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介丨《心靈陰影》世界設定——第二章:納拉傑的歷史【2】


3樓貓 發佈時間:2024-04-09 13:32:35 作者:大蔥蘸醬 Language

黃金時代

矮人的統治並不總是仁慈的,但它至少是公平的,蘇達山帝國的治理井然有序,法律也一視同仁,和平與秩序很少受到威脅。當蠻族向蘇達山帝國發起挑戰時,涅瓦山人以壓倒性的力量予以回擊,將他們趕回了大陸內部。涅瓦山人甚至派出特種部隊進入叢林尋找“淵體”,此舉消滅了大部分襲擊文明地區的蛇人。矮人所有的戰鬥行動都在竭盡全力地確保著蘇達山人的生活不會受到惡性干擾。
這種方法很快就產生了效益。在矮人的統治下,蘇達山帝國的財富和權力不斷增長,商人們走遍了整個島嶼,發現了許多新的貿易來源。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漂洋過海來到遙遠的國度,用納拉傑的貨物交換故鄉沒有的貨物,這種貿易反過來又把外國商人和水手帶到了納拉傑的海岸。最終,一個外鄉人的小社區在納拉傑大陸的南部海岸興起,這裡很快就被稱為“香料海岸”。
科研和教育也得到了長足的發展。矮人根據被征服民族的種姓,為他們提供了接受涅瓦山教育的機會。蘇達山人建立了許多大學和科研院所,其中最著名的是位於普拉達傑的“無盡智慧宮”。那裡的學者們不僅翻閱陳舊的書籍,尋找古老的智慧,還發展和創造了新的知識和學科。天文學和數學達到了很高的水平,它們甚至被用來預測行星和恆星的運行。工程學和建築學的發展也達到了蘇達山帝國建立之前的地表居民做夢也想不到的程度。如今遍佈納拉傑的巨大宮殿和紀念碑就是矮人和向他們學習的人發揮其驚世才能的證明。
在涅瓦山人的指導下,蘇達山人的魔法技能也迅速進步。矮人很快就發現,許多地表居民對奧法魔法有著出色的掌控力。不僅如此,地表種族中還有著數量眾多的術士,這一事實讓矮人震驚不已,因為他們中的術士遠沒有法師常見。地表術士的數量之多甚至讓涅瓦山人感到恐懼和擔憂,他們擔心蘇達山人的施法者有朝一日會掌握足夠的知識,並對他們發動有效的攻擊。儘管如此,矮人還是繼續傳授著魔法知識,他們希望通過自願分享知識來使矮人與地表居民之間的關係更加親近,從而減少叛亂的可能性。
當然,並非所有人都支持涅瓦山的統治。儘管蘇達山人認為知識的進步是切實的益處,但他們也對社會中缺乏自由的現象進行了抨擊。許多人對種姓制度尤其深惡痛絕,其中包括一部分涅瓦山人,他們認為種姓制度根本不能與地表世界的實際情況相適應。這些持不同意見的矮人自稱為“詹德拉姆”,他們試圖用進行啟蒙實驗的方式說服同胞廢除蘇達山帝國的種姓制度。
然而詹德拉姆人的建議從未得到過涅瓦山人統治者的認真考慮,他們中的許多領袖甚至因為提出這樣的建議而被當作叛徒處死。詹德拉姆人信奉的是瑪提亞納斯教的一種特殊變體——強調諸神合一,甚至達到了徹底的一神論——這個事實可能對達成他們的目標毫無幫助,但卻讓他們凝聚成了一股新的勢力。此後,詹德拉姆人曾多次試圖反抗涅瓦山人的統治,他們有時還得到了人類的幫助,但他們總是屢戰屢敗。最終,他們在文化和身體上都變得與眾不同,矮人不再承認他們是同一個種族。就這樣,詹德拉姆人獲得了“侏儒”這個新名字並逐漸與矮人分離。

