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問道:“你怎麼能確定是她?你看見她了嗎?”
那男子來不及回答,又被雪子急切的抓著問道:“媽媽她還活著?”
男子嘆了口氣,說道:“這還得從很久以前的事開始說起……”
十幾年前的一天,我與我的師傅去森林砍柴,卻被風雪困住,幸運的是,我們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小屋,可以靠此撐過去。
在半夜時,我被寒風凍醒,睜眼便看見一個穿著雪白衣裳的女子正彎腰對師傅吹著冰霧一般的氣,她發覺我醒來,立刻來到我面前,她的眼神冰冷無情,容貌卻十分豔麗,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緩緩地露出笑容,輕聲說道。
“本想把你和那老翁一同處置了。但你還很年輕,讓我心生憐惜。你長得還算俊俏,這次我便放了你吧。但如果你把今晚所見講給任何人聽,我都會要你性命。聽到了嗎,可不許忘記我說的話。”
恍惚間,我只以為是夢,連那女子相貌也記得不甚清楚,可在第二天早晨我便發現,師傅的身體竟像冰一樣寒冷僵硬,已被凍死多時。
我很害怕,不敢面對現實一般的將師傅的死歸咎於風雪,沒有對任何人講那白衣女子的事。
說到這男子停頓了一會,看向周圍的鄉親,發現他們都在凝神靜氣的等待著下文,於是他接著說道。
第二年冬季,我在從森林回家的路上遇見了一位同路的姑娘,她身材頎長,容貌美麗,當我向她打招呼的時候,她回答的聲音就像鳥啼般婉轉優美。
她說自己家道中落打算去投奔遠處的親戚,我看她這麼冷的天還要趕路,就打算請她去家裡休息。
後來……她便成了雪子的母親。
空在這時清楚的聽到了周圍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的妻子溫柔體貼,穩重大方,自然而然的便得到了我的親近與信任。
三年後,在雪子已經有幾個月大時,她哄雪子入睡後,在燈籠的光照下縫補衣物。我看著她的身影,竟隱約將之與那場噩夢中的女子重合。
於是我開玩笑般的對她說出了數年前那個夜晚的故事。
這時,她突然起身,扔掉正在縫補的衣物,彎下腰來,面對面地貼近了坐著的我叫道:“你說的那人就是我,是我啊,是你面前的我啊。那時我應該對你說了,倘若你對別人洩露半句話,便休想活下去了。可是,在這些睡著了的孩子面前,我如何忍心殺你?以後,孩子便交由你好好照顧和疼愛吧,若是你讓她吃一點苦,那麼我一定會讓你受報應的……”
她這樣喊叫著,悲傷的聲音像風兒的呼嘯一般越變越細。她的身體漸漸消融,變成了白色的煙霧,在房梁處變成一個螺旋上升的漩渦,從煙囪消失了。
那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她。
說完,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不知是悲傷還是慶幸的表情。
神子沉默了一會兒,指著那個華服男子說道:“你是這樣想的對吧?那位雪女說的話有會一直關注女兒生活的意思,這個人調戲了你的女兒,所以遭到了雪女的傷害。”
“沒錯。”
神子看向雪子,說道:“雪子當時沒有看見她嗎?”
雪子呆立在原地,仍然沉浸在自己真正的身世中,神子再問了一遍她才反應過來道:“沒有,我當時太害怕了,閉著眼睛什麼也沒看見,等我睜開眼,他就已經受傷倒地了。”
“聽見了嗎?”神子又笑著看向那兩個官差。
“傳說中的妖怪做祟可不是你們能管的事,走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圖轉自畫師 Kyo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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