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醒,此文含有大量對空洞騎士劇情大刀闊斧般的修改,請見諒。
“去拿劍!!”身體中的聲音冷不丁急促地喊道。
“它有反應了,我們得去實驗室!”我立馬就向霓克斯轉達了這個消息。
聽到這句話的霓克斯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起身和我一起衝向電梯,開始前往實驗室。
越靠近骨釘,體內的聲音就越是晃動的激烈。霓克斯輕車熟路的將那個看似就造價昂貴的櫃子打開來,在我伸手握住骨釘的那一刻,世界在我的眼前瞬間消失,化為一團黑暗。
黑暗的空間內,前方一小塊的地面逐漸形成一個漩渦開始不斷的扭曲著,從漩渦中冒出了一個蠕動著的生物,或者說是幽靈。它形如一團翻騰的黑霧,同時又被某種力量牢牢凝聚在一起,略微瘦小的軀體沒有下半身,取而代之的下體如同倒立燃燒的火焰,不過是黑色的,飄渺的。我朝著頭部望去,上面是一個偏大一碼的黑色頭顱,兩邊則是兩根略微向內彎曲的細小的角。這個形象的描述好像在哪裡見過?
幽靈突然發話:
“深淵的生物再次出現了,只有我才能夠阻止它。”
這傢伙根本就沒有嘴巴!但此刻,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直接傳入了我的腦海中”。
“什麼深淵的生物?它不早就伴隨著聖巢的歷史而永遠被埋藏在地底了嗎?為什麼現在還會出現。”
此時一個東西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那顆空洞之心....
“看到遠處那團不斷扭曲的空間了嗎,到那裡去,深淵生物就在那裡。”幽靈無視掉了我的問題,轉而繼續說著。
“只有你在這裡的時候,你才能夠看見深淵生物的動向,想再來到這裡的話,就握住那把劍感受我的力量。”說罷幽靈散去,黑暗的空間如同老化的皮膚一般開始碎裂,世界再次從中浮現出來。
“喲,終於出來了。”霓克斯似乎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
“你就一點都不關心我嗎...”我沒好氣的撇了霓克斯一眼。
“說什麼呢,根據昨天的情況來看,它似乎並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想法。”霓克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
“然後呢,你在裡面看到了些什麼?”霓克斯立馬轉變回了那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
“裡面有一個幽靈,它長得就像資料中所提到的空洞騎士一樣,它告訴我有深淵生物出現了,需要我立馬去找到它。”我將裡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霓克斯。
“那照這麼說,如果那是空洞騎士的靈魂的話,那這把劍就是那把封印著空洞之心的骨釘了?!雖然看起來跟描述的不太一樣啊。”霓克斯的腦子轉動的飛快。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但同時它說只有它能夠阻止深淵生物,那就算我們過去了...”
“說什麼呢!趕緊出發吧!沒有什麼生物能夠抵抗住現代熱武器的!如果有,那就多來幾發!”話還沒說完,霓克斯便拉著我火急火燎的向樓下衝去。
“弗蘭克斯,準備好直升機和武器,我們要出緊急外勤了。”霓克斯按下了胸前口袋裡裝著的傳呼器喊道。
坐著電梯來到了一樓的接待大廳,隨後她帶著我朝著總部的後方走去,穿過兩側濃密的樹林,隱約開始能聽到直升機的呼嘯聲,弗蘭克斯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然後呢?我們該朝哪個方向去找那個所謂的深淵生物?”霓克斯說。
“我再進去看看。”說罷我開始緊握骨釘,感受著從它裡面不斷湧現出的黑暗力量。
很快,世界再次被黑暗籠罩,我睜開眼睛四處尋找著那個即便是在一片漆黑中依舊不同尋常的能量湧動。
一陣搜尋之後我返回了明亮的現實中,“往東走,它離我們不遠。”
直升機不斷的朝東飛去,進入到了一片不算特別濃密的樹林之上。隨著逐漸靠近目標,骨釘也開始輕微的振動起來。
很快目標鎖定在了下方的一個簡陋的小木屋處,所幸小屋附近有著一片還算廣闊的空地,加上隨行的飛行人員過硬的技術,我們降落在了小屋的不遠處。霓克斯和弗蘭克斯拿上了直升機上的熱武器,我則是握住骨釘,準備進入小屋一探究竟。
“深淵生物似乎並沒有走遠,小心一點。”我向著霓克斯還有弗蘭克斯打著招呼。
這間老舊的屋子似乎是附近的獵戶上山打獵時居住的。房外的柴火和斧頭凌亂的掉落在地上,地面還有幾顆已經用過了的彈殼。走在前方的弗蘭克斯慢慢的靠近房屋門口,隨後一腳將房門踹開,陽光的照射下,灰塵跳起不規則的舞蹈,地上的茶水灑了滿地,看來還沒被及時享用。但就在我們感到疑惑的時候,幽靈此時傳來了一段簡短但又令人瞬間神經緊繃的話。
“他來了。”
三個字簡短卻又令人不寒而慄,幽靈的話音剛落直升機上便傳來飛行員的慘叫,我們急忙回頭看去。直升機旁赫然立著一個人影,他似乎是居住在這間房內的獵戶。他手上的斧頭還在滴著血,殺害了飛行員卻沒讓他的臉上多任何情緒,扭曲的軀體,冒出的黑煙,他就是那個深淵生物!
