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號迷航#
照例打開電腦,一閃一閃的屏幕湧出來無用的信息,我坐在棉質坐墊上,後背靠著的是塑料製成的椅背,胳膊搭在長長的把手上,手指敲打鍵盤的聲音清脆,鼠標擺在一旁略顯孤寂,緣於曾經工作的性質,我的肘間已經磨出了一層黃繭,這東西有好處也有壞處,假如與女人在一起摟抱親密著,對方定有不舒服的地方,也是我與維娜在白色床鋪行公事時刻意避開我的肘部的原因,有繭的地方摩擦了幾下對於塑料質感的把手顯得順滑,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回覆了三封信件,其中有企鵝物流的消息,是她們成員發出的,話語中無一不透露對我離開的留念,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更像是——“悼念詩。”
我忽然想起那個企鵝模樣,如果他從不會給我發消息,或是信件,想見我估計會在某個地方觀察我的行蹤軌跡,直截了當地找到我,亦或是找個人抓住我。
露出的胳膊與小腿感受到一陣寒意,我剛剛回家,循從我的肌肉記憶打開空調,上面的燈光系統關閉了好久,索性沒看溫度是否合適,便坐下,開始整理這堆東西,拿起遙控器,墨光中的字顯示為19度,可我記得昨夜睡覺時沒有這麼寒冷,便覺得是中途她回家為了應急而動了手腳。
空調停滯在向上的管道里,然後通過裡面的滾動的軸轉動牽引回去,從而完成閉合。
電腦屏幕徹底黑了下去,它便像鏡子一樣映射出我的面頰,死人瞳孔、死白肌膚、違和感突出的黑色毛髮,頭髮前沿的劉海略微發黃,中間夾雜幾根清晰的白髮,這面孔深深讓我感到懷疑,於是我離開電腦桌,拿起一本關於血先生登刊的醫療雜誌,隨意翻了又翻,白紙黑字的嬌柔質感甚是舒服,不用翻開下一頁就能知道她想發表言論的目的,我在車站攜帶的耳機裡,與車輛裡吱哇作響的收音機裡反覆聽了好幾遍,這裡面的說辭有新有舊,甚至會多出一份不明的渴求環繞在腦海裡,而我知道她其中多情的暗語,定是想我,但我不排除自己是自作多情。
來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面是一陣陣黑色的夜幕,街邊有螢火蟲般的燈光,蟬叫嚷嚷不斷,天空降下黑雲,直直壓到邊境之處,而光亮中黯然不動黑色物體總會引起我的注意力,內心安排我的心情,一直讓我認為黑暗處有不為人知的希望或失望。
“不為人知的地方。”
我在對自己的記憶開始審問,它存在於我的大腦,是一個小型的世界,儘管它無用般刪去了許多事情,包括那人的面頰,漸凍時深切注目的眼神如冰塊融化成水面平靜內心,換來的是完全提不起的興趣,留下暗自悲傷的我躺在床上,突發神經般掐起一塊肉皮,疼痛換來活著,我便不再管肉體是否是我的,用手在一邊摸索起紙條,寫下一段字,“我想靠記憶回到過去。”
那張紙條被我貼到電腦上方的書櫃上,字跡不是那麼清晰,但總歸能看懂,按照步驟,也不看鐘表流動的時間是否符合我睡眠時間,便褪去上衣,露出不清晰的痕跡,將頭埋到鬆軟的枕頭裡,唯獨讓我感到安寧的地方,或許那裡是家......但也可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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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一股清新的樂曲吵醒,孩子在慢慢哼唱,嗓音有乾淨的感覺,而睜眼見來卻是漆黑一片的房間,窗簾依舊捆綁在窗戶的兩邊,像兩根柱子一樣直直豎起,此時我腦中什麼也想不到,只會聆聽那稀奇而來的樂曲,靜靜傳來,毫無理由。
按照人基本意識感覺,我將會起來追尋樂曲的來源,可我躺在床上,看似在靜靜的思考,實際在發呆仰望即使在黑夜也能暴露出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範圍形成一個圓滑的山峰,如果將天花板看作平面圖,或是一張畫,則其餘黑色的部分便是天空,而我拉得細長的影子衝上雲霄像一枚畸形的巨人,他是深沉般的孤獨,好似局外人的影子,是死人的影子嗎?
