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容置疑,家庭不是完全展現女性價值完全的地方。
林徽因不困於此。
在前往歐洲遊歷的一年半時間裡,她遇見了自己為之終身奮鬥的事業“建築學”。
當時她租住的地方,房東太太是一個建築師,經常講一些關於建築的知識。
林徽因大受影響,經常流連在倫敦的街頭,對各種建築的構造十分痴迷。
少年時代,在祖父的書房她曾看過一些繪製建築圖樣的書籍,如今這些圖譜在她的大腦中全部復活。
但是建造理論在中國只掌握在少數工匠手中,學校並沒有開設這方面的課程。
林徽因很想實現它。
真正改變命運的往往是熱愛。
回國後,林徽因與梁思成在言談中,透露了這種傾向。
梁思成對林徽因一見鍾情,也決定攻讀這個學科。
他說:
“我當時連建築是什麼還不知道,徽因說那是包括藝術和工程技術為一體的學科。我喜愛繪畫,接著也選擇了這個專業。”
在梁啟超的資助下,他們前往賓夕法尼亞大學學習,追夢建築學。
但那個時代,女性尚未獨立,美國的建築系也不收女學生。
林徽因不得不曲線實現夢想,先進入美術系,然後以助教的身份進入了建築系,才達成所願
熱愛讓林徽因投入的學習,甚至痴迷到與梁思成喜結良緣,蜜月旅行也變成了建築學考察。
他們一面遊玩一面繪製圖樣,為日後中國的建築學的建立,留下了寶貴的資料。
回國後,林徽因夫婦在東北大學創辦了建築系,培養了中國第一批建築學人才。
她待學生極為嚴格。
除了對理論知識的掌握,要求的極為詳細,還要求學生的繪畫一定跟上。
學生畫的不好,她當面斥責“不是人畫的”,與大家口中的柔情才女相差甚遠。
但學生們卻對她極為欽佩,尊稱她“林先生”。
後來,林徽因夫婦又在北京成了營造學社,他們更是“踏遍了15個省,200多個縣,勘察分析了2700餘處古代建築的構造”,寫下了很多第一手的資料。
野外環境惡劣,“終日奔波,僅得饅頭三枚,晚間又為臭蟲蚊蟲所攻,不能安枕尤為痛苦”。
林徽因不以自己是女性而止步,也不以環境止步。
她敢於打破常規,也敢於突破女性身份的束縛。
她勇敢的爬到很高的建築上去丈量,測算,有時候比男性還要積極。而她女性的細膩也成為優勢。
那時候中國現存的唐代木樑建築,還沒被發現,建築學引用這一成果的資料都是日本的奈良。
日本學者更是狂妄的說:“中國沒有唐代的木結構建築”。
但林徽因不這麼認為,她用尋找證明了這一點。
1937年7月,與梁思成在五臺縣佛光寺考察的時候,林徽因在走出寺院的瞬間,發現了這座建築上面被很多人忽略的一行小字;
確認了這一建築始於唐大中十一年,打臉了日本人的狂妄。
林徽因成為時代的一面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