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救矿骡的官五房,房名平平无奇,我选的侦察,进去后发现里面有个红三工程和一个金二钻机。
铜二侦察的我内心:红三工程,这是什么概念?安全感拉满,这把稳了。
毕竟我金三的工程应对这种局面也是绰绰有余,红三绝对不会比我差。
此时年轻的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骡子回收了,我搜完图回去,发现上传信号的绿箱子被钻机钻到了20多米的地下。
我的表情belike:
哥,咱们打的只是个官五,真的没必要这样。
我飞下去,工程给垂直洞打板封口,留了一条通向地面的小道。
苟洞战术就苟洞战术吧,大哥开心就好。
钻机没给迎敌的缺口拓宽一下,我有心打两枪帮帮场子,但害怕误伤堵在我身前的大哥,只能放弃了开火的想法。
绿箱子阶段顺利完成,信号器阶段,连完线之后钻机大哥犹豫了一阵,我怀疑他想把这玩意也钻下去。当然了,我的怀疑毫无根据,纯粹是我无端脑补。
钻机大哥的意识也是非常到位,信号器落在了墙边,他就开墙拓宽空间。
拓是拓了,但没完全拓,钻机大哥可能是钻头没油了,小幅度意思了一下。
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毕竟二位大哥接潮应该没什么压力,象征性意思一下就得了,那么认真干嘛,不费劲吗?
然后虫子就把我围了。
虫子呼朋引伴,狠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明白什么叫“虫多力量大”。
我有钩爪枪,我能飞,但我不敢跑。
我感觉,跑了没有任何用处,且不说绿色光幕内需要站人,单说二位大哥一倒,我也没法顶着虫群救人,没清潮能力的我根本无力回天。
我只是个打定主意抱大腿的菜鸡侦察啊,怎么就轮到我了?
但是不要紧,矮人绝不认输,矮人死磕到底。
虫族很欣赏我们,送我们三个安稳入睡。
不太对劲的局面让我的内心产生了那么一丝动摇。
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知道,压箱底的钢铁不能再藏了。
我起了,我身边的大哥也起了。
我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情况危急刻不容缓,我没有再想,摒弃杂念,转身寻找另一位大哥。
还好那位大哥没起。
我一个钩爪飞到他身前,狠狠给他灌注神奇的生命精华。
大哥,替我活下去,这局就靠你了。
然后,事情最精彩的部分它来了。
就在我心潮澎湃地救人之际,另一位大哥从我身后跑了过来,对着地上的大哥使用了他本局仅有的一次的战地医疗技能。
战地医疗,无需读条即可起立,江湖人称秒拉。
我是个很坚强的人,但他这一下堪称心灵暴击,简直就是开着泥头车创我脆弱的小心脏。
我救人的读条都过了大半,你为了抢在我前面救人,把本来应该拿来扭转颓势的技能就这么用了?
大哥,你站起来吃补给啊,站起来清潮啊,跟我抢着救人干什么?
大哥,我跟你确认一下,这不是医疗救护比赛,真不是。
地上的大哥瞬间起立之后,我感觉我站在那里活像一个大傻叉。
不是,哥们,你是看不出我站在那举着生命精华倾倒的样子是在救人吗?
之后的剧情就没什么意外了,大哥只是起夜,终归还是要睡的。这好像叫什么回笼觉。
失败的结算界面跳出之后,我很想问问大哥的等级是不是刷的。
但是我忍住了,毕竟人家可能是老玩家回归复健,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怀疑就问这种可能伤害人家感情的问题。
回到大厅,我从医疗室冲出来就换上了我的金三工程,准备给二位大哥演示一下什么叫压潮。
但是之前的事情我又不吐不快,不表达点意见总感觉对不起自己。
思来想去,我决定换种委婉的方式。
我开始打字:不是,哥们,这都压不住潮?
时间仓促,当时没想到更委婉的语句。
我打完字后二位大哥还是站在选房间的光球上没有反应,我来到吧台准备点个特调请二位大哥喝一杯然后再接再厉。
然后我就挨了大哥一个板正的大脚。
“对不起,但我有权利这么做。”
你问我被踢出房间什么心情?
很难跟你描述,但是我第一次shift+tab寻找最近组队的玩家是为了屏蔽某个人。
据说屏蔽他之后我们就不会进入同一个对局。
我事后在想,我当时为何如此不满?
可能是因为我对可能是老手的游戏玩家的容忍度比较低。
老手打成这个样,千不该万不该。大家都这么想,而我也成了其中一员。
原谅别人,是需要理由的。
你顶着红三框,但你可能永远得不到我野比大雄的认可
最后希望所有踢过我的人好自为之,我被踢也是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