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文提及遊戲僅用於說明相關內容,並非代表其為換皮遊戲
如果有一款用各種哆啦A夢中的道具作為武器的吸血鬼倖存者類遊戲,你會想玩嗎?
就我個人而言,吸引力可能有些不足。
這並非因為我不喜歡哆啦A夢,而是因為在吸血鬼倖存者的框架中很難滿足我對哆啦A夢道具的幻想,即通過神奇道具來使生活更便利。
每年我們都能見到各類文化元素套皮的作品,有西遊的吸血鬼倖存者,有修仙的牧場物語,有武俠的殺戮尖塔,但是它們大多反響平平。有人因此認為換皮遊戲在如今已經沒有市場了,但實際上它們只是沒有適應目前實況+解說的新宣傳模式,單單美術換皮已經是買遊戲只能看到光盤封面時的模式了。
它們缺乏一架由文化過度到遊戲的橋樑,缺乏通過遊戲實現文化幻想的能力。
每天都有新遊戲
實現幻想的能力是遊戲引爆熱點的說服力,是藉由主播和視頻向一般觀眾擴散的抓手。《太吾繪卷》實現了通過特殊方法獲得武功秘籍的幻想,《鬼谷八荒》實現了殺人奪寶、道侶雙修的幻想,《幻獸帕魯》實現了充分利用寶可夢的幻想,《中國式家長》實現了對於高考成績的幻想。這種實現文化幻想的能力不一定能讓遊戲變得更好,但是面對輕度遊戲用戶時,這種能力擁有和3A畫面一樣的說服力,使得這些遊戲在社交媒體中引領風潮,並通過這種能力將文化內容的消費者轉化為遊戲內容的消費者,最終取得了優秀的商業成績。
中國式家長的錄取通知書
但是在實現文化幻想前,一定要選擇一個有吸引力的文化內容。諸如《網吧模擬器》、《乞丐模擬器》等遊戲雖然滿足了人們通過特定職業輕鬆發家致富的幻想,但因為其依附的文化內容缺乏吸引力,最終未能引爆熱點,產生破圈的影響力。
Hobo的小屋
那這樣看來,在這個框架中游戲本身是否反而並不重要呢?這種創作遊戲的模式下游戲本身已經沒有意義了嗎?事實並非如此,《來自深淵:朝向黑暗的雙星》就是一個例子。這款《來自深淵》的漫畫衍生遊戲非常認真的還原了作品中的許多設定,只能露天使用還有一定幾率損壞的熱氣球型存檔器、不斷增加的Debuff等等,願意玩下去的玩家一定能滿足親自探索深淵的幻想。但是這款遊戲即使是在原作粉絲中同樣評價不高,因為它作為一個遊戲而言實在是過於的令人痛苦了,任何玩過這個遊戲的人都不會想推薦它。
滿身buff探索深淵
不過遊戲本身也並非那麼重要,因為我們有先進的數字版銷售方式。不同於需要鋪貨的實體版遊戲,在線售賣的遊戲在獲得流量後很快就能完成訂單,同時作為買斷制單機,售後只受道德約束,因此只要遊戲能夠支撐主播直播一到兩天,不出現十分嚴重的問題就好。幸運的是目前的遊戲市場中給我們提供了很多滿足這一需求的遊戲類型。比如殺戮尖塔、吸血鬼倖存者及其變體土豆兄弟,以及基於虛幻引擎的生存遊戲和模擬遊戲。它們都能僅用極低的預算填充玩家10-20小時的遊戲時間使遊戲能夠吃完流量紅利,完成熱度變現的過程。
這樣我們就獲得了一個熱門文化—文化幻想—高成熟度低成本遊戲框架的現代換皮遊戲模型。
那麼讓我們回到哆啦A夢的例子,來製作一款哆啦A夢現代換皮遊戲。根據便利生活的幻想,我們選擇與生活相關的生存遊戲,然後在基礎的生存遊戲框架中加入可以進行地圖傳送的任意門,可以飛行的竹蜻蜓,可以砍樹挖礦的空氣炮,可以馴服野獸的桃太郎飯糰,可以讓資源不斷複製的加倍藥水,再給它們設置一定的製作門檻延長遊戲時間,這樣一款現代換皮遊戲就做好了。
神奇道具在哪裡
最後為了避免版權問題,請讓一個不是貓性的機器人從一個不是四次元口袋的地方掏出這些神奇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