蘇達山帝國的衰敗

蘇達山帝國的黃金時代還是走到了盡頭,這是萬事萬物的必然規律。然而直到帝國的腐敗持續了許多年以後,人們才意識到末日即將來臨。當涅瓦山皇帝決定直接統治蘇達山帝國時,麻煩開始接踵而至。總督府的解散引發了一場行政危機,從民眾請願到法庭案件,所有政府職能的辦事效率都比以往要低得多。這種延遲導致許多蘇達山人選擇儘可能避免通過官方渠道處理問題,這反過來又導致私刑和暴力事件的增加——這兩種行為都嚴重威脅到公共秩序。更糟糕的是,涅瓦山人越來越關心自己的事務,甚至上層種姓中的非人類成員也失去了在統治者中的話語權。與地下生物的戰爭耗費了矮人的大量精力,這使得他們幾乎沒有時間處理蘇達山帝國的問題。
隨著叛亂的日益頻繁,蘇達山人遭到了更加殘酷的鎮壓。涅瓦山人一直擅長戰爭,但他們很快就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了磨練戰鬥力上。矮人在帝國後期開發出了更加強大的神像、附魔物品和法術,他們用這些力量來加強對蘇達山帝國的控制。許多人開始相信這是諸神的旨意,因為只有在艱難的環境中努力過上美好的生活,他們才有希望在來世晉升到更高的種姓,從而走向最終的光明。
然而某些人類貴族並不願意徹底摧毀涅瓦山人的統治。他們的目標是與其他同種姓的人類密謀推翻矮人的統治,並取代他們成為新的統治者。儘管這些貴族會與詹德拉姆人等其他反叛者結成聯盟,但他們經常在理想主義和實用主義之間左右搖擺。貴族們的大多數計謀都取得了成功,其效果足以在帝國的邊遠省份引起巨大的混亂,然而它們並不能結束矮人的控制。如果要說有什麼影響的話,那就是讓精靈以及其他外來者有了進攻帝國的機會,而這也進一步加劇了帝國內部的混亂。雖然叛軍和改革者都希望日益動盪的局勢能說服涅瓦山人放棄對地表世界的控制,但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如果要打敗矮人,就必須有所改變。
從最終的結果來看,兩件事情發生了變化——兩件永遠改變了納拉傑及其人民性質的事情。

衰亡的開始

第一個變化是斯瑞斯文皇帝登上了涅瓦山的王座。斯瑞斯文是數百年來第一個失去神使身份的皇帝。神明最初選擇了斯瑞斯文作為他在人間的容器,就像之前選擇他的父親一樣。然而在他統治期間,神明收回了他的神諭。神職人員和宗教學者對這一事實表示擔憂,但具體原因仍不清楚。
一些人聲稱(雖然沒人能確定,但他們的說法是正確的),斯瑞斯文之所以被拒絕,是因為他忽略了安傑提認可帝國統治的真正原因——建立正義。涅瓦山人顯然更喜歡簡單的秩序,而非真正的對錯,斯瑞斯文皇帝的事情為這一理論提供了佐證。 另一些人則聲稱,斯瑞斯文失去神佑是因為他年輕時經歷過多次軍事失敗,那時的他是老皇帝統治蘇達山帝國的工具。還有人暗示斯瑞斯文為了獲得王位而舉行了黑暗的儀式。
無論真相如何,安傑提收回賜福的原因並不重要,因為斯瑞斯文並不是最後一個沒有得到賜福的涅瓦山皇帝。在接下來的三百年裡,沒有一個矮人統治者被選為神使——即使是那些被普遍認為是值得尊敬和公正的統治者。儘管矮人竭力掩蓋這一事實,但他們還是無法保守這個秘密。諸神已經拋棄了涅瓦山人的消息慢慢散播開來,先是地下世界,然後是蘇達山帝國,最終變得人盡皆知。這些傳言在帝國引起了一定程度的恐慌和興奮。那些支持他們統治的人認為,帝國和其人民的末日就要到來。而那些反對他們統治的人則認為,這預示著諸神已經認可了他們的目標,並準備執行歷史車輪的下一個輪迴,在這個輪迴中,涅瓦山人將被推翻。
然而更重要的是,沒有人意識到一個重要事件的發生——靈能的發現。幾千年來,納拉傑人一直知道他們土地上的動物和野獸可以使用一種不同尋常的“魔法”,這種魔法與他們或矮人所能使用的任何魔法都不同。蘇達山人認為,這是諸神賜予野生動物的某種“自然魔法”,就像他們賜予人類的奧法和神術一樣。因此,對這種魔法來源的調查幾乎全都是草草了事。涅瓦山矮人對這種現象更不感興趣,其原因主要是他們只把魔法與婆羅門聯繫在一起。任何婆羅門接觸不到的魔法都被認為不值得進一步研究。於是關於這種魔法的探索陷入了停滯,直到蘇迦娜·薩基爾蒂的出現。
蘇迦娜是治療與智慧女神彌塔的女祭司。在覺醒靈能之前,她一直在帝國邊境的烏沙拉德城過著平淡無奇的生活。然而,當她家鄉周圍的村鎮爆發了一場小規模叛亂後,她的生活以及所有納拉傑人的生活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詹德拉姆人和那些與他們同樣憎恨種姓制度的人聯合起來,襲擊了一支涅瓦山人巡邏隊。這一過激行為遭到了矮人的嚴厲報復,他們越來越擔心現有的社會秩序會被破壞——如果不迅速採取鎮壓行動,就會有更多的人拿起武器反抗他們。
矮人派出的大軍一如既往地取得了勝利。戰敗的詹德拉姆人四散奔逃,許多人逃進了烏沙拉德城,以尋找可以躲避涅瓦山人“正義制裁”的藏身之處。一些人在彌塔神廟尋求保護,因為這座神廟有著幫助逃犯躲避法律制裁的悠久傳統,而這種幫助則與涅瓦山人的教義背道而馳。蘇迦娜親自為幾名侏儒和他們的同伴療傷,她還聽到了這些人講述涅瓦山人的壓迫民眾的所作所為。這位女祭司對政治毫無興趣,事實上,她覺得神廟不應該捲入這種世俗事務。儘管如此,她還是不禁為自己聽到的事情感到憤怒。
矮人最終追查到了彌塔神廟,並進入神廟抓捕他們。蘇迦娜反對這種做法,但矮人沒興趣聽她的哀求,只要求她管好自己的地方。她在神廟中的上級默許了涅瓦山人的行為,所以士兵們順利帶走了侏儒。自此之後,蘇迦娜整日沉浸在失望和沮喪之中。她覺得神廟已經不再值得自己為之奉獻一生,因為她的同伴們為了避免麻煩而犧牲了自己最虔誠的信仰。她看到自己周圍的一切——關於蘇達山的一切——都來陷入了崩潰的邊緣,於是她決心永遠離開這裡。
蘇迦娜一路進入阿瑪蘭達叢林,所有蘇達山人都知道那裡是野蠻的阿瑪拉提精靈的家園。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故意闖入他們的領地——也許她真的是想死在他們的手裡。她只知道她需要遠離蘇達山帝國和她在那裡經歷的一切。她需要去野外尋找平靜,但她卻發現了一個神奇的東西。

