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蒙德**,风神像下。
看着劫后余生的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上滔滔不绝的吹嘘着自己在灾难来临之时的“英勇”事迹,等待着团长的神秘演讲。空却感到有些寂寥。
“旅行者,不要那么伤感啊,洛斯塔肯定不愿意让你这副模样。再说,你经历的事情可比我们多多了,还会为了一个人而难受么?。”
身穿黑色西服的涅丝芙在空的背后拍着他肩膀,轻声叹道。
“你还说我,倒先你看看你自己。眼睛很疼吧,红肿的快要看不见眸子了。”
转身看向涅丝芙,她红肿的眼睛很是醒目。
“不说这些了,你昏迷了一天,又休息了两天,差不多该把你的记忆整合好了吧。”
听了这话,空苦笑一声道:
“哪有这么容易。完整的记忆本身就如同迷宫一样复杂,更何况是一堆碎片化的记忆直接冲入我的脑子里。我现在还有些混,记忆也只是勉强梳理出一开始的关于蒙德的一些事。”
“那边走边说吧,我还要去帮洛斯塔收拾遗物和埋骨灰,本来也打算叫上你的。现在你正好还没有把这件事报备给骑士团,直接跟我说吧。”
“骑士团长的讲话不听了吗?等等,什么叫你要去埋骨灰?”
空眉头一皱,有些不解。
“慕斯的话无非就是做做结尾工作,追悼会你昏迷的那天就办过了。这次讲话唯一一个要点就是她会辞职。我讲给你,你现在也没必要去听了。
至于为什么洛斯塔会需要我去埋葬,很简单,因为他不能葬在骑士团的烈士碑里。”
“为什么?”
空语调瞬间愤怒起来,质问道。
“别那么凶啊,我也不想这样。
只是,洛斯塔他是劳伦斯家族的末裔,而劳伦斯,是在二十多年前被西风骑士团以“反叛”的名义剿灭了的。叛节之人的后裔,又怎么会并入烈/士/墓/中呢?
再加上,虽然我们都认为他是抵抗了“伏诛”而死,但我们根本无法证实。如果是被那个‘伏诛’杀了的话,他身上的伤口对不上,而且如果遇到的是伏诛,按理来说他应该已经粉身碎骨了。 ”
“所以,这就是洛斯塔的结局了么?守护蒙德十年,被西风骑士团的高层要求送死,最后连个墓碑都讨不到?我看了档案,他在任期间蒙德的周围形式被查的一清二楚。侦查小队无论是作风还是战绩,都是数一数二。”
“无论你我,都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我们再怎么生气也没有用。况且,洛斯塔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空想了想,长叹一口气。
“也是,最后一别,他的表情,的确是解脱了的样子啊。”
“好了,到宿舍楼下了。不过真的是近啊,离**。没说几句话就到了。”
爬上楼梯,很快二人就到了空和洛斯塔的二人宿舍。
空看着干净整洁的宿舍,向涅丝芙问道:
“要收拾哪些东西?”
涅丝芙想了想,回答道:
“唔,我想想,把他的私人物品全部带走,衣服啊,钱啊,一类的按医嘱上捐了。反正没什么重要的文件一类的,不方便卖的贵重物品也不会有。剩下的就像璃月那边说的,烧到阴间去给他继续用吧。”
就这样,二人翻箱倒柜的收拾起他的遗物。
很快,空就整理出一个装满衣服的箱子和一箱厚厚的书。至于涅丝芙,则是把钱和煤油灯一类的杂物收拾齐整。
“喂,空,这里好像有份信封和日记本是给你留的。真是的,他也不给我留这个。”
涅丝芙嘴上虽然抱怨,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将一封印着蓝色邮戳的白色信封和一个包装很精致的日记本递在空的怀中。
随后,涅丝芙看了眼空那边的收拾速度,满意的点头,拍掉手上的灰,说道:
“很好,这样就差不多收拾好了。洛斯塔的骨灰盒就放在不远的店里面,等会儿拿着去给他埋下来就好。”
“嗯,侦查小队的其他人不回来吗?”
听了这话,涅丝芙摇了摇头,有些遗憾。
“没办法,都受了很重的伤,最轻的一个想要下床都要一个多星期。所以我们只是给他找个按璃月话来说风水好的地方埋下去。至于追悼会,会放在一个月之后办。”
“这些事,真是辛苦你了。”
空听着涅丝芙的安排,想了很久,也只说出这句话来。
“嗯,没事。”
随后,二人像是完全遗忘了原先要边走边说的事情,一路无话的进店取走洛斯塔的骨灰,走到涅丝芙为他买下的墓碑前。
“真是想不到,他一个一米七八的个头,最后居然会挤得进去这个小小骨灰盒里。”
“是啊。”
感叹一声,涅丝芙将怀中抱着的骨灰盒,轻轻放在凹槽之中,拿起旁边的石板。
“等等,我把这个东西放进去。”
空打断涅丝芙的动作,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色的印章。
“这是?”
“坚冰之印。从洛斯塔旁边和紫色血痂一块捡到的。”
“是么?劳伦斯家族的徽章我记得二十多年前就不见了,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怎么会知道?它的经历,已经是历史了。”
“也对。”
“现在,就让这枚徽章,完成它最后的使命就好。”
说罢,他将手中的徽章放在骨灰盒的旁边,随后涅丝芙盖上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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