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夏狂歡季#
依著往年的記憶感,在車輛附近徘徊,我停在輛黑色的卡車旁,上下打量了一下灰黑色的車皮表面,有人在此進行塗鴉,這是街頭巷子常有精神容貌。粗獷毫無規則的線條行走在上面,寄託著太多人的內心,沒有虛浮於表面,那種感覺是直通心房的,可他們這群藝術家來得匆匆,後不知去向,暴死在街頭的有,因家事與意外拋棄的有,這個下城區,經歷多年,本代表著種族精神的塗鴉藝術,演變成了辱罵腐敗官員的語言,句句刺眼,留在內心以後甚至會對身邊人說道起來,總引來一場意外。
有時我在糾正自己的想法,想他們的語言究竟是單純的發洩,還是吐露心聲,希望改正這個世界的人一群又一群,年幼直到蒼老,由時間印刻出的固執死死定在臉上。
我不在這群人的隊伍裡,年輕的我站在外面,自卑地認為做不了什麼,因為我連基本的口號都對不齊,更何況穿梭在街頭巷尾的暗語呢,曾有些日子裡,我嘴裡含著飲料的糖分,也不知自己應做些什麼,見他們打鬧一陣後來遊行人被制死在街上。我不想摻和過多,於是遠遠離開將鋁製易拉罐留在原地,因空空如也。
自此之後,我凡是見到都避而遠之,是內心所產生的畏懼左右了我,還是本身我不具有這種使命感而簡單避開,我對此一無所知,也無人給予答案,而答案我更不想知道,唯獨留在地面血肉是最好的衡量數。
但我又想了想這群人,與其他人只不過多了件犯法的事,得益於官員口口聲聲唸叨的說辭而不斷出來,至使理想變為現實,無論在哪裡,都會憋著一口氣,遠遠望著,與我無關,又是缺乏信任感,又是怎樣...不管怎樣,我不在乎,除非叮到我的面門。
已是家常便飯,沒人會加以歌頌,除回到上個年代。
我慢慢起身,扶著腦袋,周圍是空蕩如荒野的停車場,唯有的塗鴉卡車顯眼過頭,而四面是高矮不一的樓房,時不時會傳來活剝動物的叫聲,帶著沮喪,帶著哭泣,但又有骨氣,摔了個頭破血流,隨後安靜消逝在空氣中,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週而復始,僅此而已。
我聽到緩和的喘息聲,我盯著她看,她視野對我抬高了幾分。
“我收拾好了,走吧。”她說道。
“確定?”
“都是些無聊事,早點結束比較好。”
“也是。”
她說的話淡的像龍門的午茶一樣淡。
記得第一見到她是在一個秋末,我剛剛成年,在大學裡使用寬裕的時間,因意外被迫出去找工作,於是瞅見了黑,之前與這傢伙在街頭有過幾次簡單的碰面,她總是與下城街區的人頻繁接觸,交換雙方東西的時候,她瞥見了我,眼神簡直是想殺死我,當時我是為了去給醫生送藥而撞見的,很是巧合,再後來似乎是有人打聽,知道我的身份普普通通,便沒有去找理由殺掉我,雖當時我有不菲的肉搏實力,但想到她要殺了我,每在宿舍的床上睡覺總戰戰兢兢,尤其是想到她那金黃色的瞳孔,我全身發亮,發冷,於是有了不睡覺的習慣,通宵成了習慣,既不睏倦,也不覺得難受,反而想象變得難受。
再此之後的事情,我時常在宿舍裡發呆,看著淋漓的雨水像花掉的電視屏幕,等到傍晚她敲開了門,脫下避雨的靴子,拿出幾包零散的食品,有我的也有她的,想到她開始對我開始照顧便覺得不可思議,有可能的狀況是潛移默化所來的,總之不明不白,索然無味地進行著,毫無頭緒全由身體情緒感知掌控。
入夜,她叫我去看空的演唱會,餘後車輛行駛不便,來到了她應急的房屋,與她的經歷大部分都在這裡進行的,對於我和黑來說這是個秘密,雖然其他人也知道這個住址但從來不會來到她家喝下濃濃的咖啡,不知覺頭腦發沉,像醉醺的藥酒,直衝頭顱的感覺使人沉迷亦或是迷離在其中後醒來。一如既往的生活態度沒有改變,但她對我的態度有了明顯改觀,我在她眼裡似乎不是單純的孩子,我昨夜也不知講了什麼,總之關係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逐漸認清雙方的關係,似乎這麼特別,又不那麼特別,她神情冷漠,手骨關節瘦的明顯力氣卻比一般人大上許多,她總環顧四周的情況,即使在冷清無人的週末,當日白雲遮蔽,冷意散發地厲害,厲害地讓她吸了幾根菸草,後來我獨自出門,實在無聊,於是藉著成年的理由跑去買菸,結果我被嗆了一嗓子,但噴薄出的煙霧讓我有點謎。
再後來,每次我在員工大廳裡(實際是住宿的房間),常因事情結束的無聊感躺在公共的沙發上,很不禮貌,但黑會趴在桌子上,她喜歡坐在硬實的椅子,各有各的想法,我大體這樣想。
