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按：本文翻譯自 The Verge 記者 Tom Warren 及同僚有關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 （FTC） 申請臨時禁令阻止微軟收購動視暴雪一案的
庭審報道。前兩日的庭審報道已另文發佈。由於本譯文已不具備時效性，故將文本調整成了更符合直覺的時間順序，並刪除了一些中途休庭的內容。譯者非法律、經濟或翻譯相關從業者，如有誤譯望包容指正。以下內容不代表譯者觀點。
庭審第三天
聯邦貿易委員會訴微軟案第三天
我們收到了出庭的證人名單，庭審從太平洋時間上午 8:30 /東部時間上午 11:30 開始：
- Jim Ryan，索尼（視頻證詞）
- Jeff Fisher，英偉達（視頻證詞）
- Phil Eisler，英偉達 （視頻證詞）
- Robin Lee 博士， FTC 經濟學專家
- Elizabeth Bailey 博士，微軟經濟學專家
- Lori Wright， Xbox （聯合規定）（譯者注：joint stipulation，指控辯雙方一致認為其內容為法庭認定的基本事實，不需爭辯）
今天會有很多的視頻證詞，大部分都在幾個月前錄製。請繼續關注上午的所有新消息。
視頻日
歡迎來到 FTC 訴微軟案的第三天，這個驚悚系列片的第三部看來將會提供大量的視頻證詞。我們將在預先錄製的視頻中聽取 PlayStation 負責人 Jim Ryan，英偉達高管 Jeff Fisher 和 Phil Eisler 的證詞。
英偉達的視頻證詞在與微軟簽署雲遊戲協議前錄製，因此它們將詳細說明英偉達在達成關鍵交易前為何反對動視暴雪交易。
FTC 還要求其經濟專家 Robin Lee 博士在今天作證。微軟則會傳喚自己的專家 Elizabeth Bailey 博士。
Xbox 的 Lori Wright 今天將不再出庭
FTC 和微軟同意不傳喚 Xbox 的 Lori Wright 作為證人。Wright 曾在近兩年前的 Epic 訴蘋果案中出庭作證，因此將直接用該證詞的部分內容來代替。證詞主要集中在任天堂 Switch 主機， Wright 稱其為 Xbox 的競爭對手，但與 PlayStation 比競爭要少。希望 FTC 和微軟能停止在這一點上爭論。（他們當然不會！）
Wright 不出庭的話，這一天主要是視頻證詞。微軟 CEO Satya Nadella 和動視 CEO Bobby Kotick 都將在明天出庭。
Corley 法官的警告
“我們已經注意到，至少有一個人在上週直播了庭審音頻。當你這樣做時，你在損害我們甚至能提供庭審直播流的能力。" Corley 法官說，“所以，那些錄製或直播的人，如果你們繼續這樣做，會危害到的不僅僅是本案的庭審流程，而是全美國所有庭審的流程。”
PlayStation 負責人 Jim Ryan 登上證人席——某種意義上
索尼 PlayStation 負責人並不在法庭中，也沒有加入視頻會議，但我們即將聽取他預先錄製的視頻證詞。
索尼已經成為微軟收購動視的主要反對者之一。微軟上週展示的一封重磅索尼郵件表明 Ryan 知道微軟的收購目的不在獨佔， PlayStation 也不會有問題。
這個意外曝光同索尼反對微軟動視暴雪交易的論點、以及它向監管機構提交的文件背道而馳。索尼堅持認為，它擔心微軟會讓決勝時刻成為 Xbox 獨佔，甚至破壞 PlayStation 版本的遊戲質量。
Jim Ryan
Jim Ryan 的視頻長達 70 分鐘，我們將從 PlayStation 負責人 Jim Ryan 那裡獲得大量的證詞。視頻總共將持續 1 小時 10 分鐘。Ryan 證實索尼會追蹤微軟的主機銷量。
FTC： Xbox 第九世代主機的銷售表現如何？
Ryan：我們認為他們和我們一樣也受到了供應鏈短缺的困擾，但對他們產品的需求保持強勁。
Xbox 遊戲有“射擊”
PlayStation 負責人 Jim Ryan 被問及為什麼相比海外客戶， Xbox 遊戲在美國客戶中反響更好：
他們的許多遊戲包含射擊和多人在線元素。這兩種類型在美國通常比在美國以外更受歡迎。
Jim Ryan 認為任天堂處於不同市場
FTC 和微軟一直在爭論任天堂 Switch 是否是主機，以及它是否與 PlayStation 和 Xbox 競爭。索尼 PlayStation 負責人 Jim Ryan說，“我們認為任天堂在 Xbox 和 PlayStation 外不同的細分市場”。當被要求詳細說明時，他說：
任天堂的硬件技術沒有 PlayStation 或 Xbox 那麼複雜。它的硬件通常售價更低，目標受眾更加年輕。
為什麼在 PlayStation 上獨佔第三方遊戲是有益的？
索尼 PlayStation 負責人 Jim Ryan 說，第三方開發商為 PlayStation 簽署獨家協議是有益的，因為“遊戲的製作開發需求減少了”。
FTC 一直認為，獨佔對競爭不利，微軟收購貝塞斯達後，將《紅霞島》、《星空》和即將推出的《奪寶奇兵》等遊戲隔絕在 PS5 外。 Ryan 認為這些遊戲曾計劃登錄 PlayStation：
我認為在收購之前，幾乎所有的貝塞斯達遊戲都是多平臺的。
索尼對與微軟分享“PS6”信息持謹慎態度
索尼 PlayStation 負責人 Jim Ryan 說，該公司對給微軟遊戲提供開發工具和下一代主機的信息持謹慎態度：
我們不能冒險讓一個直接競爭對手的公司獲得這些信息。
索尼曾決定推遲向微軟提供 PS5 開發工具用於開發《我的世界》：
開發工具讓開發者能夠看到並研究我們新主機即將部署的功能集。這意味著開發商會比其他情況下更晚地將內容帶到新平臺。洩露功能集給主要競爭對手的商業風險讓我們不會試圖通過任何合同來進行保障。
微軟只提供動視的老遊戲
Xbox 負責人 Phil Spencer 去年向 Jim Ryan 發送了一份遊戲承諾清單，清單中的遊戲在擬議的動視暴雪交易結束後將保留在 PlayStation 上。
名單中包含《鬥陣特攻》，但沒有《鬥陣特攻 2》。 “登錄 PlayStation 的其他動視遊戲範圍必須足夠廣泛，完全符合玩家的期望，” Ryan 在郵件中說。他在證詞中稱這 “不是一個有意義的名單”。
顯然，索尼的警鐘在 8 月開始敲響
Jim Ryan 說，2022 年 8 月 26 日 Phil Spencer 發送的遊戲列表在索尼內部 “真正敲響了警鐘”。直到這時索尼還沒有進行遊戲授權的談判。微軟稱，最開始在 1 月 31 日的提案郵件、以及與索尼 CEO、 Jim Ryan 的通話，索尼是沒有任何擔憂的。
“我對 1 月 31 日的提案沒有特別滿意，但希望這是一個開始，” Ryan 說， “我認為這項交易對競爭不利。”
當被問及索尼在 2022 年夏天與英國監管機構的會議是在 Spencer 發來電子郵件前還是之後， Jim Ryan 稱記不清了。“我們肯定在夏天與 CMA 開過一次會，” Ryan 說。
索尼對《星空》有何看法？
Jim Ryan 被問及微軟獨佔例如《紅霞島》這樣的作品是否有問題。他說：“我不喜歡，但從根本上說我沒有抱怨的理由。”
那麼《星空》呢？
“我不喜歡，但我不認為它是反競爭的。”
Jim Ryan 證實曾告訴動視他希望交易被阻止
微軟的律師談到了 Jim Ryan 在 2 月 21 日歐盟委員會開會的同一天與動視首席執行官 Bobby Kotick 的會面。我們之前聽說 Ryan 曾對 Kotick 說：“我希望的不是新的《決勝時刻》交易。我只想阻止你的合併”。
Jim Ryan 證實了這次會議和他所說的話：
我告訴他 [Bobby Kotick]，我認為這起交易是反競爭的，我希望監管機構能做好工作阻止它。
Ryan 說， Kotick 想延長與索尼的《決勝時刻》協議來 “自保”：
Bobby 想做的是，如果收購交易不成功，能通過延長索尼和動視的營銷合作來自保。
索尼的重磅炸彈郵件又來了
微軟律師提到了 Jim Ryan 和前索尼電腦娛樂公司首席執行官 Chris Deering 討論去年微軟宣佈動視暴雪交易的郵件。
“這根本不是一個獨佔動作，” Ryan 說，“他們的願景更大，並且有足夠的現金來做這樣的動作。我同 Phil [Spencer] 和 Bobby [Kotick] 打交道很久，我非常確定在未來許多年裡能繼續在 PlayStation 上看到決勝時刻。”
Deering 回答說：“這項交易將鞏固微軟在移動遊戲領域的地位。交易給我的感覺，比起決勝時刻更像是對 King 的動作。”
Ryan 並不反對。
索尼不對 Game Pass 正面回答
我們現在看到 2022 年 2 月與富達公司投資者的會議記錄。 Jim Ryan 討論了第一方內容在對抗 Game Pass 競爭上的重要性：
我們在第一方開發和發行方面進行大規模投資的原因之一是為了給我們提供一種優勢，以抵禦傳統商業模式面臨的壓力。持有上下游全部環節的商業模式能提高你的自決能力。
微軟律師：你認為如果微軟將動視遊戲保留在 PlayStation 上會更好嗎？
Ryan：是的。
微軟律師：所以你認為讓動視的遊戲登陸多平臺符合微軟的最佳利益？
Ryan：不，我不同意這個說法。
微軟律師：所以如果你在經營 Xbox，你會建議讓決勝時刻和其他動視的遊戲在 Xbox 和 PC 上獨佔嗎？
Ryan：這是一個假設性的問題，我不想回答。
微軟的律師：所以你不知道怎麼回答？
Ryan：我沒有足夠的信息來回答這個問題。
Ryan 說發行方不喜歡 Game Pass
Jim Ryan 在對富達投資者講話時說，發行方不喜歡 Xbox Game Pass：
我和所有發行方談過，他們一致不喜歡 Game Pass，因為它破壞價值。
他為這個評價辯護稱這是 “發行方非常普遍的觀點”。
微軟的律師：所以你沒有理由認為 Kotick 先生會讓《決勝時刻》登陸 Game Pass......如果這項交易沒有完成的話？
Ryan：是的。
在投資者會議期間 Ryan 還對投資者說，他估計 Xbox Game Pass 的用戶超過 2500 萬，而索尼 PlayStation Plus 用戶達到 5000 萬。
Xbox 在 2021 年的三個月中擊敗了 PS5 的銷量
Jim Ryan 證實，索尼在 2021 年遇上了一些物流限制，這意味著 Xbox Series X|S 的銷量在三個月左右的時間裡擊敗了 PS5。他說在新世代裡沒有其他時間段 Xbox 的銷量實質上超過 PS5。
PlayStation 負責人談雲遊戲
Ryan 說， PlayStation Now 有 300 萬用戶的用戶基礎。他預計雲遊戲至少在 2025 年前不會有意義：
我想說的是，雲技術將在 2025 至 2035 年間成為一種有意義的玩家獲取遊戲的方式。預期到它將成為玩家獲取遊戲內容的一種有意義的方式，我們正在對雲技術進行大量投資。
索尼於近期開始測試雲串流 PS5 遊戲，並計劃將其作為功能添加到 PlayStation Plus Premium 訂閱服務中。