靈能覺醒

蘇迦娜最終還是被阿瑪拉提精靈發現了,要不是她迅速逃走,她早已死在他們的手中。蘇迦娜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她之前就曾考慮過讓自己就這樣死去。晚年的蘇迦娜對此做出瞭解釋,她認為自己的這一行為是出於本能,而不是深思熟慮。她彷彿別無選擇——她潛意識驅使她邁步逃離,而不是面對死亡。
在躲避精靈的過程中,蘇迦娜偶然遇到了一群阿姆拉達,這種兇猛的叢林動物通常會攻擊任何打擾它們巢穴的人。但這些動物不但沒有發動攻擊,反而還保護了她。它們用自然力量趕走精靈,保護了躲避追殺的人類女祭司。這件事讓蘇迦娜大吃一驚,她決定暫時留在阿姆拉達的身邊。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裡,她一直在研究和觀察它們,並盡其所能地瞭解它們的生活、行動和戰鬥方式。在這個過程中,她得到了一個啟示,一個深刻後來被命名為“覺醒”的深刻啟示。蘇迦娜意識到,許多納拉傑生物所使用的所謂自然魔法,實際上是心靈力量的釋放。如果單純的動物都能利用心靈的力量創造出各種驚人的效果,那麼智慧生物又能通過這種方式取得多大的成就呢?
通過冥想和禁食,蘇迦娜解開了心靈力量的秘密。通過不斷練習,她發現自己不僅能複製阿姆拉達的許多能力,還能創造出許多其它效果。她花了一年的時間在叢林中磨練自己的技能,並開發新的精神力量。蘇迦娜意識到,這些被她稱為靈能的力量就像奧法或神術一樣,都是諸神的恩賜。她認為靈能的不同之處在於只要有適當的指導,任何人都可以開發這些天賦。如果有足夠多的人學會利用自己的心靈力量,也許須蘇達山帝國的社會最終會得到重塑,令人憎恨的種姓制度也會被永遠廢除,於是她帶著這個宏偉的目標回到了帝國看併發誓要有所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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