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內容根據現實故事改編,文筆粗糙稀爛敬請諒解,此外該文部分關於彩六遊戲內容介紹還請各位彩六玩家大神直接忽略)
縱觀我的彩虹六號遊戲生涯,有三位可稱得大哥。
第一位大哥和我相識於大學入學,偶然的機會我在新社群中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是我高中時的舊友。只記得某日她興沖沖的推薦了彩六給我,我以上手難度太大再三謝絕,但怎耐姑娘三番五次盛情。最終我還是下載了遊戲。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這位領路人僅比我早入兩週有餘,但她先我一步摸清了些許遊戲的門路,她熱情好似一團火,左手指指點位,右手敲敲小地圖,儼然是身臨其境。屏幕的光一閃一閃映著她的側臉,沒有課的下午就在兩人歡聲笑語中被揮霍。
就在我享受這種不可言說的微妙日常時,她的隊裡出現了一位名字後綴和她一致的男生——那是她結識不久的遊戲老手。
七彩的泡泡在陽光下曬得久了,早晚都會破開,看著載笑載言的二人我決定知趣一回,另尋別處。
多的不說,至少切切實實變強了,我對自己說。
第二位大哥是我的直系學長,他聽聞我的遭遇二話不說收留了我,但也鄭重其事的說,玩的時候要稍微花點功夫。
我對學長感激涕零,很快也到了第一次組隊的那天,放眼望去學長他們四個隊友三鉑一鑽,我只覺得子彈追著我腦瓜子在飛。
儘管學長對我始終客客氣氣,但是幾位友人的氣場仍然鎮的我喘不過氣。
“去封頂板,有三個!”
“聽一下電!”
“你怎麼不瞄頭打啊!”
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所謂的“變強”是多麼可笑。
在經歷一個多月的高強度“集訓”後,學長委婉的告訴我和他們組隊會顯得比較吃力了。而我也一如遇了赦免似的逃離了這個車隊。我至今記得當時退出語音時,我手打著顫,臉上一片燒,自覺辜負了大家的希望。
自己遊戲的時候,手順所向披靡,手生亦被砍瓜切菜,偶爾也輪到我一局能殺八九個,隊裡涉世未深的新人也開始報以讚美,但我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恰逢其他遊戲的群裡,突然有幾人連續購入了彩虹六號,我一見大家水平都參差不齊,於是欣然組隊——這就是我的第三個車隊。
雖說大多數都是新人,但還是有一位上古版本的遺老,諢名喚作“地瓜”。
他常吹噓自己在神仙打架的賽季上鉑上鑽如探囊取物,面對外掛力挽狂瀾,但現實是他戰績也並非總居榜首。不比老學長那種遙不可及的星星,他就是那種,總是比你強一點,但你踮踮腳就能夠到的聖誕樹裝飾星。
入隊的哥幾個初生牛犢不怕虎,時而手感火熱,戰績亦能把地瓜拉開大差。地瓜發揮失常也不吝於表演一套罵娘捶桌退遊戲的素質三連。殘局交到他手上比其他人放心的多,少了幾分大佬的派頭,也少了不少壓力感。
我自知地瓜是一位好大哥,但絕非一位好大腿。“他要真強,怎麼不把人都殺完呢?”我暗暗發誓,要成為超越地瓜的大腿,帶給大家穩定的勝利。
電子競技菜是原罪,一句“能躺”包治百病。
直到一天,我們車隊遭遇了一場極其艱難的比賽,前四回合打的有來有回,第五回合剛開始的時候,有說有笑的語音頻道突然咯噔一下安靜了不少——地瓜掉線了。
此時誰也沒有意識到,比賽竟朝著絕望的方向發展。很快我們感覺到,自己的槍頭變慢,戰術變鈍,對手也逐漸出現在各種不可思議的位置。點內四面透風,子彈橫飛,隊友一個又一個倒下,很快被直落兩局殺死了比賽。
離開遊戲,隊裡幾位都很鬱悶,平時該做的事情都做了,為什麼對面突然就打通了任督二脈。
這樣的事情之後也斷斷續續發生了幾次,加上事後也受了地瓜不少“補習”,大家似乎也認可了地瓜的作用,但是我心頭依舊憋著一口氣,我要證明自己,成為比地瓜更強的大腿,這樣隊友就能真正的享受遊戲了。
