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备考有点烦闷,突然有一种想抽烟的冲动。记起去年的十一月时,我有意识主动的向正在散烟的朋友要了一根烟,装模做样的点火发现点不着。朋友看到我抽烟也有点惊讶和好笑,告诉我要叼在嘴上吸一口再点火。我听着朋友告诉我的方法边吸边点,点着的两秒后,有一股烟被我吸了进去,又难受又难受,我想把这股烟排出去,没想到它从我的鼻子里出来了。我被呛的难受,靠着墙连连咳嗽和流鼻涕,但想到这烟才抽了一口,略有浪费,想再抽下去,朋友和我说道,抽不进去就不要硬抽了。
烟断断续续的串起了我四分之一的人生,大学的舍友有一位高素质烟民,初中高中时经常在厕所可以见到缕缕仙气,小学时老师偷偷抽烟经常被我们看到。我第一次见到抽烟的人,是我父亲,不知道抽了多少年,我哥出生时他在抽烟,我出生时他也在抽烟。在我约三岁时,我当时应该是说了不喜欢这个味道,后面我爸就把烟戒掉了。我爸是开大车的,也就是半挂,经常走山西到新疆或者山西到湖南去拉煤。半挂一般都有车队,也经常会有堵车,我爸的半挂里经常塞着两瓶暖壶和泡面,无聊时不抽烟又能干什么呢。我当时自然没有认识到我的自私,只觉得闻不到烟味很开心。后来我再也没有闻到我父亲身上的烟味了,当然,也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每年见面时,他仍在抽,一次抽好几根。
父亲是在拉煤的途中出了车祸身亡,而我的爷爷,额,我并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事实上,我是没有见过我的姥姥、姥爷和爷爷,对于隔代亲我也并不太了解。一直听说我的爷爷死在了塌方的煤矿下,当时没有找到尸首,但毕竟在封闭空间嘛,总不能说是失踪了吧哈哈。那时爷爷好像也已经有了肺部的疾病,或许对他老人家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我所在的小县城,大多耻于说自己是本地人,一般都说自己是大同人。朔州的名气确实不高,大片的煤田是世代煤矿工人的围城,巍峨的高山是所有土生土长人们眼睛前的绿叶,少片的高粱地和玉米地是为数不多有色彩的地方。往运城方向走才知道有的省道禁煤,也才知道不是所有地方的天空不是黑压压的一片,鼻炎更不必多说。
烟串起了我的人生,煤连起了我的家庭。随便发点牢骚,该再去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