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末世未了之戀 此為其二


3樓貓 發佈時間:2023-09-16 17:07:03 作者:【蒂大誤博】 Language

【明日方舟】末世未了之戀 此為其二-第0張

末世未了之戀 β 

苦難搖籃

—怒火—

希望總躲在絕望身後,讓人難以期望。通訊器裡傳來的軍人獨有的渾厚嗓音將我拉回現實,被告知我所追尋的城已經不復存在了,殘骸就在這片讓人毛骨悚然的屍地二十公里外,墜毀的原因卻更令人恐懼。

成千上萬的恐魚從容地為後來者搭起一座屍橋,瘋狂地衝擊著源石引擎的進風口,前赴後繼的海怪在反應室中不到一秒鐘便直接融化,接著被蒸發,悍不畏死的勢頭伴著沖天的嘶吼和死亡的狂嘯,直到反應室再無力燃燒,引擎不再轉動,墜落無可避免。

一杆銃正頂在我的腦袋上,漆黑的塗裝斑駁著一名拉特蘭人的執著。額頭冰冷的觸感似曾相識,在記憶的深處,聽見心跳。

輾轉抵達一座尚存的孤城,也許正是由於位處偏遠才得以倖免。城中人並不多,很難見到當地的居民,大多是流徙至此。似乎由於引擎的失效,這座孤城許久未更改過自己的座標,只餘半頁的城門敞開著像是從未移動過,不同於現代移動城邦的城牆那般兼具美觀與防禦,殘破不堪的城牆佈滿了被炮火轟擊所留下的坑洞。這裡似乎更加閉塞。

試著與本地人艱難的一番交流後,換取到一些告罄的藥品和食物。我發現這裡雖處大炎境內,但這些當地人使用的並非大炎官話或地區方言的一種,而是一種我從未聽過的語言,古老晦澀,很難辨別其中的發音,所幸他們可以聽懂大炎官話,即便如此還是費了好一會兒工夫。

城中空蕩蕩的,到處都是沒有人住的廢棄房屋。濁心跟著我四下尋找尚且能居住的屋子,走過一條狹隘的巷道時,我的頭被冰冷的槍口抵住,這一切快到來不及反應,這位拉特蘭人難以遮掩的光環下覆蓋著半塊面具的臉上有著一雙沉穩的眼睛,連同持銃平穩到如同蠟像的手無不展現出一個慣犯的老練。

平淡的語氣,簡單的話語,她闡明瞭她的目的,我失去了剛到手的食物。

找到一間還算乾淨的住處,我卸下背上裝滿工業垃圾的揹包,昏暗的天色讓本就無光的屋子潮溼異常,有一股怪異的香味。

在鋪開篷衣後,我拆掉了房間裡唯一的擺設,一架重到無法挪動的鋼琴。寒冷麻木的四肢讓生火耗費數倍時間。黑夜降臨前,壁爐裡騰起火光,我看向身邊的濁心,她鮮紅的眸子似有火焰在瘋狂跳動著。

“喂~喂,你還活著嗎?活著就點點頭!”

從下水管道的黑暗裡傳來微弱的呼喊。

空氣沉默著無人應答,等了許久,終究是沒有生還的奇蹟發生。只是具冰冷的屍體了吧,她如是想到。

陰冷的金屬地板上停放著一具手腳變形,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的身體,撕裂的外衣包裹著大片的烏青,頭髮凌亂披散著,浸透了地上混合著血腥的油汙。因痛苦緊鎖的眉間似有不甘。

暈厥中的她潛意識裡聽到母親在田野間的呼喚,彷彿再一次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正當她大步向前奔去,眼前的一切瞬間崩碎,腳下的土地也不復存在,一種令人驚懼的墜落感驚醒了她。劇烈的疼痛在神經反饋中被不斷瘋狂放大,她痛苦地張大了嘴,乾涸的喉嚨卻只能發出低沉嘶啞的吼叫。正當理智即將被疼痛再次剝奪之時,她聽到身旁的下水管道傳來一陣聲響。