FTC 經濟專家的證詞
我們正在聽取 FTC 經濟專家 Robin Lee 博士的證詞。
Lee 同意 FTC 將市場定義為包含 Xbox Series X|S 和 PS5 的 “高性能” 主機市場，而不是包含任天堂 Switch 等主機的更廣泛市場。 Lee 對 Xbox Series X|S 和 PS5 進行了競品分析。
Robin S. Lee 博士，哈佛大學經濟學教授
他們又在任天堂 Switch 的話題上爭辯
微軟的律師正在向 FTC 的經濟專家 Robin Lee 博士提問。他將 PlayStation 和 Xbox 定義為一個 “高性能” 主機市場，與任天堂 Switch 區分。
在三天的聽證會里微軟和 FTC 一直在這一點上爭論。微軟律師展示了索尼的文件，其中將任天堂 Switch 描述為其與動視合同的競爭對手。
Lee 在回答他主機市場定義方式時相當迴避，可以看出這讓微軟律師 Beth Wilkinson 感到沮喪。
我覺得整個爭論很乏味。 PlayStation 和 Xbox 當然與任天堂 Switch 競爭，但它們之間的競爭方式也不盡相同。
對 Lee 博士報告的質詢
微軟的律師 Beth Wilkinson 正在詢問 Robin Lee 博士他報告中採用的定量模型。 Lee 博士預估瞭如果決勝時刻被 Xbox 獨佔，有多少 PlayStation 玩家會轉投 Xbox：
在第八世代、《決勝時刻》的條件下， Xbox 平均會增加 8.9 個百分點。
這樣的損失來自於 PlayStation 失去玩家，因為決勝時刻沒有登陸任天堂 Switch。Wilkinson 反駁稱 Lee 博士的模型採用了舊世代主機的數據，卻將其應用在新世代主機上。
Wilkinson 還指出，如果類似決勝時刻的遊戲被移除， Lee 博士的模型不包含多遊戲訂閱服務和雲遊戲的份額轉移。
Lee 博士模型的拆解
好了，在這裡我們仔細看一看 Lee 博士的交易模型。這很關鍵，因為它是微軟收購對競爭影響的定量分析。
Lee 博士有兩個模型：市場份額（share）和縱向圈定（foreclosure）。兩個模型都有獨立的輸入和不同的數據集，旨在預測從 PlayStation 撤下《決勝時刻》的影響。
- 市場份額模型
市場份額模型衡量了北美第八世代主機（Xbox One / PS4）的總體銷量，進而預測如果在 PlayStation 上移除決勝時刻的可能結果。
根據 Xbox One 和 PS4 主機過去的銷售數據，它預測主機市場將有 8.9% 的份額轉移。
這個市場份額模型只使用了北美市場的數據並且沒有假定轉化率。市場份額模型沒有預測內容庫的份額轉移，也沒有云遊戲。
- 縱向圈定模型
縱向圈定模型衡量了包括第九世代（Xbox Series X|S 和 PS5）的全球主機銷量來預測未來。縱向圈定模型的輸入與市場份額模型不一樣，它有一個轉化率，假設 20% 的《決勝時刻》玩家會轉換到 Xbox 陣營。
在這個縱向圈定模型中，它預測了 5.5% 的份額轉移。該模型旨在計算出如果微軟從 PlayStation 上移除《決勝時刻》，在什麼時候收益會超過成本。縱向圈定模型也同樣沒有預測內容庫的份額轉移，也不包含雲遊戲。
這一切是什麼意思？
有點難以準確理解，因為在證詞中的部分敏感數據被編輯塗黑了，而我也看不到微軟律師正在畫的圖示。但微軟律師認為，假如 Lee 博士的縱向圈定模型中所應用的 20% 轉化率有誤，如果轉化率是 15%，那麼 “這不會給出一個淨正值給 Xbox 激勵或理由” 扣留決勝時刻。
獨佔還是不獨佔，這是一個問題
微軟對動視遊戲有自己的遊戲獨佔模型分析。 “在微軟沒有人建議‘扣留’動視遊戲，” 微軟的律師說。
Lee 博士回答： “我的理解是，從主機業務考慮 [微軟] 不建議獨佔遊戲，但從訂閱服務考慮他們建議獨佔。”
微軟律師很快指出 Lee 博士的模型中不考慮訂閱服務，但它揭示了動視遊戲對微軟的 Xbox Game Pass 訂閱很重要，但對純粹的主機銷售不重要。
早些時候，PlayStation 負責人 Jim Ryan 說，他擔心微軟會利用《決勝時刻》打擊 PlayStation，而索尼顯然會擔心《決勝時刻》加入 Game Pass，誘惑 PlayStation 玩家轉投 Xbox 免去支付 70 美元。
CMA 的調查被提及
微軟律師現在介紹了英國競爭和市場管理局（CMA）對《決勝時刻》成為 Xbox 獨佔遊戲的分析，以及它是否會給微軟帶來經濟效益。
CMA 期初的臨時結論是對微軟來說在 PlayStation 上撤下《決勝時刻》的策略將是有利可圖的，但微軟對此結果並不滿意，公開批評了監管機構的計算方法。隨後， CMA 調整了財務模型，並站在了微軟一邊，只保留了對雲遊戲的擔憂以阻止併購。
微軟自己的調查比 CMA 調查包含了更廣泛的用戶，其中包括一些不玩《決勝時刻》的人。微軟在這裡對 Lee 博士提問，他是否看過這項調查並加入自己分析中用於考量。他承認他沒有看過這個調查，而質詢進行到這裡變得有些不愉快。微軟律師嚴厲地問道：“Lee 教授，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我們又回到了 Lee 博士身邊
短暫的午餐休息後，微軟律師繼續向 Lee 博士提問。這一次是關於微軟對《決勝時刻》登陸 PlayStation 的 10 年提議。
“在我的分析中只考慮已經簽署的協議，” Lee 博士說。微軟律師指出，微軟和競爭對手已經簽署了一些協議。微軟律師熱切地提到《最終幻想16》的獨佔協議。
微軟律師：索尼可以給一個在多平臺遊戲付費讓它只登陸 PlayStation，對嗎？
Lee 博士：我理解是這樣的。你有一個具體的例子嗎？
微軟律師：你知道《最終幻想16》嗎？
Lee 博士：我聽說過這個遊戲。
微軟律師：你知道它在 Xbox 和 PS5 上嗎？
Lee 博士：我不知道它在哪個主機上發佈。
在這次對話後， Lee 博士被問及遊戲獨佔是否有害競爭？ Lee 博士承認，獨佔 “同時具備利於競爭和反競爭的效果”。
《決勝時刻》會從 PlayStation 上移除嗎？
微軟律師想知道 Lee 博士對合並後《決勝時刻》是否會出現在 PlayStation 上的意見：
“我不同意它一定會在 PlayStation 上出現，” Lee 博士說，他認為在主機市場上 “很可能會出現對動視內容的縱向圈定”。
Corley 法官插話希望得到一個明確的回答。 Lee 說，動視的內容很可能被縱向圈定，但他不能確定決勝時刻是否會從 PlayStation 移除。
一個來回後， Corley 法官再次插話：“有很多流行的遊戲，不只有動視。沒有辦法預測什麼會是受歡迎的遊戲。”
Corley 法官想知道 Lee 博士為什麼沒有單獨分析《決勝時刻》。 Lee 博士說微軟很可能會縱向圈定《決勝時刻》和其他動視作品。
部分圈定的危害和可能的價格上漲
FTC 律師希望瞭解更多關於部分圈定如何影響競爭。
FTC：部分圈定會損害消費者嗎？
Lee 博士：與獨佔一樣，它既可以有利競爭，也可以是反競爭的。
FTC：你認為部分圈定影響競爭嗎？
Lee 博士：是的。
FTC 將話題轉向 Xbox 和 PC 上的《決勝時刻》， Corley 法官再次打斷，並想知道為什麼人們不乾脆轉移到 PC 平臺，在 PC 上他們既可以玩遊戲，也可以完成生產力工作來獲得更多價值。
Corley 法官： Xbox Series S 的定價與 Switch 更為接近，它與 Switch 競爭嗎？
Lee 博士：在這個市場上有 Series X， PS5 和 Series S。因此，如果你考慮對 Series X 進行提價，購買 X 主機的消費者，他們更有可能轉向 PlayStation 5 還是轉向 Switch 呢？因此這決定了市場的定義，通過評估市場中任何產品的價格上漲。
Lee 博士爭辯稱他建立了模型並提供了證據，大約 10 - 15% 的人離開 Xbox 後會轉而使用 PlayStation，反之亦然，而 “假定的壟斷者......會發現 5% 的價格上漲很可能有利可圖”。
微軟會在競爭對手的雲服務和訂閱服務中封鎖動視的內容嗎？
FTC 向 Lee 博士提問微軟是否有可能將動視的內容從競爭對手的訂閱和雲遊戲服務中移除。
“相較於沒有併購，併購更加有可能為了內容庫服務和雲串流服務對動視的內容進行縱向圈定，” Lee 博士說。
那麼，為什麼 Lee 博士沒有將雲服務和訂閱服務納入他的模型中呢？“與主機相比，這兩個服務相對新興和不成熟，而關於這些服務缺少真正的好數據，因此對其分析我很難認為結果可靠。”
Corley 法官想知道訂閱服務是否如 FTC 論述的那樣是一個獨立的市場，因為 “他們不就是同樣遊戲的不同支付方式嗎？” Lee 博士將 Xbox Game Pass 與 Netflix 相比較，如果微軟擁有像動視遊戲那樣的關鍵內容，是否會有動力提高價格，以及消費者是否會轉向其他訂閱服務或單獨購買遊戲。
雲遊戲競爭
FTC 說，在雲遊戲這樣的新生市場上很難判斷危害，因為這個市場中仍然能不斷看到新的競爭。它還認為雲遊戲是一個獨立的市場，但微軟稱它只是一個功能。
微軟收購動視內容可能會對小型和新興的雲遊戲服務產生影響。
Lee 博士說： “較小的新入局者相較於其他成熟市場能夠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如果他們無法獲得內容，縱向圈定帶來的危害在未來會被放大。”
歐盟委員會同意向歐盟國家提供免費許可，允許消費者通過 “他們選擇的任何雲遊戲串流服務” 串流他們擁有的所有當前和未來的動視暴雪 PC 和主機遊戲。雲服務提供商也將獲得免費許可，在歐盟市場上串流這些遊戲。微軟已經聲稱它將自動在全球範圍內適用這一協議，但 FTC 在很大程度上駁回了微軟的潛在雲協議。
英偉達 GeForce Now 負責人通過視頻證詞出庭
我告訴過你，這將是充滿視頻證詞的一天。接下來是 Phil Eisler，他領導英偉達 的 GeForce Now 團隊。這是一個 9 分鐘的視頻。
微軟此前一直保留自己的遊戲在 GeForce Now 之外，以避免與 xCloud 競爭，但 Xbox 製造商在今年早些時候與英偉達簽署了一項重要協議，將Xbox PC 遊戲上架 GeForce Now。
GeForce Now 的延遲
領導英偉達 GeForce Now 團隊的 Phil Eisler 正在討論其雲遊戲平臺：“我們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越來越接近於本地遊戲的質量。我們的雲遊戲服務器比主機更強大，所以我們能夠在更高的幀率和更多的視覺效果下運行。”
在延遲改進方面， Eisler 說：“嗯，我們用一個辦法提高了幀率，起初是每秒 30 幀，然後我們把它提高到 60 幀，然後是120 幀， 最高是 240 幀。”
GeForce Now 測試版上的動視遊戲
