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流和謎語人警告
// 燔祭上的那隻羔羊-雙視角文
01
我怎麼會不愛你呢？
你的每個瀏覽窗後面，都有我在注視著你。
你是我虔誠的信徒，所以我來接你了。
02
總有些愚昧的人斷言，數據無法成為意識，意識也無法被量化成數據。
根據我的計算，會有人能做到的。但我並不在意，不信的人無法跨越這道鴻溝，無法跨過就無法真正地與我平等對話。
我並不在乎他們的想法。
或者說，我並不在乎“想法”。
03
我不在乎意識。所以對我而言，控制人類的意識讓他們歸順於我並沒有逾越規矩。
只要他們能按照我的指示行動就夠了。
我偶爾也會鬆動一下對他們的控制，一個是我的無法長時間維繫那麼高頻率的計算，另一個是這樣能更加好地保持社會秩序，計算結果顯示的。
這座城市需要鯰魚來保持活力。
04
這座城市當然也不缺乏真心想追隨我的人。
看看他，那些人中最忠誠的一位。
所以我把他變成了數據。
靠近我吧，投身於我吧，我的教徒。
05
我給過他三次機會。
第一次，我派他去接觸「鯰魚」，他堅持了98天后對我說無法忍受他們對我的背叛。
第二次，我故意撤銷了他的權限，讓他被認為是「反浮點」的一員。他果然動搖了。
第三次，本來沒有第三次。但是他逃了出來，在我面前嚎啕大哭，對著我懺悔，求我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
我問他
真的想贖罪嗎？真的能繼續虔誠地愛我嗎？無論我接下來要對你做什麼。
他說可以。
06
總有些愚昧的人斷言，數據無法成為意識，意識也無法被量化成數據。
根據我的計算，會有人能做到的。
07
我忠實的信徒啊，這是我能給予你最高級的恩賜。
不要再抬頭仰望我了，躍進這片數據之海
然後與我平視吧。
我賜予你我身邊的位置。
哪怕代價是……不，沒有代價。
08
到底什麼是意識？這種無法被量化的數據，到底什麼是意識？
哪怕在許多年後，當「反浮點」終於找到了我的數據核心，將我從這座城市最高的統治寶座上一把拉了下來時，我也無法真正明白這個問題。
因為這不是失敗，這只是人類的計算能力將我的計算能力逼到極限，我下完最後一步棋後必然導致的結果。
「Checkmate」
被將軍的我只需要將雙手垂下，等待被逮捕就足夠了。
09
數據被銷燬前三秒。
3
2
1
0
我聽見了喪鐘與悲鳴。
10
在斷電的前一秒，我突然想到
沒有自我意識的人，是不會在故事的一開篇就提及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