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想,鹰角希望讲一个什么主题的故事。如今,明日方舟三周年临近,回顾了之前许多故事的编排以后,我恍然惊觉,从这片大地到深海星空,再到来自星尘和终末地,鹰角宇宙,是一盘大棋。
一、这片大地,血脉相连:天使与恶魔、深海与星空
三周年SideStory是伊比利亚的故事,愚人号。出海的黄金舰队与新六星艾丽妮在愚人号PV最后坠入的海底城市,无不彰显着伊比利亚与阿戈尔地区的紧密联系,毕竟都要对付海嗣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再往前追溯,拉特兰的SideStory,吾导先路。拉特兰教是伊比利亚的虔诚信仰,吾导先路的主角安多恩也出身伊比利亚。三周年活动PV里那句话“我们会憎恨自己没有翅膀”的一层含义,大概就是暗示拉特兰的萨科塔们,也就是安多恩深感无力的“拉特兰不拯救”。夹在中间的,第十章主线“破碎日冕”,讲的是萨卡兹魔王之间的故事,特蕾西娅、特雷西斯与阿米娅。
萨科塔触犯律法会堕落成恶魔。这些堕天使与萨卡兹有着许多相同的种族特征。拉特兰的天使、卡兹戴尔的恶魔、伊比利亚和阿戈尔的海嗣,这几个的活动顺序暗示太明显了:这些种族具备某种根源上的相似性。天使与恶魔的转化说明他们同根同源——
萨科塔们血脉纯净,彼此共感;萨卡兹们血脉众多,彼此共情;深海猎人血脉相连,彼此共鸣。死去的萨科塔与崇高圣灵融为一体,死去萨卡兹的精魂回归血脉,死去的海嗣回归海洋。深海猎人是海嗣中独特的一种,血脉非常纯净,无法与外族孕育同类,彼此可以相互感受,却又可能会被“唤醒”变回海嗣——这与萨科塔可能是萨卡兹的一种特殊状态何其相似?
萨科塔有大教堂地底将种族串联在一起的机械;萨卡兹有统领所有血脉同族的魔王;海嗣有孕育一切的“神”——这些种族都处于一种类似格式塔意识或者说蜂巢思维的状态。再加上萨卡兹如今两代魔王,特蕾西娅与阿米娅,先后由凯尔希和博士我们两位前代文明之人辅佐,我们似乎可以猜想,这些种族是否都是前代文明延续自身的一种尝试?
正如阿米娅的那顶王冠“文明的存续”所暗示的一样,萨卡兹与萨科塔代表尝试与源石和矿石病共存的道路,海嗣代表拒绝源石的道路?或许不止如此,整个泰拉都有人造的痕迹。可露希尔认为年这种神族与日落即逝乐队是同族,那么大炎的岁似乎就像海嗣的神,又像莫斯提马锁与匙中的“它”,也有可能是前文明格式塔工业的产物。
继续回顾,卡西米尔的几个故事集。临光的父母失踪的时间,十五年前,很接近上次卡西米尔的城市最后路过一片神秘的远征骑士陵墓群的年份,也就是方舟最早的活动内容,深海猎人斯卡蒂去寻找滴水村骑士宝藏,那把钥匙。
在这个“骑兵与猎人”的故事里,也多次强调了“卡西米尔的血脉”。最终,那把钥匙被斯卡蒂交给了凯尔希换取秘密,日落即逝乐队AUS(Alive Until Sunset)又用一个秘密换走了它。
去年的覆潮之下活动末尾,歌蕾蒂娅说要夺下伊比利亚最后那艘“黄金的大船”,拿到钥匙,打开宝库的大门,释放火山。前两者大概是指实物,一个是这次三周年的愚人号,另一个就是滴水村和AUS的钥匙;后两者也许便是隐喻,不说宝库是不是什么神物,至少火山可毁灭不了大海与海嗣的神。
二、大地之门,星空之路:巴别塔与特蕾西娅、罗德岛与愚人号
我更倾向于,这把钥匙可以开启的门,是PV3里那座“通往大地的门”。凯尔希将钥匙交给AUS,因为她觉得知识与钥匙等价,而克苏鲁神话体系中的真理之门,背后也正是无尽的知识和智慧。那真理之门背后是外神犹格索托斯,掌握有时间支流的力量,正好对应了堕天使莫斯提马的“锁与匙”,她手中可能有另一把开门的钥匙。
这个锁与匙中的存在告诉安多恩的秘密,让他看见了可怕的真相,去质问教宗,最终得到的答案是地底门后的前文明机械,拉特兰所谓的“神”。那么,这扇门也许就是通往大地之门的一个缩影、一种形式——更大胆地推测,也许前文明在地底埋下了无数格式塔服务器,拉特兰有,卡兹戴尔有,这片大地有,连海洋里也有。通往大地的门之后,是前文明遗留的知识与智慧,是创造泰拉无数的“神”之馈赠,也因此,可能同样是通往星空的道路。
凯尔希为什么要告诉特蕾西娅“星星是天轨上漂行的舟筏”?一个自诩无所不知的人,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辅佐萨卡兹的君王?答案只可能是使命,是责任,是尽全力挽救一代文明的尝试。这大概也是告知特蕾西娅星空秘密的原因,方舟需要智者引导,否则愚民就会倾覆愚人号——这是柏拉图在《理想国》中留下的愚人之船隐喻,也恰对应了三周年活动的名称。
罗德岛是这片大地的方舟,愚人号是那片海洋的方舟……无论是脚踏大地还是船只,仰望星空都必不可少。这便是巴别塔的隐喻,通天之塔,正是指向星空。
结语:来自星尘,终末之地
罗德岛也将继承这个目的,不会拘泥于眼前的这片大地,而是剑指浩瀚无垠的整片星空。无论是泰拉现在越来越多打不死的妖魔鬼怪,还是再探泰拉PV与愚人号PV的暗示,都或明或暗地告诉着我们一件事:跟这帮人在泰拉内卷是没有前途的,跑路才是正道!阿米娅的奇美拉血脉或许就是最终的尝试,将所有种族所有文明的记忆都融汇在一起,然后自身作为记录着一切信息的格式塔服务器直接润去无垠的星辰大海。
如果是去年,我还想不到这样疯狂的猜测,但来自星尘和终末地的先后出现,给了我很多灵感:明日方舟的未来一定是驶向星空的,如今我无比确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