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理手机内存的时候被系统提醒了我有70个应用等待更新。
看着就难受
想着随手点了反正也很久没更新过了,在等待更新的途中看了一眼有什么内容,然后就看到了……
记得检查暑假作业……
哦哟……
好恶趣味的更新当时一下子给我吓得够呛
然后才反应过来──
我好像是大学生来着……好像没有这东西?
大学生清澈目光
花了几秒钟给我的脑子🧠接通电源(眼神清澈),重新认识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我顺手发到游戏群里给大伙乐呵乐呵,顺便满足一下我幸灾乐祸的心
发完了之后,又有些惆怅,想着自己已经好久没有为了假期作业发愁心悸过,上次这个样子是多久以前来着?好像是很久以前了
慢慢地……想起来的事情越来越多……
正在搜索记忆库
最早开始把假期作业屯到最后一天做的时候,应该是小学1年级吧(我可真是个……)?那会儿成天只想着和发小满山跑,作业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然后临到开学最后一天找同桌抄。
我的发小
同桌是个可可爱爱的女孩子,喜欢穿浅红色的连衣裙,和别人说话也很和气(唯独对我一点就炸),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
我们从幼儿园开始就认识了,小班、中班……一直到3年级我们都是同桌,也可以称的上是青梅竹马了吧?
每次我都从QQ找她要作业的时候,她都是找个在学校外面的店等着我的到来,满脸鄙夷的看着我,嘴上说我两句,然后把她的那份递过来,静静的看着我抄完整份作业,现在想起来我当年真的是够烂的。
我俩斗嘴总是没完的,需要别人拉着劝架,她从不叫我名字,我姓李嘛,她只叫个绰号──死李子,我也照猫画虎,只叫她的绰号──死橙子,只是出于一种敌视的态度,没有别的原因,只要叫这个绰号,两个人总是能差点打起来,后来慢慢这样叫习惯了,也懒得改了。
我们在乡下读书。
最近的县城要坐一个小时公交车
教室里的课桌都是纯木头打的,久经风霜,坑坑洼洼,甚至有个洞,我俩经常把一盒牛奶塞到抽屉里(大桌抽屉是互通的),然后把吸管从洞里伸出来,上课的时候偷偷喝。
教室里配套的长条板凳很容易一边翘起来(两边不一样重嘛),为了平衡,每次我都会往中间坐一点,中间空出一个文具盒的位置,午饭过后,在那里她总是会摆上一包白糖──很廉价,尝起来总是有一股辣味,却是我们俩个人为数不多的不会斗嘴的时刻,她捏一点,我捏一点,数着次数,尝完了白糖,也就快到放学的时候了。
说起来,我们都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只知道一个大致的位置,她朝西南,我朝东北,我们唯一能看见对方的时候除了学校再无他处,她从不过问我的住址,我也如此,我们之间总是有点奇怪的“默契”;听说她住在一个叫张家坝的地方,离学校有2公里的小村子,现在说起来可能并不远,但对于那时的我来说这已经是天涯海角了。
因为我们当时读的幼儿园放学要同桌之间手拉手,村里人因此总是调笑我找了个小媳妇,年幼的我不懂他们在笑什么,只是因为家里教养逢人便微笑问好,这下大家又开始那我开涮,往往逗得我面红耳赤,飞也一般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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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快到那一包白糖,半个下午就吃完了……
快到放学刚到家,爱看的动画片就播完了……
快到长长的暑假,眨眼间如云一般随风就消失了……
快到破破的木桌,不知不觉间就被换成铁铸的了……
快到我们的相处,在4年级的开学日就隐遁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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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升入4年级,那会儿正赶上县里经济开发,学校新建了教室,水泥地换成了水磨石砖,木头的课桌椅都换了新的铁铸的,连那块破黑板都换成了白板,还带一个电脑(那会儿没少玩)。
我照着惯例进门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那是我们俩的固定座位选址,想着昨天报名的时候作业被我糊弄过去了,这个暑假没写作业都能苟活自己真是天才什么的,进来的人越来越多,都是老面孔(小学校人少)。
可是直到老师进了教室,我身边的位置缺还空着,那会儿我很疑惑,她向来是个守时的人,我却只当她是迟到了,只想着待会儿他来了好好嘲笑一番,却到放学了也没见到她的人影。
我朝其他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缘由——因为县里经济开发,需要划一片新的工业园区,张家坝正好在这范围内,整个村子几乎都搬迁走了。
理所当然,她也走了。
无需多言,幼小的心灵千疮百孔
