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著開錄屏軟件拍風景,卻總有一個丫頭在我鏡頭裡對著天機老人左轉右轉。
這是傻了吧,我敲著鍵盤問:嗨,你在幹嘛呀?
她似乎沒看到我頭頂的消息,於是我便直接操縱著小人屢屢堵住在她的面前。
過了一會兒,她頭頂冒出幾個符號:?????
我說:你是不會對話還是怎麼了?
她說:這老頭非讓我明天來,我偏要今天來,他不理我,我就想站在他頭頂拍照!!
我覺得這姑娘是不是傻了,就說:那你玩著,不過你能不能讓一讓,我要拍風景,還得帶上玩家的身影,你在那動來動去的,效果不好啊!
她哦了一聲就讓開了。
過來一會兒,她跟我說:喂,拍出來好看嗎?
我說:拍完還可以吧,不過後期還得剪輯、調色加特效。
她說:這你都會啊?
我說:這你都不會啊?
她沒說話,我估計網線那頭,這丫頭肯定撇嘴白了我一眼。
她說:我想看看,我加你,你做好了發給我看看唄?
我想了下,說:行,Q還是W?
她說:W
就這樣,我W裡多了一個朋友圈全是罵人發脾氣的女孩。對了,她還喜歡詛咒天、硬懟地。
就這樣,我拍的遊戲畫面裡面,從最初的廣角視野、漫漫人海,逐漸變成了具有隱晦故事性的鏡頭,多了更多的特效、中鏡,而聚焦的人物,就是那個女孩。
她喜歡服裝,喜歡穿最好看且浪漫的衣服出現在我的鏡頭中。
她施展輕功,從水天相接的鏡湖水面上無聲掠過,我看著畫面,腦海中不自覺響起了《天下無雙》歌曲的前奏。
她閒庭漫步,走過雲櫻島萬簇花叢,風與她一起同時喚醒飄落的花瓣,隨著她的步伐一起翩翩起舞。
就這樣,一年後,我對她說:見個面吧。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說:行。
我見到她的時候,是在大理,初春,大理的風還是帶有點冬末的涼意,在蒼山大峽谷的油菜花前,在莽莽大山的背中,我聽見背後有人叫我。
背後有人說:大導演,給我在這來一段?
我回頭,卻是眼睛下部的餘光看見了她,坐在輪椅上的她。
那一瞬間,時間有點遠,空間有點靜,我莫名眼睛也有點熱。
她的劉海在風中微微飄動,粉雕似的嘴巴的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想表達她的隨意,卻不能瞞過我她的緊張,因為她會說話的眼睛飽含了太多的期許。
我:成!一直拍!
卻不想因為梗咽破音了·········
我想我破音的這出,因該是她一輩子笑話我的事情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