在 GeForce Now 最初的測試階段可以遊玩動視遊戲，後來遊戲從該服務中移除。英偉達 GeForce Now 團隊負責人 Phil Eisler 說：“在服務測試階段，我們有許多 [動視] 遊戲。”
“動視同意過提供這些遊戲嗎？” FTC 問道。 “我們與暴雪的一個聯繫人合作，他們支持在測試階段提供這些遊戲。” 在測試期間，決勝時刻也登陸 GeForce Now ，並且是 “該服務上更受歡迎的遊戲之一”。
英偉達對同微軟的協議感到滿意
微軟律師向英偉達領導 GeForce Now 團隊的 Phil Eisler 詢問，問題有關今年早些時候 Xbox PC 遊戲登陸其串流服務的協議：
只要動視收購完成，該協議使我們有權獲得這些內容。我們已經開始與微軟合作添加他們的第一方遊戲，所以我們相信這將解決我們的擔憂。
接下來是微軟自己的經濟專家
微軟現在傳喚 Elizabeth Bailey 博士作為證人，一位來自 Charles River Associates 的經濟專家。我們將聽到 Bailey 博士對微軟收購動視暴雪的經濟觀點。
Elizabeth Bailey 博士， Charles River Associates 副主席
Bailey 博士稱決勝時刻不是必需品
Bailey 博士說：“決勝時刻不是必要的、關鍵的、或必須的。它不是一個獨角獸。”
這與我們之前聽到 Lee 博士的說法正好相反，甚至 Corley 法官本人此前也將決勝時刻稱為獨角獸。 Bailey 博士說， Lee 博士的市場 “太狹窄”，併購將使內容擴大影響。
微軟聚焦於動視內容的移動端遊戲
我們已經聽到微軟辯稱其動視暴雪收購主要為了獲得移動端領域的機會。現在 Bailey 博士在移動端市場上接受質詢。
“移動端是最大的”，在整個 1500 億美元的遊戲市場中 “大約佔據 70%”。PC 遊戲約為 330 億美元，主機遊戲為 280 億美元。 Bailey 博士說，Xbox “不及移動端遊戲的 0.5%。動視暴雪在移動端遊戲方面也非常小。加起來，他們將構成 3.8% 的移動端遊戲市場份額”。
Bailey 博士分析了 Xbox 和 PlayStation 的遙測數據
Bailey 博士已經獲得了 PlayStation 和 Xbox 在決勝時刻上的關鍵遙測數據。微軟認為，市場份額及使用的數據不應僅僅侷限於美國，它應該是全球性的。 “它加強了錯綜複雜的競爭，競爭性決策的制定不是全球的，也不是地方的或僅限於美國的，” Bailey 博士說。
Bailey 博士能夠通過分析遊戲時間來確定同樣的遊戲是否在美國和世界其他地區一樣流行。 Bailey 說：“如果你看一下美國市場中最多遊玩的遊戲，與世界上其他國家最多遊玩的遊戲陣容非常相似。”
Bailey 博士還證實， Lee 博士也獲得了相同遙測數據的授權。
《決勝時刻》是一款必須遊戲嗎？
微軟想把《決勝時刻》描繪得不是那麼重要，因為玩家們還遊玩很多其他遊戲。 Bailey 博士說，有 “相當大比例的玩家” 在 PlayStation 上玩 10 個以上的遊戲系列。
Bailey 博士還研究了《決勝時刻》的玩家是否會花更多的錢，這在 Lee 博士的報告中也出現過。我們只能聽到音頻流，所以很難知道展示的具體數據，但有對《決勝時刻》和《戰神：諸神黃昏》進行比較。這兩款遊戲都曾同主機進行捆綁銷售。
Bailey 博士認為，一款遊戲在第一天的遊玩量是衡量遊戲重要性的一個指標，但她不知道美國不同州有不同的遊戲同捆包。這可能是遙測分析的一個漏洞。
“《決勝時刻》是一個重要的遊戲，它是一個受歡迎的遊戲，但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它有......獨特的重要性，” Bailey 博士說。她還看到任天堂 Switch 在沒有《決勝時刻》的情況下取得成功。 Bailey 博士說，即使沒有《決勝時刻》，Switch 的份額增長了 35%。
第三天已經結束
FTC 訴微軟案的第三天到此為止。動視首席執行官 Bobby Kotick 將在太平洋時間明天上午 8:30 作證，之後我們將繼續 Bailey 博士的證詞。微軟首席執行官 Satya Nadella 也將在太平洋時間下午 1:30 左右作證。
明天是重要的一天，微軟和動視的首席執行官們將現場作證。我們將在太平洋時間上午 8:30 /東部時間上午 11:30 回到法庭。
庭審第四天
第四天有 Satya Nadella 和 Bobby Kotick
今天是重要的一天。動視首席執行官 Bobby Kotick 將在今天上午出庭作證，隨後微軟首席執行官 Satya Nadella 將在太平洋時間下午 1:30/東部時間下午 4:30 左右出庭。
我們還將聽取英偉達 Jeff Fisher 的簡短證詞，微軟也將傳喚另一位經濟學專家 Dennis Carlton 博士，對 Lee 博士的報告挑刺。
第四天於太平洋時間上午 8:30 /東部時間上午 11:30 開始，我們將在這裡進行現場直播。
歡迎來到第四天
大約 10 分鐘後，我們將開始採訪動視暴雪的首席執行官 Bobby Kotick 。我們預計 Bailey 博士的證詞將在 Kotick 之後重啟，並由 FTC 提問。
微軟首席執行官 Satya Nadella 將在下午出現，大約在太平洋時間下午 1:30 左右/東部時間下午 4:30 左右。我們還將聽到英偉達 Jeff Fisher 的簡短證詞，微軟還將傳喚另一位經濟專家 Dennis Carlton 博士。
今天由動視暴雪首席執行官 Bobby Kotick 開場
週三的聽證會從另一位高管開始：Bobby Kotick，到目前為止他只在其他證人提及的對話和信息中出現。 Kotick 可能會被問及這些對話，比如在一次會議上， PlayStation 的 Jim Ryan 告訴他 “我只是想阻止你們的合併”。
Bobby Kotick
Kotick 談動視和索尼的歷史
動視暴雪首席執行官 Bobby Kotick 討論了遊戲業務，以及他如何在 30 多年前收購了 “迷失方向” 資不抵債的動視。
他現在談到了遊戲如何與電影電視不同。 Kotick 說：“這個行業更多的在於你的體驗和你採取行動的感覺，” Kotick 說。
他還討論了索尼：
索尼是一家非同尋常的消費電子公司......他們發明了隨身聽，共同發明了 CD，他們是偉大的先驅和公司之一。
動視怎麼做到每年製作一款《決勝時刻》？
幾乎每年都有新的《決勝時刻》問世，遊戲汲取了 EA 作品《榮譽勳章》的靈感。 Kotick 說：“動視的人都在玩它。” 它在歷史上提供了無盡的衝突，按年度發行。 “我們必須灌輸一種補償和獎勵制度，以保持人們對續作工作的積極性，” Kotick 說。
為什麼《決勝時刻》不獨佔單一平臺？
動視首席執行官 Bobby Kotick 說：“你會疏遠月活躍達 1 億的玩家。”
如果你把遊戲從一個平臺上刪除，你會面對一場反抗。玩家非常有激情，你會投入在遊戲體驗當中......這就像一項運動。
Corley 法官想了解《魔獸世界》
Corley 法官插話想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每月為《魔獸世界》支付 15 美元，而不是用 70 美元買下游戲？
它在近 20 年前開發，它提供了非常豐富的遊玩體驗，使得玩家用更長時間遊玩遊戲。從歷史上看，我們做的內容你不需要付費買斷，所以你支付 15 美元，這樣你就可以在一段時間內訪問這些內容。
動視目前對 Xbox Game Pass 不感興趣
動視 CEO Bobby Kotick 目前對 Xbox Game Pass 或訂閱服務不感興趣：
總體上來說我反感多遊戲訂閱服務，也許部分原因是我在洛杉磯，有很多大型媒體公司將他們的內容投放到訂閱制流媒體服務上，結果商業成績受挫。
他確認他不會主動讓《決勝時刻》登陸訂閱制服務，目前動視沒有從這類服務中獲得收入。 Kotick 還說，該公司已經 “試驗了一些串流服務技術”，但沒有計劃將遊戲投放在串流服務上。
FTC 指出《決勝時刻》有多大
FTC 的律師現在正在質詢 Kotick 。
FTC 指出，《決勝時刻》連續 13 年都是 “銷量第一的主機遊戲”。 Kotick 確認了這一點。他還證實《決勝時刻 現代戰爭II》在 2022 年推出的 10 天內賺了 10 億美元。這也是所有娛樂產品最高的首發總收入，包括遊戲、電視和電影，但 Kotick 說這與票房數字更有可比性。
FTC 指出，沒有其他主機遊戲有更成功的首發成績。 “我認為我們一般是這些遊戲中最成功的，” Kotick 說。
FTC 指出《決勝時刻：先鋒》是動視罕見的失望之作。 “在商業結果上是令人失望的，” Kotick 說。但它仍然是 2021 年主機銷量第一的遊戲。
FTC 在多遊戲訂閱服務方面向 Kotick 施壓。FTC 指出，動視的核心業務是製作遊戲。它不製造主機，沒有像 Xbox Game Pass 那樣的訂閱服務，也不提供雲串流服務。這一切都意味著動視有動力登陸所有平臺。
FTC：動視沒有簽署協議，在其他平臺上首先提供《決勝時刻》，對嗎？
Kotick：這是有可能的。
FTC 指出動視還沒有正式決定不讓遊戲上架訂閱制服務。 “我們會評估，” Kotick 說，而且動視已經進行了試驗。 “一般來說，我不認為多遊戲訂閱服務是玩家投資遊戲的最佳方式。”
FTC 指出，在之前的證詞中，Kotick 提到為索尼的訂閱服務提供了一些主題，還沒有就提供其他內容做出正式決定。
Kotick 同意， “在一段時間內”，向遊戲訂閱服務提供內容有戰略原因， “但並不持續”。
動視為何從 GeForce Now 下架遊戲？
Kotick 談及在短暫的測試期後將動視的遊戲從 GeForce Now 下架。 Kotick 說：“當他們 [英偉達] 以商業方式推出該服務時，我們下架了我們的遊戲。” 聽起來動視希望與英偉達達成商業協議，否則遊戲將消失。
在動視 2020 年的一封內部郵件中， Kotick 討論了一項潛在的商業協議，將動視遊戲帶回 GeForce Now。這封郵件充滿了 Bobby Kotick 與英偉達首席執行官黃仁勳會議的談話要點。
Kotick 說他從未使用過這些談話要點，但 FTC 在此描繪了一幅圖景：如果價格合適，如果能談判出有利的商業條款，動視會將其遊戲上架訂閱服務和雲服務。
Kotick 就《決勝時刻》登陸任天堂 Switch 提供重要證詞
FTC 現在在移動端和 Switch 遊戲方面，例如《決勝時刻 移動版》，向 Kotick 施壓。動視與騰訊合作的原因， Kotick 承認，“在那時我們無法自己做出那個遊戲”。
FTC認為動視沒有在移動端製作《決勝時刻》的經驗，那為什麼微軟能夠製作一個 Switch 版本？
Kotick 回應說：
字面上從高層角度來說，他們可以對製作需求進行評估，他們也可以構想在 Switch 上可能製作的遊戲。
FTC 接著透露 Kotick 只從新聞報道中知道了《決勝時刻》的 Switch 版本，該協議還聲稱要將未來的《決勝時刻》帶到未來的任天堂主機上。