“你這混蛋。”見手下被殺,霓克斯果斷的扣下手中的扳機,弗蘭克斯也隨之向著“獵戶”傾瀉著手中的火力。一陣火力壓制後,“獵戶”倒在地上,但沒過一會,被子彈打的千瘡百孔的軀體再次站了起來,那股黑煙終於掙脫束縛,以全新的姿態展現在我們面前,那是如同骨釘中那位騎士一般的黑色物體。
“哈,這就是深淵生物是嗎,真難纏吶。”霓克斯咧開了嘴角,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是啊,如果就那麼就死了的話,我可是會失望的啊你這混蛋!”說完霓克斯再次扣動扳機,充滿了破壞力的子彈不斷從槍口射出,盡數擊中深淵生物的軀體,每一顆子彈都在它那如同果凍般的身軀上留下了碩大的且空洞的彈孔。
“喂喂,透過彈孔我可是都能看見身後的風景了啊,無論你是什麼生物,該到此為止了吧。”弗蘭克斯的臉上充滿了無奈。
“沒用的...”
體內的聲音再次傳來。
“唯有深淵才能擊敗深淵...”
幽靈的聲音還在不斷的迴盪著。
“霓克斯!我得進去一趟,或許它有辦法幹掉那個傢伙!”我向著霓克斯喊道。
“沒問題,最好是快點,彈藥不多了!”霓克斯頭也不回的答應著,手上依舊在不停的開火。
凝聚力量,遁入黑暗。
“你說只有你才能阻止深淵生物,那我現在到底該怎麼做?”我看向漂浮在前方的幽靈開口問道。
“將你的身體交給我,我會利用你的身體阻止它。”幽靈的聲音再一次從體內升起。
“哈?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奪取我的身體嗎?就像那個獵戶一樣。”我反問道。
“你的靈魂並不在你的身體裡,也就是說你是一副完美的容器。但即便如此你並不是一具沒有意識的空殼,你有自己的意識,這就意味著我在利用你的身體的時候,你依舊會保留著自己的意識。”
“如果你足夠強大,你甚至可以隨時取代我。”
幽靈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的感情。
“真該死,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緊盯著幽靈那深邃且空洞的眼眶,想要從中看出點什麼來。
“只有深淵能夠戰勝深淵......要快...他們要撐不住了....”
幽靈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
“真該死,來吧!”
聽到這話的幽靈立刻向我衝來,深淵的力量不斷的向我體內湧入。我的頭被逐漸長出的骨制外殼包裹了起來,用手敲了敲響起“咚咚”的聲響,我摸了摸臉,整個面部就如同歷史中描述的空洞騎士一般,雙眼處的兩個大洞,沒有縫隙的嘴巴,以及略微內彎的雙角,黑色的物質纏上我的身體,背後由葉子編制的披風隨風搖擺。
黑霧散盡,重返現實。
“喂,這是什麼東西!”似乎感覺到了後方傳來陌生氣息的霓克斯轉過身來。
在霓克斯說話期間,身體不由自主的被某種力量驅動了起來。幽靈操控著我的身體一個箭步衝向那個傢伙,舉起手中的骨釘,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解決了這場戰鬥。幽靈走上前,將手中的骨釘插入深淵生物的體內,骨釘開始不斷的吞噬著這個傢伙,片刻之後地面上便沒有了深淵生物的存在過的痕跡。
“你對它做了什麼?”我問。
“我吸收了它。”幽靈回答。
“什麼?”我一臉茫然。
“深淵生物本就不屬於地表,如果放任它不管,它會再次感染其他生物的。”幽靈回答道。
此時霓克斯和弗蘭克斯跑了過來。
“這模樣...無口的頭顱,空洞的雙眸,略顯彎曲的雙角,你真的是空洞騎士?!!”霓克斯興奮的大叫著。
幽靈緩緩地回過頭,深邃的眼眸盯著興奮不已的霓克斯。
“不行!你可不能再隨便吸取別人的靈魂了!”
