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二创)(第六章)共死结局下良穗穿越到了现代


3楼猫 发布时间:2024-05-13 20:05:24 作者:白大十NINE Language

(第六章)共死结局良穗穿越现代享清福

这天早上伍芷年起来的挺早,他伸了伸懒腰,昨晚答应他俩今天出去逛逛,虽然他俩是黑户,但只是简单地在周围逛逛,应该没什么问题。一想到黑户,伍芷年头又开始大了,黑户真是诸多不便啊!

手机突然震了起来,有人来电话了。伍芷年接起来,猫猫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喂喂?伍芷吗?你上次让我帮忙那事儿搞定了啊,你那俩亲戚到底啥来头?传染病抗体他俩是一个也没有,现代人都有的微量放射性同位素更是干干净净,他俩是哪个山沟沟出来的?简直和古代人一样。”猫猫在那头惊奇地说道。

“啊对对,他俩就是古代人,古代人怎么你了。”伍芷年随口敷衍道,他知道这会儿越是直白地承认,别人就越不会相信。“替我亲戚谢了啊,兄弟。”

“不是我多嘴,兄弟,”猫猫在那头突然冒了一句,“他俩现在身上什么抗体都没有,你最好赶紧带他们去大医院把疫苗给打上,不然天天感冒发烧啥病都来一遍,谁也遭不住啊。”

“知道了。”伍芷年一惊,才想起来这回事,幸好他俩在自己家里这几天还算健康,吃嘛嘛香,也不知道是不是古代人抵抗力都强......

“小崽子,小崽子你醒醒啊!”突然间我的声音从房门里传出来。伍芷年连忙快步走进房间。我看着满脸通红、双眼紧闭的满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看到书生走进来,像见到了救星一把抓住书生:“书生快想想办法,小崽子看样子像发烧了,能不能请个郎中过来?”

伍芷年伸手摸了摸满穗的额头,热的发烫。满穗紧闭双眼,烧的迷迷糊糊,只是时不时地嘴里嘟囔什么。伍芷年去拿了盒核酸测试盒过来,给自己戴上了口罩,又给了我一个。我看着手里的布,两端有绳圈,我大概明白这是防止传染用的,戴上之后,我又转头看向书生。书生让小崽子往盒子的一个小坑里吐了一口唾沫,走到一旁看了看,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一条杠,还好。伍芷年想。“现在人们都不请郎中的,都是我们自己去医馆,现在叫医院,但是你们是黑户,只能去一些小诊所看病。”伍芷年说道,“事不宜迟,你赶紧给穗妹妹戴上口罩,咱们带她去诊所。”

我听完立刻弯下腰,把小崽子轻轻抱起来。“得益于”小崽子小时候天天吃不饱饭,小崽子很轻,小小一只,像一只柔弱的猫。

小崽子把头搭在我肩膀上,突然喊了句:“爹爹,我好难受。”我心里被狠狠拧了一把,不由自主地就说了句:“穗儿乖,穗儿乖......爹爹在呢,爹爹知道穗儿难受,爹爹这就带穗儿去瞧病。”说着说着,我都几乎有些哽咽了。

我和书生第一次出了门,这里的一切都光怪陆离,建的比宝塔还高,还大的房子比比皆是,到处都是高楼,似乎住在里面的人只要伸伸手就可以摸到月亮。当然月亮是摸不到的,我听书生讲过,月亮离我们的距离,相当于从这里到京城,走一百多次,也不一定走得到。大街上都是呼啸而过的铁盒子,里面都坐着人,书生说这叫汽车,靠石油来驱动,要是书生不说,我会以为现代人都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不让骏马拉车,反而喜欢把缰绳都套自己身上自己来,那我可要嗤然而笑之了。不过眼下我也没注意太多,风风火火地往前赶,丝毫不管身后书生“别跑那么快啊,你又不认识路”的喊声。

到了诊所,伍芷年挂了号,带着我和满穗进了郎中房间。医生检查了一下满穗的喉咙,又听了一下满穗的心音。我坐在一旁不禁有些奇怪,现代的郎中都不把脉的吗?不过我也没开口,现代的新奇事物多得很,沉默是金。

