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魂武宗掌門人為淡宗主,年過半百,是當今為數不多的聖武者,行蹤不定,也未見其有何固定的武器。而後是四大長老,雖說是長老,其者年齡大多也剛過中年。
排行為首的是那位紅袍半目的男子,名為鬼莫邪,現為武侯九環,他刀鞘內那把唐刀,乃十二古武之一,名為半垂。我多說幾句,其人性子詭譎多變,若是拜入他門下,切莫忤逆他為好。
而後是世風長老與煙沐熙長老,二者都為武侯七環,前者是當今的劍道魁首,正是那位素衣青年,手持同為十二古武的蕭隱長劍,為人隨和淡然,不喜爭端,自稱‘逍遙長老’。
後者體型小巧,背覆劍傘且貌若幼童,年齡暫且未知,只知其在魂武宗的資歷僅低於宗主與鬼長老。劍傘煙羅,是世上僅此一把的十二劍傘,同為十二古武。為人嘛,倒是挺親和的。
最後嘛,是武侯六環的夜鴉長老,與你這姑娘一般,善使暗器,但其一人造詣可不低於現今的唐門,正是坐至木椅上翹著二郎腿的黑色長衣男子。
方才你二人所見的是魂武宗執法堂的堂主,葉天玄,武力為武侯一環,日後你們應該會常打交道,我就不多說了。”
聽完一落長的介紹,唐關月無聊地打磨著剛撿回來的飛爪,唯有溫言細細琢磨著這些。
“我見你二人機緣不錯,指點一二。”無名撇了撇嘴,孺子不可教般得眼神盯得二人有些尷尬,“行了差不多了,接下來看你們的造化了,我還得去守門,先行告辭。”
見人走遠了,唐關月才伸個懶腰,不滿地嘟囔著:“要不是他打落我的飛爪,至於耽誤這麼長時間嘛。”
溫言欲提醒提醒這大小姐,日後行事小心些,卻被一陣洪亮的鼓聲吸引了注意力,鬨鬧的魂武臺剎時安靜下來。
一站至隊列中央的白衣弟子走上前來,衣袂輕飄,步穩體端,為使眾人都能聽清,言語之間用了不少力氣:“在下名七夜,乃宗主座下現今唯一弟子,本次拜師將首次開放宗主弟子名額。”
此言一出,臺中無數人摩拳擦掌,似是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
而站在人群中間的劍無憂,在前排掃了一眼後未見著那張面孔,興頭斂了不少,隨即一如往常搖著摺扇,半眯眸子,讓暗中打量著他的不少人琢磨不透。
“此次拜師大比的規則如下,在梅花樁中央的九處放著不同顏色的雁羽,在三炷香的時辰內,手持白色雁羽的可自由拜入任一四大長老門下,手持青色雁羽的則可拜入宗主門下。未持雁羽的,將入外門修習,直至幾月後的拜師典仍有機會入我內門。
此次青色雁羽共五枚,白色雁羽共四枚,機會給足了,至於能否抓住還在眾位。”
七夜語罷,眾人皆驚,這次拜入宗主門下的機會竟比拜入長老門下還多,也不知這魂武宗此次這番安排,用意在何。
雖無法揣度,但總歸要奮力一搏,那四大長老,先前哪個不是在前任宗主門下修習十幾年後,才有今日這番造化。
“本次比試有執法堂全程觀摩,若有下死手的,頃刻逐出宗門。傷者隨後會有宗門醫師專程治療,大家儘可放心。”
執法堂的人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對面,一群身材高大的黑衫弟子,而為首的葉天玄手持長槍,怒不自威。
“一刻鐘後,鼓聲起,大比開始。”
“要我說,一會咱就爭取個長老門下就行了,拜哪學不是學。”溫言見著正在松筋骨的唐關月,擔憂人一會的安危,出言協商,“實在不行入了外門,日後仍有機會……”
唐關月未聽完人的話,一個飛步越出人群,幾次用飛爪借力就站到了人群前方。溫言心中怨聲載道,又是伺候任性大小姐的一天。只得鑽著空隙,一邊道歉一邊向前方挪動。
好在眾人見他衣著不凡,並未多加計較。
期間他還瞅著了那個茶鋪的長辮背刀客,沒想到他沒先他們多少上石階,還能在短時間內過了無名那關,此人武力應當不低。
溫言好不容易與唐關月匯合,卻見她和一素衣執鞭女子攀談甚歡。
“誒,你是那群人口中會飛的姑娘嗎。”
“大概是吧,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飛爪,幫了我不少忙呢。咦,你這鞭子,造價不低吧。”
唐關月見人衣著樸素,卻用著上好的青木藤鞭,有些奇怪,索性出言問道。
“喔,這是我哥送我的。我叫世小七,你呢。”
“唐關月。” “姓唐誒?你不會是…”
聽著二人一直聊了許久,溫言還在感慨姑娘家之間奇妙的話題之時,鼓聲忽起,剎時,十數道身影刷刷往空斷之處跳去。
溫言手剛一握上‘春風’,見唐關月仍按耐不動,也索性先行看戲。
梅花樁行動範圍狹窄,若想前行必要與人相爭。
先前注意到的背刀客也想佔盡先機,此時正與三人對峙,其刀身墨黑,閃著冷冽的刀光,看來刀的主人很是愛惜。
三人交換了個眼神,決定先解決這個看起來好欺負的窮小子。
隨即幾道身影襲來,背刀客面色不改,揮刀攔下一人後,跳至左側木樁,以刀背奮力抵退二人的合擊,隨即借力騰空,以落刀之勢將一人擊落下木樁。
另外二人也在其刀下未扛住多久,紛紛退落。
“你是何人,為何刀法這般迅猛。”
其中一人見其這般難對付,咬牙問道。
“在下不過一介刀客,沒什麼名氣。”
“某姓段,名飛鴻,武者二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