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一坐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修長的手指在木桌上無意識地上下敲著,腦海裡在回憶著他曾在初中所遭受的一切。
死而復生本身就是奇蹟,而在奇蹟發生過後的現在,他的腦海裡意外多出了兩段記憶。
一段是他上吊自殺的那一段時間線,記錄著他從初中開始遭受霸凌,一直到他高中走投無路選擇了自殺;另一段則是他從未經歷過的故事,四葉在他高二的時候突然轉校過來,在四葉回來之後,家裡人不再對他惡語相向,學校裡的霸凌者也不知為何隱匿了身形,而他,也因為四葉的陪伴和鼓勵,逐漸擺脫了過去的陰影,成為了一名夢想中的獸醫。
兩段截然不同的故事,簡直就像是科幻小說裡的平行宇宙。
“但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我有了選擇的權利。”
“算算時間,明天應該就是我阻止霸凌的日子,也是我被霸凌的開始。”
“既然如此,那就先從他們開始吧,至少,要用不一樣的面貌去遇見四葉啊……”
宇一仰著頭,低聲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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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ioioi,你這**玩意兒,為什麼今天不交保護費?哥幾個的煙錢都不報銷?還是你個**不想在這裡生活了?”
不出宇一所料,一場一模一樣的霸凌正在男廁所裡面發生。
三個體格壯碩的男生圍住了一個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的眼睛弟,其中領頭的那個一邊揪著他的頭髮一邊用力往他的肚子上踹。
而來往的學生們只是把頭低下,匆匆忙忙地離開霸凌的現場,生怕被選作下一個任人擺佈的玩具。
如果這時候有個人出來制止這場霸凌呢?
那個人會立馬被霸凌者攻擊,甚至就連曾經的受害者也會向新的受害者提起屠刀。
曾經的宇一便是那一個徒有一腔熱血的人。
“唉,如果能忍住就好了。”
宇一嘆了口氣,慢慢向著霸凌者的方向走去。
他走的速度並不快,但每一步都很有力氣,宛如日暮的鼓聲。
“你個**東西還**不給老子說話,你們兩個去把他衣服扒了……嗯?”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走過來**的幹什麼?想**找死是吧!”
中間那個黃毛看著逐漸靠近的宇一,張嘴就罵了起來。
但宇一並沒有回應他。
宇一從另一段記憶裡得知了一個道理:即使像黃毛一樣的天生壞種,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也是會害怕,恐懼,甚至屎尿橫流的。
所以宇一隻是走到了離黃毛大概一條手臂遠的距離便停了下來,這是他曾經站過的的地方,也是一切噩夢的開始。
“喂,你小子幹什麼來了,裝尼瑪呢不說話?”說著那黃毛就打算上手抓宇一的領子。
“果然,連這個都一樣呢。”
宇一心裡想著,一邊側著身子躲了過去。
“你**還敢躲?!給我把這**抓住!”
看著自己動手被宇一躲了過去,黃毛覺得自己的面子有點掛不住,隨即就讓身邊的兩個小弟去把宇一抓住。
宇一看著逼近的三人並沒有後撤,反而欺身向前,快準狠地抓住了黃毛的幾個部位。
“呃啊啊啊啊啊!!!”
黃毛幾乎是瞬間就發出瞭如殺豬般淒厲的喊聲,甚至把他的兩個小弟都嚇得不敢往前。
這一手也算是宇一獸醫人生的經驗,畢竟他成為獸醫的那一段日子也對人體做過一些研究,知道哪些部位會讓人產生巨大的疼痛。
宇一沒有管黃毛的嚎叫,只是從兜裡掏出一把小刀,在黃毛面前晃了一下。
明亮的刀鋒照著黃毛一時顧不上嚎叫,他害怕了。
而他的兩個小弟看到宇一居然動了刀子,更是連個屁都沒放就逃走了。
宇一輕笑了一聲,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粒藥丸,直接扔進了黃毛的嘴裡。
“你**給我吃了什麼,嘔,好惡心。”
黃毛頓時感覺自己身上奇癢難忍,肚子裡更是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翻騰。
宇一沒有回他的話,而是一腳把黃毛踹在了地上,用他波瀾不驚的眸子看著他,說道:
“我摻了點東西進去,如果你想活的話……最好來當我的狗。”
“先來學幾聲狗叫吧。”
黃毛倒在地上,他一貫的嘴臭並沒有發力,而是被渾身上下的瘙癢攻陷。
他求助似的向宇一伸出了手。
宇一一腳踩住了黃毛的手。
“我讓你,叫兩聲,聽不懂嗎?”
隨著宇一腳下發力,黃毛拼了命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去,但身體的乏力卻讓他只能感受越來越加重的痛感。
眼淚從他的眼眶裡湧出。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宇一並沒有把腳挪開,而是再一次加大了力道,劇烈的疼痛讓黃毛張開了嘴。
宇一這時候才把另一顆藥丸扔進去,又順便挪開了腳。
此時的黃毛正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活像一條死狗。
他知道,馴化一個人並沒有這麼容易,但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去把這些尚有利用價值的東西馴化。
畢竟,他可是最好的獸醫啊。
(漫畫裡的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