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核文化,帶你看遍遊戲圈的那些事兒。
隨著《鵝鴨殺》(Goose Goose Duck)在各大主播的踴躍直播下逐漸被玩家熟知,並迅速在網絡上爆火,遊戲的服務器也緊跟著熱度一同隨時“爆炸”。網絡波動對於《鵝鴨殺》玩家來說已經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至於服務器停擺,卡界面以及莫名消失的裝飾品等問題,遊戲開發商也只能表示“正在修了!”
近幾年《太空狼人殺》(Among Us)、《恐懼之間》《Dread Hunger》等多人合作社交推理遊戲時常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作為 MMORPG 青黃不接的年代,玩家們的社交需求也逐漸從以前的固定團本轉變成相對自由,輕鬆的聚會遊戲上了。不過最初在小團體中流傳,並被桌遊玩家所不齒的《狼人殺》(The Werewolves of Millers Hollow)的歷史,又會有多少人知曉呢?
接下來就跟我一起,來看看這款曾風靡一時的聚會遊戲吧。
最早的殺人遊戲,可能得回溯到上世紀 80 年代
1986 年,彼時蘇聯還沒有解體,莫斯科也還“可以流淚”。在莫斯科國立大學心理學系,有著這樣一位其貌不揚卻對桌面遊戲頗有造詣的學生——Dimitry Davidoff。他在 1986 年秋季創造了一款名為《Mafia》的非對稱性對抗桌面遊戲,並在莫斯科大學中瘋狂流傳。隨著遊玩人數的日益擴大,《Mafia》甚至在 1990 年跨越了國界,在歐洲和美國等國家傳播,並被門戶網站 About.com 評選為“自 1800 年以來發行的50 款最具歷史和文化意義的遊戲之一”。
由於是改編模板,所以《Mafia》的核心玩法和《狼人殺》並無二致,同樣是邪惡的團體與無辜平民百姓之間的較量。不過最初版本的《Mafia》並不打算面向公眾發行,所以這種非正式性導致遊戲存在極不公平的問題。隨著遊玩人數的增加,越來越完善的規則和角色技能令《Mafia》公平性得到提升的同時,還大大增加了遊戲趣味性,或許這也是它能夠風靡一時的重要因素之一吧。
千禧年後,狼人殺開始嶄露頭角
當《Mafia》向各國年輕人打開了新的大門後,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開始湧進這項桌遊運動之中,於是也出現了大量以《Mafia》為藍本改編的桌面遊戲。1997 年,來自美國的 Andrew Plotkin 開始在互聯網上公佈由他製作的《狼人遊戲》(Werewolf),而現在大家所熟知的《米勒山谷的狼人》(Les Loups-garous de Thiercelieux)則是在 2001 年由法國桌遊設計師 Philippe des Pallières 和 Hervé Marly 共同完成,在原有規則的基礎上進行了一些補充,使得遊戲更加完善。
現在大家常玩的《狼人殺》遊戲,大多還只是基礎規則或者加上了一些功能性角色,但其實在後續的發展中《米勒山谷的狼人》已經延展出了多個變種玩法。第一個擴充 DLC《新月》(New Moon)包含五種新角色卡、新增的 36 張特殊事件卡以及兩個特殊玩法,事件卡將影響《狼人殺》的遊戲流程,比如“不許說帶有 X 字樣的句子”,修改投票系統等。不過【豐收節】和【黑死病】的變種玩法看起來更有意思:豐收節將大多數職業技能從任選玩家轉變為只能從身邊的兩位玩家中選擇,黑死病則是取消了狼人陣營,在第一天夜裡由上帝選擇誰來充當第一位受害者,並在後面的夜裡由每一位受害者決定誰來當病毒的第二個寵兒。
第二個拓展內容《Le Village》增加了角色標記和建築牌,並以此為基礎增加了可主動使用的特殊能力,同時該 DLC 的規則獨立於原版,角色卡也無法與原版遊戲進行混用。到了第四版拓展《契約》,則是將原版與其餘擴展囊括其中,使其能夠最多容納 45 人共同遊戲。33 張角色卡,29 個可見角色標記以及 14 張建築牌,將整個殺人遊戲內容擴充得極為龐大,但過於複雜的變種顯然不適合大多數想要放鬆的國人玩家,所以這一版並沒有在國內流傳開來,反倒是初版依靠主播和桌遊文化的傳播而飛速發展。
電子版《狼人殺》逐漸進入玩家的視野