見此情形,我立刻強行驅動著意志,將它壓了回去。頭部覆蓋的白骨開始碎裂,體內的深淵力量正逐漸流逝回到了骨釘之中,披風上的葉子盡數掉落。我取回了自己的身體,看向霓克斯,我只感到她透露著無盡的興奮,希望她不會把我拿去做實驗......
我們將那位犧牲的飛行員帶上了直升機,好在弗蘭克斯也會開直升機,我們開始往總部的方向飛去。在回程的路上,因為受不了霓克斯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一直不停的問這問那,我只好再次進入那黑暗的空間內,試圖從空洞騎士口中獲取更多的信息。
“看來這麼一來二去我們很快就會變成老熟人了哈。”我說。
空洞騎士沉默不語。
“所以,你真的是空洞騎士?”我試探性的問著。
空洞騎士依舊沉默不語。
“好吧,可能你自己根本不知道吧,畢竟那是在你犧牲自己後才得到的頭銜,不知道也正常。”面對沉默我也知道自問自答道。
它那空洞的眼神一直盯著我。
“所以,你的這把武器,似乎跟傳說中的樣子不太一樣啊,它好像......有點瘦?”我再次試探性地問道。
“骨釘失去了靈魂......”
空洞騎士終於肯說話了....
“失去了靈魂?意思是如果這把劍擁有了足夠多的靈魂,它就能變回原來的樣子是嗎?”我追問道。
“是的,並且還能夠使用這把劍裡蘊藏著的我原本的力量......”
“那你把自己靈魂放回去不就好了。為什麼一直要吸取別人的靈魂。”我不滿的說道。
“當然沒有問題,但我的靈魂進到劍裡了,誰來戰鬥呢,又有誰能夠驅使我的力量。”空洞騎士緩緩地說道。
“真是個老滑頭....你總不會希望我把自己的靈魂放進去吧,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我說。
“或許吧,但那顆心臟非常強大,到時候一切可由不得你我做主了......”它說。
“所!以!啊!能不能不要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直接把我需要知道的全部告訴我不就好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似乎是看到我那滿臉無語的表情,空洞騎士開始慢慢的說著:
“那顆心臟屬於一個來自比深淵更加深邃,更加黑暗的地方,那個地方名為廢淵,它屬於一個廢淵中充滿了憤怒,悲傷,以及怨恨的生物。”
“嚯,聽起來是很厲害哦。”我不屑的說著。
“它不停的吞噬著所能見到的一切,包括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隨著不斷的成長,它從廢淵中爬出,在深淵開始了新一輪的成長和進化。”
說到這,空洞騎士的身軀散開,化作一團黑霧在空中向我描繪出了當年的故事。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它頂多算得上是一個強大的生物,但它的體內,蘊藏著輻光。”
“輻光?我在資料中瞭解過祂。”我回答道
“輻光是幾近不死的,即便我當年將輻光僅剩的意志隨著那顆心臟被封印了起來。但,只要有人再次開始信仰輻光,那麼祂也將重新從信仰中誕生......”
黑霧中,我看見一個大撲稜蛾子從信徒們的信仰中逐漸化為實體,真正的誕生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在經過了這麼久以後,現在有人再次成為了輻光的信徒,然後祂重新從信仰中誕生出來了?!”我瞪大了眼睛。
“是的.....”
“我靠——!!”我立馬站起身來,發出了一聲感嘆。
“你怎麼不早說啊!!!先到這兒吧我先出去了!”
隨後我立馬回到了現實,將剛剛問到的一切告訴了霓克斯。
“我靠——————!!”霓克斯聽到之後更加驚訝了。
“意思是拿著空洞之心那個傢伙是輻光的信徒?!”