一旦我們得到了規格參數我們就會考慮，但目前我們還沒有。我們錯過了 Switch 這一世代的機會，但我們必須等待規格。我們目前沒有製作計劃。
但 Kotick 在之前的證詞中說：
實際上我認為我們很可能會為新的任天堂主機制作一款《決勝時刻》遊戲。我不能告訴你有具體的計劃，但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我們會考慮的事情。
Corley 法官打斷到：“如果合併不成功，你說你在 Switch 上犯了一個錯誤，你不會再犯這個錯誤了。有什麼理由不這樣做呢？”
如果我們沒有資源，或者規格參數有問題的話。
Corley 法官：所以你希望能夠把《決勝時刻》帶到任天堂 Switch 上嗎？
我認為我們會考慮它，如果在這個平臺上我們可以做一個偉大的遊戲的東西，我們很可能會考慮它。
“就像用冰箱做保險櫃一樣。”
FTC 律師向 Kotick 問《決勝時刻：現代戰爭II》和《決勝時刻：戰爭地帶》的區別——《戰爭地帶》，當然指移動版。對於《現代戰爭II》， Kotick 說：“它將來會有很多內容可以在手機上玩遊玩”，但不是現在—— FTC 引用了 Kotick 以前的說法，他稱在手機上玩 “像用冰箱做保險箱一樣”。
Elizabeth Bailey 博士回來了
昨天因為接近第三日結束， Bailey 博士的證詞時間被縮短了，但她在第四天回來了。我們將聽到 FTC 律師對她微軟動視暴雪交易的經濟評估挑漏洞，以及她為什麼不認為《決勝時刻》是一款必須遊戲。
標記賓果卡，現在是任天堂 Switch 爭論時間
第四天只過了幾個小時，微軟又開始將話題引回任天堂 Switch。
Bailey 博士說她分析了 Switch 發售後 10 周的數據。她發現 Xbox 和 PlayStation 主機的玩家數量和遊戲時間都有所下降。
FTC 和微軟每天都在為 Switch 爭論，因為 FTC 不想把 Switch 算作 Xbox 的競爭對手，但微軟認為它是。 Bailey 博士的分析表明，Switch 影響了玩家的注意力和遊玩平臺。
如果將 Switch 納入全球遊戲機市場， Bailey 博士說，“無論我們使用哪種衡量標準， Xbox 都是第三名”，在過去五年裡一直如此。
猜猜看索尼製作《地平線：西域禁地》和《最後生還者 第 II 章》花了多少？
索尼負責人 Jim Ryan 寫給 FTC 的一封信沒有被正確編輯塗黑，而我們在狂熱地追尋著其中的秘密！首先，顯然《地平線：西域禁地》在 5 年內花費了 2.12 億美元， 300 名員工參與開發。
《最後生還者 第 II 章》，如果我們沒有看錯的話，開發花費 2.2 億美元，約 200 名員工。開發工作自 2014 年初代發佈後開始，儘管這早已是公開信息。
索尼未正確編輯塗黑的文件 1
微軟辯稱重點在於玩家如何花時間
Bailey 博士指出，她的數據表明重要的是玩家在哪裡花時間，而不是硬件。 FTC 沒有將 PC 計入遊戲機市場，但微軟在此試圖指出，它們之間存在競爭，因為它們很大程度上在玩同樣的遊戲，對 Xbox 來說尤其如此。
“我在這裡展示我的報告......這些是在 Xbox 和 PlayStation 上排名前 15 的遊戲。你可以看到所有這些前 15 的遊戲也都可以在 PC 上玩，” Bailey 說，“許多玩家擁有多平臺，他們有一臺 PC。這是一個很大的比例。”
有多少 Xbox Game Pass Ultimate 用戶真正使用雲遊戲？
這對微軟來說是一個關鍵點，特別是考慮到英國的競爭和市場管理局（CMA）似乎將所有 Game Pass 用戶都算作雲遊戲用戶。
Xbox Game Pass Ultimate 包括 Xbox 雲遊戲，但 Bailey 博士稱沒有多少人使用它：
我發現在 Game Pass Ultimate 用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訪問雲遊戲功能。他們的雲遊戲時間佔比則更小。當他們訪問雲遊戲功能時，絕大多數人至少使用主機訪問了一次。
這與 Xbox 的 Sarah Bond 的證詞一致，即大多數 Xbox 雲遊戲用戶在下載遊戲之前使用該服務來試玩。 Corley 法官插話問這是否與 Bond 的證詞一致， Bailey 博士表示同意。
索尼說只有一作新《決勝時刻》能確保登陸 PlayStation
我們知道索尼與動視的營銷協議將在 2024 年到期，但這顯然不包含 2024 年的《決勝時刻》。
“合同涵蓋的最後一款遊戲是將於 2023 年底發佈的《決勝時刻》，” PlayStation 負責人 Jim Ryan 在一封信中寫道。同樣有工作人員沒有正確地編輯塗黑信件。
儘管如此，據稱動視計劃無論是否有合同，都會將《決勝時刻》遊戲帶到 PlayStation，而微軟也一再承諾如此。
FTC 想知道 Bailey 博士對產品市場的看法
FTC 想對 Bailey 博士的分析挑刺，確保反壟斷的產品市場，以及她是否做了假定壟斷者測試：
FTC：你沒有對本案中什麼是正確的產品市場給出意見？
Bailey：你說的對。我認為我的觀點圍繞著由數據而來的證據，但也包含了我能看到的相關文件和證詞，這些證據將引導出相關市場 ，正如 Lee 博士做定義一樣。
FTC：你從來沒有做過假定壟斷者測試，對嗎？
Bailey ：假定壟斷者測試是一種思考方式，以確定競爭關係的位置。因此，我昨天談到的所有分析，以及我現在和你談的這些......他們談到了替代品和玩家行為，這就談到了競爭的關係。
FTC：你並沒有實際進行測試？
Bailey：我不確定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有很多方法可以進行這種測試，我做的工作就說明了這一點。
FTC：假定壟斷者測試一詞在你的報告中出現了五次。每一次都是指假定壟斷者測試。
Bailey：我不認為 Lee 博士做了一個假定壟斷者測試。他說他做了一個臨界損失測試，然後改變說法稱其為整體轉移率，我不同意他的做法。
100 萬 PlayStation 玩家只玩《決勝時刻》
這是索尼遊戲公司老闆 Jim Ryan 的說法，他給 FTC 的信並沒有被編輯得那麼好......
以下是我的精靈之眼透過文本所看到的：
2021 年，超過 [14?] 萬用戶（按設備）花 30% 或更多時間玩《決勝時刻》，超過 600 萬用戶花 70% 以上的時間玩《決勝時刻》，約 100 萬用戶花 100% 的遊戲時間玩《決勝時刻》。2021 年，《決勝時刻》的玩家每年平均花 [116?] 小時玩《決勝時刻》。將超過 70% 的時間花在《決勝時刻》上的《決勝時刻》玩家，在這個系列上花費 296 小時。
所以，是的，如果《決勝時刻》有一天成為 Xbox 獨佔，索尼肯定會失去一些主機/訂閱服務的銷量。
索尼未正確編輯塗黑的文件 2
在索尼的編輯混亂之後，法院已經撤下了所有的證據
當我們聽取 Bailey 博士的證詞時，在 FTC 訴微軟案的其他地方，一場風暴正在發生。法院早些時候上傳了一份來自索尼的文件，其中包括沒有被正確編輯塗黑的機密財務信息。現在所有的文件都突然消失了。
看起來有人用筆對文件進行了編輯，當你把文件掃描後，很容易看到經編輯的內容。記者和索尼的競爭對手將下載所有的文件，因為它們處於公共領域，所以損害已經造成了：
- 顯然《地平線：西域禁地》在五年內花費了 2.12 億美元，有 300 名員工
- 100 萬玩家只玩《決勝時刻》遊戲
- 索尼稱只有一款《決勝時刻》遊戲確保登陸 PlayStation
索尼意外地透露了《決勝時刻》對 PlayStation 價值多少
我們知道它超過了 10 億美元，但 PlayStation 老闆 Jim Ryan 未被正確編輯的信件表明，僅在美國，《決勝時刻》意味著 PlayStation 8 億美元的收入，而——我想這是 15 億美元，對嗎？——來自全球範圍。(具體數據來自 2021 年）。
不過對索尼來說，這些玩家代表的收益不止如此： Ryan 說《決勝時刻》玩家每年消費（在我看來是） 159 億美元用於購買其他東西。
話說回來，我們剛剛知道有些 PlayStation 遊戲玩家除了《決勝時刻》外什麼都不玩。
索尼未被正確編輯的文件 3
現在是英偉達 Jeff Fisher 的視頻證詞
GeForce 4080 Ti 是 Tie 還是 Ti？英偉達的 Jeff Fisher 過去曾試圖回答這個問題，這位英偉達 PC 業務副總裁現在通過預先錄製的視頻證詞出現了。 英偉達一直反對微軟收購動視暴雪，直到 Xbox 製造商在今年早些時候達成協議，將 Xbox PC 遊戲帶到英偉達的 GeForce Now 服務。
索尼認為近半數 PS5 用戶同時擁有一臺任天堂 Switch
索尼不認為任天堂 Switch 是競爭對手，而 PlayStation 老闆 Jim Ryan 那封沒被正確編輯的信向我們展示了另一個原因：
根據 SIE 的內部調查，美國近一半的 PlayStation 5 用戶同時擁有任天堂 Switch，而美國只有不到 20%的 PlayStation 5 用戶同時擁有 Xbox Series X 或 S 主機。
FTC 和微軟在法庭爭論中不斷爭論 Switch 是否是競爭對手。
“我相信，PC 遊戲將永遠比主機好。”
英偉達的 Jeff Fisher 如是說，毫不令人驚訝！但 PC 與主機的戰爭到此為止。 FTC 律師正在詢問 Fisher 關於英偉達之前與 CMA 的討論，特別是雲遊戲的未來和其串流服務 GeForce Now。
Fisher 說，GeForce Now 並沒有蠶食現有的遊戲市場——用戶通常使用 “低端和不兼容的系統”， Fisher 說，來訪問遊戲。 “我確信可及性為高端 PC 遊戲帶來了新的玩家”，而云遊戲是其中的一部分。
FTC 詢問英偉達雲遊戲能否提供比 Xbox “高級” 的體驗—— Fisher 說它 “類似或優於” Xbox 的體驗。他說，“我相信我們有能力提供比 PlayStation 更好的服務等級”。
英偉達可能對 Xbox 否定雲遊戲有點惱火
微軟的證人一直在重申，雲遊戲是 Xbox 的一個功能，現在不是一個完整的服務。 FTC 正在使用 Fisher 錄製的證詞來反駁這一觀點。這裡是 Fisher 將雲遊戲作為一種單獨類別進行討論：
我不相信它只停留在推測層面，我相信它最終一定會成功。
他說這取決於內容的可及性，但這不是微軟描繪的不可能的事情：
我堅信，雲遊戲有一個可盈利的未來。
正如我們在前幾天的證詞中所看到的，微軟不希望它的第一方內容出現在 GeForce Now 上—— “No effing way”， Xbox 遊戲工作室負責人 Matt Booty 在 2021 年這麼說。(他說他現在看法不同）。儘管如此， Fisher 並不反對動視暴雪收購：
我認為這對行業有好處。
微軟也有編輯文件的問題
我們本不應該知道微軟曾尋求收購 Bungie、世家和其他公司。在 FTC 訴微軟案中，法院在 Sharpie 記號筆事件後清理了文件，只剩下一份包含微軟收購目標的文件。