伴隨著各大直播平臺爭相舉辦《狼人殺》比賽,民間《狼人殺》的氛圍也逐漸濃郁,越來越多的玩家湧進網頁和 APP 端,企圖過一把預言家的癮。為了抓住這個風口,當時許多工作室也陸續推出了自制的《狼人殺》遊戲,但不論反響和口碑都完全被遊戲社交軟件壓了一頭。
2014 年推出的《Town of Salem》算是殺人遊戲早期比較成功的一款,不過該作選用的規則並不是大火的《狼人殺》,而是採用了《Mafia》裡的角色。7~15 人的小型聚會遊戲搭配上 33 個獨特角色和超多自定義內容,令《Town of Salem》成功在魚龍混雜的聚會遊戲中脫穎而出,成為當時想要線上殺一把的首選。不過由於遊戲沒有中文,同時服務器外國人居多等原因,導致它並沒有在國內成功爆火。
100%還原不行,基於原版改編卻十分給力。
在 2014 年——2018 年這段時間裡,殺人遊戲不再圍繞著原版桌遊進行改編,而是選擇將殺人遊戲的核心玩法與其他遊戲機制相結合,從而製作出不一樣的社交推理類別遊戲。比如將沙盒密室與殺人遊戲相結合的《黑暗逃生》(Deceit),或是將技術與心理博弈融進遊戲的《SpyParty》,都是曾經登上過遊戲榜單的作品。
不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早在 2018 年 6 月就已登陸移動端的《Among Us》,在沉寂了兩年之久後卻被 Twitch 上最具影響力之一的主播“Sodapoppin”迅速帶火,隨即 Twitch 都在這款遊戲裡花式整活,而這股勢頭也蔓延到了國內。諸如大司馬、團團等國內主播都趁著熱度為觀眾們呈現出一場場“勾心鬥角”“啼笑皆非”的太空之旅。
除了《Among Us》,後來發售的《Project Winter》《Dread Hunger》也都讓不少玩家領略了社交遊戲的魅力。但要論今年最火的電子殺人遊戲,那還得是最近火遍全網,甚至由於服務器崩潰而登上微博熱搜的《鵝鵝鴨》(Goose Goose Duck)了。
這個據說出自《Among Us》MOD 的多人遊戲,在原有基礎上加入了職業以及第三方要素,令其遊戲玩法更加深度。同時出色的本地化服務和遊戲本體免費的低門檻,令其成為 2022 年聚會遊戲的第一選擇。
沒有太高的硬件需求,沒有語言障礙,最重要的是沒有安利成本,諸多要素夾雜在一起,使得《鵝鴨殺》最高在線人數直接飛躍至 563,677。但誰又能想到這款 2021 年 10 月 4 日上線的遊戲,在今年 11 月 10 日前平均在線人數只有 1K 人次呢?這一次爆火依舊是主播的力挽狂瀾,但冥冥之中卻又有一種宿命的味道:《爐石戰記》即將停擺,大量《爐石》只得找尋棲息之所;直播平臺鬥魚封禁《Among Us》,導致大量遊戲主播同樣需要另謀出路;同時電競賽事這邊 Ti 聯賽和 S 聯賽也都圓滿完成,大量職業解說也在尋找契機。諸多因素結合在一起,這才造就了《鵝鴨殺》的爆紅。
既然是社交遊戲,所以開心最重要嘍
在收穫了大量曝光後,《鵝鴨殺》成為了無數國人玩家夜晚的寄託。但許多此前沒有接觸過主打社交溝通遊戲的玩家,在體驗《鵝鴨殺》後發現這款遊戲好像也沒有網絡上流傳的那麼富有樂趣——沒有像《狼人殺》那樣清晰的邏輯鏈條,好鵝鵝做任務進度又無比緩慢,況且在壞鴨刀在手見誰底氣都十足的情況下,好人的確很難有暢爽的遊戲體驗。
另一方面《鵝鴨殺》並沒有解決《殺人遊戲》裡死亡玩家無事可做的局面,雖然玩家在死後可以化身幽靈偷聽存活玩家的對話,或者對現有設施進行一定程度的破壞,但這對於遊戲進展幾乎沒有影響,除非作弊私聊。所以在一局遊戲的綜合體驗方面《鵝鴨殺》並沒有另一款桌遊《血染鐘樓》來得精彩。
同時遊戲有趣與否,也與參與遊戲的玩家是否喜歡聊天有很大關係。在一局《鵝鴨殺》中,玩家需要與其餘玩家進行大量對話,拉幫結夥探取消息成為遊戲獲勝的關鍵,這樣一來只想安安靜靜做任務的玩家想必體驗並不會太好。不過一旦衝破束縛開始瞎雞兒玩後,或者這才算真正釋放這款遊戲的全部快樂吧!畢竟唯唯諾諾可能會被抗推,狗屁倒灶的一通操作反倒有機會獲勝。
結語
網絡社交遊戲通過疫情的推波助瀾,現已成為當代年輕人緩解壓力的一種途徑,不過我們尚不知曉《鵝鴨殺》會在這場流量之戰中存活多久,也不知道下一個爆點社交遊戲會在何時出現,只能說需求一旦產生,後續將會源源不斷出現新的競爭。所以問題來了,朋友去哪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