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著臉,帶著神子倉皇的逃離了甲板。早上的甲板就已經有不少船工了,旁邊人的目光讓我實在是難堪,我感覺臉上更紅了,鬆開了握著神子肩膀的手,周圍人的雖然各忙各的,但是眼神裡好像全是笑。神子看出來了我的窘迫,握住了我的手:“帶我去拍照吧,小傢伙。”
這下可給我解了圍,一轉身,我拉著神子走的飛快,好像這樣就能把身後人的隱隱笑聲甩掉一樣。
“小傢伙,你還是蠻勇敢的嘛。”身後的神子吐出了一串輕快話語,“要是能再勇敢一點,在勇敢那麼一點點……”
“有了那一點點能怎麼樣啊。”我自暴自棄的說,腳下步伐飛快。
被握著的那隻手突然被猛地一拉,我向後倒去。天狐的力氣比普通人大得多,根本抵抗不了。在天狐小姐的引導下,我撞在了她柔軟的身體上。神子另一隻手繞過我的腋下,按在我的胸前,而一大團粉色則從我的肩頭彈了出來,擔在了我的鎖骨上:“你呀,要是再勇敢點呀,我就讓你親親哦。”
對我來說,今天的開始實在是過於刺激。
已經不知道是怎麼坐到自己的小船上了。我控著舵,神子則坐在船尾的平臺上,雙腳在水裡踢打著浪花。
“神子,有件事必須和你說清楚。”我故作嚴肅。
“什麼事呀~”神子的聲音輕飄飄的,“坐在這樣的小船上果然不一樣嘛,誒誒誒有好多魚!有魚呀!旅行者,我要吃烤魚!”
“神子,我真的有事情要說!”我回頭望去。
此時的神子赤著腳,斜躺著坐在小船船尾的平臺上,長長的雙腿微微彎曲,小腿上下襬動,在海里掀起屬於狐狸的小小波瀾,柔軟的地方輕輕與平臺的甲板擠在一起,和黑白色的衣裙一同攤倒在木頭上。而天狐的眼睛裡,好像被天真無邪灌滿了,“誒呀呀,什麼事情,這麼嚴肅。”
“我也是個成年的男性了,你再這樣,我會忍不住的。”船艙裡的空氣愈發灼熱,可能是船加速推進了太久,設備有點過載。
天狐的耳朵抖了抖,好像對我的直白感到略有意外。
“啊呀,那還真是可怕呢~”白皙的手指輕巧的挪到了自己的唇邊點了點,“可惜,有的人呀,他只是在語言上,比較勇敢呢。”
我很勇敢,我敢於直面世界的真神,我又好像是個懦夫,在喜歡的人面前……
“神子,前面就要到岸上了,咱們準備下船吧。”我岔開了話題。
“嗚,可是我的腳溼了,穿不上鞋子。”
“反正也是涼鞋,沒事的。”
“我才不要,腳會臭臭的。”
“那我一會揹你吧。”
“抱著。”
“什麼?”我轉過了頭,“抱著?”
“抱~著~我~”神子還是側躺在平臺上,雙手拄著臉,“怎麼,你不願意抱宮司大人嗎?”
“啊……不願意,啊不,願意。”我停下了小船,到岸了。
“猶猶豫豫的,負分哦!你沒機會了!”神子好像有點生氣,她坐了起來,只留給我一個粉色的背影。“一點都不可愛。”
我已經能腦補神子抱著肩膀,偷偷看好戲的表情了,但一想到她可能真的生氣了,好像又有點罪惡感,只是因為面前這個人她叫神子,我的罪惡感便又處於二相性中。
“咱們上岸了哦。”我故作懵懂。
“哼。”神子從海里抽出了雙腳,片片水漬灑在了甲板上,“我就先上岸了,你自己過來找我。”
神子抬起雙手,正要役使雷電飛到岸上。
我順勢扔了個捕風瓶出去。
“好大的風呀,你幹什麼!”神子用雙手壓住了自己的下襬,“旅行者,你幹……”
趁著神子回頭嗔怪我的間隙,屬於我的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壓著衣服後襬穿過了她的腿彎。
確定將她抱好之後,我猛地一跳,在風場中翩翩起舞。
“笨蛋,你壓到我頭髮了。”
我低頭看著神子,她的臉紅的可怕。酡紅的髮絲在風場中獵獵飛舞,兩隻長長的狐耳在風中搖動。
“抱歉,宮司大人。”我頓了頓,“看來宮司大人活了五百來年,也沒被人這麼抱過嘛。”
“油嘴滑舌!”狐狸還在抵抗,只是侷促的手不知道放在哪裡。
我看著狐狸大人這副探索未知世界的樣子,只覺得可愛,便故作嚴肅:“宮司大人若是不知道把手放在哪裡的話,建議摸摸我的身體。”
神子瞪了我一眼,“哼,你很硬氣嗎!”伸出白淨的小手在我胸前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的鞋子呢!你拿了嗎!”
“宮司大人今天就不穿鞋了。”
“哈?那腳上沾了泥,小傢伙你給我洗嗎!”
誒,可惡,好像也不是不行。只是……
我低頭望著神子的臉,眨了眨眼:“我今天抱著你走。”
神子沒有說話,只是把頭埋在了我的胸前,玉手輕輕攥著我的衣服。這種遇事不決就把頭埋起來的行為倒是挺像狐狸的。
“笨蛋,只知道在這種地方勇敢。”
聲音輕輕,無人傾聽,唯有風兒與本人,在他們內心中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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