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劍橋大學計算機科學家A·S·道格拉斯在電腦上編寫了一款人機對戰的井字棋遊戲，這也被廣泛認為是世界上第一款電子遊戲。經過70年的發展，電子遊戲還獲得了“第九藝術”的美譽。儘管電子遊戲多如牛毛，但有這麼一款3A開放世界遊戲，在電子遊戲的萬神殿中始終佔據著重要一席。
12月14日，《巫師3：狂獵》（以下稱《巫師3》）次時代版登陸了各大平臺。當年，《巫師3》憑藉精妙的開放世界設計、一個個令人動容的故事、兩害相權取其輕的抉擇、持續優化和後續內容的加碼，而一舉斬獲囊括2015年TGA年度最佳遊戲在內的800多項榮譽。
直到今天，《巫師3》依然能和《GTA5》《薩爾達傳說》《荒野大鏢客2》《上古卷軸5》等知名3A開放世界遊戲齊名，足見遊戲在玩家群體間的超高口碑和非凡魅力。那麼，《巫師3》為何在7年後仍舊魅力不減？這位闊別7年的摯友如今又有了哪些新的變化？本文為你揭曉答案。
1.令人魂牽夢縈的劍與魔法世界
初次進入《巫師3》的玩家會被百果園蕭瑟、破敗但又充滿異域風情的魔法世界所吸引。在這裡，拳頭與劍才是維繫一切運行的法則。
作為《巫師3》的開發商，CD Projekt Red（以下稱CDPR）自成立以來就一直致力於把本土化作為遊戲的一大賣點。CDPR成立伊始，公司就憑藉對初代《博德之門》進行出色的本土化翻譯後，在波蘭遊戲界站穩了腳跟。同樣，《巫師3》作為一款充滿著奇異色彩的魔幻作品，其在遊戲風格上也以充滿東歐本土色彩的斯拉夫神話為主，輔以西歐諸如希臘、羅馬和北歐等文化元素融入其中，從而令世界上其他地區的玩家為波蘭文化所著迷。
CDPR一位開發者在接受採訪時曾說：“《巫師3》的怪物從斯拉夫神話中汲取靈感。”遊戲中，可怖的水鬼、瘮人的孽鬼、四不像的芬特怪、醜陋的獅鷲、陰森的鹿首精，這一個個需要玩家領取懸賞任務獵殺的怪物，實際上都借鑑了斯拉夫神話中死去且攜帶怨念的怪物形象。這些神話中出現的怪物，一方面隱喻了現實世界的信徒對神靈的崇拜，另一方面也傳達了人們對原始自然是的敬畏。
令玩家印象深刻的是，隨著劇情的推進，玩家操控的傑洛特會接到一個名為“林中夫人”的任務。玩家受命前往威倫附近的駝背沼澤，終於見到了心心念的“美人”：其實是三位奇醜無比的女巫織婆（Weavess）、煮婆（Brewess）和呢喃婆（Whispess）。而她們的人物形象便來自斯拉夫神話中的芭芭雅嘎（Baba Yaga）。
傳說中的芭芭雅嘎面容醜陋、胃口奇大無比，甚至以小孩為食。而這種黑暗童話則被巧妙地融進遊戲任務中。製作組甚至在任務結尾逼迫玩家在芭芭雅嘎和樹心兩類惡魔中選擇。
而在另一個“祖靈前夜祭”的支線任務中，製作組則借鑑了斯拉夫民族傳統節日亡者祭（Dziady）。在這個任務中，玩家需要和“嗜羊如命”的巫醫一起進行當地百姓所期待的祭奠。筆者很喜歡這次《巫師3》次時代版本的一個改進——掛著雞腳的老巫醫，會在儀式進行時念叨著押韻的禱文“是否耳聞躁動聲？靜寂夜中飛來魂”。端坐在巫醫背後的村民們，則會跟隨指引高聲唱和“添油加火多焚香！諸靈相聚火焰旁”。
而與怪物相伴的，則是蒼涼、貧瘠而又充滿著戰爭、疾病、強盜、流民和食屍鬼盛行的巫師世界。在這裡，除了聲色犬馬和紙醉金迷，玩家更多看到的景象是被苦難撕扯得支離破碎的土地和窮困潦倒的人民。
實際上，這種經歷了戰爭後的創傷就是歷史上支離破碎、分分合合的波蘭編年史的真實寫照，CDPR則把波蘭人對籠罩在戰爭疑雲下的這種瀕臨絕望和對歷史的苦大仇深很好地融進了《巫師3》的故事敘述裡。
