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同人文是原創,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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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考試延期了……提前寫一篇,腦子裡想了段長劇情,有西方教團和阿魯多一夥和一些東方角色,畢竟是同人文,全部都改編角色故事也有些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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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參與戰爭。
事情過去太久,細節都已記不大清,只是偶爾還會有戰鼓聲在腦海裡迴響,帶動我那不存在的心臟緩緩跳動。“咚咚”,這是懲罰,也是詛咒,“咚咚”,本來只在胸膛裡跳,很快聲音湧上大腦(如果我還有大腦的話),瘋狂的跳動起來。“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戰鼓聲富有節奏,滿是駭人的氣勢。擊鼓人站在高高的鼓樓上,悶頭甩著鼓槌。
鼓樓下站著許多方陣,都是黑壓壓的巨魔,最前面的惡狗騎兵,清一色騎著三米多高的紅眼獠牙大狗,穿著黑黝黝的鐵甲,舉著滿是尖刺的長柄鐵錘。中間的攻城列陣,統一是幾十米高的硬毛猛獁,粗壯的鼻子上安裝著破城錐,厚毛背上安裝著巨大的投石機器,大概是四五個巨魔操控一隻猛獁。最後是混搭步兵,這些巨魔的裝備沒騎兵那麼豪華,多數都是布甲,拿的武器參差不齊,有狼牙棒,也有砍刀,比起前兩方隊,他們像是湊數的。
而另一方迎戰的部隊呢?
迎戰部隊的裝備十分豪華,不若惡狗騎兵清一色的黑甲,這邊穿各式各樣合金做成的甲冑,代表了巨魔族最精湛的技術。它們忠實地保護自己的主人,那時我想,騎兵的長柄鐵棒根本敲不爛這些護甲。尤其是他們手上的武器,統一由外來的魔法師附魔,切開騎兵的鐵甲就如同切開豆腐一樣簡單,事實是這樣,他們的也這樣做了。
再看位置,豪華部隊佔據雄偉龐大的王城,並且有護城河的保衛,另一邊則是聚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沒有地方可以躲避,只要站在高高的瞭望塔上射箭,隨便都可以射死敵人。可惜,這個佔據地利的豪華部隊,總人數只有三千,而他們所面對的,是全部巨魔叛軍,整整三十萬人!
什麼,你問我在哪——我啊,站在瞭望塔上面,穿著布衣,持著短劍,望著底下如同蝗災般的軍隊,瑟瑟發抖。
我那時才幾十歲(按巨魔的年齡來算是少年),是王城廚房裡的眾多學徒之一,原來我還有個老得不能再老的母親,那時早就不在啦,依照她的性情,有時我總會仔細地瞧那些長得帥氣的巨魔,企圖找出我和他的相似點,可是看遍整個王城,沒一個男巨魔和我長得相似,後來我又想到母親的容貌,便明白了。
再說回來這兒,我是個逃兵,沒辦法不逃。當滾滾狼煙衝進我的鼻孔,硬毛猛獁引起一陣陣的地震,當鎖鏈大橋被內鬼放下,攻城梯搭上城牆,猛獁上面的巨魔衝上城樓,我想也沒想,丟掉短劍,頭也不回的往王城裡跑。
我看見許多被砍成兩半的騎兵和惡狗,碎肉和斷肢到處都是,血腥味直嗆鼻子。那邊看見一個豪華裝備的精英,長柄鐵棒的確敲不爛他的鎧甲,但能把連帶著鎧甲把他一起敲成一坨廢鐵,看著不成人形的精英,我的腿再次抖得不成樣子,求生的慾望總是能戰勝恐懼,很快我跑到了會事大廳。那些散兵遊勇正在清理前面部隊漏掉的活人,他們的殘暴生平僅見,我從未見過如此嗜血的巨魔,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把每個還有氣的同胞都敲成肉泥。我一刻都不想再待在這裡了,於是我轉頭就跑,有個拿鐵錘的巨魔注意到了我,帶著同伴嘶吼著向我追來,後來多少次夢見這吼聲,從夜裡驚醒。
我慌不擇路,在王城裡如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當初讚歎了多少次它的藝術迷宮佈局,現在就有多恨這些天殺的設計師。左拐右拐跑了不知多久,腳下一絆,猛地往一面牆上撞去,就當我以為要頭破血流時,牆壁恍惚一下,我整個人穿了過去,嘣地一聲摔在地上。
接著聽見身後追來的巨魔自言自語著“人呢”“人呢”,聲音越來越大,我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連呼吸聲也不敢發出。很快那巨魔沒了耐心,腳步聲漸漸小了。我又趴了幾分鐘,才爬起來,心想著好險,眼前黑咕隆咚,伸手不見五指,我試探著邁了一步,也許是跑了太久腿軟的緣故,儘管在有所防備下,依然腳下一空,從梯子上滾了下去。
那是粉紅色,大概是偏粉的顏色(對於顏色我所知甚少),我不知道王城裡面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片樹林,甚至還飛著蝴蝶。
我肯定是摔了個夠嗆的,因為我是痛昏的,就像被一頭火牛頂了一下,失去知覺。可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草坪上,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不舒服。對了,我有說過我怎麼醒來的嗎?
我說過的吧,是一陣哀傷的音樂喚醒了我,那聲音我到現在也不會忘記,我甚至可以哼出來,沒有人能想象一個巨魔會唱歌。那音樂很悲傷,我雖然不懂,卻能聽出來,我爬起來,循著音樂傳來的方向找去,一路上所有東西,都是粉的,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掉進了精靈的幻境,抱著懷疑,彎腰去捏了一把草,弄得手上滿是粉色的碎末,然後又嚐了嚐味道,那是一種我從來沒有嘗過的味道,一瞬間我的味蕾被喚醒,唾液湧出,整個人抖了一下。
最後我找到了音樂的源頭,那裡有一個小小的湖泊,藤蔓纏繞著樹木,蝴蝶肆意的飛舞著,天空都是粉色的霧,它的味道聞起來和草的味道很像。
湖邊一塊凸出來的石頭上,站著一個女人,她兩隻手捂著嘴巴,音樂從那兒發出,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淌下來,也許是死裡逃生的慶幸吧,很快我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起來,就算嘴裡的碎草末再多也無法撫慰我此刻的心情。
直到那女人轉頭帶著不解的眼神看向我,眼裡的悲傷淡去,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才慢慢停下了哭泣,女人是個巨魔,她的笑容就像我在這裡嚐到的味道,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種味道的名字。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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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嘗試下第一人稱,希望能三章內結束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