與我們前幾天看到的版本相比，它現在被大量塗黑。再也沒有潛在收購目標的最終 “觀察清單” 了。哎呀。
Satya Nadella 正在出庭作證
微軟首席執行官是本次庭審中最有權勢的證人，也是少數幾個主要精力不是遊戲的高管之一。截至目前，他的名字在 Xbox 大戰 PlayStation 的戲劇中出場不多，但他會作為一個潛在的“科技巨頭”壟斷者的角色遭到質詢，而不僅僅有關遊戲。
Satya Nadella
FTC 首先對 Nadella 進行質詢
FTC 律師先向 Nadella 提問，之後微軟律師也將與 Nadella 對話。我們也可能會聽到 Corley 法官向 Nadella 提問。
Nadella 現在基本上在確認微軟高管團隊和電話財報會議的有關事實。
FTC向 Nadella 提問 Xbox 的市場份額
Nadella 正在看 FTC 提交的證據。這是一份 Xbox Series X|S 主機的演示文檔，包含了微軟如何連續兩個季度提升份額，以及微軟過去如何在美國、加拿大、英國和西歐成為市場份額領導者。
另一份文件稱，微軟“今天賣出的主機數量比此前任何一代 Xbox 都要多”，而且 “在次世代主機中連續三個季度都是北美市場份額的領導者”。
Nadella 證實這一切是準確的。
FTC 強調了微軟遊戲的目標
FTC 現在提到了 Nadella 的自我評估方式，其中包括一個高級領導團隊（SLT）指數，用以跟蹤微軟高層的表現。
有一張微軟遊戲業務的 SLT 指數幻燈片，其中有一系列該指數的腳註。這份文件是保密的，它強調了微軟在遊戲業務方面的目標和實際成果。
FTC：微軟遊戲業務超過了指標，是這樣嗎？
Nadella：是的，我們把它定得很低。
FTC 現在正在調查 Nadella 的薪酬問題。
Nadella 說雲遊戲包括 Xbox Live
FTC 繼續詢問 Nadella 關於雲遊戲以及如何在電視上使用該服務。Nadella 說：“雲串流實際上可以超越任何設備，而成為一種使用場景。”
我不認為嚴格意義上它是主機的替代品。我的意思是，迄今為止的市場反饋是人們喜歡他們主機，人們喜歡他們的個人電腦，人們喜歡他們的手機，把雲遊戲作為一種附加手段。
Nadella 說，雲遊戲 “有可能” 成為一個突破性市場，但這還沒有發生。
Nadella 說，在他對雲的定義中，串流是一個 “次要” 部分，雲也包括 Xbox Live：
讓我明確一點。每當我在 Xbox 的內容、雲服務和社區三大支柱的語境下考慮雲服務時，Xbox Live 是雲服務的一部分。因此當你考慮主機或 PC，雲服務實際上很好地整合在了體驗之中。因此當我考慮雲服務時不僅僅只有串流。
Nadella 郵件寫到讓雲服務成為主流
FTC 閱讀了微軟的一份文件，稱其 “持續領導著快速增長的雲遊戲市場”。
Nadella 說：
作為一家軟件公司，我總以軟件為先，所以我總是希望能夠將業務推廣到所有平臺。
Nadella 現在正在看一封電子郵件，信中他與 Xbox 主管 Phil Spencer 討論了微軟在雲遊戲方面的 “北極星願景”。
另一封郵件談及 Meta Quest 的活動，微軟參與了該 VR 頭戴的新設備發佈，承諾將 Teams 和其他軟件帶到該設備上。
我想向世界表明，微軟專注於雲優先。 Teams、 Windows 365、 xCloud 是未來......基本上我想利用一切機會使雲串流更加主流。
FTC 和 Nadella 一直在看機密文件
現在很難理解 FTC 和 Nadella 到底在看什麼，但似乎 FTC 在展示微軟的雲戰略和雲遊戲競爭對手。一旦能看到經編輯的證據，我們可能會瞭解到更多。
不管怎麼說， FTC 在這裡挖掘微軟的內部目標和雲遊戲戰略。
一封特別的電子郵件涉及 2022 年 11 月 Kareem Choudhry（xCloud 負責人）、 Sarah Bond 和 Nadella 之間的交流，它提到為 Game Pass 帶來用戶轉化。
Nadella 想擺脫獨佔，但是索尼……
FTC 的質詢相當輕描淡寫，微軟自己的律師開始與 Nadella 交流。他談到了獨佔：
如果我能決定，我很想擺脫主機上的所有獨佔，但這不由我決定，尤其作為主機市場中份額更低的那一方。市場的主導者 [索尼] 用獨佔來定義市場競爭，所以這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我對那個世界沒有好感。
雲計算是否會奪走主機？
Nadella 談到雲遊戲將遊戲擴展到更多平臺：
我們希望運用的機制是通過雲串流為移動平臺帶來更多競爭，併為更多發行商帶來更多機會，儘管這一直是一個目標。
微軟正在傳喚經濟學專家 Dennis Carlton
Carlton 出庭在競爭和微軟收購方面對抗 FTC 的主張。FTC 的一名律師正在向他提問，要求他列出他專家意見中的證據。
Dennis W. Carlton 博士，芝加哥大學 David McDaniel Keller 名譽教授
Nadella 承諾將為 PlayStation 提供《決勝時刻》
微軟律師：微軟是否會扣留《決勝時刻》授權，放棄在 PlayStation 上的銷售？
Nadella ：這沒有經濟意義，也沒有戰略意義。就動視而言我們的目標，包括他們的內容和我們的內容，是讓它登陸更多平臺。我們對 Office 辦公軟件這麼做的，我也想對遊戲這麼做。
微軟：你會承諾繼續向 PlayStation 提供《決勝時刻》嗎？
Nadella：百分之百。
微軟律師沒有更多需要提問的了。質詢 Nadella 對 FTC 和微軟雙方都是今天輕鬆的工作。
FTC 試圖在 Carlton 戳案件漏洞前對其專業性先下手為強
對微軟專家的前期質詢包括刺探 Carlton 的報酬（每小時 2000 美元），“你所依賴的學術資料中，有多少是你自己寫的”（30%），以及他在聯邦案件中作為專家證人其證詞遭到排除的次數（五次）。這種提問方式對專家證人來說並不罕見——例如，我們在 Epic 訴蘋果案的審判中看到了類似情況。
我們回到了《決勝時刻》
Carlton 稱讓決勝時刻登陸 Game Pass 是合併的 “主要” 動機，他說索尼完全可以通過與微軟簽署協議來避免任何不良影響。（索尼，非常公開地，沒有簽署該提議。）他還聲稱索尼更有動機去阻止併購，而不是獲得好的交易。
FTC 正在對所有這些說法逐一反駁，但不幸的是，FTC 要求他朗讀的大部分內容是保密的——所以我們無法聽到任何細節。我們知道的是， FTC 暗示 Carlton 沒有對實際交易進行有意義的分析，而 Carlton 否認了這一點。
氣氛緊張的對話
在 FTC 律師質疑他的專業性和報酬後，微軟專家 Carlton 博士正在掙扎。我感覺 Corley 法官對他的一些回答和 FTC 的一些提問感到沮喪。
FTC ：你不是電子遊戲技術方面的專家？
Carlton 博士：沒錯。
FTC：你不是任天堂 Switch 版《決勝時刻》遊戲質量的專家？
Carlton 博士：我不在這方面提供觀點。
The Verge 的文章出現在了法庭上
Carlton 博士在他的報告中引用了 The Verge 的文章，FTC 想知道為什麼（我要說，為什麼不！）。
FTC： The Verge 的文章是公開的，對嗎？它不包含英偉達協議的全部條款，對嗎？
Carlton 博士：我想是的。
FTC：尤其是考慮到該協議的條款是保密的。
Corley 法官：你讀過英偉達的協議嗎？
Carlton 博士：我不記得了。我記得我嘗試去描述該協議，而這篇文章描述了該協議，因此我依靠這篇文章而不是自己閱讀協議完成描述。
FTC 繼續尋找 Carlton 博士報告的漏洞
Carlton 博士承認，他沒有根據 Eisler 對英偉達協議的評價來進行評估或分析。
Corley 法官：你知道他們 [那些評論] 嗎？
Carlton 博士：我不記得見過這個。
Corley 法官：我瞭解了。
今天已經接近尾聲了，FTC 質疑為什麼 Carlton 博士沒有包含微軟簽署雲遊戲協議的國家。這很重要，因為這是一起美國案件，而 FTC 想把與美國外公司簽署的全球雲遊戲協議排除在外。
Carlton 博士也沒有考慮谷歌有關玩家離服務器越遠延遲表現的證詞。
第四天結束
微軟對 Carlton 博士提出了一些簡短的問題，但今天已經結束，塵埃落定。 Corley 法官正在確認明天將是聽證會的最後一天。看來我們將聽到 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 的證言，微軟首席財務官 Amy Hood 的書面證詞，以及任天堂開發商關係高級副總裁 Steve Singer 的視頻證詞。
證言環節計劃在中午前結束，並在太平洋時間下午 2:30 /東部時間下午 5:30 進行結案陳詞。
微軟首席財務官的直接證詞
微軟已經提交了首席財務官 Amy Hood 的書面聲明，以代替她為微軟律師作為證人出庭。不過， FTC 仍將對 Hood 進行交叉質詢。
Hood 在聲明中說，獨佔《決勝時刻》不是微軟收購動視暴雪理由的一部分：
讓《決勝時刻》成為 Xbox 獨佔從未作為可能性被評估或與我討論過，也沒有在向董事會提交的任何報告或討論中提及。我理解在其他平臺上保留《決勝時刻》的必要性。收購動視的戰略理由和財務評估都是為了讓動視遊戲能在更廣泛的範圍被獲取，而不是更少。
Hood 還說，Xbox 的營業利潤率歷來低於微軟的其他業務線。 “隨著時間推移，我們正努力提高 Xbox 的營業利潤率，使其接近微軟的其他業務線”。
動視暴雪的交易也必須立即為微軟賺錢：
財務分析的另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是，該收購必須在第一年對微軟股東有財務上的增值作用，這意味著該收購必須立即有助於提升每股收益。
庭審第五天
這是最後的倒計時！
歡迎來到 FTC 訴微軟案的第五天也是最後一天。我們在期待這個史詩系列片是否會有第二季，聽證會最後一天會以證人證言和結案陳詞收尾。今天我們將聽到：
- 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
- 微軟首席財務官 Amy Hood
- 任天堂的 Steve Singer （視頻證詞）
證人證言於太平洋時間上午 8:30 /東部時間上午 11:30 開始。計劃在中午前完成證言，並在太平洋時間下午 2:30 /東部時間下午 5:30 進行結案陳詞。
如果到目前為止你錯過了這個五部曲系列，以下是要點：
- 第一天：微軟在 FTC 聽證會上以索尼的重磅炸彈開場
- 第二天：Xbox 真的輸掉了主機大戰嗎？
- 第三天：索尼 PlayStation 負責人說出版商討厭 Xbox Game Pass
- 第四天：微軟和動視的 CEO 為保護 Xbox 的大交易而戰
記住：
🎶 We’re leaving together, but still, it’s farewell 🎶