洛洛是她撿回來的孩子,只是一個不願孤獨死在角落裡的孩子,也想追求生命活下來的基本願望。希雅行走在這片孕育苦難的大地上,漸漸讀懂了大地的語言。

經由縱橫的管道,流通於城牆內外,希雅不再侷限於醫館,沿途遇到力所能及的事絕不退讓。信任是相互的,一個捨生忘死流竄於內城與外城間救死扶傷的女孩贏得了倫蒂尼姆底層人民的尊敬。領袖,便是如此誕生。

“費斯特~,我上週委託你修的無人機準備好了嗎?大姐可馬上就要出任務了。”一名菲林少女雙臂抱胸氣鼓鼓地問道。

“呃~呃,那個,修是修的差不多了 ,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那個,它現在不能飛了。”這位工程師打扮的年輕人無奈的答道。

“洛洛,先說好啊,我可是嚴格按照你給的圖紙一步步拆解,然後更換掉損壞的配件,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有些配件咱根本沒有,我只能自己做一兩個,精度不達標,喏你看,現在就只能飛這麼高了。”邊說用手比劃出自己的身高。

“不管了,湊合用吧,等這次任務回來你可一定得給我修好!”

“放心,我可是工程師誒,只要有材料就沒有幹不成的事。順便說一聲,無人機現在雖然飛不高,但我加裝的攻擊模組和自動索敵可還是沒問題的,儘管使用。”年輕工程師滔滔不絕的說道。

“那就好,我去準備了,回頭見。”

望著少女離去的身姿,兩隻菲林特有的尖耳夾在帽子和護目鏡之間,初具規模的胸部之上暴露出大片雪白,大腿被絲襪勒出澀氣的弧線,肩上挎著一隻和嬌小的身形嚴重不符的巨大揹包,超短裙上的腰帶居然還掛著一柄扳手,毛茸茸的尾巴隨著行進一左一右小幅度搖擺著。

“唔,洛洛的穿搭可是越來越奇怪了。”費斯特用不解的神情思索著。

倫蒂尼姆四通八達的管道遍佈整座城市,有四成廢棄的工廠和大量陳舊的公共建築依託於管道在混亂中逐漸保持平衡,成了形形色色的人匯聚的平民窟,城內與城外通行的捷徑。同樣,消息在此處也如同野火般傳遞飛快,自救軍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有義憤填膺的市民,有退出行伍的軍人,有投機的商人...

計劃很簡單,藥品、食物,感染者需要的僅僅是這些維持生命的東西,卻掌握在貴族手裡,寧願倒掉也不願分發的食品,拒絕為感染者治療的醫院,高價出售的源石抑制劑。深海的威脅徹底撕破了維多利亞禁錮多年的階級,實力消耗殆盡的政治實體在平靜中瓦解,被蠶食。

是時候了。行走在大地上的她,見的太多了,多到記憶無法裝填,災難、痛苦、消失的人性。維多利亞高舉旗幟,那是大地之上另一個羅德島。

她,看慣了死亡,見多了鮮血。如果需要流血,那麼她情願是敵人的血。

—傾覆—

自烏薩斯人推翻駿鷹已近千年,帝國的光輝掠過群山峻嶺,高樓廣廈。而皇帝恩澤灑在大地上的廣袤陰影,即是烏薩斯最深遠的意志。

維多利亞,蒸汽的甲冑;卡西米爾,銀槍的天馬;拉特蘭城,教宗的銃騎,高盧之後的烏薩斯充滿了征服的貪慾。皇帝的利刃如帝國之影將不可戰勝的恐怖印象散播在大地各處。他曾盤剝北原邪魔,將異種隔絕於文明之外;亦手刃王公貴族,令榮光不蒙上叛亂塵埃。每一位內衛都是一個國度,他們腳下的大地皆是烏薩斯的國土。

“追獵者-027,你來斷後。”

緩緩抽出腰間的烏薩斯制式長刀,我向前跨出一步,擋在我的王身後。終於,終於輪到我了。

我曾夢想為帝國開疆擴土,粉碎仇敵;欲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也曾幻想封狼居胥,功蓋一方;像諸多前輩榮譽一生。可惜啊,這些早已成為奢望。

