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誠的電影通常以細膩的情感、唯美的畫面著稱,《你的名字》中劃破天際的隕石,《追逐繁星的孩子》中充滿張力的極光,《秒速5釐米》真摯又帶有遺憾的情感,《言葉之庭》裡悽美的師生戀,但《天氣之子》應是最獨特的一部。
《你的名字》流星
《追逐繁星的孩子》極光
新海誠帶有奇幻色彩電影,如《你的名字》、《追逐繁星的孩子》等,通常存在龐大而富有內涵的世界觀,對人物具有支配感。他不會去擴展相關世界觀,而是選擇將鏡頭對準少男少女的情感,大膽、深刻的愛情,滲透著隱隱“被支配”的命運。若將新海誠的奇幻電影內容比作天平,天平的一端是世界觀,另一端是愛情故事。《天氣之子》中社會內容的警方、人文色彩的宗教傳說、奇幻世界的“天氣”生物都具備深挖的可能。從故事平衡方面考慮,它更像是一個等腰三角形,愛情故事與世界觀作為底角,頂角則是新海誠對於社會的批判。若觀眾選擇壓縮底角,頂角放大後批判顯露,若觀眾的注意只是底角,那麼這個電影就是一個講述中二少年為了愛情放棄世界的作品。新海誠將批判的內涵深藏,更像是在是尋找共鳴。就像《你的名字》中關於災難重構的想象一樣,經歷過3·11大地震等相似災難的觀眾在看到小鎮獲救後感觸頗多,或淚流滿面,人文思考不言而喻。《天氣之子》與以往不同處在於它將“觀眾愛看”的純愛故事融入殘酷、悲傷的社會環境,看似圓滿的結局但主角卻不可避免地充滿負罪感。
結局
談《天氣之子》不可避免地講到帆高拯救陽菜,令東京迴歸大雨的結局。在很多人看來,帆高只是單純地為了愛情而放棄世界,但影片完整地給出了促成帆高選擇的外界因素。帆高初次登場時臉上的創可貼暗示他在原生家庭中受到了傷害,他獨自出行並尋找工作的舉動表示行為本質上是離家出走,他前往東京並非出於嚮往,而是對原有生存環境的逃離。
孤獨
在他到達東京後,數次冷酷的拒絕,破敗的街道,來往的人群對他的無視,受到的歧視與毆打,這些加重了他身上“外來者”的標籤。帆高始終無法融入東京,城市的繁榮與喧囂徒增他的寂寞。東京本就沒有善待他,也就不難理解帆高選擇讓東京迴歸暴雨。
生存的人
帆高、陽菜、須賀圭介都是包含著內心痛苦煎熬而又努力裝作平淡的人,因而他們能夠找到彼此,互相幫助。最初,東京暴雨下的郵輪只有帆高一人,直到須賀圭介在郵輪上救了帆高,換句話講,只有須賀圭介能夠發現帆高。“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遇見你的那天,你彷彿一隻迷途的小貓。”陽菜如是說。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發現了與自己相似的帆高,她覺得幫助帆高,或許以後也會有人來幫助自己。帆高、陽菜和須賀圭介在尋找著認同感,正如陽菜講述的,帆高的出現令她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臉上只有一半光的三人
陽菜可以說是帆高唯一的精神寄託。在找工作數次碰壁後,生活難以繼續時,他遇到了陽菜。陽菜主動幫助他的行為埋下了他心裡關於生活的種子。注意在此時陽菜在帆高內心的形象是虛幻的,是美好的化身。當帆高看見陽菜似乎被迫從事不良工作後,埋下的種子瞬間萌芽,他企圖去維護生活的美好,這使他具有了衝上去的勇氣。所以在他得知陽菜是自願後,才會難掩失望,不知所措。#動漫生涯#動漫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