🎶 And maybe, we’ll come back to Earth, who can tell? 🎶
🎶 I guess there is no one to blame 🎶
🎶 We’re leaving ground 🎶
🎶 Will things ever be the same again? 🎶
🎶 It’s the final countdown 🎶
微軟首席財務官 Amy Hood 不出庭作證
FTC 已決定不對微軟首席財務官 Amy Hood 進行質詢。
微軟已經為 Hood 提交了一份書面聲明，她說微軟希望提高 Xbox 的運營利潤率，以匹配微軟的其他業務。她還說微軟從未評估過將《決勝時刻》從 PlayStation 移除，動視的交易必須立即賺錢。
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 出庭作證
在這五天的聽證會里我們已看到很多內部郵件中提及 Tim Stuart，現在我們將直接聽他陳述。Xbox 首席財務官負責管理微軟遊戲業務財務，所以準備好聽到很多業務方面的問題，可能還有微軟給 Xbox Game Pass 漲價的原因。
Tim Stuart
CMA 試圖推遲微軟在英國的上訴，但失敗了
英國競爭和市場管理局（CMA）昨天提交申請，試圖推遲微軟對其收購動視暴雪決定的上訴。競爭上訴法庭（CAT）立即否決，因此聽證會將在 7 月 28 日繼續進行。CMA 試圖將上訴一直推遲到 10 月，而 CAT 裁定這將 “違背正義和公平”。時間點恰好奇怪地卡在 FTC 案件中途。
Denali 計劃
我們在證物清單中看到提及 Denali 計劃，現在 FTC 開始詢問 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他確認 Denali 計劃是動視暴雪交易的代號。
FTC 繼續詢問 Stuart 他的團隊是否對索尼的《決勝時刻》協議，以及任天堂、英偉達外加其他雲服務的交易做過財務分析。 Stuart 確認他們尚未對這些交易的影響做財務分析。
Xbox 主機市場份額時間
FTC 正在詢問 Tim Stuart 自 2022 年 4 月起的主機市場份額。有一份機密份額文件排除了任天堂 Switch， Xbox One 和 PS4 主機。它也只衡量了美國一個國家。 Tim Stuart 被問及日本市場，因為數據不包括這些市場。其他市場 “數據不那麼可靠，” Stuart 稱。
今天不會有任天堂的消息了
任天堂開發商關係高級副總裁 Steve Singer 將通過視頻證詞出庭。由於視頻包含大量機密信息， Corley 法官會在非公開法庭上觀看。
Switch 是否是 Xbox 和 PlayStation 的競爭對手，任天堂一直處於辯論的中心。
微軟還與任天堂簽署了一項協議，如果動視的交易完成，將把《決勝時刻》帶到任天堂 Switch 上。我們昨天瞭解到，這也包括未來的任天堂主機，所以很遺憾我們今天不能聽到更多有關 Switch 版《決勝時刻》的消息。
“拋幾卡車的錢”
FTC 引用了 “拋幾卡車的錢” 這一說法，它正在詢問 Tim Stuart 有關微軟花費大量資金在遊戲內容上的問題。
FTC：你有沒有聽說過花錢的數量？按你說的，撒幾卡車的錢？
Stuart：我有一個工作上的朋友喜歡說拋幾卡車的錢。我在學他說話。
Xbox Game Pass 與索尼的定價對戰
現在在討論訂閱服務的定價。FTC 引用了 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 和微軟首席財務官 Amy Hood 3 月份的一封郵件。服務在去年公佈後，這封郵件討論了索尼訂閱服務的定價，是 “Game Pass 的競爭對手”。
這封電子郵件還包含了一張表格， Stuart 比較了 Game Pass 和索尼的訂閱服務。在沒有看到表格的情況下不清楚具體內容，但顯然 Stuart 說，首發登陸 Game Pass 的遊戲是一個關鍵區別因素。
Xbox 的定價變化
我們現在聽到的是 2020 年 9 月 16 日 Tim Stuart、Amy Hood、Phil Spencer、 Satya Nadella 和 Xbox 首席營銷總裁 Jerret West 之間的一封郵件。
Stuart 在索尼公佈定價的當天，向團隊報告了 Xbox Series S 與 PS5 的定價比較。 FTC 在這封郵件中引用的信息是經過編輯的，所以不清楚討論了怎樣的定價。
兩年後 2022 年的另一封郵件， Spencer 向團隊介紹了索尼的定價舉措。 Stuart 在討論外匯匯率，可能是討論漲價問題，微軟最終在上週宣佈了漲價。
貝塞斯達和動視暴雪的財務模型
FTC 和 Tim Stuart 現在正在討論收購貝塞斯達和動視暴雪的財務模型。對於二者， Tim Stuart 認為平臺戰略上沒有發生重大變化。
貝塞斯達交易的模型假定會有 “非 Xbox 平臺收入”。FTC 律師隨後說動視要求了一次財務修訂，但 Stuart 不記得了。FTC 提及動視於 2022 年 1 月的一次更新預測，稱這不是一個小的修訂。不清楚什麼引發了更新預測，但也許是遊戲取消或延期。Stuart 說在以 10 年為規模的模型中，這 “相對來說較小”。
在 Xbox 平臺上貝塞斯達的內容優先，更好，還是最好？
我們現在聽到的是 2020 年 11 月傑富瑞集團的投資會議， Tim Stuart 談到了不獨佔貝塞斯達遊戲。但 FTC 宣讀了他說的話：
我們希望從長遠來看，這些內容要麼優先，要麼更好，要麼最好，因差異化的體驗選擇我們的平臺。我們會希望貝塞斯達的內容在我們的平臺上表現最好。
FTC 希望 Stuart 解釋優先、更好和最好。他說優先可以是《星空》一樣， FTC 說更好可能意思是更好的分辨率？ “可以是分辨率，可以是幀率。我會說得比較含糊。”
Stuart 辯稱登陸 Game Pass 可以是更好的體驗。但 Stuart 之前也說過，“更好可能表現在分辨率”。他還說，“我預計你會持續看到我們在自己地平臺上推進優先、更好或最好的方法”。
這個問題明顯傾向於 FTC 和索尼的擔憂，即《決勝時刻》在 PlayStation 上可能會被 “降級” 或封鎖。
“希望我們能站出來說我們通通獨佔。”
FTC 剛剛出示了 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 和 Xbox 負責人 Phil Spencer 的一封郵件， Spencer 說 Stuart 有關貝塞斯達的投資者談話 “確實激起了很多東西”。 Stuart 回應道：
希望我們能站出來說我們 [把貝塞斯達的內容] 通通獨佔。
Spencer 回答：“我們不能這麼說”。
Stuart 和 Xbox 遊戲工作室負責人 Matty Booty 在另一封郵件中討論了獨佔貝塞斯達遊戲，財務平衡和對估值的擔憂。郵件中提到了用 Xbox Game Pass 的用戶增長和 Xbox 主機零售抵消獨佔遊戲的損失。
FTC 希望證明微軟願意承擔經濟損失，以促進 Xbox Game Pass 的用戶增長，主機銷售，並最終將更多的消費者帶到 Xbox 平臺。
微軟對貝塞斯達遊戲的五種方案
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 正在討論微軟於 2021 年 2 月交易結束前權衡貝塞斯達的五種戰略方案。從第一種完全的跨平臺，到第五種完全的 Xbox 獨佔。
完全獨佔會影響到交易估值，Xbox 首席營銷總裁 Jerret West 在討論這些選項時說，完全的獨佔會帶來 “嚴重的負面情緒”，並且承認一些貝塞斯達高層看到遊戲從 PlayStation 中移除不會高興。
顯然 FTC 想表明，微軟的交易模式在有可能抵消損失時是靈活的。
加拿大競爭監管機構加入群聊
加拿大競爭局已致函 Corley 法官，糾正微軟/動視法庭文件中的 “事實不準確”。
微軟曾在提交的文件中聲稱了三件事：
- 除 FTC 外，每一個審查過該交易的全球監管機構都拒絕了這一理論 [Xbox 將從 PlayStation 手中奪走《決勝時刻》]。
- 由於上述努力，除一個外國監管機構尚未通過該問題 [雲遊戲] 外，其他所有監管機構都批准了該交易。唯一的例外是英國的 CMA。
- 最後， Lee 的分析不能作為無視現實世界的依據，索尼對《決勝時刻》持有一份有利的協議， Xbox 已經明確表示想要向索尼提供《決勝時刻》（且事實上需要繼續向索尼銷售），世界各地的監管機構都同意從索尼扣留《決勝時刻》將無利可圖，因此這不是一個嚴重的擔憂。
加拿大的監管機構說：
與上述備忘錄中的引文相反，在 2023 年 5 月 5 日的視頻會議中，該局向微軟和動視的加拿大律師傳達了該局的結論，即擬議的合併可能會導致在主機和多遊戲訂閱服務（以及雲遊戲）方面的競爭被大大阻止和/或削弱，該局正在繼續監測該交易。
獨佔所有貝塞斯達遊戲？“哇。”
我們現在聽到的是 2021 年 11 月的一次會議，微軟 Xbox 高層曾與貝塞斯達談論獨佔遊戲。
“不僅僅是新 IP，而是以後的所有遊戲？哇，” 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 在會議期間說，指的是 Phil Spencer 關於貝塞斯達遊戲的一個決定。這顯然與貝塞斯達的交易模式有巨大的不同。
Xbox 的銷量轉變？
FTC 正試圖確定微軟不同的交易模式是否會影響主機的市場份額，因此產生動機將遊戲從競爭對手處下架。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 被問及微軟的交易模型是否包含 Xbox 主機銷量增漲。
FTC：交易的戰略利益是否包含 Xbox 主機銷量的改變？
Stuart：你問的是主機生態，有很多事情要考慮到這一點。主機......我們不包括任何有關份額的假設。如果你問的是主機生態，份額是包括在內。
Xbox Game Pass 的策略層級
有一個加速 Game Pass 的模型，微軟將動視遊戲劃分為一級、二級和三級。一級內容是在 Game Pass 上產生最多遊玩時間的頂級遊戲。 Stuart 確認說：“遊戲時長與總訂閱數有強關聯。” 《決勝時刻》將會是一個一級遊戲。
Xbox 移動商店時間
微軟一直在努力建立一個 Xbox 移動遊戲商店，但蘋果和谷歌在這方面是阻撓者。我們聽到，以移動商店出發動視遊戲也被進行了歸類。
“它假設我們能夠在 iOS 和安卓平臺上將商店中貨幣化，” 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 承認。
微軟和 Spotify 等公司希望歐盟的《數字市場法案》能迫使蘋果和谷歌改變他們在移動設備上分發應用程序的方式，並最終為他們的平臺和商店開放競爭。微軟認為，收購動視是移動端機會的關鍵。
彌補 Xbox 獨佔的財務差距
我們現在聽到的證據是，微軟考慮讓遊戲不登錄 PlayStation 並用潛在的 Xbox Game Pass 訂閱收益來抵消。