霓克斯長大了嘴巴。
“目前來看......是這樣沒錯.....”我說。
隨著一陣短暫的沉寂過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事情。
“既然骨釘和空洞之心一直是被封印綁定在一起的,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們之間是能夠相互感知到對方的!”我將這個大膽的想法告訴了霓克斯。
“我靠有道理啊!這樣就可以解釋清楚那個深淵生物為什麼離我們不遠了!”霓克斯激動的說。
“我們還需要幫手,如果那個傢伙真的如同它說的那般強大的話。”我接著說道。
“並且現在我們還需要調查出那個神秘的傢伙到底是誰,而我們目前只瞭解一點。”
“那傢伙,知道輻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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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時間回到這一切之前......
在一個豪華無比的別墅中,一個身著高級服飾的男子正對著那滿屋價值連城的收藏品中的一個不斷祈禱著,那是一塊透露著滄桑和古老的石板,上面雕刻著一位代表著幻想與夢境的神。
“偉大的夢境之神吶,我祈求您,將她再次喚醒吧.....”
這個男人不知道眼前的這一切是否有用,但將這個東西賣給他的人告訴過他,只要你足夠誠懇,那麼神就會降臨。在將信將疑的之下,他不停的祈禱著,並且開始在全球各地的古歷史學家和考古學家口中打探關於這個神的消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他在一個不願意透露來歷的人手中花重金買下了這個故事,最終確信了這個神是真實存在過的。於是他更加賣力的開始祈禱。
那一天,他在祈禱完之後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地下室裡,地下室的中央擺放著一口水晶棺材,裡面灌滿了用於防止肉體腐爛的液體,而躺著的是他那英年早逝的妹妹。他攥緊拳頭,埋怨著人類的脆弱,埋怨著醫學的不夠強大,埋怨著金錢在絕症面前的無力。他靜靜的看著她那沉睡的臉龐,他多麼希望她能夠再睜開眼看一看他,看看這個世界,再喊他一聲哥哥。
在小的時候,他和妹妹相依為命長大,父母還在的時候,父親脾氣十分暴躁,尤其是在每晚酗酒之後,就會不由分說的對家人動手。而母親總是這個時候站出來,默默的站在兄妹倆的身前,替他們擋下這如同狂風驟雨般的虐待。可再堅強的母親,總有一天也會倒下。
那天的天氣很糟,外面是從未有過的雷雨交加,閃電劈下,雷聲轟鳴,屋外的暴雨爆發激烈的鼓點,破洞的屋頂落下斷腸的眼淚,屋內,是酗酒的父親,雨滴一滴滴落在陽臺的鐵板上,聽不見屋內的任何聲音,只有暴雨雷電在田野山間奏響的這強裝激昂的哀樂。
第二天,母親從昏迷中醒來,看向地上早已凝固的血泊,她異常鎮靜,彷彿這個場景早已上演千遍,她拿走一旁抱著妹妹蜷縮在牆角的哥哥手中的刀,一遍又一遍的沾上血,抹上自己的指紋。
兩個孩子進了孤兒院,而她,卻因身體虛弱,永遠的倒在了監獄的病床上。或許從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妹妹,他也在心中暗暗發誓要保護好自己唯一的親人,就像那天晚上一樣。
他開始比正常人更加努力,他所展現的一切都超過了他同齡的孩子,無論是天賦還是努力,他永遠是那一顆閃閃發光的星辰。而妹妹則是一直跟在哥哥的後面,成為了他永遠的救贖與寄託。就在不久後,他遇到了霓克斯,霓克斯很看重這個孩子,給予了他莫大的幫助。而他也沒有辜負霓克斯的期望,靠著宛如預知一般的炒股天賦,成為了有名的大富豪。後來進軍古玩界之後,更是成了霓克斯的獨家消息供應商。
“相信哥哥,再過一陣子就好了,再過一陣子......哥哥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的。”他用手輕輕磨拭著棺材自言自語道 。
不知是持續長久的祈禱感動了上天,還是禱告的信念過於誠懇,某一天夜裡,那塊石碑散發出了微弱的亮光,於是他做了一個夢,一個神降臨的夢。
夢中,他來到一處被夕陽般的暖色照耀的地方,這比他想象中的聖域還要更潔白,神聖,四周散落著不同夢境的碎片,他終於成功了。
而在此時,神,如期而至。
包裹著神聖的光芒的神從虛無中浮現,男人的身軀在祂的身前宛如一隻瘦小的螻蟻,神的觸角緩慢晃動,夢的碎片隨之飄落,陽光透過祂的雙翼,那是無數人的一生所求,他抬頭看向祂的眼睛,無數對複眼一齊與他對視,他開不了口,整個人只有意識能夠運作,在他試圖利用肢體語言向神傳達信息的時候。