製作組負責人說：“無人之地威倫反映的就是斯拉夫風格，當我行走在遊戲中的無人之地的時候，彷彿自己就身處在中世紀的波蘭鄉村。而當我來到諾維格瑞時，整個風貌又開始像阿姆斯特丹（荷蘭首都）一樣，或者說是波蘭的北部城市。另外，遊戲中的史凱利群島，毫無疑問是斯堪的納維亞風格。”
現在看來，《巫師3》的成功無疑離不開製作組將本國民族文化與遊戲敘述進行有機結合，創造了獨有的魔幻現實主義風格。或許，這樣通過沉浸式的遊玩體驗讓玩家接觸本國文化遺產的文化輸出，也值得其他國家遊戲開發者借鑑與學習。
2.原作與次時代版有啥區別？
作為一款在Steam上擁有“好評如潮”（97％好評）的3A遊戲，此次次時代版本的更新也吸引了無數老玩家“回爐重造”和新玩家上手遊玩。那麼，與原版相比，這次更新的“波蘭版《仙劍奇俠傳》”有哪些變化呢？
原版的大地圖上，儘管也充滿了許多育碧式的清圖“問號”，但CDPR在其中加入了大量與遊戲世界觀和主線關聯的支線任務，試圖沖淡玩家這種陷於清圖的疲憊感和無力感。事實上，UI設計是探索開放世界與遊戲情節相結合的重要框架。而在這次更新中，製作組還加入了篩選和隱藏功能，讓玩家可以選擇各種地圖要素的顯現。
在視覺呈現上，玩家也能看到“波蘭蠢驢”對這款上世代的遊戲下了功夫：許多光影、貼圖、畫質上都看到與原版本的提升，許多如水體、房子、植被材質顯現顯然也更加精細，甚至原版某些較昏暗房間內部如今也可以正常互動而不必非得點著火把了。
人物設計上，儘管修正了傑洛特高空墜亡的傷害數值，但由於角色建模並沒有重製，導致上世代製作的人物表情、人體肌理等部分在次時代畫質下會顯得非常僵硬和出戏。並且，遊戲在畫質優化上也讓人槽點滿滿。即便顯卡優化至最新，但筆者的顯卡在高畫質、開光追狀態下甚至沒辦法穩定60幀，甚至有可能出現閃退。
上手遊玩時，筆者這次選擇了PS5 DuelSense手柄進行操作，卻驚喜地發現《巫師3》對DuelSense手柄進行了充分的優化。不管是日常的騎馬還是戰鬥中施法或使用法印、斬擊等，都能感受到製作組那種對遊戲張力的把控。特別是擊倒敵人那一刻的戰鬥清脆聲和極大爽感，更是令人印象深刻。
當然，最令人欣喜的則是遊戲推出了中文配音。得益於曾為《電馭叛客2077》配音的團隊的精湛演出，這次的幾位主角的配音聲線都挺戳人XP——性感、磁性、禁慾系煙嗓的傑洛特；野性、傲嬌、御姐音的葉奈法；小鳥依人、甜美攝人的特莉絲……都令筆者深感聲優們對角色性格的拿捏恰到好處。
而諸如普西拉等配角的中文配音也令人欣喜，一曲宛如天籟的《The Wolven Storm》更是令老玩家隨旋律翩躚起舞，回憶起傑洛特和葉奈法的經歷，而且唱歌時角色的嘴型也能和中文口型吻合。另外，一些NPC的中配還會直接或間接透露主線或支線的關鍵細節，這些在原版裡如果不對準角色看到其說話時頭上的文本，而只聽聲音的話是很容易錯過的。
不過，筆者認為希裡的聲優配音就差強人意了，特別是在一些CG播片中缺少希裡成長後應有的剛毅和決絕。
總體而言，CDPR這次對《巫師3》的次世代更新並沒有什麼重大變革，但勝在許多功能性需求和內容都以免費的形式更新，也足見製作組的“蠢驢”屬性。實際上，不管有沒有次時代更新，原版的《巫師3》本身的水準都是業界頂級的。但顯然，這次的《巫師3》次世代更新讓遊戲的品質又打磨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3.歷經七載《巫師3》依舊魅力不減
在以往的RPG開放世界中，製作組往往會陷入首鼠兩端的境地——要麼因為照顧劇情而忽略沙盒玩法，要麼因為重視沙盒部分而無法有機地串聯全部劇情。但顯然《巫師3》不存在這樣的問題。玩家能夠看到，遊戲有一套自然運行的法則，並且角色在整個世界觀設定下都是有血有肉的，玩家的自由與敘事的緊湊並不相悖。
