的日光洒在二人身上,迪亚戈揉了揉脑袋擦了擦眼睛,把尚恩叫醒。尚恩伸直双腿,呻吟着抖了抖,就跟随迪亚戈去澡间洗漱去了。他们收拾好行李,跳上了马车座,看了看货物检查有没有漏了什么,之后朝着河狸镇的方向进发。迪亚戈挑逗了下尚恩关于维罗妮卡的事,尚恩憋红着脸挠了挠他的咯吱窝;一路上他们经过了树林,经过了溪流,经过了废弃的村庄。正聊得起劲,尚恩突然问道:“迪亚戈,你有孩子吗?”
“曾经有过...”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
“没关系,我的小姑娘长得很讨人喜爱,那时我经常会带上她一块儿骑马绕着我们村的牧场,看看牛羊;然后我会像往常一样给她讲夜间故事,关于亚瑟国王和摩根女巫的,很有意思,连我自己也喜欢那个故事,她总是不厌其烦,要求我每晚都给她讲一遍。我每周都会带她去杂货铺买一袋糖果,她会因为那袋糖而高兴一整天,呵哈哈...,对不起我感觉又开始胸闷心慌了。”迪亚戈没有流一滴泪水,他认为自己的泪早已就流干了。
“如果我能见到她,她一定是个很乖巧的小妹妹。”尚恩感慨道。
又过了两个钟头,他们两人一直在讨论究竟是萝卜炖菜好吃还是烤羊排更可口,谁也不让着谁,小镇就在眼前了,迪亚戈匀速驾着马车,扯了扯缰绳,在酒馆门前停了下来。两个伙计跑过来卸着一箱箱酒,尚恩跳下马车拥抱着父亲,老杰弗里问迪亚戈旅途一切可好,迪亚戈简单地说了句遭了贼但是安全逃脱了。老杰弗里激动地问:“你们没受伤吧,真是感谢老天我们有你在!”迪亚戈会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您有个很好的儿子,感谢他吧。”大家回到酒馆,老板做了一锅罐头豆子炖牛肉,所有人都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这种满足感简单又朴实,迪亚戈举起威士忌说:“敬我们的朋友和亲人!!!,干杯!”大家都站了起来,一饮而尽。餐桌上,每个人都有说有笑,有些伙计还在开着污hui的hun段子,尚恩一脸疑惑地问老杰弗里什么是“一发命中”,老杰弗里回答:“过几年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儿子。”迪亚戈嗤嗤笑着,拍了拍尚恩的后背。那几个伙计坏笑着,老杰弗里则斥责他们不该在孩子面前讲这些东西。“警长去梅肯镇捉拿囚犯了,镇里只有几个警cha和副警长,居民们都十分惧怕那些帮pai的匪徒会再次出现,因为只有警长让大家觉得靠谱和有权威;今天下午副警长会带头吊死邓肯帮的二把手和一些核心成员,我们都怕明天邓肯帮的老大布里奇会报仇,来这里烧sha抢掠,希望副警长不要对此妥协。”老杰弗里沉重地对迪亚戈倾诉道。迪亚戈十分肯定的说:“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让你和尚恩受到伤害的,你们现在就如同我的家人一样。”“谢谢你对我们的信任和认可,小迪。”杰弗里欣慰地笑着说。
这时一个伙计脸色正在凝固,心情变得忐忑不安,究竟是为什么呢,细心敏锐的迪亚戈看出了猫腻,但是他还是当作一切正常地继续吃喝。吃完饭后,迪亚戈一个人在镇上散步,孩子们拿着木制的手枪和宝剑到处跑来跑去,欢笑声,尖叫声装满了整个镇的氛围;小贩和报童在叫卖着;马匹臭烘烘的气味随处可闻。迪亚戈路过一个杂货铺时门外站着一个东方面孔的人,他长着黑色的短发,矮小但是可以看出他的手臂肌肉很明显,手指头比较粗,穿着一身红色的西服在抽着香烟。迪亚戈觉得好奇,向前问他:“你不来自这里吧,朋友?”“这里谁都不是本地人,你如果想讲述一个有趣的笑话,去问问那些失去头pi的酋长吧。”他冷峻地打量着迪亚戈。“我想着我大概能在附近交个朋友呢,你觉得怎么样?”迪亚戈咬着嘴唇道。他回答:“无所谓了,你不叫我ChXXk我已经很满足了...”“嘿嘿!?我可不会随意评价他人,那你看看我的颜色,也是经常被那些白皮家伙冷嘲热讽的,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
“随你怎么说。”
“这么说,你来自中国?可是你没有辫子?”
“我还以为你们墨西哥佬都是独cai者呢...你真有意思。”
“抱歉,什么风把你吹到北美了?”
