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撒
今天上午，一款叫《望月》的二次元開放世界動作遊戲，發佈了長達20分鐘的實機演示視頻。
這款產品以國風現代幻想世界為背景，由詩悅網絡——《閃爍之光》《雲上城之歌》《長安幻想》等產品的研發商旗下工作室出品，已經悄悄研發兩年，預計在明年一季度首測。從演示呈現的效果來看，這可能是近年來在玩法上做得最為激進的一款二次元開放世界。
在演示的開頭，遊戲就放出了一段BOSS戰畫面。從戰鬥中可以看出，《望月》採用了ACT即時戰鬥模式，角色擁有體力條。除了基礎的攻擊、跳躍、閃避、技能外，玩家還可以進行極限閃避的判定、防禦反擊動作，以及QTE形式的交互。在能量條攢滿後，還可以放出大招斬殺。
從官網放出的信息來看，遊戲中可以自由搭配角色的技能、被動和道具，藉此形成不同流派的打法。比如你可以佩戴各種剋制不利效果的機制苟命輸出，或是把輸出堆到爆炸，尋求刺激、以命搏命。
同時，玩家也可以在戰鬥中切換角色、放出連攜技能。但和市面上產品較為差異的點在於，除了常規的隊友角色之外，《望月》中還允許玩家在擊敗部分敵人後，將其作為「佩從」加入隊伍。這些佩從分為不同類型，具有許多功能，是《望月》的核心繫統。比如在戰鬥中，一些佩從可以和你同屏作戰。
值得一提的是，有些佩從可以分別在戰鬥中和戰鬥外起到作用。比如擊敗BOSS「離歌」並加入隊伍後，在戰鬥中召喚這名佩從，她就會發起衝刺上挑攻擊。配合角色的技能動作，你可以利用不同召喚技，形成自己的一套連招；
而在戰鬥外，她會作為一個獨立的機制存在——攜帶這名角色時，你可以從背後接近敵人進行刺殺，類似《只狼》中的背刺。配合一些場景交互，還可以達成一些特別的擊殺，比如把自己縮小後鑽進通風管道刺殺。
類似的佩從還有不少，遊戲裡用這種方式，帶出了很多獨立的玩法機制，比如有專門用來遁地的隱匿型佩從，可以讓你穿越地形探索場景。
再比如有駭入系統、竊聽情報能力的佩從，能幫你在場景中收集到一些隱藏的信息，用更有趣的方式帶出任務。不難想象，這會在遊戲中增加許多探索內容，像是隨手窺探NPC的秘密，找到可以幫助你的同伴，或是正在謀劃陰謀的壞人。
要說更離譜的，可能還得是這個搭建玩法：利用佩從的能力，你可以操控場景中的一些組件來改變地形。從城市或野外收集到材料後，還可以3D打印出對應物體，組裝自己的“武裝機甲”。
所以除了常規的汽車等載具之外，你還可以開自己的飛艇，在上面裝上不同的部件，飛到空中用大炮轟擊敵人……
這樣的組裝玩法，看起來多少有點像《薩爾達傳說：王國之淚》，但我猜《望月》選擇了更簡化、性價比更高的做法，比如小部分部件擁有設定好的功能，大部分部件更多是激活屬性、增加數值，而不是像《王國之淚》那樣每個部件都有獨特功能，還能組合起來形成極為複雜的湧現式交互。
除了戰鬥方面的各種玩法，《望月》在探索和交互上也做了一些挺大膽的嘗試。比如遊戲雖然看起來在社交體驗上偏向單機，但加入了類似魂類遊戲中「諫言」的留言機制，讓玩家可以互相提示信息。
而遊戲中的NPC也會相對靈活一些，比如在購買物品時，你可以和商販討價還價，這個過程甚至有一個專門的辯論玩法，只有嘴炮過對方你才能得到折扣。
官方信息中還提到，《望月》中的NPC不再是站樁，而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因為他們“想做的是像《西部世界》般生動的AI。為了做到這一點，《望月》已經在嘗試使用AI輔助工具，希望可以通過AI深度的自我學習能力，打造對話永不重複，生動自如的NPC。”
從目前的信息來看，這一點能否很好地實現還很難說。但從視頻中也能看出，製作組確實設計了一些比較生動的內容。比如在幫咖啡館店長解決麻煩後，他會告訴你櫃檯上有水果，讓你隨便拿取作為獎勵。但是你真的拿了之後，他竟然拿監控來要挾你，不給錢就真的會叫守衛追殺你——合著這是個碰瓷的。
而你的選擇，也會影響角色本身的「道途」。這一系統，可能類似於近年MMO中的角色陣營分支，大概率是允許玩家選擇自己偏向的善惡行為，塑造一個更隨自己心的路線和角色，甚至影響一些劇情的走向。
總的來說，《望月》首次公佈的實機演示，確實展現出了不小的野心。再加上這款產品由華南廠商詩悅旗下公司研發，許多人都對它抱有不小的好奇。
在視頻發佈後，也有不少玩家做出點評，覺得遊戲在畫質、渲染、UI等方面還有優化空間，但如果玩法真能做到較高的完成度，那麼《望月》可能會成為二次元開放世界中自由度最高的一款產品。
而放到行業角度來看，詩悅或許也是在通過《望月》，來尋找下一代二次元開放世界的解法。或者換句話說，這款產品在玩法上的激進，其實是必須要做的改變。
在《原神》之後，二次元和開放世界都成為了熱門賽道，但如今二次元的泡沫已經破裂，許多嚴峻的問題也已經顯露出來。正如此前西山居CEO郭煒煒在與我們對話時提到的：“在頭部市場，人家既有生產線又有品牌。有生產線，代表它的製作成本比你低；有品牌，代表你不能賣得比它貴。”
而在研發成本尤其高昂的開放世界中，這個問題可能還會更嚴重。這兩年來，已經不乏因此而宣佈停運的二次元開放世界產品。再加上大廠後續會推出的競品，如果在沒有較大差異化的前提下仍然走老路，產品肯定會承受不小的風險。說白了就是——玩家一直都有更好的選擇，你到底怎麼說服他們玩你的遊戲？
《望月》在演示中表達的解法，可能在於兩個關鍵詞：「自由度」和「內容」。
一方面，遊戲中的戰鬥本身更偏向動作遊戲，有更硬核的操作機制、連招搭配，加上佩從的各種技能、其他品類的各種玩法融合，在探索和戰鬥上都有更大的自由；另一方面，遊戲的題材背景也足夠差異化，主場景既繼承了古代文明，又經歷了高度的現代化、城市化，不管在場景還是內容上的拓展度都很高。官方信息也提到，他們儘可能在天上、地下、水底、室內、室外等場景都設置了探索方式和對應內容。
這些大的框架，加上小的細節，就會非常有利於玩家之間的傳播。比如NPC對話的彩蛋、載具和場景搭建的UGC作品、不同道途的分支選擇……都有可能在網上變成一個個熱門視頻。如果按最頂級的配置來設想，其實就是《王國之淚》和《博德之門3》所實現的效果。
當然，一款手遊要做到這種效果，會非常非常難。除了對基礎品質有嚴苛的要求之外，更大的挑戰在於，如果遊戲不在社交上想出新的解法，那麼玩家對重玩性的要求還會更高。因此，遊戲中的自由度能否讓玩家不斷研究、內容量能否堆得起來，或許會是《望月》能否真正破局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