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原型
500年前的夏天,在法國城市斯特拉斯堡(當時西方神聖羅馬帝國的一部分),人群中開始傳播一種跳舞瘟疫。
感染的人紛紛走到廣場上,開始跳吉格舞。(一種速度很快的舞,跳躍和踢腿等動作較多,起源於愛爾蘭)
風車村的舞蹈
吉格舞
物理學家帕拉塞耳修斯(celsus)1530年代的回憶,“斯特拉斯堡的舞蹈瘟疫”始於1518年7月中旬,當時有個孤單的女人走出房門,一連跳了好些天的吉格舞)。不到一個星期,越來越多的人也被同一種不可抵抗的衝動吸引住了。
根據記載,這些舞者喜歡敲打自己的腳,似乎是感受到腳上的不適。
更有意思的是有這麼一段記載:
“他們幾乎沒有停下來,有些人一直跳到肋骨骨折,隨後死去。自始至終,跳舞的人一直在尖叫、大笑或哭泣, 而有些人在唱歌。......
這和我們在風車村看到的場景極其相似。
一邊大笑一邊跳,跳到死的村婦女
為什麼風車村有紅花
......如果你在圍觀他們,又拒絕加入跳舞者行列,就會受到暴力對待。他們對紅色的東西,表現出奇怪的反應:他們無法忍受紅色,看到它時經常會變得暴力。
這段記載或許也解釋了褪色者在村子裡為什麼會捱打,畢竟玩家只能圍觀這些村婦跳舞,並且村子裡長滿了紅色的花朵。
到處都是小紅花
“舞蹈瘟疫”並不是只出現過這一次,從13世紀到17世紀,這種瘟疫在歐洲大陸反覆上演,奇怪的是,17世紀之後就突然消失了。
到目前為止人們對這個奇怪的瘟疫,也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麥角中毒(ergotism)似乎就是一個頗為有力的解釋。潮溼的黑麥上面會生出黴菌,它包含一種名為麥角酸二乙基酰胺(簡稱LSD)的化學物質,人食用了受此汙染的黑麥會陷入可怕的幻覺並且伴有強烈的抽搐。
不過,病人日以繼夜跳舞並伴有傳染性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精神病學上把這種瘟疫解釋為群體性精神疾病,其學名為“群體性癔病”(mass hysteria)。
和癲火維克的關係
在本文一開始提到的1518年斯特拉斯堡事件的最後,舞者們被帶到附近山丘上某處充斥著黴爛味的洞穴裡,那裡有一處祭奠聖維特(St Vitus)的神壇,他們被要求以血淋淋的雙腳穿上紅色的鞋,並圍著一尊木製的聖維特雕像轉圈,然後這場瘟疫就逐漸平息了。
而聖維特在基督教的傳說中被認為是演員、喜劇演員、舞者和癲癇病人的主要保佑聖人。
這不禁讓我們想起了《法環》當中的“近王者”維克,和癲火的存在。
“近王者”維克
最後,讓我們看看在17世紀醫學教授 格雷戈霍斯特 記錄得這種跳舞瘟疫:
“我每年都能觀察到,在德費爾豪森聖維特教堂裡,有幾位女性在沒日夜地瘋狂跳舞,直到她們陷入癲狂狀態而崩潰。有的人可能會在這種崩潰中恢復過來,而有的人會死去。而那些恢復過來的舞者,每年都會在聖維特日前後,把自己帶到那個地方進行瘋狂舞蹈“表演”——據說其中有個女人,在過去的二十年裡每年都會去跳舞,維持了整整三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