神,開口了。
“我明白你想要什麼,作為我的信徒,將我重新召喚於世的人,我將滿足你的願望。”神沒有開口,但是這段話直接抵達了男人的腦子裡,神也沒有聲音。
“但信徒只有你一人,找回我的力量,我才能夠將她還給你。”
隨著信息不斷的被灌輸進男人的腦海中,一張圖像顯現了出來,那是空洞之心。
“找到它,我的力量被封印在了這裡面。”
隨後,神給予了他一個無比幸福的夢境。夢中的妹妹沒有一絲痛苦,永遠圍繞在他的身邊,她是那般的可愛,那般的天真無邪。
男人同意了。
隨後他開始不斷的參與著世界上的各式拍賣會,試圖從中找到一絲關於空洞之心的線索。但長久的時間過去了,他筋疲力盡,但好在每天的夜裡,神都會不斷的給予他再次前行的動力,那足以讓人陶醉至死的絕對幸福。
世界很大,古靈精怪的事無時無刻不在發生,在一次的拍賣會上,他遇到了個十分怪異的拍賣品。主持人介紹說那並非是現代工業所造,而是由神奇的鍊金術所創造出的魔法造物。當然,臺下的大部分人也只是一笑而過,鍊金?魔法?別逗了。但他卻將這個信息銘記於心。
他不再沉迷於各種各樣的拍賣會,他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轉移到了鍊金術上。就像這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一樣,在開始初期總會經歷各式各樣江湖騙子,直至將精力與財力耗盡也不一定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但好在他還有人脈。他翻動著手機裡的備忘錄,找到了那個最瘋癲的女人,打給了她。
是的,那個瘋癲的女人就是霓克斯,起初霓克斯還一臉懵的嘲笑他怎麼從古玩界轉形到鍊金界的時候,他淡淡的笑著說自己只是玩膩了想換換口味,來找她看看有沒有認識的強大的鍊金術師。她腦子中第一個想到的人選,就是那個天天把“天才鍊金術師”“三重偉大的紅龍女王”掛在嘴邊的女人,鑑於是朋友,於是她毫不猶豫的將委託的渠道告訴了他。
最後,事情就回到了我們故事的一開始,偉大的紅龍女王接手了這個委託。
神的計劃,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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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在隕星總部。
“特莉波卡?”我打通了前臺的電話,試圖從特莉波卡那裡打聽一點關於深淵生物的消息。
“我在,猊下,在外面還順利嗎?”電話那頭傳來了特莉波卡的問候。
“嗯,這邊沒有大問題,主要是我想問你個事情。”
“好的猊下。”
“你們有沒有聽說,或者收割過...深淵生物。”說完我安靜的等待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是出什麼事情了嗎猊下?”特莉波卡過了好一會才冒出了這麼一句。
“沒有沒有,目前來說還好,只是我們遇到了一個不太尋常的生物罷了。”我說。
“猊下,深淵生物是非常難纏的,如果遇到了請一定要小心。”特莉波卡慎重的警告著。
“這麼看來你們對它們還是有點了解的,詳細跟我講講。”我繼續問道。
後續特莉波卡說了很多關於死神塔和深淵生物的事情,大概梳理一下就是。
死神塔無法收割深淵生物的靈魂,因為它們靈魂的歸屬不屬於死神塔,而是會重回深淵,然後被深淵的生物們再次吞食。
死神即便擁有收割世間一切的力量,也無法直接擊殺深淵生物,它們在被殺死後靈魂依舊會重新凝聚起來再次復活。
深淵生物是會佔據人和其他生物的,這一點我們已經知道了,但在擁有一個宿主的情況下深淵的生物無法再次切換宿主。
“哈,那照這麼看來,如果真的要開戰的話,最終還得靠空洞騎士嘍。”霓克斯隨手從桌上拿起一根筆轉了起來,饒有興趣的說道。
“目前來看是的,但我們根本不知道空洞之心到底有多強大的力量,或者說能夠召喚多少的深淵生物出來。”
“如果只有幾個還好說,如果......”說到這裡我不僅開始了思考。
“怕什麼,我們只需要拖住它們就對了吧,就讓空洞騎士直接幹掉空洞之心不就好了。”霓克斯不屑的說道。
“你說的倒是輕鬆,我們需要叫更多的幫手,到時候特莉波卡的見習死神估計也得來幫忙。”我打開了手機開始搖人。
“小葉子她們肯定不行,她們需要守好庭院,如果這東西一旦全世界都是那就不好玩了。”我摩挲著下巴思考起來。
“卡爾!”我突然叫出聲。