這一定是微軟在進行這些收購時普遍關注的問題，但 FTC 指出，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 問道：“如果動視從 PlayStation 上獲得的收入下降會怎樣？” 接著 “讓我們計算一下 Game Pass 的訂閱，需要多少收入來抵消轉移到 Xbox。”
FTC 在此暗示微軟可以將《決勝時刻》或其他動視遊戲獨佔，並試圖通過 Xbox Game Pass 的訂閱收入來彌補。
Stuart 的同事，Xbox 的財務主管 Jamie Lawver 計算了這些數字並創建表格，顯示微軟需要多少用戶訂閱 Game Pass，或者動視轉移平臺需要多少收入，用於彌補來自索尼的收入損失。
Xbox Game Pass 需要一年增長 200 萬訂閱者以抵消《決勝時刻》獨佔
我們仍然在聽取微軟有關抵消收入變化的部分郵件， FTC 剛剛搞砸了，說出了 Xbox Game Pass 需要一年增長 200 萬訂閱用戶，以抵消任何《決勝時刻》的獨佔，或者該決定導致的版稅減少。
雖然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微軟會損失多少，但這是我們今天不曾設想能聽到的驚喜數據。
任天堂 Switch 影響了 Xbox Series S 定價。我們又回到了任天堂 Switch 上。我知道這一刻總會到來。微軟律師現在正在詢問 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 。
Stuart 證實，任天堂 Switch 是 Xbox 的競爭對手，並影響了 Xbox Series S 的定價：
是的，在這個價位，當你考慮玩《FIFA》、《我的世界》或者任何跨平臺遊戲時，你必須根據市場中的競爭者確定定價。
“Xbox 石油公司”和移動端的未來
微軟律師引用了 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 在討論移動端潛力和《決勝時刻》移動版時的評論。他將手機比作電動汽車：
當世界轉向 100% 的電動汽車時，我們不想成為那個石油公司。
顯然，這裡的石油指主機。他澄清了他的評論：
你只是不想在一個未來不存在的商業模式上。
這並不意味著微軟認為 Xbox 主機即將消亡，但這肯定意味著與移動端市場相比，他們在那裡沒有看到多少收入機會。
微軟對加拿大的競爭監管機構做出回應
加拿大競爭監管機構今天早些時候介入了 FTC 訴微軟的聽證會，向 Corley 法官提交了一封信，警告說它已經：
結論，即擬議的合併可能會導致在主機和多遊戲訂閱服務（以及雲遊戲）方面的競爭被大大阻止和/或削弱
微軟現在已經做出回應，明確表示加拿大監管機構阻止該交易完成的正式期限已經結束：
在阻止交易完成的正式等待期結束後，我們收到加拿大競爭局的通知，它將繼續監測我們對動視暴雪的收購。我們將繼續與世界各地的監管機構合作，以解決任何遺留問題。——微軟發言人 Rebecca Dougherty
《我的世界》是微軟的一個 “重要” 營收推動力，但與 Xbox 無關
微軟律師要求 Stuart 看一下我的世界在不同平臺上的收入圖表，比較不同的設備。以下是它的粗略分解方式：Xbox 是《我的世界》最小的平臺，PlayStation 大約是它的兩倍，而任天堂是 PlayStation 的兩倍（或 Xbox 的四倍）。
移動端和 PC 數據沒有細分，但暗示它們非常大。 Stuart 還這樣說：
我的世界是我們擁有的最盈利的 IP 之一，如果不是最盈利的話。
當然，言下之意是微軟如果將其鎖定，就會損失很多贏得的錢——而將《決勝時刻》獨佔也同樣沒有意義。律師問，如果這樣要求微軟首席財務官 Amy Hood 會如何回應。 Stuart 說：
她會說可能這沒有意義，我們需要保持現有的商業運行模式。
我們有三小時可以休息
證人證言已經結束，我們現在休息到太平洋時間下午 2:30 /東部時間下午 5:30。屆時將聽取結案陳詞，之後本次聽證會將正式結束。沒有多久了，夥計們。
FTC 訴微軟的文件洩漏了 Azure 的收入
投資者多年來一直試圖計算微軟 Azure 的確切收入，感謝 FTC 訴微軟的聽證會，他們現在知道了。後續被刪除的未編輯文件顯示，截至 2022 年 6 月的 12 個月內， Azure 營收達到亞馬遜雲計算服務（AWS）的一半。The Information 報道， Azure 12 個月內營收達 340 億美元，而同期 AWS 為 720 億美元。本案中索尼也有機密數據遭到洩露。
結案陳詞
結案陳詞即將開始
經過五天令各方精疲力竭的證言，我們正處於聽證會的最後衝刺。該聽取 FTC 和微軟的結案陳詞了。此後， Corley 法官會在未來幾天內做出最終裁定。
Jacqueline Scott Corley 法官
首先是 FTC
FTC 首先開始結案陳詞：
上週我們向法庭承諾，本次聽證會的證據將顯示，聯邦貿易委員會對擬議的交易提出了實質性問題——這項交易是否會造成反競爭效果的實質性問題。法官大人，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決勝時刻和 3A 級遊戲驅動著遊戲行業。到目前為止，微軟協同作用的主要動力來源於推動用戶參與和加入 Game Pass，因為他們瞭解這些內容的價值。
Corley 法官想知道貝塞斯達的哪款遊戲與《決勝時刻》相當？FTC 說是《上古卷軸》。FTC 還認為《決勝時刻》是 “有如此超乎尋常的價值，如此獨特”。
如果索尼與微軟達成協議，我們還會在這裡嗎？
Corley 法官想知道，如果合併完成對消費者的傷害是什麼，如果索尼與微軟達成《決勝時刻》協議，我們是否會在這裡。
FTC：如果合併成功，如果你認為微軟有動力去提升平臺優勢。比方內容，比方時間方面，比方獨佔，這些都會有利於 Xbox 而不是 PlayStation。
Corley 法官：我們不是在討論《決勝時刻》嗎？索尼剛剛收購了另一家發行商，他們獨佔了很多內容。你告訴過我本案一直圍繞《決勝時刻》，這如何影響？
Corley 法官：如果索尼與微軟達成《決勝時刻》協議，我們還會在這裡嗎？
FTC：我認為我們還是會進行調查的。
Corley 法官：這很好，但本案是初步禁令。
FTC：我們會出於對其他市場的擔憂依舊出現在這個法庭。
Corley 法官：在主機市場之外，好的明白。
Corley 法官在對 FTC 的證據提問
Corley 法官說，為微軟作證的 Bailey 博士 “實際上研究了真實世界的數據”，她想知道 FTC 證人 Lee 博士用什麼做了研究。
Corley 法官提到，62% 的 PlayStation 用戶根本不玩《決勝時刻》。 “他們不會錯過遊戲，圈定不會到影響他們。”
Corley 法官：你為何認為《決勝時刻》對他們那麼重要？
FTC 引用 Jim Ryan 的證詞艱難回應，而沒有回答 Lee 博士證詞的有關問題。 “我問的不是這個問題，” Corley 法官說。
Corley 法官現在緊盯《決勝時刻》。另一位 FTC 律師已經介入，試圖幫助解釋。
新的 FTC 律師正在解釋《決勝時刻》獨佔
新的 FTC 律師試圖將結案陳詞帶回正軌。
“這個案子的棘手之處在於，你必須看每個遊戲的具體數據，” 他爭辯說。Corley 法官想知道決勝時刻如何讓玩家放棄自己的主機去購買 Xbox？
FTC：
如果有人為《決勝時刻》花費 70 美元，遊戲對他們來說可能價值更高。當他們無法在平臺上訪問內容時，他們就必須做出選擇。
FTC 稱，他們的選擇或是放棄遊戲，或是在可能擁有的另一臺主機上游玩，要麼他們碰巧有一臺 Xbox，要麼他們不得不去買一臺 Xbox。 FTC 說：“這將導致份額轉移到 Xbox。”
Corley 法官想知道 FTC 是如何計算出轉投 Xbox 的人數，會使微軟有經濟動力去縱向圈定：
Corley 法官：如果每個人都放棄《決勝時刻》，他們就沒有動力這麼做。所以你如何計算出放棄遊戲與購買 Xbox 的人數？
FTC：我重申我不是經濟學家，但基於玩家行為，基於過去潛在的獨佔，也基於過去的銷售行為。
第三位律師試圖解釋轉向 Xbox 陣營
我們現在有第三位律師試圖解釋如果微軟扣留《決勝時刻》，有多少人會轉到 Xbox。
感覺微軟證人 Bailey 博士為 Corley 法官提供了一個容易理解的論點。 Lee 博士的證詞對我們來說不容易理解，我想這也在 Corley 法官的提問中體現出來。但這是一個複雜的案件，雙方都在爭論用不同的數據證明他們的觀點。
我們卡在一個基本問題上
Corley 法官想知道一些基本情況， Lee 博士的報告是否基於《決勝時刻》玩家遊玩的真實遙測數據：
我的問題有關這個縱向圈定模型。因為這對微軟的激勵來說很重要。這是一種數學上的激勵。這是問題的核心。很多人買了遊戲後玩了一兩次，就再也不玩了。我試圖搞清楚，我在看 Bailey 博士的數據，很多人買了遊戲後不怎麼玩。 [Lee 博士] 的發現基於遊玩時長嗎？
FTC 現在在引用機密數據，並努力回答這個問題。
微軟的律師插話稱該公司向 Lee 博士詢問了他的計算。 “我們沒有獲得任何答案，” 微軟律師說。
為什麼 PC 不是 Xbox 的替代品？
Corley 法官想了解消費者的選擇，因為你可以在 PC 上玩很多 Xbox Series X 的遊戲。
Corley 法官：如果他們有一臺 PC 呢？特別現在是 2023 年，每個人都極可能擁有一臺 PC。這樣他們就不用買主機了。
FTC：遊戲 PC 是一種特殊的 PC，它不是一種普通 PC。
Corley 法官：也許我對所處的世界有偏見......在疫情期間。沒有人買地下室的廉價 PC。每個人都有一臺 1,000 或 1,500 美元的電腦。
Corley 法官：為什麼在 PC 上能玩遊戲不會向下對 Xbox 產生壓力？如果你把 [一個主機] 提高到 1,000 美元？
FTC：對於任何一個假定價格快速增長的市場，那麼......幾乎所有東西都會成為替代品。
FTC 表示，它沒有看到任何證據表明微軟在對 PC 與 Xbox 進行基礎性能比較。FTC 可以很容易地向 Corley 法官解釋這點，遊戲 PC 需要獨立顯卡遊玩《決勝時刻》，價格和複雜程度遠遠高於人們通常在疫情期間或家中購買的 PC。
FTC 也可以很容易地引用數據論證，絕大多數的 PC 銷售來自於筆記本電腦，它們的機能不足以玩《決勝時刻》這樣的遊戲。然而，他們在基本問題上兜圈子，而 Corley 法官正試圖理解很基礎的東西。
這幾乎顯得 FTC 自己不瞭解它要定義的遊戲市場。
任天堂 Switch 辯論時間
我知道任天堂 Switch 會回來困擾我們。
Corley 法官：為什麼 Xbox Series S 售價為 299 美元？
FTC 引用了 Xbox 首席財務官 Tim Stuart 的話和證據，微軟 Xbox Series S 的價格戰略是 “提供一個入門級第九世代系統”。他說：