城外,鄉野間,腳邊的蒲公英與風共舞,好安靜啊。耳邊彷彿卻已縈繞了海怪淒厲的尖叫,士兵無助的哭號,還有那天夜晚皇宮內沖天的火光無情地吞噬著一切帝國的榮耀。我摘下面前被刺破接有數個供給循環軟管的頭盔,期望著田間清新的空氣,卻忘記了潮溼的深海氣息已然侵蝕土地,腐爛的魚腥味刺激著我的神經,遠處天邊出現一點黑色,地面輕輕的震動,終於,它們到了。

用力掙斷腳邊竭力蠕動著纏繞帶有尖刺的腕足,這些爬上海岸飽食的恐魚瘋狂進食,妄想將神經毒素注入我的體內;同樣狂熱的那似乎由一團模糊的血肉同裸露骨骼詭異拼接著狂奔的恐魚,每一刀揮砍都讓它們停止撕咬,變成一堆碎肉;噴吐著毒液的孢子狀恐魚,天空中渾身尖刺的恐魚,怪異的形體伴隨詭異的尖叫,它們如同發現獵物的行軍蟻源源不斷地向我湧來。

不斷的揮刀,劈砍,我已記不清用力揮砍了多少次,只是視野中逐漸消失的蒲公英和土壤。沒有任何一場戰爭曾讓我如此浮誇出刀,遍體的黑色甲冑被濺起的惡臭澆灌,腕足,我劈斷;骨骼,我踏碎;尖刺,我崩裂。愈發迅捷的出刀激起了血液中烏薩斯人古老的好戰基因,熾熱的刀刃斬開血肉,漆黑肥膩的脂塊燃燒滲出可怖的黑油。大地熄滅了最後一絲光亮,而這被我點亮的修羅場卻像煉獄般炙烤著如同白夜一樣。

砰,強烈的悶聲帶動我持刀的右手劇烈震顫,無往不利的刀鋒被崩裂出一個小口,一塊如礁石摻有雜質的恐魚緩緩挪動,我看到一片如花般的身影綻放著詭異的藍光正朝我逼近,月光下的遠處一群帶著長刺的血色觸腳靜靜搖擺...

頻繁釋放的坍縮恐懼似乎觸怒了遠處那片如花般的身影,妖異的抽搐著發出尖銳聲響,那聲音無視著我的盔甲直衝腦海,一股眩暈的無力瞬間充斥了身體,強撐持刀擊退逼近的恐魚,不料遠邊的尖刺接踵而至,我竭力護住要害,劈開破空的箭雨,可神經上的遲鈍讓我力不從心,腿甲被釘透,一股強烈的刺痛讓我瞬間清醒,那毒素之前被成群進攻的恐魚緩緩侵入我的血液,叫聲成為了引爆毒素的導線。

國度籠罩了這片屍海,進攻減緩的恐魚似乎不再那麼可怖,它們猙獰的面目在我的刀下破碎。高強度的殺戮使我神經麻木,揮刀的手臂愈發沉重,不清楚是否由於傷口的毒素已深入骨髓,還是身體本能避免著孤獨的戰鬥。倏地一道黑影從我眼前閃過,下一秒我看到粗大的黑色骨刺自我的胸腔穿出,國度被迫打出,突如其來劇烈的疼痛幾乎扯斷了我和世界的聯繫,我能聽到血液在胸甲裡流淌的聲音,遲鈍的左手死死扣住穿透的黑刺不讓其挪動分毫,用盡全力的反手一刀後我轉過身來,那是一個不同於其他海怪的生物,和人相近的形體,身體的線條卻如同光滑的魚,還有那截然不同的被骨片覆蓋看不到任何類人器官的面部。

“你很強,所以你得死。”

很難相信,這具被我劈掉半邊身子的海嗣還能開口說話,更不可思議的是受它呼喚而來的恐魚自願的糅合生長成為它新的身體。我用國度強行封住胸腔的空洞,甩掉刀尖殘留的藍黑色血液,重新審視著這個有著巨大威脅的敵人,我殺過不少可以稱之為怪物的東西,但沒有一種像它一樣,這種可怖的生命力。