這也是《巫師3》長盛不衰的成功之道：打造一個複雜且成熟的故事內容，通過一個開放的世界為玩家提供不同的選項和結果。
舉些例子。在百果園河流下游有一位老嫗，玩家可以從她房子壁爐上的一個鍋以及燒燬的紙條，還原出一場顛覆國王政權的陰謀詭計；而在史凱利傑群島的村莊裡，一個獵人會在路上遇到猛獸的襲擊，如果他能順利逃脫，晚上還能在他的家看到他大快朵頤；如果獵物在森林裡為玩家所殺，屍體的血腥味還會吸引野狼前來吟唱disco……
總之，《巫師3》的世界充滿了未知和可能，如果玩家能抽絲剝繭還原出事件的真相，想必一定會收穫更多有趣和快樂。
對於這種獨特的開放世界設定，CDPR首席任務設計師菲利普·韋伯（Philipp Weber）說：“在開發世界中，我們的任務結構也變得更為開放，而且我們給玩家提供了許多空間，讓他們用自己想要的方式去體驗我們打造的劇情。如果我不按順序去完成不同部分任務，後續也許會出現不同的後果。我們本來也很喜歡這種非線性選擇伴隨相應結果的設定，所以這算是個很大的收穫。”
所以玩家也能感覺到，《巫師3》給予了玩家充分自由的可能——且這種自由是與遊戲敘述自成一體的。CDPR成功在《巫師3》內打造了相對真實的敘事網絡且各部屬間彼此相映成趣。
說完敘事框架，再說回劇情。
《巫師3》口碑“封神”正得益於其大量錯綜複雜的支線與主線劇情的縱橫交織。玩家進入《巫師3》世界可以看到，所有人物對傑洛特都有自己的一套內在的邏輯，他們其實就是小說《獵魔人》+《巫師》系列兩部曲故事的內在結合，如同與傑洛特有著感情和交集的老友和故人。拿和玩家緊密聯繫的女角色們來說：
葉奈法是集美貌與智慧於一體的女術士，就像一位持家的夫人，她外剛內柔卻全心全意地愛著傑洛特，又與傑洛特歲數相仿，可以說她對傑洛特來說就是天底下頂好的女人；特莉絲是專攻火法的女術士，如同溫軟纏綿的女朋友，她胸無城府、情真意切，她用言行舉止勉勵傑洛特，即使面對極端主義也要胸懷善意與正義；夏妮是一位擁有高學位的女子，她如同小家碧玉的鄰家女孩，她能滿足你對高校女子最純真、最甜美的想象，與傑洛特在《巫師3》重逢時那句“上次分開，你又多了27道疤痕”更能迷醉這世間所有的男子……
除了這些熟人，《巫師3》中新出現角色的人物弧光也足夠令人神往。隨著遊戲結尾字幕滾動播放，一曲終了，一幕幕遊戲剪影在筆者眼前浮現，即使放下手柄也依然在腦海裡迴盪。
“血腥男爵”任務中的菲利普·斯特倫格（Phillip Strenger）剛愎自用、暴戾酗酒，但他愛他的妻子和女兒。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面對在襁褓中未面世便夭折的孩子，這位鐵血男兒卻勇敢地擁抱起醜陋的嬰屍，流下了悔恨的淚水，這樣的真情流露也最終化解了縈繞在孩子身上的詛咒。
“老鼠之塔”任務中的漁夫葛拉汗因為參與暴民的騷亂，間接害死了自己心愛的安娜貝。可是在昏暗潮溼的古堡內，面對早已化作異形、拖著半米長舌頭的愛人提出的“吻我”要求時，葛拉汗依然獻上深情一吻，兩人也共赴極樂。
“長牙之夜”任務中，陶森特貴婦人歐莉安娜是不為人知的高階吸血鬼，為了鮮血她還專門建立了一所孤兒院。哪知準備伸張正義的傑洛特卻被孤兒院的孩子阻撓告知，沒有歐莉安娜的贍養，所有孩子都將無法獨自苟活，而歐莉安娜其實平時也極為剋制吸血行為以避免傷害孩子。
