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死亡”不是意外,這倒讓莫里斯覺得無比釋然。
“這樣的話,夏爾那傢伙應該就不會再後悔自責了吧。”
死亡的過程並不突然,而是鈍刀割肉般,一邊用魂能抵銷結界中產生的反應,一邊等待魂能耗盡。
但幸虧夏爾一開始在不斷輸出魂能抵銷了一部分反應,最後莫里斯的最後一縷魂能在魂能幾乎耗盡後,依靠著結界內的魂能流動規律被結界保護了下來,但這在結界中幾乎不能存活,只能結界中的夾縫遊蕩。
失去肉體的魂能體就是無本之木,魂能消散就徹底死亡了。莫里斯有聽奧斯塔解釋,當初是一個神秘的黑袍人將他的魂能收集起來保存在魂晶中,他的魂能又在魂晶中重新聚合成魂能體。奧斯塔將他的魂能體置入了艾利歐的身體,無本之木有了根,又可以修復魂能體了。
但是這也意味著,現在的莫里斯只能在結界中存活,並且因為沒有補充魂能體魂能的方式,也不會有更多辦法能夠復活了,奧斯塔說的方法也好,即使再能夠找到合適的身體,他虛弱的魂能體也沒辦法控制身體了。原本人死後,魂能體會自然消散,但莫里斯因為這個結界,竟能勉強以既死且生的方式保留下來。
這個結界本應是關閉了的,但不知是否因為結界和夏爾同源,莫里斯竟看到了夏爾身邊的貓頭鷹號。
“夏爾?”莫里斯驚呼出聲。
貓頭鷹號進入結界停頓了一陣,聽到莫里斯的聲音以後就主動靠近了莫里斯的那縷魂能。
“這裡是……”是夏爾的聲音。
“莫里斯……我聽到你的聲音了,是錯覺嗎?”夏爾疑惑地問。
“你……夏爾,你怎麼出現在這裡?”莫里斯驚喜地問道。
“莫里斯,你不是死了嗎?我,看不到你。”夏爾聲音中充滿了迷茫和苦惱。
“我現在只剩下一縷魂能在結界裡了,魂能體已經沒有了,再也離不開了。你呢?你的貓頭鷹號是怎麼找到我的?”莫里斯滿心歡喜。
“我,等等莫里斯,你讓我想想。我,是在補完禁書館的書以後,死了。然後魂能消散,我想找你,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來到了這裡。”夏爾陷入了回憶。
“夏爾?你為什麼會死?”莫里斯喜悅的聲音都生生扭曲成驚訝和氣憤。
“突然覺得很累,感覺到已經碰到了死亡,眼睛一閉就這樣了。我想是因為本身身體就已經受了當年的影響變成了不老之身,所以壽命有限吧。”夏爾說。
聽到解釋的莫里斯心中的氣漸漸消了,心想:“沒有衝動受傷就好……”
但莫里斯忽又想:“累?是因為……”
“夏爾,我燒掉的書應該很多吧,你怎麼這麼快就寫完了?”莫里斯厲聲問。
夏爾的聲音漸漸弱了:“我想快一點寫完,有時候無法入眠的時候也會抄,不知不覺就寫完了。”
“你!白痴!寫不完又怎麼樣!”莫里斯氣得噎住,遂又不說話了。
“莫里斯,我……”夏爾想要安撫,我半天也說不出來半個字。
莫里斯卻還在想:“早知我就少燒一些,也不用這白痴寫那麼累了。”
兩個人都消沉了一陣,莫里斯卻是先說話的:“算了,既然我們都來到這裡,也沒有辦法再離開。幸虧你有這個貓頭鷹號讓你的一縷魂能寄生,還令他順著我的魂能找來了。那從現在開始,就有你來陪我了。”
“我來陪你……”夏爾默唸著這四個字,就覺得情意無限,笑了出來。
“好,我陪你。”
End
甜了,本來想提一嘴主線裡夏爾和莫里斯沒說完的話,但仔細回看,想必這些話他們在往後一定都會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