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給你們再選一次的機會,還會選擇認識那個沒有結局的他或者她嗎?我想大概依然會選擇吧,只是結局或許會不同。
很多人跟我說他們喜歡納蘭性德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我卻覺得接下來的兩句“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才道出了其中滋味。既讓你找到了知音,又讓你找到了自我安慰。
故事始於2019年的年底。
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不僅將全國各地,大江南北的人民困在了家裡,也將兩個陌生的玩家困在了遊戲和網絡。
緣分讓我們在幫派群裡相識,一起組隊打本,一起組隊拍照,一起組隊熬過疫情封閉的大半個白天和整宿的時間。從一開始的滿屏幕的打字私聊組隊頻道拉不到底的打字聊天,到她說你說句話吧,我還沒聽過你聲音呢,再到整宿整宿的組隊語音聊天。
記得第一次聽她唱歌,也記得太熟了以後偶爾沒沒話題了以後的她唱一整晚。
其實一開始沒那麼多嫙旎,就像好朋友之間一起玩遊戲。
哦對,還有一個小徒弟,人不大但是聲音聽起來成熟一些。我還記得當時沒有徒弟,大晚上的發了一條:性感大學生,在線收徒。於是就有了徒弟。
雖然小徒弟是妹子,但是小徒弟愛開車,每次開車,她都會說太汙了,車軲轆都碾我臉上了。只是我跟她年齡都比小徒弟大,更像兩個哥哥姐姐帶著頑皮的妹妹。
於是每天的2/5組隊,變成了3/5組隊。每天依舊聊天唱歌如故。記得有次她教徒弟唱兒歌,歌詞是這樣的:大象大象,你的鼻子為什麼這麼長。X尼瑪,X你N,老子是長頸鹿。以至於如此虎狼之詞,導致這首歌成了我們三個每晚必唱曲目。
……
其實沒有什麼嫙旎,就像好朋友之間一起玩遊戲。一塊聊天,一塊唱歌,一塊打本。只是徒弟依舊還是那個徒弟,她卻不像原來的她。
也許故事之所以是故事,就是因為故事總有個普通又爛俗的結局。
就像黑撒樂隊在 流川楓與蒼井kong 裡的歌詞:這樣的故事每年都發生,在這城市之中。這樣的故事每年都結束,消失在風中。
故事的後來。我們有了固定隊,有了固定隊的群聊,隊友卻來了又去換了又換。
直到新來隊友,從顯擺裝備,到群裡開車,再到稱呼她和另一個隊友大小老婆。聽她說我在車底的次數多了難免不舒服,某天跟她說起別這麼說了,她說私下裡從來沒跟他聊過天,下次不會了。我說,好吧。然後,下次依舊。
再到好多天以後,她說他想跟她處情緣。我說你不是一直想找情緣嗎,去就去唄。過了一會她說他又不願意了。於是我私聊他,他卻裝作不知道,一臉無辜。我帶著惱火罵了他一頓然後把他從幫派踢了,固定隊也踢了。然後安慰她半天,我說看他像個渣男,不似好人吶。過了一會兒,她又說他倆處情緣了。
我惱羞成怒:你是傻的嗎?然後互相聊了很多。直到我說:我才是傻的。
後來我刻意疏遠了跟她的關係。他們也在固定隊退了群聊。後來偶爾回覆一兩句,再後來我刪了她的所有聯繫方式。
後來我再沒在遊戲裡見過他們,只是偶爾點開排行榜能看到他們的信息,修為再沒變過,偶爾換件時裝。
……
再後來固定隊齊了,再後來被原固定隊隊友騙了幾百塊錢,淪為徒弟的笑柄。(*`д´)可憐我那幾天還去他剛換的新服去找他一塊玩。拉他跟我和徒弟組隊,打造裝備,侃大山。
後來徒弟高中學業繁忙,慢慢也很少上游戲了。我也在不久後A了遊戲。
有次徒弟放假跟我說:你還玩那個遊戲嗎?
我說:不玩了。
徒弟:我覺得吧,她可能喜歡你。
我說:別你覺得了,唱個歌聽吧。
徒弟:大象,大象~……
……
遊戲的故事到這就結束了。對我來說好像沒有什麼變化,無非多了些經歷,不過變了些想法。
後來疫情慢慢變成了常態,解封后的我們戴著口罩依舊熙熙攘攘疲於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