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最后我又补了一部分,记得去看。这里就先写这么多,睡了😴(还有,这是可爱女仆拉狗)

疼痛早已钝化成永夜般的麻木。拉普兰德仰望着光鲜亮丽的穹顶,书房的灯火照耀着她苍白的脸庞。她数着锁链晃动的节拍,试图解构银发恶魔的暴行——那人撕毁萨卢佐时连金库密码都不屑索取,却将胜利果实尽数抛入汞银渠,只为在十大家族的嗤笑中讨要一件活体战利品。
刑具在墙角泛着冷光,书房里的暴虐仪式总伴随蓝玫瑰的腐败芬芳。洛伦佐从不吝啬治愈药剂,却又热衷于用她每声破碎的喘息浇灌温室里新育的异种花苞。当蛇形镣铐嵌入腕骨时,她忽然惊觉自己不过是具会呼吸的祭器——就像镜宫深处那些嵌着人工纹章的实验体,只不过烙印在她骨髓里的是货真价实的狼魂。
月光从窗台流入书房,在狼首纹章表面蚀出墨绿血线。拉普兰德想起成人礼那夜老卡洛欲言又止的神情。老管家布满纹路的手掌曾悬在她额前三寸,最终却只是替她扶正了歪斜的冠冕。此刻那些未落的言语化作汞银渠底的泡沫,随着蛇神雕像眼窝里流淌的银浆翻涌不息。
丝绸的蕾丝领口紧勒着喉管,女仆装的蛇纹刺绣随烛火明灭游走。当拉普兰德端着金酒樽穿过琉璃拱门时,蛇形束腰正将她的脊骨压成献祭的弧度——那些潜伏在暗处的爪牙们,正用嵌着夜视仪的生物义眼记录她每个踉跄的瞬间。
出于自己的特殊癖好,洛伦佐这几天让拉普兰德穿上了侍女的衣服。而为了打击和侮辱她的自尊心,这次舞会特意让她和家族的女仆们一同侍奉来往的宾客。
"想必萨卢佐的餐桌礼仪应当像狼狩般优雅。”
暗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那些经基因改造的暗卫们正将神经毒素注入麻醉镖,鳞片状虹膜倒映着少女被迫低垂的银发。
水晶吊灯的碎芒如千百道淬毒银针刺入骨髓。拉普兰德踏进舞厅的刹那,十大家族的私语汇成寒潮——那些曾跪在萨卢佐门前求饶的鬣狗们,此刻正用镶着宝石的酒杯切割她的尊严。
"哎呦,我当是谁来了呢?"蓝丝绒沙发里传来金属刮擦玻璃般的笑声。说话的人是只剩一只兽耳的格林伍德的家主韦弗·格林伍德,而他的身边坐着一个约摸二十几岁的肥胖男子,正是韦弗的大儿子贾维。
韦弗晃动着威士忌冰球,断耳在烛火下泛着腐肉光泽,"小狼崽的零花钱不够了,来这里舔舐残羹?"
去年,拉普兰德奉阿尔贝托的命令向格林伍德家族“收取”债务,那时的拉普兰德一个人就击溃了格林伍德家族的护卫。韦弗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被拉普兰德削去一耳时逃窜求饶的耻辱。
香槟塔折射的虹光中,拉普兰德听见自己去年挥剑时的破风声。彼时格林伍德庄园的蔷薇篱墙溅满鲜血,韦弗捂着喷血的耳根在碎玻璃里爬行的模样,与此刻他胸襟别的夜莺胸针同样滑稽。
"有劳萨卢佐的大小姐斟酒。"韦弗将空杯倒扣在拉普兰德身上,琥珀液体顺着少女锁骨流进蕾丝领口。宾客们的嗤笑如毒藤缠绕着鎏金廊柱,那些曾被萨卢佐铁律镇压的豺狼们,正用镶嵌家族纹章的鞋尖叩击复仇的节拍。
金属关节的摩擦声从身后迫近。改造女仆的义眼泛着蛇鳞冷光,合金托盘边缘抵住拉普兰德脊椎:"三号协议启动。"电子合成音混着麻醉镖上膛的轻响,"为D级目标提供酒精饮品。"
拉普兰德凝视着托盘上颤动的香槟气泡,指节在镀银雕花边缘泛出青白。当韦弗带着腐臭酒气的呼吸喷在耳际时,她忽然想起那夜斩断兽耳后,父亲用那柄柄剑挑起格林伍德家徽说的那句话:"丧家犬的哀鸣,是权力最美的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