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你接到一通電話。號碼不認識,你以為是推銷沒有接隨後掛斷了電話。號碼的主人公可不這麼想,又打來了第二遍。你略帶煩躁的滑向接聽,剛想說不買車險,不買保險,不打遊戲。對面傳來的聲音打亂了你的思緒。“怎麼,這麼忙啊,電話都不接。是不是忘了我的聲音了。”這聲音很是歡快,帶著些許調侃。你匆忙達到“沒有,沒有。”腦海浮現出一抹俏麗的身影,怎麼會忘記呢,又怎麼能忘記呢。話音剛落,對面嗤嗤的笑著說:“幾天後,我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你可來啊。你知道我家的,就在學校邊上。”茫然間答到:“哦哦,一定去。”“好,就這麼說定了。先掛啦,到時候見面聊”。
打開衣櫃,入眼可見的是冬天的棉服和黑色的外套,幾乎都是一個品牌。習慣了吧,改不了。你記得應該是有一套西裝在衣櫃裡面。撥弄著衣服突然發現一件校服,一件不應該出現的校服。它是那麼的老舊,時光彷彿沒有磨滅它的存在,定格在最後那幾年。
清晨的陽光總是有點刺眼,但卻那麼的溫馨。正如同每天早起父母的叮囑路上小心一般。在同村同學的吆喝下,即將趕赴下一個為期三年的戰場。路上的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彷彿在向每一個過路人問早。道路兩旁的樹木還是那麼的挺拔翠綠。彷彿那個盛夏還沒有過去,秋季還未曾到來。而你,我最親愛的,迎著朝陽帶著懵懂以及對一切好奇的心進入了青少年時代。
蔥蔥郁郁的柳樹保衛著紅磚構成的圍牆,校中心是屹立著升旗臺,上方飄揚的紅旗是那麼的鮮豔。操場圍繞著升旗臺成橢圓形一圈又一圈,中間是籃球場,外側用磚砌成了跑道。帶著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心走進了這所有她的校園。
第一天都是要分座位的,你和她是同桌,第一年總是吵吵鬧鬧的,桌子中間劃線,每天放學你的胳膊上少不了幾道熒光筆的劃痕,這就是越線的代價。而她總是那麼的不講道理,越線第一瞬間還是劃到你的身上。就這樣,度過了一年的時光。第二年分班你們還是同班還是同桌,沒有了劃線,只有她趴在桌子上看書,你倚在另一旁望著她。而她也沒有改變,還是那麼的不講理。“看什麼看啊,再看打你啊。”你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隨後後腦被砸了一下,扭頭一看一本英語作業展露在眼前。你沒有說話只是把它放到了揹包裡。隨同傳來她的聲音,“下節體育課你別去了啊,我給你請假。”心裡想到:得,體育老師沒生病,我倒是生病了。望著空無一人的教室,看著手裡的數學作業。真巧,她偏科你也偏科。稱不上喜歡和愛戀,只是青春荷爾蒙對相互的好感。那時的你多麼的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但時間不會因為人的意志停止轉動。第三年的你厭學,逃課。成績當然是那麼的不盡人意。最後一天放學,你站在校門口望著天邊的夕陽不由得出了神。身邊傳來一股清香,問到:“在想什麼呢。”你轉身揮了揮手,說到“一切順利。”便再也沒了聯繫。後來,你得知她考上一所重點高中,上了一所985。而你進了一家小公司,僥倖升了職。
你拿起那件校服穿著身上,套上一件大衣。剎車聲想起,你站在車旁,緊了緊大衣。望著那所學校,此時它竟有些破敗不堪。周圍的柳樹早已只剩幹突突的樹枝,樹葉早已掉完。紅磚壘成的院牆早已四處殘缺。耳邊又傳來熟悉的聲音:“在想什麼呢。”你轉過身彷彿又看到了那個穿著校服,梳著馬尾,眯著眼在笑的女孩。下意識的說到:“在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