樂曲在耳邊環繞,聲音從濃厚變得細細碎碎,而我也失去了興致,從床鋪上坐起來,腦子依舊一片空白,想感受到記憶裡的回想也是難上加難,於是在這失神的目光裡發現跳動的光線逐一從門縫裡鑽出,自然而然地穿鞋下床,站直身體,脖子有點前傾,於是用手骨懟了脊椎骨,有時一直想這樣頻繁的舉動會使我體態變得畸形如我想象中的巨人一種模樣,可如電流般的酥麻傳入全身時就沒有顧及體態,體型是否美觀的想法。
想到維娜,我便推開房門,走到浴室的途中依舊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但聽到清脆的火灶聲變少了些許焦慮。
一把冷水沖刷了我的臉頰,強酸鹼一樣刺激,少部分水在我興奮狀態吸入了鼻腔,不小心咳嗽了幾下同時吐在水池裡一點,接著用水進行冰涼的沖洗後,柔軟的黃色毛巾擦拭我的面頰,然後白色鏡子中映入眼簾的人像,長得極為彆扭,肉體與我的內心不是一致的,這是我極為迫切的想法,同時我的大腦給出了兩個方案。
一是讓內心成為肉體的形狀(變成另一半)輕鬆的活下去。
二是讓肉體成為內心的形狀(變成另一半)輕鬆的活下去。
可這兩種方法似乎都不是好的,於是出現了第三種,“內心與肉體互相兼容下去。”
前兩種方法的過程肯定痛苦不堪,而我不瞭解自己的問題擺在了眼前,等同於我剛才想的都是廢話,但第三種它讓我萌生了輕如羽毛般的希望,就怕這羽毛悄然落地,髒了渾身,還沒人搭理。
帶著心裡莫名而來的懼怕來到了客廳,這是陳的住所,我暫時與她同居在一起,靠的都是曾經類似於電影般的經歷,只因我的經歷說出來沒人相信,畢竟誰能相信一個死人說過的話呢,於是我離開了她們,來到了這裡,與其說靠經歷產生而來感情,不如是多年而來的依靠感,與她們認為好看的面容,雖有男性說我面容頹廢,靠的全是後勁才能博取女人的內心,而所謂的後勁依舊在我深不可測的面容裡。
...——
我沒見過自己偉大的母親父親,因為我那所謂的前半生根本沒活過,按他們來講叫做失憶,不如說是對我的懲罰,而存在於我前半生的人,見我前半生面容的人一定會為我肉體與精神的融合而感到驕傲。
...——
想起她們或他們說的話,我躺在沙發上,仰著脖子看了眼上面的燈光,痛感突如襲來,便收回了視野,眼睛多出了暈眩的感覺,不知怎樣,見到一個由光點組成的輪廓,有大概的女性器官生成在平滑黑色的桌面上,雙手抱在下腹處,後面是密集組成的觀點,長髮及腰,她有看不清的眼睛但光點組成的嘴巴似乎在喃喃自語對我說些什麼,我斷定自己肯定捉不到她,於是等待她慢慢消失,可她卻變本加厲穿越過去,依舊是喃喃自語的模樣,在我面前消失,接下來能讓我感觸到心臟休克,同呼氣器官的供需不足產生的呼吸困難,命喪黃泉,我腦中顯出用詞。
而幻覺過後在冰冷冷的空氣中,腦門出現了少許的汗液,眼前的景象是維娜端著熱湯麵,身上繫著咖啡色的圍裙,腦邊有吸汗的頭環,而耳旁上掛著她幾絲棕發,見到我清醒片刻,她取下雙手端面碗戴的厚重黑格子手套,桌面上有兩個棕色墊碗的盤子,其中一碗好好的擺放在我的面前,冒著醉香的熱氣,而她用輕佻的手指拿著麵碗的邊緣放在盤子裡,隨後匆匆跑去廚房拿來兩雙常用的筷子,而我記得家裡總共只有四雙。
她端坐在我的身邊,身體前傾吃著面,吃完第二口時,看我沒有動靜,於是用小腿碰了碰我:
“你不吃飯嗎?”
“先看看你吃吧,我感覺麵條有點熱。”
“剛煮好,趁熱吃。”她邊吃邊講。
我偶然見到桌面上的一個藍色雜誌,名字是《0912》
0912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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