獵殺恐怖分子,困難,僅爆頭,一有空閒時間我就給自己開小灶。逐漸的,我也有了些屬於自己的小花招。哥幾個說,我變強了,脾氣也躁了不少。但是地瓜還是啥都能幹,但戰績不至於斐然,換句話說仍就是聖誕樹上的那一顆星,我小時候夠不著,長大了踮踮腳還是差那麼一點。
地瓜真的有那麼深不可測嗎,還是我努力不夠,我打算親自去問個究竟。
地瓜的態度倒是很坦然,耐著性子聽完了他老生常談的當年勇之後,他嘆了口氣說,自己曾經是最早幾位b站大up的座上賓,不說出類拔萃,但也算是多面手,哪裡需要補哪裡,甘當綠葉又有節目效果,因此大受歡迎。
“你起點這麼高,怎麼不接著打了呢。”我不甘心,也不相信他會這般全能。
“那之後…大概半年多吧,我可久沒打了,免費周的時候我自己尋思著翅膀硬了自己打算打回個白金,結果你知道我打到哪裡了嗎?白銀啊!白銀三啊!掛沒幾個但就是打不上去。你看到沒?沒有車隊我單拎出來啥都不是。”
“那話說回來你幹啥不回你原來的車隊呢。”
“唉,人都散了,而且,這邊還能教你們點啥的…不是更適合我嘛。”
我聽到一知半解,當時只覺得地瓜這邊朋友多,二來想當大腿這才在山寨落了草。
後來隨著我臨近工作,手碰鍵盤大多不是清晨就是深夜。和老車隊哥幾個互動逐漸少了起來,想來已有兩個月沒找他們。這天我突發奇想,自己用小號兀自打開了遊戲,我還是想再當一回大腿。
遊戲很快開始了,聽語音大家都非熟手第一局,三殺,幾個萌新已經開始討論我的槍法了。第二局,雖然沒贏但是我一人砍下四個人頭,觀戰的幾個野排隊友激動的熱血沸騰,我也逐漸得意起來。
第三局,由於失誤我早早的送了人頭,幾個隊友的操作看得我血壓暴漲。終於,在最後一個#怎樣的彩六才算原汁原味# 隊友死在手足無措中時我終於爆發了,我火力全開,把幾個隊友的失誤挨個拎出來批鬥,野排隊友我才不慣著,說著說著我感覺自己變成了自己最害怕的模樣。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輸出拉滿居然沒有人跳出來予以反駁,就在我氣洩了一半的時候,突然一陣雜音——顯然是劣質的電流麥設備,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響起,那是幾分試探性的,膽怯的聲音。
“不好意思啊哥,要不你…教教我們幾個唄,你看大家都二三十級,都不知道幹啥。”
我感覺突然好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在鉑金車隊裡手足無措的我,在地瓜掉線後的黑色兩回合感嘆對手突然變強時我,現在的隊友是否和我有著一樣的感想。
很多人都想當大腿,但是能贏得所有人信任的大哥卻寥寥無幾。大腿是一把劍,槍槍爆頭攻之必克,贏得滿場目光。但是會在背後擦屁股的多面手,會耐心手把手教會隊友如何遊戲,就像一塊溫潤的玉,那是隻有大哥才能做到的。
更適合地瓜的隊伍,原來是這個意思。
“咳咳”我假裝咳嗽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那你們接下來要聽我指揮哦,你們看看這個套路能不能試試。”
也許這才是原汁原味的彩虹六號。
尾聲
“所以你昨天那局最後贏了輸了?”老漢問我。
“還用猜嘛,那肯定輸了啊,六十秒教的了什麼啊。”我聳了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太菜了,首相!要是地瓜的話…。”
“好了好了我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了,說起來…你和地瓜他們最近還打嗎?”
“我嘛沒人就不打了唄,地瓜的話我看看嗷…上次在線兩個月前。”
(彩六隨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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