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侍從的成員,也是該組織創始人艾薩克
鮑威爾的左膀右臂。
作為孤兒,她一無所有,因此在戰鬥中格外殘暴。更可怕的是,她用受害者的鮮血在衣服上繪製了神秘的符號。
納迪亞·奧維爾回憶錄(1和2,來自Martini-Henry IC1卡賓槍武器之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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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圈套。崔佛沒有透露箱子的來歷,但這算不上不尋常。新近認識的人,一個當地的男孩,在月光下的巴拉塔里亞灣上劃過槳,指出了父親教他米沙鄢語魚類名字的地方。在我問及他父親現在在哪時,他沉默了牡蠣小船在等待。隊長似乎孤身一人。我讓他看到了夜之恐怖,讓他想起聽到過的關於我的話語。
船艙充斥著新鮮漁獲的臭氣。他在魚堆裡掏來掏去,拽出一個箱。側面印有盾徽。
“Martini-Henry 卡賓槍,”他說道,拿出了一支。“帝國的主力。”他補充道,遞給我一支。我在甲板上檢查了步槍。
我問船長油味是怎麼回事。“抗腐蝕油,”他回答道,“在漫長…而危險的海上路途中保護它們。”我拉了拉槍栓,閉鎖裝置掉了下來。多邊形槍膛是個黑洞,是個凹坑。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化學物質的氣味蓋住了魚和潤滑油的氣味。我眼前一黑。
醒來時,天空是橙色的。太陽落山。我的腦袋一陣刺痛。夜之恐怖令人安心的形狀不在我的手裡。我躺在沙灘上。我的衣服溼透了。不是水,我聞得出來,是汽油。
“你醒了。”男孩說道。他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想了很久,然後回答:“你被下毒了。他們,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把我們拖到了這裡。”我環顧四周,一個小島,海灣裡點綴著的千分之一。堆著一個柴堆。然後男孩繼續說:“他們用汽油澆了我們一身。要燒死我們。但是死人來襲擊了。太多了。迫使他們回到船上,迫使他們回到水
裡。"
戰鬥中被遺棄的幾支步槍倒在沙灘上。
“我們把那些清理出來,”我命令道。
“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死人,還是那些人?”
“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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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男孩的故事有點不對勁,但先放一邊。我們需要槍。我們拆解了兩支步槍。抗腐蝕油形成了一層蠟質殘留物。我把斗篷擰成一捆,擠出了汽油。我們用一塊抹布和活塞桿清潔了槍管,然後刷了一下機匣,盡了最大的努力。我們結束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我意識到我快餓死了。
“小船回來了。”男孩看向水面說道。它的燈光在遠處。我們重新組裝了步槍。我拉動槍栓,機匣很流暢。扣動扳機,擊錘平滑地敲擊。側面的保險栓也彈動了一下。似乎能用了,但也沒辦法確定。我把子彈對準機匣,把它插到了底。我們的子彈不多。
小船駛進了小島的聽力範圍,燈光反射在光滑的水面上。
“納迪亞,你證明了自己和預期一樣的有能力。”一個聲音喊道。不是船長,而是別人。我沒聽出那個口音。不是本地人。但是很熟悉。
“你想要我們怎麼樣?”我回答道,端著步槍瞄準。我無法辨認出船的清晰輪廓。
“傳個信。給艾薩克。我只想要你做這個。”我琢磨著,是北方的人嗎?新英格蘭?他的口氣好像是衝錢來的。
燃燒彈研究筆記:艾薩克·鮑威爾的秘密鮮血教派標誌著河口的一段黑暗時期。雖然他們曾與AHA合作,但他們的目標似乎與我們的有所不同。永恆的侍者納迪亞·奧維爾負責保障教派的補給,以使他們能按照自己的意願繼續戰鬥。
“現在就說吧,我考慮一下值不值得傳達。”我大喊回去。探照燈外亮起了一根火柴。我把準星移了過去。
“你開槍的話,就會像火柴一樣燒起來。”那個人喊道。他發“火柴(match)”這個音的方式。“atch”這個音節。一
段記憶湧來。淹沒了我的感官。我的母親。一名英國士兵,說著話,說著“手錶(watch)
我扣下扳機,世界化作一片火海。
研究筆記:人們對這個教派知之甚少,只知道奧維爾是鮑威爾的副手。後來的入教者從未堅持很久。摒棄過去的生活似乎是入救的先決條件,那些熬下來的人都有著類似的頭銜,比如夜之者和夜之聆聽者。
納迪亞·奧維爾回憶錄(3,來自Martini-Henry IC1還擊型卡賓槍武器之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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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浮出了水面。我的白色長袍就像被吞噬了一樣成了黑色。我把水從步槍裡倒出來。”
它沒法再開火了。
“我想我也打到了船長。”男孩說道。“總之,小船又飄遠了。你為什麼要開槍?”
