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城史卷一 薛詩蕾列傳》


3樓貓 發佈時間:2025-02-15 03:18:58 作者:屑浮龍 Language

                              總             序

我的語文老師曾講過這樣一篇文章,它講的是司馬遷人格的“好奇”與“童心”。“奇”是一種氣概,一種思想,一種審美傾向,正是這種傾向造就了《史記》“大抵詳查社會,精言民事”的至高境界。常言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上流社會有他們的傳奇,而我們也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傳奇。

真正讓我下定決心為遊戲人物列傳的原因是太史公的《報任安書》,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這是多麼崇尚而又純粹的目標啊。為信念而生,為理想而死。至於我,好像很早之前就丟了這顆童心,淹沒在遠方的貝加爾湖裡。

很早之前,父母問過我對遊戲的看法,當時我還是懵懂無知的少年,還不懂得什麼現實,什麼藝術,只是笑著望著遊戲,打著遊戲,為打遊戲而打遊戲。直到現在,閱歷逐漸豐富,對世界的認識也更加深入,2077,博德之門,只狼,底特律等等,每一個遊戲都是一本數碼形態的書,裡面的每一處精心打量的形象和劇情都會給我們帶來心靈與精神上的震撼。

於是我便想起了這個遊戲,無論是蕾雅傑良,還是君純林孟,或是其他形形色色的人,都蘊含著豐富的時代烙印,也擁有著巨大的振奮人心的力量。而對於遊戲本身,其題材就具有非常的衝擊性,我們在這裡糾正過去,挽救未來,回到那最純粹的學生時代,彌補那快樂童年的小小遺憾,找尋內心最深處的那不被現實汙染的美好與純真。

他們的生活仍在繼續,我們也要獨自面對我們的人生。但我們在遊戲世界的回憶,會成為我們直面生活的勇氣。祝各位在時光的盡頭,能夠追回最初的自己,相信並愛著世界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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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金角”即主角jz縮寫,有時語“角”。


                     正                             文


薛詩蕾者,鵝城人也。其父居於太學有司,位部長;其母師於鵝城一中,家中善學風氣濃厚。蕾自幼聰穎過人,精於明算,奮苦上進,志追大道,素有‘數學才女’之美譽,其又正道直行,恥於偷雞摸狗之事,故大多甚敬愛之。

蕾身高五尺,狀貌秀美,其眉似蛾,其目如貓,其心若狐,松柏見而落木生,明月觀而月窟閉,輕雲閉月,流風迴雪,見者無不立足駐目,恆言贊之。

蕾少時,常自學於書鋪,朝進夕出,庶無缺席。其在班上又久居前榜,且為人乖巧,處事沉穩,故眾師大睞蕾。當是時,會逢公開課業,群豺畢至,老狼鹹集。臺上之師接連致問,然臺下之生多無心報答,惟蕾身先士卒,侃侃而談,救師於水火之中,其後又助金角絕至難之問,角問其故,蕾曰:“若不如此,則定無言冷場,使師怯於諸司長之威而心亂意燥,因於是也。”自此,人更敬之。

角與華潛師室意竊作業而錄之,竟見蕾無字之本,角等大驚,去室,見蕾而問之,蕾淡然笑之,不置可否。至數學課,蕾竟未遭不利,角甚怪之,華意其母為師,因而得庇。後蕾與角於書鋪遇之,角因問其故,蕾笑之曰:“吾知此題大簡,故至師蠲之。且因吾母為師,則身上之擔甚矣。”角驚,謝蕾,並期共習之。