有次深夜,無聊感依舊存在,像重新掛在天空的月亮,保持永久的姿態,一直不變,同電視上的科普節目,我竟用這種方法來了解周遭的一切,只要是個講解的視頻,我便會重複的看下去,沒有理由,應是內心空殼所發出的要求。
吱呀呀的聲音很快在暗淡的房間裡重新染上色彩,門口發出靜靜的幽邃聲,似有動物在行走攀爬,像極了以捕獵為生的動物,我自顧自看著電視,手底下是瓶粉色的易拉罐,另一瓶是咖啡罐,前些天在前往公園坦白事情的路途中順道買的。
關掉燈的房間剩下一片漆黑,只剩光彩的影屏會在深夜裡顯得格外動人,一幕又一幕,知識與消息在我腦中傳達著,它使我眼睛百般疲憊,卻沒有停下的概念,內心想著自己是否會熬到頭,經歷完這次深夜曲調。
顯然,私自播放電視會吵到別人的睡眠,我在陰暗的門口轉角處發現黑的身影,想到她的意圖旋即感到大腦混混僵僵,又瞥了眼電視正在播放的成人廣告,緊後切換醫學常識,關於礦石病的消息從來不會在這種頻道上出現,只因大頻道已經說得爛透了。
她穿著白色背心,很是整潔,微藍色的冷屏照在她的面容上,似乎是一個美人(本來就很漂亮),腳上是清涼的拖鞋,棉絨的鞋子已經放回了鞋櫃,剛剛入春,不必穿著厚重,但也要注意保暖,可被窩會幫我解決,雖然我很少睡覺。
黑直著身子即刻走到我身邊,扶著沙發,然後輕輕坐下,完全是目中無人的模樣,以她的性格很正常,而她不吭聲的反應讓我覺得意外,內心不免緊張起來,她將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絲毫沒有贅肉,像平滑的卷面一樣,肌肉與她本人的骨骼正好相襯,眼睛裡有被電視燈光干擾的金色瞳孔,還有頭髮上靈敏的耳朵,她似乎是主動來到我的身邊的。
開始默不作聲,與我默默盯著電視機放映的節目,是關於戒菸的公益廣告,而至此之後再無抽菸的跡象,而我記得當晚她對我說的話,“你到底在看什麼。”
我僅回了一句滿是無所謂的語氣,就像是冬天裡穿著短袖短褲出街買東西一樣無所謂,對於什麼都是放開的態度,“我在消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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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悄悄來到了凌晨,我與黑沒滋沒味地交流事情,嘴中的帶著顏色的液體並不是從哪家酒吧裡買來,是裝成酒水的腥辣飲料,絲毫沒有暈乎的感覺,甚至在化學元素的合成下變得更加精神。
如此境況持續了有一段時間,只要有時間我就呆在沙發前看電視,與其說是看電視不如是在等待某個人,已經到達了痴狂的地步,是摧殘身體的態度。後來發覺這好像是無用功,想著自己熬夜喝下的苦藥,不知是在延續壽命,還是在更改病症,在某個夜晚我突然睡著在沙發,毫無徵兆,全由我身體來決定的,似乎軀殼也是擁有意識的。
第二天九點鐘醒在沙發上,我的眼睛立馬捕捉到黑,她正坐在椅子上悠閒看著電視,桌面上擺著食物,還有只能在清晨買到的飲品,我頓時想起沙發旁喝了一半的咖啡,撐起身體,清醒地怪異,用不著揉眼睛,便發現那罐咖啡已經消失,心情不自覺地發噪。
我想往後的日子裡只剩下噪與燥了。
跟隨她行走在無人街道邊,眼睛佇目在她深厚的白色大衣上,邊角白色絨毛,下底打著最常見的褲襪,腳上是雙我推薦的黑色運動鞋,擱在以前,她也許會無所謂般拒絕我的請求,可自從那次的事情後,不對勁在與她相處的生活中產生。
“去哪裡?”我問道。
“回到那個住處,我帶你去過,你不可能會忘的。”
“沒有忘,只是覺得不熟悉。”
“哪種?”
“環境吧,一直如此。以前常跟你去,雖然我多少也熟悉周圍的近路,可門店之間的距離感一直分不清。”
“與我的距離感應該能分清吧。”
“一直在想,距離也不知道,對你我只有感覺。”
“你滿腦子本能啊......”她感嘆道,走到一旁的長椅坐著休息,算是稍歇一會,她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癟成軟糖的香菸,問我要了根火柴,安然自若地點上,像第一次喝酒的人那樣小心翼翼地嘗試,第二口後,她向我苦笑了一番,隨後將煙丟在地上,泰然自若地用腳踩滅了它。
“難抽。”她抱怨道。
“你放多久了?”
