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扇緊閉的門前,赫然擺放著一雙令人毛骨悚然、鮮血淋漓且已被殘忍砍斷的腳!
這雙可憐的腳似乎是被人用鋒利的刀具從腳踝處精準地切下,其切面竟是如此完整平滑,彷彿經過了一番細緻入微、精心策劃以及慢條斯理般的緩慢切割。大量濃稠猩紅的血液在腳下已然匯聚凝結成了一大灘,觸目驚心。
鄭野強忍著內心的噁心與不適,小心翼翼地跨過這駭人的景象,走進屋內。
只見衛生間裡,一個本應潔白無瑕的浴缸此時卻宛如被鮮血浸染一般,通體透紅。
浴缸中的水更是早已被染得如鮮血般殷紅,散發出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氣息。
再看浴缸之中,那位不幸的女主人正以一種極其怪異扭曲的姿勢“放鬆”地躺著。
她那雙曾經修長美麗的手同樣未能倖免,也被無情地切割下來,整齊地擺放在浴缸兩側的扶手上。更讓人不寒而慄的是,女主人的脖頸上方竟然空空如也!
鄭野的目光緩緩抬起,最終落在了淋浴頭上。
他震驚地發現,女主人那顆失去身體支撐的頭顱竟被硬生生地塞進了淋浴頭下方,嘴巴被強行撐開至最大程度,恰好露出了淋浴頭出水口的位置。
然而,最為詭異恐怖的是,這顆頭顱所呈現出來的表情並非人們想象中的痛苦掙扎之色,反倒是一種在極度放鬆之後才會浮現出的詭異笑容。
面對如此慘絕人寰的場景,鄭野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幾欲嘔吐。
他對利奧與麥克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道:
“那個……借過一下,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必須立刻向‘上面’彙報。”語畢,他不敢再多做停留,腳步踉蹌地逃出了浴室,而後又像躲避瘟疫一般,迅速衝出了這座房子的警戒範圍。
“嘔~”
鄭野面色蒼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雙手緊緊捂住嘴巴,蹲在樹後發出一陣乾嘔聲。
儘管這段時間以來,他也算經歷過不少大場面,可眼前如此詭異恐怖的場景,仍然對他產生了強烈的視覺衝擊與心理震撼。
“嘔~這個所謂的‘幕後黑手’究竟是怎樣一個喪心病狂、心理扭曲至極的傢伙啊?我的祖師爺!”
鄭野一邊在心驚膽戰地喃喃自語,一邊努力平復著內心翻湧不止的噁心情緒。
好不容易稍稍緩過氣來,他深吸幾口氣,定了定神,開始重新整理自己略顯狼狽的形象。
先是用手理了理凌亂不堪的頭髮,然後又認真檢查起身上那件褐色風衣。
待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他這才緩緩站起身來,邁著略微有些沉重的腳步朝著不遠處那座血腥的房子慢慢走去。
當他剛剛走到拉起的警戒線前時,忽然看到利奧和麥克兩人正並肩從屋子裡走出來。
利奧抬眼瞧見鄭野,連忙開口說道:
“鄭野先生,目前屋子裡面還需要進一步收集相關線索,所以咱們先回警局等消息吧。”
聽到這話,鄭野‘心有不甘’地皺了皺眉,目光越過利奧,望向那扇緊閉的房門,似乎想要透過它看清屋內的情形。
但最終,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回答道:
“好吧,雖說我其實很想親自進入現場進行更為細緻入微的勘查工作,不過既然你們這些專業人士已經接手處理此事,那我也就不再強求了。免得給你們添亂,影響正常辦案進程。”
說罷,鄭野故作‘勉為其難’地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利奧的提議。
見此情景,一旁的麥克笑著走上前來,伸手輕輕拍了拍鄭野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鄭野先生,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調查清楚這件案子的真相。現在,請您跟我們一起上車前往警局等候吧。”
說完,麥克便轉身打開停在路邊的警車車門,並示意鄭野和利奧先後坐進車內。
待三人全都坐穩之後,麥克迅速發動汽車引擎,伴隨著一陣轟鳴聲響起,警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風馳電掣般朝著警局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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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野先生,恐怕我們不能同意您這個提議。”
利奧看著鄭野說道,鄭野無奈回應:
“我有能力自保的。”
“這樣吧,我和鄭野先生一起過去在那間房子裡住一夜。”
麥克朝利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