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治疗室的门,长椅摆放在正前,左面是桌子与柜子,另一边则是被白色布所遮盖的什么,钟让缄默坐到一边,先开始对蝶的复查,她坐到椅子上,将袖口推上去,展示出被感染的手臂。
血肉与源石结合在一起,但锋利的尖退却下来,与皮肤贴的很近,轻度感染的症状,钟拿起一旁的本子,记上了什么,紧接着便对她说:“看起来恶化被遏制住了,给你的药有什么副作用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蝶如实回答,将袖口拉回原处。
“那就好,一旦出现不适,尽快联络我。”他将柜子打开,准备起了药材,放入一个机器之中,被轧成了粉:“一周的份。”
“对了,那个孩子怎么称呼。”钟手上的动作持续着,没有停下来,视线没有盯着,也一样行动自如。
“她叫缄默,会写字。”蝶把缄默领到了座位上。
“嗯~好吧,我明白了。”他拿来笔和纸,递给缄默:“那么,你感染的症状在哪里呢?”医生忙完了手上的活。
“他会治好你的。”蝶见缄默有些修砌,安慰她说,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的正面,彼此建立信任的眼神交汇着。
她慢慢地脱下衣服,将后背展露给医生,他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缄默的后面,在惊讶之后,开始观察起来,钝化的刺,与骨肉连接在一起,一层叠着一层,由内及外,由里及表,由心及体,从没见过如此小的孩子,感染到这种程度。
“看起来很严重,接下来,我要用手直接触碰,可以吗?”他带上了防止感染的手套,喷上酒精清洗,缄默点了点头。
手指触碰到边缘,石片牵连着周围的皮肤,能够感知到的一并带动,他想挪动一下,却有着巨大的阻力,一点的改变传递到了整个面上,有些奇怪,似乎是固化地太紧密了。
他停下摆弄,将手套脱下,站起来,站到桌子旁,写下了初步的诊断:“孩子,你感染了多久了?”缄默将上衣小心翼翼地放下去,在纸上写下了她也不清楚的答案。
“那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呢?”他继续问。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身上的感觉呢?”
有点痒,有点疼。
“你用手碰过吧!”钟叹了一口气,走过来,蹲下去,抓住她的手看:“不会流血吗?”
“她似乎连颜色都无法分辨。”蝶告诉他。
他不敢相信,松开了她的手,沉默了许久,带着惊颤站了起来,再次打开柜子:“我不敢保证,能够遏制它,至少我会让你感觉好一点。”这是不可能的,他做不到。
就像是宣判她的死亡一样,带着无法抑制的悲情,感染者在这片大陆上,哪里都有,可是孩子,没有错的孩子,为什么要承受痛苦呢?他想不明白,就仿佛是回到了无数个日夜前的过去,没有给他答案,甚至是疑问的萌芽,都要被扼杀,无法面对真相的自己,只能够逃走。
他看着桌子上的花,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转过身:“能否让我再看一眼?”他对缄默说,就像是一个想法,即将成为现实。
缄默缓缓地推上衣服,将整个后背露出来。
钟看着,却手忙脚乱,后退,退到了桌子边,仍旧不满,竟然攀了上去,眼里放出了光彩,跌下了桌子,让看着这一切的蝶有点奇怪,帮着缄默放下衣服,带着警惕将她保护在身后。
“哈哈哈……”钟躺在地上,笑起来。
“林,你可真是给我带了个大惊喜啊!”#明日方舟2022感谢庆典征稿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