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問我：“你狙擊玩什麼幹員？”
我心中一緊，有些慌不擇路：“就，就最近還行的那個。”
女生眼神中流露出一點興趣，問：“鴻雪嗎？我也是！”
我連忙低聲解釋：“不是。”
“那一定是萊伊咯？”
“不是......”
“大姨麼？那也還行呀？”女生興致勃勃。
“也不是，我......”坐立不安的我不敢抬頭，與地面垂直的腳尖恨不得把地板鑿穿。
“水陳嗎？那確實有點不好開口......”女生有些驚訝。“不過畢竟還有提豐嘛……”她重新露出微笑，體貼地替我解釋道。
“……我……我沒有抽提豐……”我喉結顫動，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女生愣了一下，說道：“……這些都沒有？……你該不會……還在玩早露和重射雙C吧？”
感受到她向我投來的關切目光，我的身體像篩糠一般猛烈顫抖，我感到臉頰發燙，頭暈目眩。
汗流浹背的我死死按住哆嗦個不停的雙腿，咬緊牙關，使出最後的力氣從嗓子裡擠出來幾個字：“也，也不是！”
這聲音細弱蚊遊，但我已無力發出更大的聲音。
氣氛瞬間凝固了。
女生變了臉色。
她有些難以置信，嘴角的微笑已然消失，眼神也冷了下來，緩了半天才開口：“那你..…玩的，是什麼隊？”
“這個遊戲裡，狙擊好像只有這些輸出了吧？”
女生的聲音彷彿從寒天之上飄來，卻又無比沉重地狠狠砸在我的心上，令我如墜冰窟。
我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渾身癱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豆大的眼淚從眼角滾出：“我……我是玩維什戴爾的……”
一聽到維什戴爾，原本略有喧鬧的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只留下我接連抽鼻涕的嗚咽聲。
周圍人向我投來憐憫的目光，像是看到一個身體殘疾患有唐氏綜合症的可憐孤兒在拖著羸弱的身軀沿街乞討一般。這目光讓我如芒在背，我死死捂著臉，低著頭，不敢讓別人看到我的狼狽模樣。
女生沒有再說一句話。
她提起包甩到肩上，毫不留情地邁出步伐。
此時的我已被淚水洗刷面龐，伸出手死死抓住將要離去女孩的一條胳膊：“求你了，不要走……我……我們維什戴爾有召喚物……很強的……” 圍觀的人群裡發出幾聲嗤笑，這笑聲刺入我的耳朵，令我頭暈目眩，但我仍死抱著女孩不肯鬆手，竭盡全力吶喊著，試圖為自己辯解：“你們不許嘲笑維維！常態不對空……怎麼了！那又怎麼樣！又不是不能開技能！又不是不能玩！以後……以後會有的！以後會出專屬環境和特限模組的！你們不許嘲笑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