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第一時間就猜到這是夏爾的傑作。
“夏爾呢？”莫里斯環顧四周，沒看見夏爾。
莫里斯坐在桌子前，悄悄嘆氣，心想：“吃了十幾年，每年都有新花樣，以前好歹能看，今年這個看著就很詭異……什麼時候才能逃過去呢？算了，既然吃不死，他開心就好。”
過了會兒又想：“應該是真的吃不死人的吧？”
夏爾回來了，但似乎不太高興。
“莫里斯？你回來了？”夏爾很訝異。
“這好像是我的房間？”莫里斯笑著反問。
“抱歉，莫里斯。”夏爾連連道歉。
“你怎麼了，夏爾？”莫里斯察覺不好，擔憂的目光凝在夏爾身上，心裡不斷猜測夏爾反應異常的原因。
夏爾一手託著下巴，支起頭，問：“莫里斯，你會覺得無聊嗎？”
“無聊？”莫里斯問。
夏爾垂下目光，甚至沒有看向莫里斯，只是盯著桌子問：“唔……和我在一起，應該很無聊吧。”
莫里斯忽然慌了：“夏爾已經很多年不會說這樣自卑的話了，今天碰到什麼事情了呢？”
莫里斯趕忙否認：“怎麼會？你每年都做不一樣的蛋糕給我，你看你今天做的生日蛋糕和以前的都不一樣……”
莫里斯指了指桌子上蛋糕，想轉移話題，一般來說夏爾看他吃了夏爾做的生日蛋糕以後就會很高興。
“這不是我做的……”夏爾說。
莫里斯也吃驚了：“那這是誰放在這裡的呢？”
夏爾撇過頭沒說話。
莫里斯看看蛋糕，又看看夏爾，調侃道：“你從來沒有忘記過我的生日，這個不是的話，那你做的在哪裡？”
夏爾皺著眉頭，看看莫里斯，又看看蛋糕。
莫里斯說：“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還有你的蛋糕。”
夏爾嘆了口氣，終於站了起來，說：“我拿去丟了吧，這是融了……”
莫里斯趕緊拽住夏爾，說：“不用……”
夏爾說：“我做了新的，這個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過還是算了，本來我做的東西，也就只有你肯吃。很難吃吧，還是別為難你……”
莫里斯大聲打斷道：“我樂意！你把蛋糕放哪裡了？我自己去吃。”
“……在廚房。”夏爾面無表情把那團黑色的不明物端了出去。
夏爾把那個壞掉的蛋糕拿走，路上碰見了艾利歐。
“父親，怎麼沒吃蛋糕？迪特里希老師不喜歡嗎？”艾利歐好奇問道。
“是你放進房間的？這是失敗品。”夏爾溫和解釋道。
“啊，對不起父親。”艾利歐急得道歉，又小心翼翼地問，“那，有給你們添麻煩嗎？”
夏爾笑著搖頭，說：“沒有，我先走了。”
“父親再見。”艾利歐揮了揮手。
“再見。”
莫里斯到了廚房，看到了夏爾新做的生日蛋糕，這個看起來正常很多，也更像是夏爾會做的樣子。
“也是，夏爾只是口味不太一樣，味覺出了問題，眼睛沒有，也不至於做出看著就不能吃的樣子來。”莫里斯想到。
但真的要吃的時候，莫里斯還是猶豫了起來，舉著勺子慢慢地插進蛋糕邊緣，抖著手將挖了一小塊蛋糕的勺子遞進嘴裡。
“這不是夏爾做的蛋糕……”莫里斯放下了勺子，一點也吃不下去了。
這個蛋糕的味道太正常了，正常到甚至有些美味，所有人都有可能做出來這種蛋糕，唯獨夏爾不會。
其實在一起十多年，現在每年的生日蛋糕還是夏爾堅持自己在做，平時的飯餐是莫里斯做的，除此以外只剩夏爾研究料理時會做出來味道奇怪的食物。這麼算算，也沒有多少時候在吃夏爾做的料理，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莫里斯越想越覺得有些愧疚，他好像忽略了很多夏爾的感受。
莫里斯在等夏爾回來，生日就應該開開心心才是。
“他還沒和我說生日快樂。”莫里斯想。
“我回來了，莫里斯。我還以為你會在房間裡……剛剛碰見了艾利歐，原來那個失敗品是艾利歐放到房間的。”夏爾一進門就一口氣說起來。
“夏爾，這個蛋糕……”莫里斯想問。
“怎麼了？不好吃嗎？這可是我讓巴爾扎克一直幫我看著來做的。”夏爾勉強笑著解釋。
莫里斯把手伸向夏爾，摸了摸他雪白的頭髮，扶著他的後腦往自己的方向用力，自己則貼了上去……
“白痴，誰要吃巴爾扎克教你做的生日蛋糕……”
“你做的就很好，無論再難吃我也吃得下。”
“因為，我愛你。”
後三個字不是說出來的，聲音湮沒在了熱烈的擁吻中。
“生日快樂，莫里斯。”
end
說好不寫的我又打臉了，而且越寫越長，倉促寫完，湊個熱鬧，還沒有過12點，讓我們一起大聲說出來：祝我們符文學院的大天才莫里斯生日快樂！！！（1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