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
“騎士大哥如果想出了城就搶錢走人的話還是算了。”
“畢竟父親就是辛德商會長大呢,除非跑到極北地的雪山之中當一個野蠻人的話?大概拐走商會千金並搶劫這種事……”
似是猜到我心中所想,迎面那張笑臉又霸道的徹底瞭解我最後的僥倖。
“父親一向最聽我的話了。”多麼生厭的貴族階級。
這個因為常年喝酒不問世事以至於好像惹上大事的笨蛋是誰?
傑森,笨蛋酒鬼。現在想想若不從她的意,講了沒搶劫她一分一釐,一時心軟沒及時把這小畜生供出去,誘拐事實是怎麼也洗不清了,也是死路一條。
怎麼見的面暫且不談。當下我心裡只剩下一種激烈的情緒。
迎著她的笑臉。
魔鬼。這麼想的人是誰?
“傑森先生。你好像只有答應這一條路了?”
魔鬼,這是懲罰。
於是開始用達成目標後她許諾的可獲得的鉅額財產來安慰自己。領著她準備出城。
這時候已經是到了禁止人員進出城的時問。近日頻繁的戰爭讓城市士兵們緊張氣氛又多了幾分。
當然,我不在乎。我只是個酒鬼。
他們也不在乎。關於戰爭會成救多少“英雄事蹟”一類的。
“啊,是傑森騎……前輩。”入眼一張年輕的蠢臉。
“出一下城。”
“這不符合規定……”
“但傑森前輩可是英雄,我覺得……”
“只是帶一個人出去?”他望向我背後的那個鬼。
“她是我從奴隸......奴隸販子手裡收回來的,想帶她回家。”
察覺到了傳來的奇怪眼神。
“是我的鄉下表妹。”還是愛惜一點自己的名聲。
很識趣的偷偷在臉上抹上煤灰,破舊的帽簷緊緊遮住臉。
不嫌髒這點大概會在旅途上少很多事。
“最近是老打仗,不大平。”蠢臉很好的掩護,一轉頭又看向將走的我們。
“前輩。你不打算繼續參軍了嗎?”他這麼問我,為我送行。
“.........”
“因為什麼呢?表哥。”破舊的帽簷下露出狡黠的眸子,她再度追問。
“再問就把你丟回去。”避開這個問題而選擇威脅的人是誰。
傑森。正在準備乘車離開。
“所以,你沒錢的嗎?”在聽到車伕漫天要價而開始尋思不要讓他吃點苦頭的我面露難色被問道。
“我只是個單純出來喝個酒。你以為我有多少錢在身上?”同樣的反問結束問題。
啊,從你工資上扣。打開了錢袋,確實是不菲的財產。啊~讓我仔細看看。這是,這是,這是。
一袋銀幣。啊,什麼沒經歷社會拷打的小孩。我隨便偷個貴族出來吃個下午茶的錢包都不比這少多少。
對於想把整個馬車,兩個人送到雪山。
完全,完全,
完全,沒有多少盈餘。
是的,貴族是這樣的。
“啊,老闆,最好的車,謝......”
“謝謝你個球啊!!10”
啊,對於錢的認知幾乎沒有嗎?啊,我忘了,或許她以為人可以與她一樣不飲不食呢!這樣啊,完全明白呢!
“再見。”幹這一票估計完全沒有利潤。
“等等等一下。”到了地後回家會再給一些的。某人試圖挽留,
“再見”,不相信畫的大餅,教會畫的比你好看多了。
呵呵,先行的戰士。神會護佑你們,你們將獲得榮譽,靈魂入駐天堂。
從此不相信大餅。除非神告訴我,上天堂必須成為一具不分敵我的爛泥與骸骨。
“這是我唯一的願望了。”甩開她,走至商店大門。聽見這麼一句。不由得回頭望去,
臉上的神色分不清是難過還是迷茫。只有那雙眼睛,黑的像一注靜寂的潭水,
一注死水,
我見過這雙眼睛,我們躺在染紅的土地,彼此沉默的望天時彼此的眼睛,
絕望的眼睛?無助的眼睛?不知前路的眼睛。
將死之人的眼睛!無神的眼睛!
我的眼睛。
“不過只是個孩子。”“我不相信!這大致只是酒喝多了的幻覺。
但心中湧上的悲傷是真的。
可是我沒有心。我有錢。酒精已經成功出賣了它
所以,是我喝多了。
“老闆,不用轉。隨便一輛車,租......一個月吧”於是收下那一個錢袋。
“押金......等等。你是傑森!不需要押金,我相信你。”
聽到這話,怔怔的出神,但馬上被拉起了手。
“給我,上路!”這麼示意
忽略那女人惱人的歡呼。我這麼上了路。
啊,帶上了她。
喧鬧的小鬼。
“所以,為什麼人人都認識你,你卻並不以為榮,天天泡在酒館裡?”她這麼問。
“我喜歡自甘墮落。”
“小鬼,你懂個屁。”
它又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