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靈
用鍊金術把自己變成一條龍?同時還是行走的賢者之石?為什麼有點羨慕,
“這個……原因很複雜,過去太久我也記不清了,所以就不說了”,能碰到同類,耶芙娜肯定會很高興的,不知道耶芙娜醒過來沒有,正想著,耶芙娜從轉角處走出來,零也早就出來了,我把情況和她們都說了一下,
“小葉子呢?”耶芙娜掃視一圈後問道,
“我把她保護起來了。”
“保護?”
“沒錯,我把小葉子鎖在培養艙裡了,這樣誰都沒法傷害她了”,幾人的眼神都不太對,特別是零,
“怎麼了?”這回是我發問,
“你沒事吧……上次昭現神諭的時候影響到精神了嗎?”
“老闆,你唔可以將小葉子閂埋。”
“我是在保護她。”我並不想和她們爭吵,可零仍在喋喋不休的勸我,我並不理會,隨後走進轉角進入小葉子的房間,然後反鎖房門,漂浮在培養液中的小葉子看到我來了,衝我微笑,我走到培養艙旁邊,將手掌貼在培養艙的玻璃上,小葉子也將手貼在玻璃上,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小葉子……”
“我也是,主人。”
另一邊,別墅大廳裡
“老闆是唔是瘋了啊……以前他唔會這樣……”
“……”每個人都很沉默,這場景讓白星慕也有點懵,她決定出去走走,剩下特莉波卡,耶芙娜和零在大廳裡保持沉默,這是白星慕這麼久以來再一次接觸地面,連她自己也不記得在宇宙中追逐哥哥漂流了多久,孤獨的旅途差點把她逼瘋了,好在終於接近了終點,這才讓她重燃希望,
“可哥哥……你現在在哪兒……”握住手心的金色小球,把手放在胸口,
“你哥哥是條龍嗎?”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白星慕回頭,發現來人是耶芙娜,
“應該算是吧,哥哥他以前還不是龍,印象裡……似乎是哥哥的一位朋友死前用鍊金術把自己的肉體融合給哥哥了,說是什麼……‘血海深仇……就由你替我報了……’”似乎模仿著誰的語氣說了一段中二的話,
“我終於找到自己的同類了!”
“姐……大姐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也有家要回,只是……記不清路了而已,何況我哥哥他……”聽到這話耶芙娜似乎有些失神,她想挽留住他們兩個,她不想在孤單一人,但又想起這個女孩的哥哥,似乎正處於一個隨時可能暴起傷人的狀態,
“你哥哥他……怎麼了?”
“大姐姐……我和哥哥都因機緣巧合,變成了……近似賢者之石的存在,我們擁有無盡的壽命和不朽的身體,唯獨靈魂不同,若是靈魂受到傷害,就會連帶著失去記憶……”
“那你……你打算怎麼辦,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哥哥恢復正常?”
“我不知道……哥哥曾經為了別人;為了某個世界,為了一切付出太多了,這才變成如今這樣,他太累太累了,我想讓他能夠好好休息……”
“休息的意思是……”
“直白點是……殺死他……”聽到白星慕的話,耶芙娜想要再勸勸,她捨不得這個極有可能成為夥伴的同類,哪怕從零開始教導他智識也可以,
“大姐姐,這不是第一次,我追逐哥哥的足跡在宇宙漂流,每次靠近哥哥所在的星球時,他又重新出發了,我在後面追趕了很久很久,他如今的狀態就和第一次時一樣,在上一顆星球哥哥又不知道做了什麼,又清洗掉了記憶……”頓了頓,白星慕用虎口處夾著金色小球,捧起耶芙娜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而且,大姐姐,如果你覺得因為自己是一條龍,扎堆在人群中是個異類的話,看看你的身邊,有一個關心你的老闆,和一群關心你的夥伴,你不孤單,沒必要為自己從何而來這個問題四處奔波,珍惜現在,珍惜老闆,珍惜她們”,聞言耶芙娜愣了許久,這麼簡單的道理似乎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因為曾經的人類好友面對巨龍身軀時的自己都會嚇得四處逃竄嗎?所以才想要找到自己的歸屬,找到族群找到家人,白星慕已經鬆開了手,耶芙娜扭頭朝庭院看去,確實,自己早已經找到了歸屬,找到了家人,
“謝謝你……星慕,叫你星慕可以嗎?”
“不客氣”,白星慕點點頭,表示可以,想明白這些的耶芙娜對白星慕有了些許好感,決定幫助她殺死自己的哥哥,
“那麼,你要怎麼殺死你的哥哥呢?”
“只要我吸收掉哥哥,那他就確實死了……”說著,白星慕又握了握手中的金色小球,
“吸收?”
“嗯……哥哥一開始襲擊你們,就是因為老闆身上帶著賢者之石……雖然我們並非是賢者之石,但是相似的性質也可以作為替代品補完我們自身……”耶芙娜一陣後怕,要是眼前這個少女沒來,那老闆豈不是要被吸收掉,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黃昏了,白星慕和耶芙娜回到別墅,大廳裡只剩特莉波卡,
“零呢?”耶芙娜問道,特莉波卡解釋了耶芙娜出去之後的事,原來她們二人為老闆爭執起來,談話中特莉波卡無意說出了自己多次屠殺客人為老闆提供靈魂,而零聽完後則一言不發的回到房間裡,
“好香呀,你們已經要吃晚飯了嗎?”白星慕發問,耶芙娜也聞到了這股香味,不一會兒,零端著飯菜出來,很豐盛,幾乎把她會的菜品全都上了一份,白星慕心想:可是就幾個人吃,有必要做這麼多嗎?