之前有所沉寂的恐魚似受到驅使瘋狂的

突近,雙手緊握刀柄的我周邊的空間不斷坍縮,將恐魚撕扯絞碎,漫天的碎肉混著血雨在地面匯成一條黑色血河。身形不斷膨脹的海嗣類人的軀體扭曲著和其他恐魚結合在一起,荒誕的花朵般巨眼綻放出死亡的射線,數條佈滿肉刺的觸手狂亂的搖擺盤旋著將我纏繞離地,接著狠狠壓下。力竭的我仍在揮刀,想要斬開這腕足的囚籠,異化的海嗣帶有銳利骨角的背部開始瘋狂生長,幾支鋒利如破城矛般的骨刺被那些腕足摘下當做釘子釘入我的四肢,蜂擁而至的恐魚爭先恐後的撕咬著我的身體,大量的神經毒素被瘋狂注入,漸漸的我不再感受到痛苦,相反身體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感受到精神的愉悅。

眼前閃過一幕幕曾經的記憶,自我被帝國培養,我還記得在我成年那天被頒發的勳章,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我的王,他微笑著替我將勳章別上,詢問我家人的情況...寒冷的凍原上前輩們用身軀護著我在邪魔的巨爪下歷練,篝火旁的他們告訴我,我必將成為一名合格的內衛...我喜歡默默站在王身後,替他掃清背地裡的腌臢,也願擋在他身前,為他接住明面的刀槍,可是啊,我只能再保護您一次了,最後一次了...

鋪天蓋地的黑色將我掩埋,殘破不堪的軀體上大大小小的孔洞卻看不見血液流淌,有的只是一波接著一波飽食過的恐魚。

“永別了,我的王。”

—戰後—

薩爾貢晴朗的天總能帶給人愉快的心情。叢林深處高大的樹木盤根錯節,繁盛的枝葉匯聚成烈日下的綠蔭,地層斷裂的高低差造化出如扇般的巨型瀑布,升騰的水汽繚繞其上,湍流激盪的聲響順流而下。瀑布落下的深潭邊,濁心撩撥著水花,側身滌去髮間的灰塵。

這場持續了兩年的戰爭換來了深海時代的降臨。深海的進化速度遠超我的想象,即使涉及到種族存亡,內部矛盾被外來威脅壓迫到微不可見之時,我們依舊失敗。瘋狂進化的海嗣如同一臺完美的機器,以令人恐懼的精確演繹著殺戮。

直到有一天,空氣突然乾燥了起來。

莫名的潮退了,人們再也不能在岸上看見一隻活的海嗣。

我從未見過濁心召喚過海嗣,也從未意識到她的背叛。她的海嗣是族群裡的王族。她應該殺死我,可她愛上了我。她背叛了她的族群,卻一直跟著我、保護我。

早在很久以前,久到陸地尚不知深海,我就發覺自己的不同,一種古老的思維將我和其他人隔閡開來,即使我再小心偽裝,也無法掩飾內心的孤獨。

離群的鯨低沉的鳴,只有自己的回聲。從我甦醒,夢裡時常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許多陌生的人和事物都帶有一種親切,我不明白,越是想尋求這些記憶的碎片,思緒便愈發混亂,無法前行。我不清楚,每當夜晚來臨時莫名的失落是為了什麼,每天醒來時眼角的淚痕為何而哭。

是啊,早該想到的,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的族群被埋葬在上個紀元的廢墟下,只剩我一個了。

塵封的記憶一件件被揭開,沒有情緒波動的我依舊如平常生活,彷彿一切都沒被改變。只有在夜深人靜的黑暗中,被子下蜷縮的身軀在止不住的顫抖。

我作為試驗品存活了下來,我的族群卻來不及改變一切,沒有意義的強大。阿戈爾引以為傲的科技不過是我們文明遺留的一點殘渣,泰拉林立的國家正建立在我們工業代謝的廢品上,至於深海的怪物,一度被認定瀕臨滅絕而被保護起來,它們也許忘記了印在血脈裡的恐懼。

這片大地下潛藏著文明的遺蹟。

她一直在等我,太久了,久到她已然忘記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等我。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不再那麼重要了。

漫天繁星照耀下的銀河下,她的臉上似有笑意,動人的眼眸忽閃的睫毛,愈發近了,近到我能嗅見她的喜歡。

在這燃盡了烈火與硝煙的末世,我愛上了一隻怪物,她喜歡上了一個人類。

—落日歸山海,陪伴成告白—

“你仍然深愛著她嗎?”