當他們 [為發佈] 定價時......他們並沒有說讓我們嘗試與 Switch 進行三方競爭。即使你認可 Xbox Serie S 存在一些替代關係......我們不認為這足以推翻我們提出的市場。
微軟律師插話稱 Corley 法官 “明白這一點”，當消費者在百思買這樣的商店裡做選擇時，299 美元的售價表明他們之間是有競爭的。
FTC 隨後反駁， “你可以在手機上玩遊戲，你也可以在主機上玩遊戲”，但它們是不同的。 FTC 再次強調微軟在上市期間沒有對 Switch 定價進行調研。
微軟律師回擊說，“他們都可以做同樣的事情......但他們利用定價與市場上其他看似替代品的產品區分開來。” 微軟引用了 Bailey 博士的圖表，顯示《要塞英雄》、《Apex 英雄》、《火箭聯盟》和其他熱門遊戲均在任天堂 Switch 和 Xbox 上推出。
微軟律師試圖糾正 FTC，但在《上古卷軸》上犯了錯
如果說作為一名記者我學到了一條準則，那就是永遠不要用自己的錯誤來糾正別人的錯誤。
微軟律師：
我能否澄清對方律師的一個問題，當你問及 Zenimax 並要求他找到一個 Xbox 平臺上相似的遊戲時，他提到了《上古卷軸》。這是不正確的。有兩個《上古卷軸》遊戲，其中一個在線版本叫《上古卷軸OL》——那是一個多人遊戲，目前登陸 PlayStation。他說的遊戲是“上古卷軸16”......預計 2026 年發佈，將會是一款單機遊戲。它與《決勝時刻》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如你所知，《決勝時刻》是多平臺多人聯機遊戲。
“上古卷軸16”？很明顯，微軟律師是指的是《上古卷軸6》，但......2026 年？你在這裡第一次聽到發售時間，即使它真的不太可能在 2026 年出現。
“這一切就為了一款射擊遊戲？”
Corley 法官仍然關注在《決勝時刻》上：
Corley 法官：這一切就為了一款射擊遊戲？這一個遊戲？
FTC：我完全理解你的想法。另一方面，在法庭這一側我們和政府的責任不是對市場進行價值判斷，而是保護市場競爭。
Corley 法官：為了遊戲，一款人們對其如此關心以至於無法玩到就會轉投 Xbox 的遊戲？
FTC ：不只是轉換平臺的問題......《決勝時刻》的 PlayStation 用戶在交易結束後醒來，發現新角色只能在 Xbox 平臺遊玩，這對他們產生傷害。不在於人們轉換陣營，而是人們為遊戲價值付費後，個人體驗被某種方式降低了。
Corley 法官接著問， PlayStation 負責人 Jim Ryan 說 “讓 ‘星什麼’ [《星空》] 獨佔不構成反競爭”， FTC 對此有何看法？FTC 稱不知道 Ryan不高興的理由。“因為他做了同樣的事情，” Corley 法官說。
“不在於對索尼的傷害，而在於對消費者的傷害。”
在這裡要由 FTC 來論證他們的案件，而微軟主要由一名律師來反駁 FTC 的律師們。
現在雙方都進入了法律論證、引用先例的階段。微軟稱一切的核心是《決勝時刻》，而微軟的交易完全解決了擔憂。
微軟律師提到《最終幻想16》以及微軟如何 “失去了那款遊戲”，還有索尼扣留《我的世界》的開發工具：
如果他們搞不清什麼是危害，然後轉向你我，說你應該搞清楚，因為這 “對我們來說太難了”。
微軟律師辯駁，遊戲獨佔一直在發生：
沒有證人說過會有部分圈定。沒有人這麼說，沒有人給出例子。而如果說部分獨佔，正如你說的，正如 Nadella 先生說的，我認為他說的最好。這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因為索尼是市場的領導者，這就是他們所做的。部分，如果他們想稱之為部分圈定的話，一直在發生，通過這些部分獨佔、限時獨佔協議，而這是一種競爭行為，不是反競爭行為。
FTC 指出了 Jim Ryan 關於部分圈定的證詞證據， “例如對索尼的傷害在優化方面”，但 Corley 法官想知道傷害在哪裡。“不在於對索尼的傷害，而在於對消費者的傷害。”
我們在休息後回來了
我們在短暫休息之後回來了，繼續討論保護消費者的問題。
“我們不是來保護索尼的，我們是來保護消費者的。” FTC 辯稱，它擔心如果交易繼續進行，那麼索尼會延遲發送開發工具（例如《我的世界》）給微軟，遊戲延期將影響消費者。
FTC 聲稱這種擔憂遠超《我的世界》，但微軟律師反駁稱該證詞只與我的世界有關。“這由他們決定，” 微軟律師說：
這就是為什麼說他們在保護索尼而不是消費者。決定是索尼做出的，也許這是為什麼他們有兩倍的玩家。我不知道。
話題來到訂閱制服務和雲遊戲
Corley 法官接著討論訂閱服務和雲服務。
“下一個重點是多遊戲訂閱制，然後是雲服務戲，” FTC 的律師說，也承認目前訂閱制服務更加成熟：
我們從微軟的文件和他們對雲服務和訂閱制的重視中看到。Game Pass 是微軟遊戲業務的一個戰略驅動力。這項交易給 Game Pass 渦輪加速......將谷歌、亞馬遜 “甩在身後”，並圍繞 Game Pass 建立內容護城河，這種影響是記錄在案並且令人信服的。因此會產生擔心，你把這些內容用來強化自己的平臺會使消費者受到傷害。
FTC 認為危害是， “我們最終進入了一個沒有內容獲得的世界，所有的內容都在 Game Pass 上，也許索尼有 PlayStation Plus，雙方吸納了所有的內容，結束了。”
相較於主機的傷害、獨佔理論， FTC 給出了更有力的論點。很明顯，微軟收購動視暴雪並不只是為了主機，還有 Xbox Game Pass 以及未來在雲端、移動端和其他地方的服務。
微軟回應 FTC 對雲服務的顧慮
微軟辯稱在證人證詞中，“每個人都說雲服務不是一個經濟可行的模式”。
Corley 法官插話：“也許不是現在......但我們也不再有 DVD 了。 FTC 擔心的是未來。”
微軟律師認為，我們可能會有一個移動端的未來，你必須開發原生的手機遊戲，因為手機 “將變得非常強大”。那麼雲服務協議呢：
微軟律師：所有的這些其他串流服務......他們都將能串流今天所不擁有的遊戲。
Corley 法官對 FTC 說：在某種意義上你們勝利了，而且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迫使他們簽訂這些協議。
FTC ：我們只有證據存在這些協議......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其他證據。
Corley 法官：那麼英偉達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說呢？他們與微軟是雲遊戲方面的競爭對手，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FTC ：這根據法律上並不算數，因為它不是針對合併的。無論今天我們是否在這裡，這筆交易都可能實現......這只是一個甜頭。
微軟稱 FTC 對雲遊戲合同的懷疑 “完全荒謬”
微軟已與英偉達、任天堂和其他一些雲遊戲公司簽署了 10 年協議。FTC 認為，這些協議，這些 “明顯令人驚訝的交易” 沒有財務分析或數據背書。微軟說：
問題是，這些協議將帶來什麼？毫無爭議的是，如果交易成功決勝時刻將出現在雲服務中。因此，你問過，我也問過，我們的每一位高管他們是否會履行這些合同。他們在公開法庭上這麼說，他們宣誓對你們這麼說，而且老實說他們在過去一年裡都這麼說。這些真地會暗示他們不可信嗎？他們要在公開法庭上當面對你撒謊，說他們會履行這些合同。我想，這完全荒謬，真的。這隻表明 Satya Nadella 在法庭上站起來說他會兌現承諾。事實上，他甚至不喜歡獨佔。他希望他的內容觸及各個地方。
FTC 認為，微軟是在 “自行設定市場競爭的條件”，微軟與谷歌、亞馬遜均沒有達成協議，所以他們在挑選與哪家公司交易。值得注意的是，微軟不會和取消 Stadia 業務的谷歌簽署協議，但有意思的是微軟還沒有與亞馬遜 Luna 雲遊戲平臺簽署協議。
為什麼雲遊戲合同對消費者沒有積極意義？
我們仍在爭論雲遊戲合同的問題。
Corley 法官：為什麼微軟給英偉達提供內容對消費者來說無益？
FTC：可能是這樣，但我們不知道，我們沒有證據。
Corley 法官：這就是為什麼在很多方面我說你們已經贏了。因為你和其他監管機構已經迫使他們達成了交易。
FTC：我不認為我們贏了，因為......我們沒有證據表明這些協議會導致什麼結果。
FTC 說它不能根據倉促達成的協議 “代表消費者宣佈勝利”，有些協議甚至是在做出監管決定的前夕簽署的。
那麼 “那個索爾遊戲” 和 PlayStation Plus 呢？
Corley 法官想了解那款 “索爾遊戲”——玩家們稱之為《戰神》——《決勝時刻》登陸 Game Pass 會不會給索尼帶來壓力，讓《戰神：諸神黃昏》登陸 PlayStation Plus 呢？
FTC 認為如果沒有合併交易，動視可以自己決定用《決勝時刻》與 PlayStation Plus 做交易，但併購打消了這種可能。
“我不明白為索尼為什麼不把 PlayStation Plus 訂閱做得更好？” Corley 法官問道，她想搞清楚這個市場，並再次表示 “全都落到《決勝時刻》上”。 FTC 說《決勝時刻》至關重要。
“如果微軟開發了《決勝時刻》，我們就不會在這裡了。”
我們仍然在爭論《決勝時刻》，因為它是案件的核心，很明顯 Corley 法官將圍繞《決勝時刻》進行裁定。
Corley 法官：如果微軟開發了《決勝時刻》我們就不會在這裡了。這有關購買權。我們不會因簡單的互相併購而受益。我們從保持事物獨立性中受益，從而激勵人們自己去創造。
微軟：這不對。我們希望小團隊能夠創造內容，對嗎？而事實上，有人已經購買了——他們早已稱不上小了——動視......他們製作了流行的內容，其他人想購買它來發行，而還有其他人想製作更多的內容。這就是現在的藝術，無論電影、遊戲、電視，沒有人說你沒有某個遊戲，或者某個電視節目或電影，你就不能競爭。
“別用 Sharpies 記號筆！”
我們在這裡結束，結尾談到了公開和經過編輯的文件。 Corley 法官開玩笑說：“最後，別用 Sharpies 記號筆！” 這裡指的是索尼公司一份文件本應被編輯塗黑，但你仍能看到很多機密數據。
Sharpie 牌記號筆 （譯者辦公室採購的全是這個。。）
結束了
Corley 法官已經結束了結案陳詞，聽證會結束了。 Corley 法官將審閱提交的論點、證據和證詞，並在未來幾天作出裁定。
裁定將被秘密提交，因此公眾不會立刻發現結果，但我相信 FTC 和微軟將熱衷於在裁定下發的瞬間讓全世界知道結果。
我一般會說我們將在明天太平洋時間上午 8:30 回來，但不是這次。我將採納剛才在法庭上聽到的建議： “好好睡一覺”。
感謝收看我們的報道，請繼續關注 The Verge，我們會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報道 Corley 法官的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