“一個月吧,感覺還行。”
“很自然腐爛掉了,雖然我很少抽,但具體原因還是知道的。”
“我忘在口袋裡的,從來沒有拿出的。”
“那也是一樣,總之它不好抽了,以後也不要抽它。”
她捏了捏鼻子,打了個哈氣,她精神煥發與我訴說了個好笑理由,以最質樸的方式去往記憶裡的房屋,是個普普通通的居民樓,面積大小正常,有時會聽見樓上樓下的吵鬧聲,但房子主人的性情異常冷淡,根本不會搭理,於是在長方形的陽臺邊弄了幾束生命頑強的花朵,只因能長時間見到,不管是在睡意腥醒的白天,還是街景如水流般夜晚,總在那裡,忘記成了件難題,而照顧它們也成了難事。
颯颯的水聲從水瓶裡流出,與清流成線的小溪聲並無差別,都從同一水源過來,只不過目的有點大的差距,她站了起來,腳上穿著我熟悉的拖鞋,那種感覺像印在腦子裡一樣奇妙,也許像電影一般放映出來,同現在慢慢開始回憶起,些許錯亂造成現在的模樣。
黑鬆了鬆腳踝,拉開玻璃門,右邊是狹小的白色廚房,她調起稀釋的咖啡,規整地擺在盤子兩邊,而我坐在簡陋的木質椅子,恰好是在房屋的陰影處,左邊是一條走廊,她從這裡走來,整條走廊上有幾扇門,就是幾間房。
她將盤子放在桌面上,拉出一把椅子,輕鬆地坐在上面,我在懷疑她的冷淡是沒睡醒,還是普通的懶惰神態,眼睛很少能正式睜開。她搞得我都開始無聊,雖好久不見,但兩人各自懶洋洋的神態實在維持不了狀況,於是我拿起那杯咖啡,“你喝過的杯子我一直留著呢。”
“這個?”
“當然,私自放在一個地方,也不是刻意的潔癖,保留一下關於你這個人回憶,說來時間也是漫長,找了好一陣子。”
“想當然,我早忘記了,它可沒你印象深刻。”
“似乎也是。”她抿著嘴,喝下了一口。
“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懶散,沒有規律,甚至很少吃飯,雖然自己會做點飯菜,但也很少下手自己做,也沒能想到可以和你在一起。”
“理所當然的事,你說的好矯情啊,況且還是個男的。”
“我想也是......所以近月就待你家裡了。”
白天我留在她第二個家,面積不大,僅有一張老實的床鋪在起居室裡,枕頭是白色的,被褥與被單是藍格子的清新款式,床頭有幾件沉重的包裹,窗戶邊擺著一個木框照片,鏡子多少有點老舊,我內心想著剛才交談的事情是否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我需不需要管理這件事,想到剛剛我似乎就是被她是被忽悠走的。
雖我也去過那不知名的地方,但事情並不想多次提及以及無力般地遐想出噩夢般的場景,戳破美夢的感覺像吸掉了整座房間的空氣,即使窗戶還與外界通風,相互的薄膜會一直隔絕,到我不能喘息的時候。
看向天空的白雲,像迷幻劑扎入我的神經,它藉著咖啡我對的習慣,眼神漸漸迷離,走在想象之外,開始走不尋常路是第一點,不停斷的倒影在雲層上一個一個折射出來是第二點,感覺有些無力,可我仍身處屋中這是第三點。
我被一通砸鐵聲吵醒,起來便發現外面天黑,屋內的窗戶閉合著,白色窗簾已經拉上,自己所在的屋子裡的燈光幾乎沒有,而直通廚房的走廊處有像啤酒水顏色的燈光,僅點滴光亮,但所指處令人安心。
走出房間,發現並無異常,唯獨變化的是屋內傳來的熱乎氣,她坐在燈光照應的地方,椅子拉出的距離悠長,因狹窄差點頂到另一邊的牆面,她仰著脖子,嘴裡含著什麼東西,桌子上擺著兩份食物,而剛剛的聲音似乎是樓上發出的,正確性我沒再關心,倒是拉出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用不著洗臉,說什麼也沒必要,對外面的感覺似乎沒有一個是真的,全是虛假,對於面前的女人我倒是會動情,即使她有點淡。
我找了個藉口走向陽臺,果然又見到了那群遊行的人,這次我觀望地很遠,發生了火災與衝突,龐大的城市裡寂靜不了,人們穿梭在車流,城市亂糟糟的垂死在黑夜之中,有人被車輛碾死在軲轆下,明日有人因情逃走,總有人想抓住,然後拿玻璃瓶子死死砸在他的臉上,變成傷殘人員。
再毆打、強姦、謀殺,以各種藉口說不同的話,再後來出現飢餓,生病。有的人感到無聊深深在過去的悔恨無法自拔,認定自己,哭泣地像個頭破血流的嬰兒一樣無力。
誰也不比誰糟糕,後有人開始職責應成什麼樣的人,為了地位,為了光榮的成就,像騎在牛上的鬥士一樣光榮偉大。
可我沒有,我也不在乎。
陪伴她吃完飯,談心。
心裡出現了臆想於是喝口酒,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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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夏狂歡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