“它是她留給我最後的思念。”

“是的,我深愛著它。”

Rubine α 極北

極光,我答應過她的。極北之地凜冽的寒風嘶鳴著,像極了北原雪怪的怒吼,正如烏薩斯古老傳說中那樣。放眼這廣袤的千里凍原上,一道道夢幻的極光正掛在天空,連同這大雪覆地,奏成了這雪國的終曲。

火光映照在它熟睡的臉上,呼吸輕輕的,像是怕驚動了什麼。它依偎在我的身前,小腦袋貼著我的胸口,聽著我的心跳,一身銀白如瀑的長髮灑落,柔軟的身軀壓著我,被溫暖包裹的我彷彿快要化掉了。

Sapphire β 投餵

“濁心,今晚想吃什麼?”

“和博士一樣。”濁心興奮的答道。

趴在沙發上玩著switch,悠閒的翹起小腳,絲毫不顧暴露在外的pp。無法直視的我搖搖頭,回身去準備晚餐。當我被告知只有溫柔的投餵才能換來今晚的床睡時,我無奈的拿起勺子。

“啊~喏,張嘴。”我寵溺的看著它。

“(一口)啊嗚~”

趁我不注意,它湊上前偷偷吻了我的嘴角,我可不會放過它這樣的縱火行為,一把摟過它那柔若無骨的腰肢,給了它深情的一個擁吻。在我肩頭趴著的磐蟹連忙揮舞蟹鉗擋住眼睛,似乎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每天晚上我都會抱著它坐在窗前,摸著它柔順的長髮,看著漫天絢爛的極光,說說餘生想和它一起去做的事。

Emerald γ 冰湖

凜冽的凍風竭力想拔起冰面上這溫暖的小家,像是害怕她再次被奪走,夢中的我不由得緊緊摟住了濁心,濁心睜開那雙飽含著深情的眼眸,似是覺察到我夢中的不安,輕輕的抱住我的背,讓我陷進柔軟的懷中,不去憶起舊傷。

冰封的極地沉睡了太久。我帶她去湖面上的冰裂旁學習釣魚,她卻扔下魚竿和我,獨自蹲在冰面上,一隻手指順著裂縫被冷水覆蓋,指尖輕輕浮動,冰層下便有大小不一的魚向她游來。

她隨即向我揮手,示意我趕快撈魚,啼笑皆非的我只好強忍住笑意去執行老婆大人的命令。

Obsidian δ 歸途

這裡的黃昏帶有恍惚的陌生感,不同於他處,多了一種唯有極致的寒冷才能賦予的溫暖。天色變得黯淡無光,漫長的黑夜即將覆蓋極地。

漫天的極光夾映著雪色,身旁那張動人心魄的臉上更是世間獨有的絕色,遇上她,縱是天地也要為之失色,便是此世絕景之巔也會淪為相襯。夢幻般的光色下,銀光粼粼的雪原上,兩隻身影緩緩移動著,時間彷彿滯脹在這一塊區域,不願前行。

Crystal ε 大海

冰原上,一隻馴鹿飛快的從林間掠過,身後帶著我和濁心的雪橇車,為了前往極北以北的海,特地穿上了以前在我那位盟友的雪原上冒險時被贈予的禦寒服。

不斷消失在視線盡頭的白樺旁留下來兩道雪痕,其他顏色越來越少,直到雪色遮掩了一切,極北之北,雪的盡頭。

沒有浪花,沒有聲響,海靜靜的,引力彷彿從來未存在過,在他處時常威嚴的海似在此休憩。蒼藍色的海面於目力之極依舊蒼藍。

倏地,鏡般的水面被一隻獨角刺穿。一頭獨角鯨的打擾也不能驚醒海的沉眠,刺眼的天空似乎醒來,變幻出一道又一道奪目的柔光。

我抬頭看著漫天的極光,不經意間,她卻偷偷吻了我。

她喜歡極光,我答應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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