“最近有没有吃什么辛辣油腻的食物?有没有过度劳累?或者着凉?”医生先是例行常事地问了几句。“好像没啊......”伍芷年刚想回答,我连忙打断他:“前几天我带我妹妹跑去酒楼大吃大喝,又跑去湖里游泳,在水里呆久了,可能着凉了。”书生估计也想到了我俩穿越前都干了什么,于是也附和道:“对,医生您给看看,可能是小孩子身子不好,经不起折腾。”

伍芷年心下思忖,就算是穿越前他俩搞了这么多事情,那穗妹妹不应该刚来我家就病倒吗?怎么拖到现在才生病?是了,他俩刺杀王爷,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突然来到现代,大悲大喜之下,身体弱的自然经受不住。

“应该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小感冒,当务之急是退烧,我给你们开点退烧药,再给你们开点维C,补充点免疫力,小妹妹身体这么弱可不行。”医生做出诊断,“你们有没有病历?没病历给你们一份新的。”医生低头往病历上划了几下,交给伍芷年:“去药房那边缴费。”我看了一眼病历,上面龙飞凤舞,不知道写了什么,就好像道士的符篆一样。

去到药房,伍芷年拿手机付了钱,护士便把药整理好递给我们。拿到药的时候我心下怀疑,我印象里的药都是一片一片,或者一条一条的,捆在一起,要放在一起煎药,手里这一颗颗的白色小药片,小瓶液体是怎么回事?回到书生家里,我准备把药拿去厨房煎药——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些小药片要怎么煎,书生把我叫住了:“良哥不用拿到厨房,这是西药,可以直接就水吃的。”“什么神奇的药不用煎制就可以直接服用?现代的东西真神奇。”我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扶起小崽子,让她把药含嘴里,又一口一口让她慢慢喝水。

这时候的小崽子一声不出,就像当初的小哑巴一样。只不过小哑巴会借解手之机突然发难,拿着把匕首就想刺向自己,现在的小哑巴却闭着双眼,凭着本能一口一口地咽着白开水,她仿佛是跪乳羔羊,而我就是那包含母爱的羊妈妈。

羊妈妈。我念叨着,慢慢摸着小崽子的脑袋,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小崽子,还有琼华,红儿翠儿他们,都是小羊,干掉舌头后,我一路上对他们关怀有加,我可不就变成羊妈妈了么。我不是狼,心里那头狼在湖边已经死掉了。

我是羊妈妈。

吃完药,小崽子看着似乎好些了,虽然还是闭着眼睛,但是脸已经没那么红了。中午和晚餐我都给小崽子喂的白粥,白粥虽然寡淡,但易消化,何况生病的人本来就尝不出咸淡。

晚上我又摸了摸小崽子的额头,已经开始退烧了,这是好事。我把一块稍大一点的药片丢进一杯白开水里,听书生说这个药片叫“维生素C”,维生素是好东西,人体健康离不开这个。药片丢进水里,立马开始噗嗤噗嗤地冒泡。没过多久,药片消失了,一杯透明的白开水慢慢变成黄色。我喝了一口,嗯,酸甜可口,小崽子肯定会喜欢的。我端着维生素C回到房间,喂小崽子喝了一口,小崽子咂摸了一下,嘿嘿傻笑道:“爹爹,这水真好喝,又酸又甜的......”我替小崽子掖了一下杯子,等她喝完,正准备走开,小崽子突然拉住我:“爹爹,别走,我害怕,害怕......”于是我又坐回床边,伸进她被子里握住她的手:

“穗儿别怕,爹爹一直都在你身边,爹爹会陪你一辈子。”

满穗微微睁开眼,目光中的良似乎变成记忆中爹爹的模样,爹爹又回来了,就像过去的无数日月一样,坐在床头,握着她的手。

她痴痴地看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露出了皎洁的微笑。

这一晚我哪里也没去,就静静地坐在床边,握着小崽子的手,就像当初,我一刀宰了豚妖的头,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出被重兵包围的豚妖府一样。

我静静等待天空转明。

......