這些任務往往令人十分印象深刻，皆因CDPR用了非常高明的手段，讓玩家抉擇不同的選項以決定事件的走向——玩家當然喜歡讀檔以期獲得一個較好的結果，但《巫師3》卻喜歡讓玩家在兩瓶毒藥裡選擇一瓶去喝。其實，傑洛特早有自述，面對這麼多選擇，我們能做的其實不過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這些乍一看不過是無關痛癢的任務，對整個遊戲世界而言或許不過一瞬，但，也正是這些“小小的扇動翅膀”，往往會對整個遊戲世界造成巨大的“風暴”。每當玩家看著這些喜怒哀樂在眼前上演，自己卻是親歷者和見證者時，《巫師3》那種獨有的沉浸式體驗其實是無以復加的。
4.量大管飽的附加內容
以如今互聯網現狀來看，大家都喜歡看概括性的信息以代替自身的思考，從這個角度講《巫師3》的劇情可謂十分無趣：養父傑洛特歷盡千辛萬苦找到女兒希裡。然而，CDPR的功力就在於，他們往往能將簡單的事情做得華麗且實在。
儘管遊戲擁有多個結局，但當玩家主線推進至打敗狂獵時，結局大抵是將被孤零零地丟在凱爾莫罕城堡內。行走在城堡外空茫、死寂的鄉野小道上，面對著曲終人散，面對著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夥伴各奔東西，玩家或許也會如傑洛特一樣內心充盈著巨大的空虛。而這顯然是CDPR的精心安排。
當然，在大戰之後，玩家也可以選擇開始兩個大型DLC“石之心”和“血與酒”的故事，或者和各地名將來一局昆特牌以繼續新的冒險故事。
毋庸置疑，《巫師3》的成功顯然離不開兩個大型DLC和昆特牌這些附加內容的昇華，就好像一個美味的蛋糕固然令人心馳神往，但那蛋糕上的櫻桃同樣令人垂涎。也正是這量大管飽的附加內容，讓無數玩家都能在《巫師3》這個龐大的開放世界尋覓自己喜歡的內容。
先來說說“石之心”吧。落魄貴族歐吉爾德選擇和惡魔鏡子大師簽訂契約，結果卻是以犧牲親兄弟和失去對妻子愛麗絲愛的感知為代價。“石之心”用《浮士德》式的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相結合的講述方式，試圖與玩家一同探討究竟是用真心去久伴重要，還是用規則去約束更重要。至於孰是孰非，不消說，屏幕前的觀眾自有答案。
劇情之外，“石之心”的場景氛圍刻畫顯然也十分出彩。不管是盛大熱鬧的婚禮現場，是愛麗絲房間的油墨印象派畫風，還是夕陽下歐吉爾德繁華落盡後對人生感悟的場景，玩家的情感也隨製作組的場景調度而變化。
而“血與酒”的演出則更加精彩絕倫。要知道2016年TGA可是把年度最佳RPG遊戲的殊榮頒給了“血與酒”，由此也可看出世人對這部堪比本體的DLC的演出極大認可。
相比於《巫師3》初期陰冷壓抑的威倫，以法國南部阿基坦或普羅旺斯地區為原型設計的、充滿西式風情的陶森特，無疑是一座令人醉生夢死的溫柔鄉。但在平靜的陶森特水面之下，一場巨大的王室陰謀卻將傑洛特拉了進來。王室姐妹花究竟是重歸於好還是香消玉殞，選擇權再次交到了玩家手中。
這個DLC也是筆者最喜歡的DLC。作為《巫師3》真正意義上的結尾，陶森特的畫面是亮麗鮮豔的、王宮內往往是衣著煊赫的達官貴人，但它的另一面卻是魑魅魍魎和人心鬼蜮如影隨形。當然，這個DLC還不忘添加新的武器與盔甲、昆特牌部分新的陣營、新的怪物種類和“大本營”系統（葡萄園），這些內容在極大豐富遊戲可玩性的同時還能兼顧CDPR自家拿手的敘事，無疑給玩家帶來了更大的驚喜與感動。
特別是在席安娜臆想的黑暗童話國度內，誇張詭誕的美術呈現、童話故事情節被顛倒、迥異於傳統史詩的奇幻冒險，玩家得以在製作組的天馬行空與奇思妙想中感受與血色、陰暗的主線故事截然不同的風味，CDPR構思的精妙實在令人拍案咋舌。
說完DLC的內容，我們再來聊聊《巫師3》一個讓玩家欲罷不能的遊戲機制——昆特牌。
