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自我介紹,除了遊戲我好像無話可說;如果要我談談遊戲,我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一、遊戲人生的高光時刻
2010年,我曾經代表張掖市,參加過甘肅電信天翼杯的電子競技比賽,在魔獸爭霸 1v1 中,排名第七。現在來看,那時候的《魔獸爭霸3:冰封王座》(以下簡稱war3)其實剛剛走過如日中天的日子。這是一個被歸類為RTS的遊戲。RTS,Real-Time Strategy Game。顧名思義,即時策略。
其實現在絕大多數,甚至說全部的網絡遊戲,都擁有即時策略的思路在裡面。有些甚至更激烈,更復雜,更具備觀賞性。不過受限於我所處的時代,war3是其中的佼佼者。不同於如今的百花鬥豔。在我那個時代,我們沒有太多的選擇。
之所以選擇這一款遊戲來切入我的遊戲歷史。是因為war3對於我而言,是一個里程碑,恰好,那年我18歲,高考失利,比賽落敗。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復讀。很多人都替我痛恨遊戲,覺得遊戲害了我。遊戲確實佔用了我不少時間,但比起它帶給我的思考。我或許能夠接受把這些時間作為學費。
當然,如果遊戲什麼都帶不來。哪怕僅僅是無聊的消遣,只要自己開心,在那個僅屬於你的世界裡安之若素。哪怕僅有片刻時光,也足夠回味許久。
遊戲帶給我的成就感是無與倫比的。我在war3刻苦練習的那些日子裡,慢慢的認識到,我能做成這件事,也就能做成其他的事。也許這種信念,是支撐我復讀成功的另一個原因。
在我的電競夢破滅的時候,我並沒有痛恨電子遊戲。因為在我當學生的那些歲月裡。每個週末,我都是頭號玩家。
我在假期裡抉擇過江小魚和花無缺(新絕代雙嬌:明月孤星)的奇幻旅程,扮演著楊影楓(劍俠情緣:月影傳說)在蝙蝠洞十進十出,目睹過三國策略的跌宕起伏,設計過一次次倉庫地圖的進攻路線。
這些點點滴滴的回憶,如同餘火。那種溫暖而不激烈的火焰,在以後的漫漫長路中,也會時不時點綴我彷徨的腳步。
二、遊戲,是真正的軟實力
這些年我們越來越多聽到文化入侵,第九藝術這幾個字詞。如果你對電子遊戲細心觀察。會發現這裡面所涉及的不僅僅前面的八大藝術。我小時候第一款接觸的遊戲,其實是FIFA和星際爭霸。
有趣的是,這兩款遊戲我至今加起來玩的時間,可能都沒有2小時。很大程度是因為當時年少,一進到遊戲中一個是摸不著頭腦的人物在球場上來回跑,另一個更恐怖,三個鬼怪頭像的啟動界面,嚇個半死,進入還是英文界面,上帝視角控制單位走來走去,也很無聊。
看來,認知不足,玩遊戲如同八戒吃果。後來的時光裡,我經歷了4塊一張盜版遊戲,裝好以後,可以再去新華書店換一張光盤再裝一個遊戲,一般換個兩三次老闆就要白眼了。在新華書店盜版遊戲攤的旁邊,櫥櫃裡放著厚厚的遊戲盒,精美的包裝,動輒兩三百的接價格。讓當時的我匪夷所思。
後來我才知道,乾死國產單機市場的根本原因,正是我那4塊一張的盜版。
儘管今年黑神話要出世了。可是我卻再也救不回《秦殤》《刀劍封魔錄》《劍俠情緣》這些夥伴了。
黑神話是幸運的。就像是20年後的軍迷一樣。他們生活在富足的年代,有選擇,有眼光,也有自己的堅持,和正確的價值。
遊戲群體是我最喜歡的一個群體。儘管有人的地方,多少都有點江湖恩怨。但遊戲玩家有著天然cosplay能力:我們在cs中認識,就只會把你當戰友;在怪獵中追蹤,就只當你是夥伴;或者,在《道德與法治5》中,你就是我的賞金……
三、突破時空的界限
我們或許永遠無法在阿爾卑斯山滑雪,但貓貓俠可以永遠在極限巔峰中注視著陪他的玩家。我們也不可能真的喝下糞便與血液的魔藥,但我們能在凱爾莫罕的雪景中,一次次回憶青草試煉。
我還當過卡車司機,穿越整個歐洲大陸,儘管我地理不好。但我感謝歐卡給了我一種漫無目的的放鬆。
我也做過規劃師,把城市劃的整整齊齊,最後發現還是堵車,從此對現實生活的擁堵,也多了一份容忍。
我也率領過奇幻的中古戰錘軍隊,穿越在混沌的大陸,迷霧的森林和熾熱荒漠。這一切伴隨我入夢,再從夢中讓我醒來。
還有一往無前的蒼藍星,柳暗花明的幽邃教堂。從盪滌的音樂,精巧的建築,縝密的邏輯,感人的故事,層層疊疊,起起伏伏。遊戲像是一個奇妙的高壓鍋,能把各種美味的東西,混合在一起變成一段難以割捨的記憶。
有些還會陪我很久,一直到全世界大停電的那一天。儘管我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感受兒時的遊戲,也或許對未來的遊戲愈來愈苛求。
但我希望,自己始終能保持一顆慢慢感受和用於探索的心。體會那些值得去品味的故事和感情,挑戰那些超過自己認知和技巧的反應。
遊戲已過三十年,而又才將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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