“卡爾?誰?”霓克斯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嘿嘿,他絕對是我們的頂尖戰鬥力之一,吸血鬼和狼人混血哦。”看著霓克斯眼中難掩的興奮,我不禁感到一陣得意。
“好了好了別臭屁了,快去問問看我們能不能直接感應到那個空洞之心在哪裡,感覺越拖這件事越麻煩。”霓克斯擺了擺手示意我趕緊去。
“稍後回來。”說罷我再次進入了那個黑暗的空間中。
空洞騎士從漩渦中出現,依舊是靜靜的立在那裡,一言不發。
“你不準備說點什麼嗎?”我開口問道。
空洞騎士盯著我看。
“好吧,我還以為我們很熟了呢,看來每次還都得我來找話題。”我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來是想問你,你的骨釘和空洞之心,能夠相互感應到嗎?我們希望主動出擊,儘早解決這個事情。”我說。
“很好的想法,但是不行。它們只是封印和被封印之間的關係。”空洞騎士說。
“真是可惜,那像你說的,骨釘現在因為沒有足夠的靈魂,無法釋放出足夠的能量。那如果輻光帶著那個怪物重返世間了,以現在我們的力量能贏嗎?”我說。
“不能。”它簡短的說出了這句話......
“不能?!不能你現在看起來比我還要悠哉悠哉,那可是你那個時代的產物哎。”我向空洞騎士略帶生氣的說道。
“是你們讓輻光再次誕生於此的。”空洞騎士一句話直接堵死了我後續的所有話。
“好吧不說這個了,你吸取的霓克斯還有弗蘭克斯的靈魂怎麼辦,你得還給他們,再說了那一點靈魂也沒什麼用。”我突然想起了這一茬。
“你不是能拿起骨釘嗎,在裡面尋找出他們的靈魂釋放出來就好了。”空洞騎士說。
“就這麼簡單?”我問。
“就這麼簡單。”它說。
再次回到現實,我握起骨釘,開始在無盡的黑暗力量中尋找著他們兩個的靈魂。
“蕪——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什麼東西這麼吵”我朝著聲音摸索過去。
是霓克斯的靈魂......她即便是到了這裡面依舊是那麼癲啊.....
“會長——!您別跑了會長——!”遠處又傳來一個聲音。
“啊......這一定是弗蘭克斯....”我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我為什麼要來救這兩個傢伙。
我將他倆控制在一起,操控意志將他倆那一絲靈魂從骨釘中抽了出來。在這之間霓克斯愣了一下。
“喂,你沒事吧?”我在霓克斯臉上晃了晃。
“蕪湖——!我又完整了——!”隨著一聲歡呼霓克斯跳了起來。
“這女人......”我扶著額頭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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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找鍊金術師煉製的空洞之心終於到手了,他拿著那個只有一隻手大小的空洞之心反覆觀察,這個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那麼光明的神該擁有的東西,但他毫無選擇。
當天夜裡輻光將一直被封印在空洞之心裡的一部分提取出來,與自己再次融為一體,祂變得更為強大了一些。祂再次來到了他的夢中,他再次與神明見面,他想神索求著報酬,而神,只是告訴他時候還未到。祂的力量更強了,祂開始不斷的給予他更為真實的夢,甚至是幻覺。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他接到霓克斯打來的電話,說是要查一個十分古老的物品資料,並且跟他描述了骨釘的模樣。他想到自己曾經在哪裡聽過這個東西,立馬將故事編輯出來發給了霓克斯,但他沒有提到石板的事情。
一直以來隱藏於他體內的輻光自然也聽到了這一切,祂一直以來都在等這一刻,一直以來不出手也只是擔心再次被空洞騎士阻止,而現在,只要將骨釘搶到手,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祂了。
於是祂將深淵的力量投放到了距離總部不遠處的獵戶小屋內,試圖來打探一下情況。但殊不知這邊對骨釘的研究早已超出了祂的預料。因為骨釘中的深淵力量普通人是絕對無法觸碰的,一旦觸碰就將被吞噬,感染成深淵生物的一員。而竟然有一個人能夠不受其影響。
祂知道,自己不能拖太久,拖得越久信仰自己的人逐漸失去了耐心,自己就將再次消失,於是祂決定放手一搏。
深淵,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