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公元2019年6.28?
一時間忘記了那天是28號還是29號,反正是我上大學的第一年。很多時候,人生會有無數種陰差陽錯的巧合,讓你以為那個有些說不出的舒服和驚喜就是叫做“緣分”的東西。
人生是這樣,遊戲是這樣,所以有時候分不清到底是我的人生裡不可割捨的一部分是遊戲,還是遊戲取代了我人生中那不可割捨的一處港灣。
總之,它在我心底紮根了,然後恣意生長。
其實我很早接觸了《逆水寒》,遠在它成為遊戲以前,武俠小說裡頭的金古梁溫,雖然有些和我的年歲脫節,但並不影響我喜歡那裡頭仗劍走天涯的江湖無際。就像是小豬佩奇伴隨著一代人成為,喜羊羊與灰太狼不再糾結狼吃羊,我的年少裡就是看著《神鵰俠侶》(劉亦菲版,應該是06)裡小龍女在月色下白衣翩弱地一襲而下,哇咔咔該用什麼來形容?綽約仙子迎風立?
月華淡, 縞袂翩, 舞風迴雪玉女劍!
金庸的武俠是那個時代裡躲不去的門檻,《天龍》《射鵰》《倚天》……時不時冒出個古龍的楚留香、陸小鳳、七種武器。
然後這一群花裡胡哨的故事中又冒出個《逆水寒》,哇咔咔,當時只道是尋常,原來這個叫做“緣分”的東西此刻就躺在我的某個老抽屜裡,和那些蒙了不知道幾層灰的光碟,隨著舊時光的一聲嘆息,被我猛烈一吹,看不清,只覺得難受又懷念。
於是我創立了第一個闖蕩江湖的角色,在這個會呼吸的江湖裡,靠著綿薄的生活費賣力地苟活下去。
虹橋底下做乞丐,押鏢一趟搬木柴。為了那點能夠用的銅錢和點卡我似乎提前步入了遊子漂泊,精打細算,按著計算器的一聲歸零,在小心翼翼的呼吸裡提前下機。
哇咔咔,有活了一天。那是2018的夏天,我高三了。
同年同月,一個叫做“癲散人”的傢伙步入了江湖,選擇在那個問鼎群龍的汴梁城裡,走出自己的步伐。
當時住宿,每週能玩兩天《逆水寒》,甚至沒有成年的我被限制在一個孤獨的世界,不知道有幫派的世界,看不懂世界頻道上的罵戰,喇叭聲從我眼前飄過,我還暢想著有一天我這個在江湖裡闖蕩的三清山弟子會獲得某個奇遇,跌下山崖或是碰見高手,彷彿那時候江湖的美夢怎麼都做不夠,一切稱作未來的東西都在未來,隨年月老去,隨時針暫停……
我碰到了第一個難題——我得需要個師傅!儘管我不知道咋拜師,也不知道拜師了能幹嘛,但我知道拜師了會有點卡!
(時代的眼淚QAQ)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最後師傅沒有拜成功,一腳給我提回去說好好學習,等我高考結束再來收我。
於是乎,那個江湖裡曾經孤身仗劍的碎夢“癲散人”以此隱退,那個曾經以竹木紙條作劍,雜草叢生為敵的少年黯然告別江湖,只為了下一次的重逢是成為正在的江湖俠者。
但故事好像總是帶著點惡搞的趣味,似乎不懂得“荒誕”文學的理論,卻最擅長譜寫荒誕派的劇本。
我成了那個等待的人,而我的師傅提前離開了江湖,留下一個躺在我好友列表中唯一的也是灰色的頭像。
(圖片略)
好像真的又回到了原點,那個叫做緣分的東西突然抽離而去,熱鬧的廟會里每個人穿著光鮮亮麗,攤位上的貨物是我既不解又無知的文字數值,清一色的紅,那是代表了我無法使用。
我彷彿一個從牢獄裡解放的犯人,在不知道流年更迭的變逝裡,被這座江湖忘卻了。
原來江湖真的很大,它並不會等我,也從來不是為我而生。
到這一切,我反而開始了大學。
我答應了那個沒有拜師成功的師傅,那個傲骨凌雲的血河大帝,他總是側著面孔,似乎一半想著我,一半對著生活。
“我來過江湖了,現在到你了。”
這就是我,一個曾經叫做“癲散人”的碎夢,或許你沒見過我的威名,也沒有聽我的樂琴,但我就如同那打馬走過青石板路的NPC,在被你省略的場景人物的角落裡,悄然無聲地走完了屬於我短暫的一趟江湖。
我也曾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我也曾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僅僅以我短詞少年游來記年少。
少年遊•碎夢
飛仙臨渡,江湖塵起,人在汴梁西。醉酒朝稀,連雲煙起,霜刃蕩蠻夷。
低聲問取江湖樣?當剎那千回。心月神偷,當時雲彩,他日可相知!
【未完待個續,我有好多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