“有个叫邵强的混蛋,他是我的老乡,他把我们村里的年轻人都骗上了艘船,还吹嘘美利坚到处都是金子,然后我们经过了不知道几个世纪的时间,我们好多人不是一直在吐,就是挂了;等大家到了目的地,我们开始做最卖力的活儿,别人不肯做的脏活,结果我们只是tm的苦力,到头来我们陶不到金子,每天的生活只是一坨坨的答辩...,好在我们同胞之间成立了帮会,我们必须学会建立自己的团体,才能保护自己,发财致富。”
“听起来你的命运也不是一帆风顺。”迪亚戈若有所思的说。
“那你呢,你不会出生在这片土地吧?”
“我的家乡得再往西一点儿,不过那儿已经没人了。对了,我是迪亚戈.弗雷迪。”
“墨寒。”他甩甩头说道。
迪亚戈和他道了别,往镇外走去;不久后他爬上一个小山坡,坐在断掉的树桩上,拿出手枪,打开弹巢转着,望向天空飞翔的秃鹫,深吸着带有草味的空气,入了神。此时此刻,他在享受着各种简单的小事物,心里在庆幸着自己还活着。迪亚戈回到酒馆,ji女们娇媚地朝他开着玩笑,时不时捏着他的肩膀,他无奈地笑笑,上楼寻找尚恩。尚恩坐在床上看着书,看到迪亚戈来了,于是放下书和他问好。“你的心态好些了吗?我的救命恩人。”迪亚戈担心地问他。“我还会时不时想到那个人,但是我选择去接纳已经发生的事情,让那个愧疚恐惧的想法来去自如,它已经不太困扰我了,毕竟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
“我很高兴你能自己想开了,其实我一直想说,谢谢你。”
“不,我应该感谢你,让我学会在黑暗中坚强。”
二人相视一笑,互相聊着天,好像一对兄弟一般亲切熟悉。就这样,安稳平静的生活过了两个星期。好在警长也回到了镇子里,镇民们的心相对感到安全了许多。一天夜里,墓园突然被熊熊大火包围了起来,镇民们马上打水想去扑灭,但是火势太猛,根本来不及了,一座座墓碑就都被烧的残破不堪。警yuan们火速赶来,警长压着帽子惊诧地跑过来,迪亚戈挤出人群看到十几匹马飞奔过来,马上的人绝对不是善茬,他们拿出来福枪还有燃烧瓶打死了四五个人并且烧了几座建筑后撂下了句话:“这只是个下马威,明日午后把你们这个破镇的金子钞票首饰任何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我们卡特里德帮就不客气了!对了,邓肯帮那些个废chai已经都被咱们解决了,你们的命运现在转到我们手上啦。记住,我们的头儿不喜欢等太久,别有人想逞英雄。”说罢便收起枪驾着马扬长而去。警长带人对着他们连续开火,可惜匪徒们早就跑没了影儿。“cao!一群该si的麻脸寄生虫!”警长没好气地骂着。
“耶稣在上,我们得罪了什么...”一个老太太惊恐地说道。
“我们不会落得卡诺村那样的下场吧。”
“我得带孩子们离开这儿了...”
随着一句句抱怨声,人群逐渐恐慌了起来,纷纷四散逃离现场,跑回家里紧闭门窗,迪亚戈也慢慢走回了酒馆,他的余光无意间瞟到了墨寒正坐在杂货铺楼梯上磨着小刀;“这家伙,还真是奇怪。”迪亚戈心里嘟囔着。他两脚沉重地走上楼梯,在想着要不要早早离开,因为这里也逐渐不安全了,可是他放心不下尚恩和老杰弗里,两个声音在脑子里不停地斗争,迪亚戈用拳头揍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打开房间门,鞋也不拖之间躺在床上,这些天他累坏了,能好好休息休息是他应得的,他不停告诉自己什么也不要想,顺其自然。“如果哪天我因为保护别人死了,我也不在乎了,那也是老天爷的意思,该来的都来吧。”他闭上了眼睛,这一次睡得很沉,没做噩梦。
“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尚恩拉开窗帘喊道,清晨的阳光洒在迪亚戈憔悴的脸上,又是新的一天,当然还有新的麻烦...老杰弗里打开了店门,又从衣柜拿出一杆双管霰弹手枪翻开枪管塞进12口径子弹然后把它置放在吧台的桌底,他知道今天将不是一个风平浪静的一天。镇民们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喝酒,连燕麦粥都不敢在酒馆吃;大家个个锁上门,闭紧窗,连大气都不敢出;此时此刻警长在警cha署给警yuan们分配任务,检查枪支弹药,严阵以待。警长站在绞刑台举着步枪大声说道:“这些罪犯别想在胡作非为!我们会把他们统统绞si,没有一个能溜走,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