满穗从混沌中醒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她好像记得自己刚刚和良爷一起,诛杀了洛阳城的豚妖,随后被漫天箭雨埋葬。

她四处望去,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麦田,随处可见的金黄色跃动着跳进她的双眼。满穗捡起一捧麦穗,颗粒饱满,昭示着丰收的喜悦。麦海远处传来几声牛叫,隐隐约约有人影在耕作。她慢慢躺在地上,“是梦吗......还是我已经到了天堂?”满穗有点不敢置信。“良爷,我们这是到了哪儿?”满穗问道,却发现身旁并无良的身影。

满穗一跃而起,在麦田里奔走了几圈,仍然不见良爷,她有些惊惶,更多的是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仿佛被挖去一块。一抬头,看到远处有一株麦穗,奇异般长得很高,简直和她一样高了。满穗向那株麦穗跑去,来到跟前,发现麦穗下面坐着一位老人,微微闭着眼,感受着缕缕清风,似乎坐在麦穗下乘凉。老人脸色黝黑,和寻常的庄稼汉没什么两样。

似乎感受到有人过来,老人睁开眼,看向满穗,“咦”了一声问道:“小娃子,你从哪里来的?这种地方可很少见人咯。”

“我,我从洛阳来的,老爷爷,”满穗解释道,“这里是哪里呀?”

老人“呵呵呵”地笑起来,“这里是我们休息的地方嘛,小娃子,你看这麦田,多好看哟,又是一片丰收啊。先陪爷爷坐会儿嘛,聊一聊天。”

满穗静静地看着麦田。“我家以前也有几亩地,丰收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多麦子看,就算是丰收了,收获的粮食也要被税官拉走好几成。家里总是吃不饱。”

“小娃娃,不吃饱饭可不行啊,我这辈子最担心的就是咱们老百姓吃不饱饭。小娃子,你们现在会吃饱饭的,将来也会吃饱饭的。我只是希望,咱们能迎来有一个不再遍地饿殍的时代。现在看来,活了一辈子,让大家都能吃饱饭,也值了我这庄稼汉的命啊。”老人似乎是在和满穗聊天,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满穗苦笑了一下,曾几何时她也做过这样的美梦,一片稻田下,她抱着沉沉的麦穗,幸福而满足的笑着,远处忙碌的爹爹,家门口晒太阳的奶奶,家里做饭的妈妈,还有围着妈妈打转的弟弟......“满穗,满穗,”她低头念着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名字,既是自己的愿望,更是全家人的愿望。但仅仅是这么简单的愿望,在那个时代也可遇而不可求。

良久,老人站起身,摸了摸满穗的头:“小娃娃,今天你能陪我这糟老头子唠唠嗑,我也满足咯,快回家吧,家里肯定还有人等你。”

家?她早就没有家了。唯一能称得上是家人的,是那一头狼。满穗想起了那匹孤独的狼。狼,良,狼褪去了兽性,便成为了良。满穗已经亲手杀死了那匹狼,那匹狼也亲手用刀剐去了自己的周身皮毛。

她现在只想和良在一起。

“老爷爷,再见了。”

满穗心里默默想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她似乎听到后面又多出了一道声音,带着湖南口音:

“袁老,又在乘凉啊?回去吃饭啦,我加了辣椒,咱们一起吃啊,哈哈哈。”

“要得,没有辣椒浑身不得劲......”

随着渐行渐远,满穗渐渐听不到他俩的声音了。

眼前浮现起亮光。

......

天已大明。

满穗睁开眼睛,自己躺在床上,感受到自己手正在被握着,她转头,看到我伏在床边,背部一起一伏,正兀自酣睡着。“良爷,你这是何苦呢......”满穗用另一只手摸着我瘦削的脸,轻轻触碰我脸上的伤疤。

“良爷,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满穗轻轻的说着,一滴泪垂下睫毛,掉进嘴里。

苦苦的。咸咸的。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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