“仇怨。”我回答道。交火很短暫。在來得及看到子彈打中了沒有之前,我就已經潛入了水裡。肯定是男孩做完了工作。
我走向他。“你受傷了。中槍了?”我問道,留意到他握著自己的手。
“不完全是。昨天晚上,死人襲擊的時候。我把它們擊退了,但是…”他給我看了看他的一隻胳膊。傷口,前臂上有咬痕。已經變黑潰爛了。“你覺得我會轉化嗎?”
“變成其中之一?”我回答道。我希望我知道。我想我們都希望。沒人能夠確認,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都很迷信。“不會。
但我們動作要快。
“我們要幹什麼?
“胳膊要掉下來了。”我回答道。我們手頭只有Martini-Henry刺刀。長刃刺刀足夠應付手術了。但這不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我寧願自己手裡有把骨鋸。我點燃了柴堆,燒熱之後我就能給刀片消毒。“這也許能阻止感染。
“是這樣的嗎?”
“你願意冒險嗎?”火焰噼啪作響。他不得不立刻做出決定。在火焰熄滅之前,在感染擴散之前。我輕聲補充道:“我會幫你下手的。”
他咬了一塊塞浦路斯根。我在他手肘下方標記出一個位置。刀片變熱之後,我開始鋸。他的尖叫肯定傳遍了整片水域,噴濺的動脈血給我的長袍裝飾了新的標記。
納迪亞·奧維爾回憶錄(4,來自Martini-Henry IC1死亡之眼卡賓槍武器之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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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早上,兩件事清楚無疑。小船在無害地漂流,一場暴風雨正從南方襲來,會把我們淹死在這片土地上。男孩少了一條胳膊,絕對沒辦法游泳。我必須游出去把船帶回來。
我們盤點了所有的東西。兩把乾淨的步槍,一把帶有望遠鏡瞄準鏡,四把刺刀,剩下的成箱的步槍。這個男孩會盡力從海岸掩護我。我替他給步槍裝了彈。我們倆都知道他不太可能重新裝填。我拿起一把刺刀,脫掉了斗篷。“比爾。”男孩說道,告訴了我他的名字。我點點頭,溫柔地回應,然後下水。
船上是一具屍體。我用靴子把它從甲板上踢了下去。我把刺刀卡在艙口手柄上,將其固定。我揚起帆,轉舵,帶著我們離開了小島。比爾本來會是個好水手的。我衝向帆,試著迎上順風。
風暴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上了。風颳開了帆,停住了船。我抓住主帆索穩住帆。又一陣強風把它從我手中搶走。刺刀在我的腳邊抖動。我抬頭看到船長從艙口出來,一把六發左輪對準了我。
遠處傳來一聲槍響,桅杆上飛濺出一些碎片。船長開了槍。一陣刺痛在我的肚子上散開。他再次扳動擊錘。
痛苦翻了一番,我想男孩現在應該在裝填第二支步槍了。他有一次機會。克服手臂的疼痛,把準星對準船長,然後開槍。
風吹開了帆,船頭前方激起一陣浪花。船長咆哮著什麼,迷失在一陣西風裡,它吹來了一支Martini-Henry第二次開火的聲音。
納迪亞·奧維爾回憶錄(5,來自Martini-Henry IC1神射手卡賓槍武器之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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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故事你絕不會忘記。有一些你會忘記。我還不知道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我寫下的每一個字都意味著另一個字脫離了我的掌控。我會盡我所能,直接敘述。所以在夜晚結束之前,我們不會錯過任何黎明到來的跡象。艾薩克從未相信過的黎明。
我們得到保證會得到一箱可靠的步槍。我們回來時只帶回了兩支,身受重傷的比爾,還有失去盟友的消息。我們的平底船一去不復返,小船留在了水灣,付之一炬。它的殘骸將會腐爛。
接下來就要對付崔佛了。但我們還不確定該怎麼行動。那個走私犯在為別人工作?還是說他一飛沖天,成了不可忽視的新力量?還能信任誰?誰在對抗誰呢?
他知道那天晚上軍火走私者的兩個同夥在運送貨物。艾薩克決定貿然行事。他無視了我的懇求。寡婦的樓上成了他的居所。我用槍指著她。她很堅毅,跟我說戰時她見過更糟的場面。
我們是為了比爾失去了右臂展開報復的嗎?同夥已經成了屍體。艾薩克故意選擇了裝有神射手瞄準鏡的Martini-Henry卡賓槍。崔佛早晚會發現的。他會認出使用的子彈。知道那是我們。知道刺客失敗了。
在那晚的喧鬧中,兩聲槍響打破了平靜,狗狂叫著,我們偷偷出了城。我全心全意地希望,這場戰爭沒有因為一箱步槍而引發。或是比爾的手臂。黃昏從開始就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