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備地暴露身後的位置?我有可能在這裡襲擊你。”
“但願你能把我殺了。”
“怎麼了，博士，你今天真傷感啊。”
我頭也不回地打招呼。
我將手臂放在羅德島甲板上設置的防止跌落的柵欄上，託著腮對著流動的景色。
“要是掉下去可怎麼辦?就算有安全柵欄，被什麼弄下去的可能性也不是零。”
“掉下去就下去吧，我就是那種人。”
我摘下悶熱的遮陽板和帽子，看著她。
凱爾希也看著我，絲毫不在意被風吹散的頭髮。
那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我討厭她那種帶著放棄和輕蔑的眼神。
“羅德島不是沒了我就不行的地方。”
“我很清楚，但問題不在於此。我認為你應該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了，你很受人敬仰。”
“你不也一樣嗎?”
凱爾希對我的問題保持沉默。
凱爾西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走到旁邊，像我剛才那樣託著腮。
風吹來她的甜香。
曾經令人鬱悶的風，現在卻覺得很舒服，難道是因為我很單純嗎?
“萬一我掉下去了怎麼辦?”
“我不像你那樣不擅長運動，就算發生什麼事，我掉下來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
“但不是零吧?”
“……”
“不好意思。”
看著她有些不高興地搖著耳朵，我向她道歉。
雖然這是在看她的心情而說的話，但似乎說錯了話。
“哦……真意外。”
“是嗎?”
凱爾西從胸前口袋裡拿出煙盒。
她熟練地敲了敲底部，取出一根。
凱爾西取出它叼在嘴裡，一邊用手避風，一邊點火。
迴盪在甲板上的尖銳金屬聲獨奏。
經過4次的嘗試，她終於順利地點燃了火。
剛才的甜香消失了，薄荷味的煙籠罩著我。
“二手菸造成的被動吸菸對健康的危害比使用者更大。我取煙的時候為什麼不走開?”
“我被你的側臉迷住了。”
這是毫不掩飾的真心話。
聽了我的話，凱爾西愣了一下。
但她又像往常一樣眯起眼睛，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消失在空中的煙是香菸，還是她的氣息。
“你也這樣教唆其他幹員嗎?”
“教唆……說這種話的也只有你了，凱爾西。”
“可惡。”
凱爾西一下子轉向別處。
看著她那躲躲閃閃的耳朵，似乎多少能聽到一些。
按照她說的上風的方向移去。
那個時候，她發現自己比剛才近了兩步嗎?
“你不抽菸嗎?”
“嗯，我是偶爾的。因為吸得太多，醫療幹員下達了禁令。”
還說每月能領到半盒左右。
“能吸半盒就滿足了吧?看你的健康，我希望你能忍受那一半。”
“不是一盒……只有6根。”
“呵呵，這東西管得可真嚴啊。”
她壓低聲音笑著。
於是從胸前口袋裡掏出煙盒，從中抽出一支。
“來嗎?”
“可以嗎?”
“就今天，我這個醫療幹員會同意的。”
從她手裡接過煙，從口袋裡找打火機。
“不好意思，能給我火嗎?”
我因為平時不抽菸，所以火機就放在辦公室了。
“沒關係的。”
凱爾西看著這邊，閉上眼睛。
雪茄吻。
鞭打著因緊張而顫抖的身體，走到她身邊。
由於身高的差異，接火的時候我稍微彎了彎。
閉上眼睛太好了，我現在的表情很滑稽吧。
這張臉不能讓你看。
像洋娃娃一樣端正的容貌。
就像要把那個身姿銘刻在記憶裡一樣。
我注視著她，彷彿再也不會忘記她。
如果現在拿起你的香菸，奪走你的嘴唇，會怎麼想呢?
用你的煙和我的煙搭建的幾十釐米高的橋，現在令人焦躁不安。
是幾十秒，還是永遠?
過了一段時間後，菸頭亮起了紅燈。
帶著依依不捨的心情離開。
她似乎感覺到氣息，睜開了緊閉的眼睛。
翠綠色的瞳孔射穿了我。
我現在喜歡她那彷彿知道、理解一切的眼神。
“二手菸不是對身體不好嗎?”
“是啊，要是在上風處有牆就好了。”
我轉向她，四目相對。
香菸在風的作用下迅速燃燒。
眼睛無法離開眼前隨時都能看到的臉。
這時凱爾西朝這邊走來。
大概是要往上風方向移動吧，她歪著身子給自己讓路。
“別動!”
凱茜改變了筆直前進的方向，把臉埋在我胸前。
雖然對突如其來的事情感到驚訝，但還是支持著她。
“我有火。”
“所以……不，沒什麼，再這樣下去就沒用了。”
凱爾西欲言又止。
心臟像白痴一樣吵個不停。
她聽到我的心跳了嗎?
因為把臉埋在胸前，所以看不見她的表情。
用沒拿煙的手摸了摸她的下巴。
然後繼續往上用力，就能看到她的表情。
臉被染成紅色的凱爾西站在那裡。
“你臉紅啦。”
“你也是吧?”
凱爾西閉上了眼睛。
和剛才不同的是，她沒有叼煙。
吻。
只是把自己的東西重疊在她的嘴唇上。
只是縮短和她的距離，使之歸零而已。
就那樣彎下腰……
我緊緊地抱住了她。
“第一次聞到煙味，你不喜歡吧?”
“第一次嗎……”
她把臉埋在凱爾西的脖子上。
濃烈的香甜氣味，不知何處熟悉的味道。
“別客氣!”
離開我，離開甲板的凱爾西。
作為藉口也許不太合適。
她叼著所剩無幾的香菸，深深嘆了口氣。
被風吹走的是煙，還是我的嘆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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