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滑铁卢桥,和好多年前一样,灰灰暗暗的天空,还是那座老房子,没有点点灯光,拿在我手里的东西,是好多年前一个女孩给我的,我曾告诉她,我会记得她,一辈子都记得。
那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理所当然的,月亮也隐去了,更不可能出现什么两个月亮的奇观,同样的滑铁卢大桥,只是那晚比今晚多了一样东西,对生命存在的不安。那天是防空警报拉闸的一天,从大桥望去的天空灰暗不清,高楼上没有丝丝灯火,就如这桥下的平静的水面一般,毫无半点波澜,一群人嘈杂不已的到处叫嚷,分不清东西的乱跑。那位女孩登场了,灰色的风衣,让她的体态显得有些修长匀称,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不巧的是,她在急行中不慎掉落了自己的钱包,而我想,我应该做到了一位绅士应有的风度,拾金不昧。
在防空洞中,我们在人流的推搡里,好不容易挤到了墙角,勉强算是松和了些。
真挤啊!
就像豆子裹在豆荚里。当我眼睛望着她时,她的眼神飘向了别处。
那是什么,瞧,我们的学校“基诺瓦国际芭蕾舞团”。
芭蕾舞团,你是舞蹈演员吗?
额!我想是的。她的嘴角笑笑,有神的眼睛就像海面上指引水手前行的灯塔一般,一下就把我迷住了。
在幽暗的防空洞里,我们一直谈论着直到危险的警报解除,在法国和美国的路程里我们互告了道别,她把她在大桥上冒死捡回的护身符送给了我,并告诉我希望一切安然无恙。
我想那一瞬间,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控制了我的思想,让我竟然敢辞别上校的晚宴,去看一场从未看过的芭蕾舞表演,我给后台的工作人员送了点小费,好让我的信件能够传递进去。
但我想我的付出显然没有遇见有效的成果,回函很决绝,就像一颗g98的子弹一般,击碎了我的心脏。
带着郁郁寡欢的心情,我准备失望而归。但却被她的朋友拦住了,她告诉我,这全是被迫的,全非出于自我的本愿,并且还询问了我具体的地点,我想这大概就是芭蕾里的两个转圈吧!
怀着惴惴的心情,我早早的到来了餐厅的门口,好像掩人耳目一般,她竟然披上了一件披风,就像刚求圣回来一般,但我想她求圣的对象,一定是维纳斯,不然为何藏在风衣下的一袭薄纱竟是那般的明艳动人,美不胜收。
在等待中,我试探性的握住她的手,很柔嫩,就像初生的婴儿的手掌一般,老实说,我没摸过婴儿的手掌,我只握过很多双满手起满茧子的长官的手掌,都刺刺的很不舒服,包括我自己的。
菜上桌了,但我对此现在是心思全无,只想搂着她舞!舞!舞!在不断跳跃间去感受她的身姿。
你知道吗?离开防空洞后,我一直在想这个和我待了足足有几小时的姑娘,应该长什么样子,她漂亮吗?他丑吗?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久好久,所以我一定得去亲眼看看她在舞台的模样,即使是辞去上校的晚宴,也在所不惜。
那现在记得了吗?
能记得,一辈子,一辈子都记得。
在最后一支蜡烛熄灭以前,我亲吻了她,在她倒弯在我的臂膀里的时候。
离别总是来得悄然,我们走过长长的一截小巷,但我却不得不目送她的背影离别,也许我们再难相见了,因为明天的我即将奔赴战场,而她不久之后也许会去美国,登上更大的舞台。
我想分两个角度来写写这篇电影,这应该是一部很具年代感的电影了,1940年到现在都跨越了整整80年的时间线了,但我想我还是永远不能忘怀那位独自站在滑铁卢大桥上黯然神伤的军官罗伊吧!
不过我想后半部分用玛拉这个被悲剧缠绕半生的女孩或许更为适合吧,所以现在这半个故事,我就想在这里停笔,接下来用女主的视角来描述。#魂断蓝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