我记得当时是愣住了,她就这样离开了?什么都没说?鄙人社交账号惨遭封禁(整整8年,最近被我解封了,好好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物是人非),也联系不上她,当然现在看来是无理取闹,但对当时的我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冲击。
小时候的我是一个极度不善言辞的人,唯一能算的上社交技能的就是好到离谱的家教让我始终挂着那张微笑,交到的朋友也十分的少,她足以称得上是我在学校唯一的朋友。
而她离开了之后,我身边就再也没有另一张桌子……
另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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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沉默的我更多的是像个读书的机器。
我当上了班里的学习委员,成绩逐渐优异,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微笑,没人知道我笑什么,为什么笑(我也不知道,习惯了)。
小升初了,我报上了县城里的优质初中,在初中入学考试时进入优班(初中入学要经历一轮强度高的离谱的分流考试),我依旧是学习委员,依旧是角落里靠窗的位子,依旧没有身边的同桌。
但至少,在这里我交到了几个陪伴我6年的损友(是真损啊,上课往我桌上扔手机差点害我记过),学校开设给住校生和中考生的晚自修我也主动参与了,只是为了家里人对我的期望。
因为晚自习什么的,晚上放学时依旧是形单影只的我(几个损玩意儿放学就没了,人影都看不到),再次凭借成绩进入了本地一所著名的百年老高中,进入了实验班(二档次)。
像是什么魔咒,几个损友大半都和我在一个班上,开学第一天开班会,我被推举成了学习委员(高中这位置纯牲畜、牛马),成天忙前忙后,因为职位需要嘛,也学会了许多社交技巧,至少不是以前的自闭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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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ldx(班主任)让我去油印室打印一份试卷,我转悠了老半天才找到油印室在哪里(其实是迷路了,校区有点大,我从高二转悠到高三了)。
进门一看——嚯,爆满……
等我从里面挤出来,已经不知觉旷了一节课了,正好我也不着急赶回去,就抱着一摞试卷慢慢悠悠的从高三的油印室回高二(对,爆满就是这个原因)路上正好路过教室宿舍和学校的银杏广场。
“死李子?”
真的,那一刻,就是我这辈子以来听到过的最熟悉的称呼了,当时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悸吧?犯抽抽,反正就是吓得不轻,找了一圈,发现在马路的另一边
确实是她
脸上多了一副圆的眼镜,以前到颈的短发现在已经是过肩,脸上带着微笑,和以前一样,没有别的饰品,穿着略大的校服,就站在对面,看着我的窘相(当时我的样子应该不咋地吧?)。
我试探的问了一句“老程”(我当时在想什么),理所当然就是吃了一通怼,还质问我为什么联系不上了,我当然报以同样的问题,俩人一同合计,才知道是个误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她搬家了,我后来也搬家了,两人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又是不同的初中。
我们又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唐宝点赞
我很幸运,她们家后来是搬到了县城,没有去到别处。
我很幸运,时间没来的及磨平我们之间的默契。
我很幸运,我们又在一所学校里。
我很幸运,后来分科了,
我很幸运,班级重组,
她又成了我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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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切的我的过去的回忆,或许有记忆润色的部分,但是这就是我所经历的。
她后来和我又做了两年的同桌,毕业后到了哈尔滨读大学,我去了浙江,这次我们没有断联。
可能写的不是很好,很多地方表述不好,我比较笨,各位权当个故事听,希望你们也能有一段美好的时光,
一段在你脑海里永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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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发现已经6:40了
哦,还有一件事,各位。
坏笑
看的开心,不要忘记检查暑假作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