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river, to the moon” ,這是買遊戲送音樂的《去月球》裡最純粹真摯的約定。
請打開音樂,同我一起再度回顧一下那個經典的純愛故事《去月球》。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看到最後。
起:垂死老人的願望
《去月球》在故事一開端,就用倒敘手法營造一個悲傷的氛圍。
偏遠的老宅,屹立燈塔的稱呼,垂死老人的願望,散落滿地的摺紙兔這些元素對於玩家而言,或許是在前期中的一個個謎題。而它們也都無一例外地讓故事的悲傷基調更重了幾分。
伴隨著兩位來自sigmund的博士的記憶機器開啟,這場“to the moon”的旅途也正式展開了帷幕。
承:John記憶長河
老人John為何要想去月球,他的亡妻river又為何折了那麼多的摺紙兔,帶著這些問題,兩位博士想要在john的記憶長河中取得答案,並幫助老人實現願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John與river的相遇,相熟,相戀再到白頭偕老固然平淡中透著真摯和愛意,但還是無法解釋John為什麼想去月球,反而讓玩家有了更深的疑惑。
river為何寧願放棄治療也要保住燈塔,為何剪掉了長髮,又為何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折摺紙兔了,有的玩家或許會在前期猜測,這些都是river得了阿斯伯格綜合徵(一種社交障礙表現的心理疾病)的緣故。
於是縱然eva和watt兩位博士在john的記憶中穿梭得何等勞累,也還是沒有太大的收穫。
而他們還發現john在兒時,對月球和宇航員沒有任何的興趣。
故事文本大多都很幽默
而讓人會心一笑的或許是,river和john從來都沒有恐高症,在這個高高屹立的燈塔旁度過了人生中還算美好的大半生,可我在開頭就說了,悲傷的氛圍中註定是一場悲傷的故事。
轉:β受體阻滯劑下的悲劇
儘管勞累不堪,但兩位博士作為sigmund的優秀(或許hh)員工還是得幫客服實現他的願望。
兩位博士將老年john的強烈願望傳遞給了兒時的john,並檢查好了所有的步驟,隨後回到了程序的原點。
然而,處在原點的john沒有任何的變化,兩位博士再度幾經確認,還是如故。
這也就意味著,兩位博士的先前的努力幾乎是一無所獲,而老人john已經離死神更近了一步。
正是如此的焦灼中,watt與總部的一通電話,得到了一個重要的的線索,那就是john在兒時曾經服用過β受體阻滯劑。
john並沒有明顯的病史,也似乎不需要去服用β受體阻滯劑,watt與eva反覆交流,才恍然大悟,原來john服用β受體阻滯劑是為了藥的副作用——喪失記憶。
有了這個線索,兩位博士通過死兔子的氣味成功打開了john更早時候的記憶。
真相如刀。
原來john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兄弟,卻因為媽媽的疏忽,不幸離世。
於是john為了緩解痛苦,服用了大量的β受體阻滯劑。
再往前的記憶,是服用β受體阻滯劑之前天真爛漫的john,和患有阿斯伯格綜合徵的同樣天真爛漫的river在月亮前美好的約定。
這是兩小無猜,最真摯的約定。
合:如果迷路了,就在月球上相遇
而那個兒時初遇的夜晚,在john和river你一言我一語中,去早已埋下了悲劇,這便是《去月球》為什麼要用幾乎從頭到位的倒敘,這抽絲剝繭的揭秘,讓人無比地難受。
“你認為這些星星是什麼呢?”
“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但我一直認為它們是燈塔,成千上萬的燈塔,鑲嵌在遙遠的天際”
"哇,那上面一定充滿活力,熱鬧喧譁。"
"不是這樣的,它們看得到彼此,想交流聊天。可它們無能為力。它們天各一方,無法聽清對方的呼喚。它們能做的.....唯有努力綻放光芒。讓那光芒照耀著其他燈塔,也照耀著我。"
"為什麼是你?"
"因為總有一天我也會成為它們的朋友。"
"你明年還會來嗎?"
"會的。"
"老時間?老地點?"
"嗯。"
"如果你忘記了,或是走丟了呢?"
"那麼我們總是會在月亮上相遇的,傻瓜"
......
後面的故事就很簡單了,在eva出色的決斷能力下,john終於在他的記憶長河中登上了月球。
後記:華裔製作人高瞰,自身經歷為筆,遊戲為介。
其實我常常會選擇在通關遊戲後,去看看製作者自己對自己創作的遊戲的看法。
例如Matt Thorso所說,蔚藍在設計過程中,是完完全全以故事為基石而創造的。同樣身為華裔遊戲製作人的陳星漢則在GDC上表示遊戲是一種可以融合電影所有特質的互動藝術,他渴望在遊戲這個基石上創造一種情感上的交流。
因此蔚藍的遊戲體驗才讓玩家和瑪德琳感同身受,風之旅人才能讓玩家感到那萍水相逢的善意。
而製作人高瞰,更是以自身經歷為筆,遊戲為介,在rpg maker引擎下創造出了一個又一個感人至深的美好故事。
其實在《去月球》中,兩位博士常常也會有一些符合高瞰的思想氣質的發言。
左:高瞰 右:他的妻子
bk老師的採訪很好,我再多說倒是十分畫蛇添足了
後日談:朝顏生花藤,百轉千迥繞釣瓶,但求人之水
朝顏生花藤,百轉千迥繞釣瓶,但求人之水。
這是加賀千代子的俳句,意思是“朝顏花的藤蔓生到了水井上,我為此不肯牽扯水桶,唯恐傷了新生的嫩芽而去向鄰人借水”。
這是惜花之情,也是john和river的愛情。
而如今我們再回過頭去看《去月球》的故事,會發現在遊戲的前期river的固執幾乎全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原來不僅僅john在諸如鐘錶不能有響聲的細節中無微不至地關愛著river,river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表達那純粹的愛意。
john因為那起兄弟的事故,忘記了和river在星空下的約定。
river也因為疾病無法表達自我,只能用不斷折紙兔子,隨身攜帶鴨嘴獸,一遍又一遍的問著同樣的問題,
剪了和兒時一樣的短髮等等諸多方式去喚起john的記憶。
於是垂死的john竟然記起來了意識深處去月球的憧憬。而john去了月球之後,現實生活中的john去失去了呼吸。(一個很感人的細節,老人幾乎是靠著毅力撐著一口氣。)
john與river拉上了手
這猶如戲劇一般的“想用一生去治癒你,才發現原來我才是真正的病人”的轉折衝擊力何其之大,也難怪會讓玩家說“
結語:結局永遠不會比過程更重要
客觀來講,《去月球》是一個悲劇的愛情故事,但《去月球》也是一個極具童話色彩的純愛故事。
eva說結局永遠不會比過程更重要,是啊,這段假想程序改變不了什麼,但我們深知,我們永遠都在奔赴向前。
或許對於玩家而言,去聽一聽那首《for river》,站在星空下仰望月亮,珍重當下相愛的人便是最好的選擇。
也希望我們在迷茫的時候,可以記起那個猶如童話故事般的約定
“如果我們都迷路了,那我們就在月亮上相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