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这一日有些变化,不同以往,江任突发感想,心血来潮,略微放慢频繁的脚步。
踌躇满志观察领域内的种种,行走于林林色色各式各样的住宅区。
从重生点向前,越过一条不算太宽的小溪,迎面而来的是整个屋身由附近不远处的“黑森林”为整体原料木材依托,全屋俨然是深色橡木木板堆砌的大慨二十格方块值左右高的两层楼房,除了以透明玻璃为装潢的部分窗户,全屋色彩秉承着以亲近自然气息纯天然的设计理念,整个外墙呈现出带有汉代悠久历史底蕴,深邃思考的玄色,只是我为它的安全性有所忧虑,但思考片刻便觉得是我没有理解屋主,毕竟旁边就是小溪,安全性是无虞的。
经过它之后,沿着绿荫小路,江任向左转,穿过只会“啊啊、哼哼、呜呜怪叫令人烦躁的土著奸商居住的居所,以及他们的几亩残缺薄田。
首当其冲的是随风飘扬印染着不知意味的图案,旗杆悬挂于一座凸形隆起的小山包左右,中间两扇木门表明这是一处屋舍,半地穴人式的屋舍,或者说霍比特人风小屋?这样是不错,别有一番风味,但是我的理性不可避免的感到忧心,希望屋主的排水系统能完好履行职责。
微微摇头,不再做无用功,继续沿着绿茵小路的方向行走。
很快遇上了一座“石山”,准确来说应该是用圆石为屋身用料搭建而成,在合适的位置留出窗台,一栋有着露天阳台的两层房屋,大门右前侧,也就是江任的左边,栽种了一棵此时苍翠高大的橡木,江任的整个人完全宛如被橡木护在身下一般,有些渺小。
“冬暖夏凉,也不过如此吧?”江任怔神低声念嚷着,又补充了一句“屋主应该有保暖的壁炉吧…”念完这一句,江任不再停留,继续移动脚步行走,来到一片瓜田,紧挨着中间看着四四方方,宽约六十,长约百,六七十高的土台,土台上隐约可见错落有致的树林,这位筑台的勇士是叫什么来着,“北陌?”江任迷糊了,也不知记忆的错乱谁能与他分辨?
看着并排成行硕果累累的西瓜田与南瓜田,他难得露出了老父亲般的微笑,没有言语,默默右转出了栅栏的区域,继续之前的路程,穿行于各种别具特色的温馨小屋,感觉心灵得到了疗愈。
小小的仅容一人行走的道路忽然变得曲折了,以小路为地图,按图索骥来到一处矗立于地面的石质长方形建筑。
旁边以阶梯状延伸向上的铁路前,一块橡木牌伫立在那儿,走进一些仔细一瞧。
上面写着几个字“铁路施工中”江任不禁来了兴致,想看看铁路的尽头是什么。
拾阶而上,一步步登临高空,有些颤栗,生怕一不小摔下与地面相拥,一路的铁轨弯弯绕绕延伸向远方,在太阳升起的地方,轨道折射着银灿灿的辉光,如波澜起伏的潮水一样波光粼粼。
一路向东,隐隐约约见到一个人影,朝光虽不强烈,但也有些迷眼。
待走近了,虚实难定的人影,才逐渐凝实,靠向彼岸。
这才发现,原来是领主!
“他在干嘛?”这个疑问从见到领主开始,就难以遏制的缠绕在江任脑海久久不散,抱持着这样的态度,他展开了探寻。
“唉?老尹你在这干什么呢?”看着面前在云杉树叶林上空,初升的朝阳辐射的金黄色光晕,穿过视线所及的林木枝干、叶间空隙,早晨清冷的水汽经过温暖阳光的熏陶形成薄雾氤氲升腾,宛若大地的吐息。
“哦?!我在铺铁路呢。”老尹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回头看了一眼在身后观摩的江任,继续沉浸在自身愿意付出好不容易的大半空闲来做的伟大事业。
不过在重复奋力的铺设路段的过程中,老尹低头忙碌的身形忽然顿住了,就在江任有些疑虑他是不是打算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歇息片刻时。
但出乎江任意料之外的是,老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在公频中向还尚在进行不知名活动的运动型人士清酒(情玖)发出了一句包含着请求的呼唤。
“清酒,你还有泥土没有?”似是觉得表达的意思不充分,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石头也行!”才满足的停止了呼唤,继续以开拓通向大海之滨的壮阔斗志,延长这条仿佛了无尽头的铁路征程。
不过,就像至理名言说过的那些很有意味的话语一样,“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铁路前进的方向的确向着光明,毕竟前方就是太阳嘛…
拥用“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气慨与之所要承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相辅相成,恰如其分,理想要有现实的基础支撑,遇到一些微不足道的磨难和一点小挫折也就显得非常正常,就像突然感受到来自现实的引力,老尹在空中一直维持半蹲的动作在直起身的瞬间,脚步多移了半步,酝酿出一失足成心酸泪的凄惨往事。
嗯,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老尹情理之中的失误了,从可达二十几方块值的挺拔的云杉树高度坠落,几秒后倒在了腐殖泥基底的方寸之地上,满地散落的物品,彰显出他片刻之前存在的证明。
“啊!艹,又要跑大段路过来!”老尹满含怨怼的气息弥漫于字里行间。
“唉,累了,我下线了”一句落寞的语气,充斥为理想劳累、拼搏的暂时停歇,留下遭遇挫折时灰心、感伤以为更好实现理想而随时卷土重来的气魄,到时必然挟万钧之力奋勇向前,唱响名为不屈的赞歌。
时常繁忙在铁路上的身形不见了,漫长地、蜿蜒不断的“巨兽”也暂时停止了向远方的缓慢但坚实的步调,陷入了沉睡。
在漆黑的月夜下,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之间,那道坚定不移、频繁繁忙于其头的身影,仿若从未离开过一般,他的背影有些模糊,如晶莹剔透的雪花、鸿毛一般轻,他们的存在如漆黑的夜空,皎洁的圆月般柔和宁静,照亮深夜的银色光芒诉说着他们的影子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