“怎麼了零?旅社關門後還沒見過你做過這麼豐盛的一頓呢。”耶芙娜問道,她已經拿起筷子吃起來,可零低著頭,一直沉默著,特莉波卡則去叫老闆吃飯,
另一邊,小葉子房間內
我和小葉子就這樣聊了半天,窗外太陽已經要落山了,敲門聲響起,
“猊下,吃飯了”,和小葉子說馬上回來,隨後出門吃飯,走到飯桌前,零看了我一眼,她的眼裡實實在在的寫著恐懼兩個字,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有些震驚,我不過是去陪了小葉子半天而已,話說午飯沒吃晚飯也不該這麼豐盛吧,隨意的夾了幾道菜,又打包了一份,我就又回到了小葉子的房間,
餐廳裡,
“老闆剛剛……”白星慕眼中還是震驚,
“惡報開始了……”零小聲嘀咕,沒人聽到她說什麼,除了坐在一邊的白星慕,
“他平常就那樣嗎?”白星慕疑惑道,
“不是,上次他露出那副眼神,還是小葉子被人拿刀子捅傷了……”結合下午的事,白星慕已經大概明白了,她也夾了幾道菜到碗裡,端著碗筷走出餐廳,
小葉子的房間
我推門進來,帶著兩份飯菜,這個培養艙能將食物送進去嗎?我好像沒想到這點,算了,不吃了,隨手把飯菜放在桌子上,坐在培養艙前面的地板上,
“小葉子,他們也和我一樣,是活著的賢者之石,我好羨慕他們的力量……”看著自己的手,我感到一種無力感,
“要是我也有那樣的力量,你就不會受傷了,大家就都不會受傷了,或許當時大叔也不用死了……”敲門聲響起,
“誰?”
“老闆,是我”,白星慕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來幹什麼?”
“來找你聊聊天”,起身去開門,白星慕端著一碗飯站在門口,時不時扒拉兩口,
“有什麼事就在門口說吧。”
“老闆啊,你所謂的保護就是囚禁嗎?”她朝門裡探頭,看著培養艙裡的小葉子,
“你也是,就甘願這樣被老闆關起來嗎?”
“我只是,想讓主人開心”,小葉子如此回應,我把白星慕的腦袋按出去,她又扒拉了兩口飯,
“我看得出你們的心思,如果你愛她,就不應該把她囚禁起來,難道你沒教過她遵循自己的意志嗎?話就說到這裡,你自己想想”,話畢,她轉頭離開了,關上門,又坐回培養艙邊上,
“小葉子……你真的願意被我關起來嗎?”
“……只要主人開心就好”,小葉子猶豫了一下,抬起她看著培養艙,第一次見到小葉子的時候似乎就映射在眼前,自由意志的確是我教給她的第一課,可我現在,在做什麼啊……
午夜時
我坐在地板上睡著了?先回房間吧,小葉子一直遵循著我的指令,每天休眠七到八小時,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我看到白星慕在轉角處悄悄地看著什麼,剛想出聲詢問她,就又聽到了那個腦海裡或者說四面八方傳來的自己的聲音,
“別出聲老闆”,白星慕轉過頭看著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還朝我招招手,我走過去,也趴在牆上看向大廳,零正站在門口,提著斬靈唐刀,正疑惑白星慕為什麼要偷偷看,那個聲音又傳來了,
“因為露面就沒有後續了”,什麼意思?我在心中暗想,
“看著就知道了”,什麼?難道她能讀心?
“咳咳……差不多吧……畢竟有可能遇到外星人,這是一種交換思緒的方式,將對方的想法映射在腦子裡,然後大腦就會自己默讀出聲”,可為什麼是我自己的聲音?
“其實聲音如何全看您的想象,你可以想象是任何人的聲音”,這時,零動了,她打開別墅大門,又回頭看了一眼,我倆趕忙把腦袋縮回去,隨著大門被關上的聲音,我們又探出頭去看,零已經不見了,夜深人靜的,零出去是要幹什麼?白星慕一下跳上房梁,打開天窗跟了出去,為什麼不走門?
“等一下老闆……好了,出來吧”,打開門出去,白星慕從屋頂跳下來,
“老闆,我們偷偷跟上去看看”,隨著零的步伐,我們一路走到山林邊上,零又回頭看了看庭院的方向,然後扭頭準備離開,零這是……要走了嗎?
“零!”白星慕站在零邊上,等等,她什麼時候過去的,我看了看身旁白星慕剛剛蹲著的草叢,人已經不見了,
“老闆你先別出來”,那個聲音又傳來,零應該聽不到,白星慕想和零單獨談談嗎?
“要走了嗎?”白星慕問零,
“你點知?”
“我聽不懂……”
“你怎知道?”
“晚飯太豐盛了,豐盛的像餞別飯……因為你覺得老闆變成那樣是惡報?”
“……他驅使死神殺人啊!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做,我想這有他的理由,可累積的惡業終是會報的,我打算離開,用我的刀去斬盡世間惡為他贖罪……”
……未完待續……
不知不覺寫到其三了,感謝索伊斯的日記本大佬的鼓勵,不然我都沒有膽子寫出來,本人社恐,文筆還很差,還是隻想好了開頭和結尾,中間就硬湊,我的想法是寫五章,名字分別叫殮,喪,靈,殯,葬,取自葬禮的步驟——小殮,入殮,報喪,守靈,大殮,出殯和下葬,因為白星慕想讓哥哥白星羨休息,所以打算殺死他,所以取了不死之魂的葬禮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