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懒得写了,好困(๑ó﹏ò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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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哪呢?”
这是剑术老师的口头禅,他总在说完后,用木剑戳我的脑门。所以在练剑的时候,我的脑门常常红肿着。
他的名字我不清楚,问过父亲也没得到答案,只好天天老师老师的叫着,这真是个新奇的称呼。
我是巨魔族的太子,我的父亲是巨魔族的王。
老师是个人类,在我们巨魔的领土,这原本是个罕见的种族,甚至有时候还是食物,直到父亲的上位,他喜欢外族。他先是签订许多条约,和周边的种族达成大方面的和平,然后开始和他们交流。比如他想学习魔法,请了魔法协会的大师过来,最后因为巨魔天生的魔法抗性宣告失败,还请了矮人工匠,打造了许多锋利的兵器和基础设施的同时,也培养出一批巨魔工匠。父亲做的事情阻力很大,从我出生到现在,经历的叛乱就有三次。
可惜他们面对的是父亲,巨魔族千年难见的神勇之魔。任何的叛乱在他面前,不过螳臂挡车,都被他轻易地碾碎。
老师大概是第三次叛乱结束后,才来到巨魔王城的,那时他刚进城,眼睛上缠着绷带,左手袖子空荡荡的甩着,街边的混混瞧见他右手上搭着的宝剑,起了心思。
这件事的后果,是他成了我的剑术教练。
起初我看不起剑术,因为我喜欢父亲的战斗方式,以后我肯定也会成为他那样的人。所以得知一个小小人类要做我的教练时,我立马拿着大斧去找他比划,结果是被吊在树上晾了三天。三天后他放我下来,让我去稻田里等着他,我不敢违抗,乖乖去了。
老师教导我,与其学习他不如超越他,于是我常常思考,是否能超越父亲,这问题想不出答案。父亲足有十米多高,健硕得如同一座大山,而我现在几十岁,也只有两米多高,比起父亲我就像城头上的薄土,而且我没办法想象出任何人打倒父亲的画面。也许老师,就是被父亲打败后不得不过来教导我。
老师干瘦的身体里有着强大的力量,尽管我用的是三百多斤的练习剑,也会被他十一二十重的木剑挡开。他教导我不能只用蛮力,教我识字,教我做人的道理,当我劈开一百斤的岩石时,他也给予我最大的赞美。
我一直学到劈开五百斤的铁块。看到我的进步,本以为他会大笑着夸赞我,可老师他垂下眉眼,没说什么,虽然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我知道,他要离开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在稻田里坐着等他,一直等到太阳落下,外面的农民收割完稻谷,他都没来。那时我想,老师不和我道别吗?就在我闷闷不乐的时候,旁边路过一个抱着捆稻谷的巨魔,他先是瞧了眼我衣服上的家徽,然后上前和我说:
“太子爷,你快回去看看吧,好像你那老师……”
我跑得很快,直到看见挂在城墙上的老师。
那是我第一次觉醒,愤怒驱使着我,我的视野变得越来越高,体型越来越大,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不知昏迷了多久,头疼如许多钢针刺进我的脑袋,把我从黑暗扯出来。我发现自己呈大字型捆在一根木桩上,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这儿黑黝黝的,昏暗,潮湿,偶尔能听见水滴落的声音,身上唯一可以活动的地方只有脖子,我试着转头,看见一边的老师……
眼泪流不出来,悲伤再次变成了愤怒 可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很快我又昏过去,这次叫醒我的是一桶盐水。盐水淋在伤口上,疼得我嘶哑咧嘴,我睁不开眼睛,只听见有人问我:
“说,你是什么人?!”
我回答:“太子。”
咚,我亲吻了一下他的拳头。
那人说:“答案错误。”
说完不知拿什么东西开始打我,我很快昏了过去。
这样的日子真是难熬,每天都在殴打中度过,满鼻腔都是老师腐烂的味道,他们塞进来的饭都被我吐得干干净净。我会死吧,可我的生命力又异常强盛,尽管浑身是伤,尽管水米未进,我的心脏仍然跳动得那样有力。
咚咚,咚咚,咚咚…
我不愧是流着王血的巨魔。我不敢去看老师,老鼠的声音格外刺耳,吱吱,吱吱,有几天我就算睡着也能听见老鼠的叫声。脚步声近了,那人又要来折磨我,他应该是个狱卒,这儿是个隐秘的监狱,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关在这里,按理来说太子失踪,早该有人来救驾,可是那么多天,没见一个人来。
狱卒好像最近心情烦躁,本以为他会和昨天一样踹开门,然后不由分说的打我。可这次并没有,门开了,昏黄的亮光照进来,我忍不住眯眼,恍惚中看见一个女巨魔,身上的家徽是那么多熟悉。
是我的大姐,可领头的为什么还是那个狱卒?狱卒对大姐点头,然后离开,大姐走过来瞧我,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很快大姐叫来两个卫士,让他们解开我的束缚,我舒了口气。
正当我以为折磨要结束了时,没想两个卫士突然拿出带链子的铁钩插进我的肩膀,然后用另一头的手铐把我锁住。
大姐站在一边看着我哀嚎的样子,熟视无睹。两个卫士在前面扯着链子,让我跟着他们离开,我没办法,只能站起来跟着走,本想开口和大姐说话,但抬头却发现大姐不见了,连着不见的,还有老师的骸骨。
我只好跟着两个卫士,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出监牢,我才发现这里竟然是王城的地下,现在是晚上,街道上没多少人,他们围在道路两旁,看着我被两个卫士牵着,他们没有认出我吗?我不知道,他们只是在窃窃私语,我很想大喊一声,让他们帮我,可是他们眼里的冷漠刺痛了我,那不是最喜欢我的阿叔吗,那不是常常送我果子的阿姨吗,他们一个个像是不认识我了一样,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已经死了千百遍。
很快我便知道了原因,越靠近城墙,我的悔恨感就越深,这里就像经过一场巨震,房屋塌陷,大地开裂,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最后我看见的,是整块崩塌的城墙,连着小半个王城,被觉醒后的我,生生的摧毁。
不知怎么,悔恨感霎时间无影无踪,我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露出森森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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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阿鲁多和卡里尤在火山冒险,这部分剧情以后写吧(话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