《鵝城史卷一  薛詩蕾列傳》-第0張

及至中學,蕾不改前為,心仍系學。時庠序行數競,數競者,數之大道也。若精之,則可勝他人半子,專攻競賽,致利於高考。蕾之晉升,即奧賽之優始致直升,無需考試,則其心甚愛之於競。至初,金角亦至此,其餘有劉氏郭氏之屬。劉氏者,劉俊逸也;郭氏者,郭明遠也。二者皆為久學競賽者。師之分書,餘一而劉蕾者二,角遂爭之,劉怒而吠曰:“白丁詎與吾等爭此乎?!逐之!”蕾對曰:“三年之學,僅取三等,又輕他人,汝又與白丁何異!”劉氣甚,遂與蕾約:角劉比之,於明賽孰好孰次,若角勝,則振天高呼:“吾庶儒也。”反之亦然。蕾意也如此,便定之。劉笑曰:“汝有薛氏,吾有郭式,吾定勝之。”蕾不語,後見郭書舊瑣繁雜,又資新書。角心甚害,問蕾如何,蕾曰:“郭未有一勝於吾,無需在意。況戰之不公,勝之不武也。”角心善之。於明日,蕾與角共至書鋪試其水準,試畢,蕾差之,逐與角分析其上中下。語畢,蕾笑曰:“吾既如此,汝應得師侍之。”角亦笑,受之。

《鵝城史卷一  薛詩蕾列傳》-第1張

至奧競日,蕾得心應手,拱手而止筆。出,遇角與一孩見圍,遂見其父並助角。後績見,蕾郭一等,角二等,而劉區區三等,蕾喜。然蕾父之位現其同窗,傳至全班,既替之以惠鑲,又申之以攬茝,謠諑謂其得父蔭庇,方有今日之成就。蕾意辨之,然此如抱薪救火,固無用也。

是時,保送之政廢,競賽加分更於受限,於此,庠序意以薦代保。薦者,推薦也,可入綜合營,有名額則著重助之,若不入,則可藉此重助力高考,一舉而兩得也。然一校而限者四,競普半分,數競之額,有蕾遠二人爭之,況物化之爭尚強,因蕾壓力益增。角不忍,強攜蕾去,偶見師,遂藏身於師室,得名額已內定於蕾,蕾心不忍,意拒之,然其泛泛之志許之;意退之,然其浩浩之夢欲之。於是其舉棋不定,進退維谷,角慰曰:“吾等或應置之於腦後,擅心奧賽,徵己可得此,則無需多意,若敗,則吾仍在汝左右”。蕾轉愁為笑。而或知此迅,以郭氏為首之數競人不齒於此,蕾本不善言辭,經此更難明說。事不目見耳聞,而臆斷其有無,此陋士庸人者也。信而見疑,誠而被謗,能無怨乎?蕾之鬱結,蓋自此生也。

越明月,角拜蕾,見蕾獨坐幽角,而其餘物語蕾之無恥。角大怒,欲罵之,蕾止,角遂攜蕾走之後門,出校而入乘,遇一庶子,欲以假票易真鈔,蕾騙之,並因其過激之時攜角走之。走半刻,競復回原點。蕾大笑,而又大哭,旁若無人,其若梨花帶雨,江娥與之啼哭,素女伴之憂愁。角抱之,若金風圍與玉露,人間無數在此黯淡。哭畢,遂回校,二人無言。

《鵝城史卷一  薛詩蕾列傳》-第2張

至奧預賽,角送考,見蕾朝食未食,送之餐。至二中,見蕾入,角驚而覺文具袋未入,急切欲送,然門丁無暇送之,則角走至後門,意拋送此,但撞潑皮,角遂全力奔赴,不懼己,終拋之,己卻頭暈目眩,失神跌落。夫老天有眼,蕾聽之並初試過,而郭氏落選,於此謠滅,因而角蕾之情更甚。

後至複賽,蕾敗,然高考未辜,進人大,亦苦勤,終圓清華之夢。研時復積進出國,為牛津博士。歸國,為教授,以克難說,得邵獎,名滿天下。

少史公曰:嗟乎!餘觀蕾之所事,常為其長吁短嘆,不能自已。屈子云:“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自古於理想之奮鬥者,正如文正公、東坡、萬戶之流,皆倜儻非常之人,為後人稱焉。至於蕾者,勤勉好進,拒借權勢,衷正行直,豈不比上三子者乎?惜其過馭己,致使意有所鬱結,甚至生怨,然幸有佳人伴其左右,助之披荊斬棘,乃至功成名就,垂流青史,何也?蓋天道酬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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