事實上，《巫師3》能夠在銷量與口碑上實現雙豐收，除了精彩的故事、出彩的畫面和多樣的選擇之外，遊戲內置的小遊戲昆特牌近乎病毒般的傳播效應也功不可沒。由於昆特牌太過火熱，以至於CDPR還在2018年專門上線了一款《巫師之昆特牌：王權的隕落》供玩家在各大平臺下載。
昆特牌的遊戲規則非常簡單，因而也得以讓玩家快速上手和喜歡。昆特牌一共有5種不同的牌組，玩家可以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牌組後，就要用這個牌組來搭建自己的組合，且在遊戲時使用的組合需要至少25張牌。只不過，由於昆特牌可供觸發的NPC往往是和劇情或戰爭敵對勢力緊密聯繫的，這導致上一秒還對玩家苦大仇深的NPC下一秒就川劇變臉“來一局昆特牌”，屬實會讓人很出戏。
總之，除了打打殺殺和RPG劇情，《巫師3》還有各種龐雜卻不冗餘的內容任君選擇。相信新入手次世代的玩家，也可以和筆者一樣在《巫師3》的世界中收穫獨屬的快樂。
結語：我的遊戲碎碎念
近些年，隨著玩家之間的口口相傳，一批諸如《死亡擱淺》《薩爾達傳說》《荒野大鏢客2》等開放世界遊戲逐漸火出圈。但許多新手玩家入手之後，往往都會吐槽：這遊戲哪都好，就是不好玩……已經看到這兒的資深玩家先別急。先收起我們對喜愛的遊戲的那份“誓死捍衛”，實事求是地講，這個“鍋”並不一定得新玩家去背。
就拿《巫師3》來說，初始被放置在百果園的玩家，面對龐大的地圖和眾多的問號，沒什麼指引的新玩家就要獨自開始摸索，這非常考驗玩家的專注度。這也導致，許多玩家到了威倫地圖，面對更大的地圖和更多的問號，便會選擇“棄坑”，但經歷了“血腥男爵”主線的玩家玩進去之後又會《巫師3》愛不釋手。但我們又怎麼能苛求每一名玩家都能在充分遊玩後才能真正玩進一款遊戲呢？
就拿筆者來說，也是玩了超過100小時才真正沉浸在《巫師3》劍與魔法的世界裡，可是這也不能要求所有玩家也像筆者一樣耐住性子、沉下心去。由於《巫師3》已經是第3代正統續作了，遊戲裡的每個角色都或多或少是主角傑洛特的故人，而當他們和傑洛特親切問候的時候，新“入坑”的玩家顯然是不能和傑洛特的行動邏輯共情的。
筆者光是聽著普西拉之歌《The Wolven Storm》，聽到歌詞“我隨狼印深入暴風雪追蹤你頑固的心/穿越憤怒與悲傷，堅如頑石我燃起你受狂風橫掃的雙唇/清晨時分，你逃離我的夢境。苦如黑醋栗，甜如丁香”時，回想起《獵魔人》系列和《巫師》系列傑洛特走過的風風雨雨，便已感動得淚流滿面。但對新玩家而言，或許想的是：這唱的啥，Space鍵跳過……
優秀的作品是有門檻的，但在這個移動互聯網越來越佔據我們生活空間的時代，快節奏註定了頂級3A開放遊戲、好的電影和書籍會淪為“快餐時代”的犧牲品。
另外，我們玩家往往喜歡將一家企業具象化為“人”，認為公司要不就是“好人”要不就是“壞人”。當年，CDPR因為《巫師3》的大獲成功而被玩家一舉“封神”，隨後又因《電馭叛客2077》而連帶之前的成績一道被貶得一文不值。
但其實，任何極端的一元論都是不可取的。CDPR的初心今天變了嗎？我們不得而知，也許只有時間能給出答案。筆者也更願意站在更長的時間維度對一家公司進行評價。
最後，筆者想用在凱爾莫罕的一個塔樓裡的藍圖附近一具骸骨兜內的信作總結，分享如下：
……我們都會犯錯，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關鍵是要從錯誤中學到教訓。東西壞了就得修理。而如果我們的錯誤傷害到別人，那麼受傷害那方就應該得到賠償，為他的精神壓力和失去的時間。我們在此道歉並請求寬恕。我們並非有心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